第58章 同床共枕?蛇蛇撒歡!

第五十八章 同床共枕?蛇蛇撒歡!

清晨調皮的陽光從沒拉嚴的淺色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了卧室,鋪開一條金燦燦的光帶,躍躍欲試地驅散着一室昏黑。

許是突然出現的光太過明亮,陷在柔軟被子中的青年不耐煩地皺起眉,紅潤微腫的唇撅的老高。

軟綿綿的銀發在枕頭上蹭了蹭,眼皮掀了掀,喊了句淳于湜,把燈關了。

喊過之後他将小腦袋往枕頭上一埋,等着自家男朋友來把燈關上睡個好覺。

等了一會兒,燈還是亮的,他不明白怎麽一貫百依百順的男朋友今天不乖了?

嘴裏嘟嘟囔囔地說着淳于湜的壞話,兩只小手把被子一掀,整個人都鑽了進去,将白色的被子拱起一個小山包。

睡迷糊了的安戈想不到,其實他以為的特別大的喊聲,不過是在嗓子眼裏含糊不清的哼哼。

不說淳于湜這間屋子的隔音有多好,就單說現在在客廳同他說話的燕嘯的聲音就足夠蓋下了那如蚊吶的聲音了。

被子裏又黑又悶,還殘留着淳于湜身上淡淡的白檀的香氣。

淳于湜起的早,香氣的味道已經很淡了。普通人或許聞不出來,但在安戈的鼻子裏這點殘餘的香氣還是很濃郁的。

它們将他層層包裹起來,就好像他還在淳于湜的懷中一樣。已經快要清醒的安戈愣是又閉緊了眼皮,放任自己陷入香甜的夢鄉。

淳于湜什麽時候登堂入室的,還要從他正式成為安戈的男朋友說起。

自安戈生日答應淳于湜的表白之後,淳于湜就一點一點撕下了他的僞裝。

不過他深谙循序漸進的道理,怕一下子暴露了本性将好不容易叼回窩裏的小貓兒再吓跑了。

他一點一點向安戈展示着自己黏人的一面,不說随時随地的摟摟抱抱,就說親密旖旎的吻,也從約定好的早中晚三個,突增到幾分鐘一個淺吻,幾個小時一個深吻。

往往一天下來,安戈的唇都是水潤紅腫的,有經驗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發生過什麽。

安戈在談情說愛一事上就是新上路的萌新,什麽也不懂。

以前身邊倒是有有伴侶的同僚,可他們大多數都是異星戀,幾年見不上一面,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

所以,哪怕他覺得淳于湜這樣親昵的态度可能不太對,但他喜歡被淳于湜放在心尖上寵的感覺,便由着淳于湜高興了。

再說,貼貼什麽的,也很舒服的。

安戈也曾半是抱怨半是好奇地過問淳于湜這抹笑喜歡親親抱抱,是不是有皮膚饑餓症?

淳于湜笑笑沒回答,攬着那把細腰将人抱到腿上,在那張肉嘟嘟的軟唇上印上了個深吻。

結束之後,安戈漂亮的貓兒眼已經盈滿了潋滟的水光,瞳孔都是渙散的,伏在淳于湜的胸口張着腫起來的紅唇小口小口地喘氣。

這明顯是一副被親懵的了的樣子,哪還記得剛才說了什麽。

當然,他也看不到抱着他的淳于湜紅唇勾着懶散餮足的笑,熔金色的眸子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暗金,眼底氤氲着貪婪的暗色。

淳于湜永遠不會告訴他的小愛人,黏人不過是他陰暗的獨占欲能表現出來的最溫和的形式罷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從他的機甲身上拆下塊金屬,用它融成一條鐐铐,上面纏上白薔薇,然後帶在那只他一掌可握的腳腕上。

他想将他的小愛人禁锢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的目光只看自己一人,他的笑只對自己綻放。

他張開手臂,就能将他的小愛人擁進懷中。低下頭,就能親吻那張柔軟的唇。

只要他想,就可以肆意的疼愛他,吻他的眼淚吻他的笑。

可到底,他舍不得,亦是不敢讓安戈知道他陰暗的內心。

後來,親吻就變成了同床共枕。

說起來,睡在一個房間還是安戈邀請的。

那是他們交往的第三天,荒蕪之地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暴雨。慘白的閃電将黑夜照亮,雷聲沉悶,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

安戈之所以邀請淳于湜睡在同一個房間倒不是因為電閃雷鳴,他雖然怕黑怕鬼,但還真不怕電閃雷鳴。

原因很簡單,淳于湜住的那間客卧的窗戶忘記關了,等他們要睡覺的時候,靠在窗邊的床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大半,根本就沒辦法睡人了。

淳于湜毫不在意地關上了窗戶,攬着安戈的肩膀,将一臉擔憂的人送到了主卧的門口,并索取了晚安吻後,就催着他去睡覺。

安戈扯着淳于湜的袖口,仰着小臉擔心地問他晚上要睡哪兒?

淳于湜失笑,輕輕掐了下安戈的臉頰,“別擔心,我睡沙發。”

“可是沒有多餘的被。”安戈抿着唇,揪着手中的衣袖不松開,“你會着涼生病的。”

想到這個安戈就來氣,淳于湜的囚室都快趕上首都星拎包入住的高級公寓了,可他偏偏就只有主卧和客卧床上的兩床床品,連備用的被子都沒有。

安戈也是在淳于湜這裏好日子過久了,都要忘記他們待的地方是監獄,還是全星際兇名在外的監獄,怎麽可能過的跟自己家裏一樣舒适。

倒是淳于湜垂頭看着揪着自己衣袖的瓷白的小手,睫羽遮掩下的眼中劃過抹暗芒,面上卻還是溫柔的笑。

“就一晚上,不會生病的。乖,別擔心,快去睡覺吧。”

“不行!雨天最容易着涼了!”安戈本來心有猶豫,聽淳于湜這麽說,當即下定了決心。

他松開淳于湜的衣袖改成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人就往房間裏拽。

安戈雖然用的力氣大,但在淳于湜眼裏跟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

不過他好奇安戈想要做什麽,便順着他的力道跟着他走進了卧室,又跟着他來到了床邊。

淳于湜看着鋪着深灰色床品的大床,眸色一暗,心中難免浮出一點見不得光的念想。

失神間,淳于湜感覺到胳膊被人向下一拉,他順着那力道向下,待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坐在了柔軟的床上。

手掌下意識地摸着細膩的被面,淳于湜眨了眨眼睛,擡起頭看安戈,表情中難得帶着懵怔和無措。

“安安?”

“今晚你就睡這裏了。”安戈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苦惱地皺緊了眉。

轉瞬,眉頭又松開了。他一手按住淳于湜的肩膀,一手點了點大床上兩個枕頭的中間,說。

“嗯~好像是有點快。淳于湜,我警告你哦,你只準睡這側,要是敢過界的話,小心我揍你!”

安戈捏着小拳頭在淳于湜眼前晃了晃,兇巴巴地威脅,“砂鍋這麽大的拳頭,怕不怕?”

淳于湜餘光掃了眼兩只枕頭中間的縫隙,擡起眼睑,眸光落在安戈神采飛揚的小臉上,笑得溫柔又寵溺。

“怕~怕死了。”他看着安戈滿意地點頭,明亮的銀眸中好似盛着無垠星河,心裏又軟又甜,跟吃了一大罐的蜂蜜一樣。

“真乖!”安戈俯身,在淳于湜額頭“吧唧”了一口,親的淳于湜都愣住了。

淳于湜剛要握住他的腰,再讨一個獎勵時,安戈已經趿拉着拖鞋“噠噠噠”地繞到了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光鑽進被子還不說,兩件灰色的囚服“嗖嗖”地從被子裏被扔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來啊!愣住幹嘛啊?快上床睡覺啊!”安戈縮着被子裏打了個哈欠,小爪子啪啪拍着被子,招呼一旁幹坐着的淳于湜。

那條落在外面的手臂,它在深灰色的被子的襯托下,白的幾乎反光。

薄薄皮膚下藍紫色的血管在皮膚下緩緩流淌,它們像是漂亮的花藤蜿蜒在白色之上,為簡單的白勾勒上抹顏色,讓單純變成了瑰麗。

淳于湜的眸色漸漸變暗,暗沉陰郁緩緩在眼底擴散開來。他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血管中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響。

他暗自吸了口氣,努力控制着自己臉部的每一塊肌肉,讓溫柔的笑不要崩壞。

淳于湜不記得那天晚上自己是怎麽閉的燈,又是怎麽躺進的被窩。

他只記得安戈身上淡淡的香氣不停地鑽進自己的鼻間,迷惑着他的大腦和感官。

他必須要用上十二分的毅力,才能管住自己鼓噪不安的心和蠢蠢欲動的手。

他躺的筆直,一動也不敢動,像是博物館裏不知道存放了幾萬年的木乃伊。

直到耳邊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緩,他才敢活動着僵硬的手腳,小心翼翼地越過那條過了就會被砂鍋大的拳頭暴揍的線,将他香香軟軟的老婆抱進懷中,貪婪地汲取着香氣。

再醒過來時,安戈發現自己窩在了淳于湜的懷中,先是打了個哈欠安心地閉上眼。

可不到幾秒後,他“唰!”地睜開眼,驚恐地看着眼前冷白的皮膚,拎起小拳頭狠狠地錘在了淳于湜的後背上,直接将裝睡的人給砸醒了。

淳于湜睜開眼,熔金色的眼中盛滿了委屈,昳麗的臉上還帶着壓出來的紅痕,欲語還休地喚:“安安?”

他的聲音中帶着睡意特有的沙啞,比之清醒的時候更加性感,明明只是叫了安戈的名字,可安戈卻雙頰泛紅,連腰都軟了。

他看着淳于湜受氣小媳婦樣,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了。想一想,好像确實是自己先無緣無故打人的,錯的好像是他诶~

“嗯咳,不小心拍到了。”搭在淳于湜背上的小爪子輕輕拍了兩下當是安撫,可拍兩下,安戈就想起來是哪裏不對勁了。

他威脅地将手搭在淳于湜的後心,眯起眼睛兇狠地瞪淳于湜,問:“老實交代,你怎麽過界了?嗯~”

【作者有話說】:阿渟:大佬是個心黑的,可他不敢在安貓貓面前露餡兒~

淳于湜(笑眯眯):嗯~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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