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if線-我的讨厭鬼竹馬4
第10章 if線-我的讨厭鬼竹馬4
11
“所以你就這麽找來了？你是笨蛋嗎？”林秋問。
“我……！”辰鈞山語塞住了，總不能說“我擔心你”吧？他磨蹭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怕你死了。”
林秋毫不客氣地笑了笑，說：“找到我了，然後呢？不能等大人來找我嗎？還把腿弄傷了，添亂。”
他說着戳了一下辰鈞山已經變形的腳踝。辰鈞山疼得嗷了一聲，眼淚花花地怒目而視。
這是廢棄基地外圍的一處直徑三米的圓形通道，外面有壞掉的鐵絲網，深處是一片黑暗。林秋點了一堆火，他們暫時在這裏避雨。
辰鈞山不服氣地說：“已經有老師在我之前來找你，但其他人都沒法找到你，只有我能找到！”
林秋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問：“外面的人應該不知道這裏沒信號才對，你怎麽知道別人都找不到我？信號傳不出去是你做的？”
辰鈞山“呃”了一聲，雖然沒說話，但林秋已經獲取到想知道的信息。林秋繼續問：“為什麽只有你找得到我？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對了，是那個挂飾？”
他從背包上把橘貓挂飾摘下來放在手裏端詳，嘀咕到：“奇怪，我明明已經拆開看過了，裏面什麽也沒有，只有填充物。”
辰鈞山閉嘴不說話，打定主意絕不會告訴林秋自己精神力對軟綿綿的棉花敏感。
但林秋好奇心起來了，他思考了一下，說：“所以你來找我，根本就是因為你把信號屏蔽了，導致我陷入危險沒法求援。你擔心別人知道是你犯的錯誤，所以想先把我找回去，将功補過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對不對？”
辰鈞山：……
林秋繼續說：“你要是不告訴我為什麽能找到我，我就告訴大人，是你屏蔽了這裏的信號。應該不止我一個人失聯吧？如果其他同學知道了是你幹的……”
辰鈞山：……
他本來就是好心來找林秋，現在身上濕透了，腳踝又很痛，還被林秋威脅。
他心裏煩死了，但又擔心林秋真的說出去，糾結了一會兒他選擇自暴自棄，憤憤到：“因為我的精神力只對棉花敏感！”
“哦，原來挂飾裏的是天然的棉花。”他一說林秋就明白了：“雨天因為雨水的影響，精神力感知到的東西會很模糊，但你只能感知到棉花，反而不受雨水影響。難怪你能先找到我。”
辰鈞山“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林秋繼續說：“然後呢，你找到我之後打算怎麽帶我回去？不會沒想過吧？”
辰鈞山：“……走、走回去？我找到你的話就可以聯系外面了呀！你不會以為我沒留後門，連自己的手環信號都屏蔽吧？”
辰鈞山說着掏出手環打通訊，和老師們說了大概的位置，又被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洋洋得意看着林秋。
林秋畫出一份辰鈞山看不懂的地形圖，說：“這裏地勢很低，老師們剛剛交待雨會繼續下，上游的水留下來，這裏可能會被淹沒，我們換個地方等。”
林秋探險很專業，帶了雨衣，辰鈞山沒雨衣，而且他的腿還有傷。他扶着牆坐在牆邊，很硬氣地說：“要去你去，我要在這裏等。”
林秋收拾好背包，扔掉一些負重，把包背在身前。他蹲下來，揮手一拍辰鈞山的腳踝，說：“別任性，我背你。”
辰鈞山疼得嗷得一聲，猝不及防被林秋架到背上，他還想掙紮，林秋已經雨衣一披，走出避雨點。外面的山路很難走，辰鈞山不敢亂動，怕兩人一起摔下去。
他湊在林秋腦袋旁邊大聲嘀咕：“你也笨死了，這樣很危險，說不定兩個人一起摔死，把我留在那裏等老師過來我就得救了。”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要摔死也一起摔死。我判斷那裏會被淹，我要走，所以要帶你一起走。”林秋說。
這話讓辰鈞山心裏有點暖，但他是斷然不肯承認的，他哼了一聲，說：“你不是讨厭我嗎？我害你沒法求援，你把我留在那裏報複我呀，誰要你假好心。”
林秋認真說：“我沒有讨厭你，是你一直在讨厭我。”
“你明明就很讨厭我，我們有婚約，但你根本不喜歡我。你還想分化成alpha，讓我分化成omega，我才不要。”辰鈞山說。
“我也不要，我要分化成alpha。”林秋說。
兩人開始鬧別扭，但林秋背着辰鈞山，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沒有分開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辰鈞山突然意識到一點什麽，說：“等一下，如果我們兩個都分化成alpha，婚約不就不生效了嗎？”
林秋被他一句話搞得又沉默了，他在“恥辱地承認自己沒想到這麽簡單的方法”和“不屑地說這麽簡單的方法他早就想到了”的選項中猶疑了一陣，誠實地選了前者。
辰鈞山再次得意起來：“原來解決方法這麽簡單！連你都沒想到，我果然是個天才！”
林秋想起辰鈞山寫的程序，心裏默默承認辰鈞山很聰明，但他才不要說出來讓辰鈞山翹尾巴。他想了想，說：“那我們約定好，一起分化成alpha，讓婚約失效。”
辰鈞山在他肩膀上興奮地小雞啄米式點頭：“嗯嗯！”
林秋也被他的興奮感染了一點，說：“我們給這個計劃起一個名字，就叫2A計劃！以後我們要一起努力變成alpha，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和大人說。”
兩位媽媽就是制定婚約的罪魁禍首，辰鈞山自動将兩位媽媽鎖定為2A計劃的敵人，覺得林秋的交待很有道理。
那之後兩人又聊了很多，沒有了婚約的束縛，加上現在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标，兩人之間的氛圍非常輕松，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應該是無比要好的朋友。
一路趕路說笑，辰鈞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林秋背上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的腳踝已經好了。
林秋在隔壁病床上玩手環，周繼珊見辰鈞山醒了，撲過來将他抱住：“太亂來了寶寶，你吓死我了！不過還好你去找小秋，那天有泥石流，要不是我們直升機去得及時，你們就……哎呀，也還好小秋背着你爬上山坡了，你們待的那個廢洞後來被淹了，水很急，有兩個過去的老師被卷走，現在還住院呢……”
辰鈞山拍着媽媽的背，感受着令人安心的溫暖。他越過媽媽的肩膀看向林秋，只見林秋也正看過來，在光屏上打了一串字給他看：看，我就說那裏會被淹。
辰鈞山哼笑一聲，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林秋也跟着微微笑起來，繼續打字：不過你也不賴。
12
事情結束後，回學校的第一天兩人在校門口相遇。還沒見面，辰鈞山就感覺到了那枚橘貓挂飾。
林秋手揣在外套口袋裏，神情平靜。随着他的步伐，挂在背包上的挂飾一甩一甩的，辰鈞山盯着那枚挂飾看了一會兒，心情莫名愉快起來。
看起來林秋也沒有他想的那麽讨厭，這個家夥還是有些讨人喜歡的。
進了學校，林秋把辰鈞山領到偏僻的地方，掏出一份表格，說：“要執行2A計劃，我們需要做一些訓練。”
“訓練了就能分化成alpha嗎？”辰鈞山問。
“據說有一點點影響，更多是看運氣。但只要有一點點用，我們就要努力起來。”林秋說。
辰鈞山被他認真嚴謹的态度打動了，“嗯嗯”地猛點頭。
随後他看向林秋做的表格，沉默了片刻，遲疑到：“這計劃……額外訓練太多了吧，體能和精神力都有，這樣就沒有時間玩了哎……”
林秋不服地指着時間表角落的一點點時間安排，說：“這不是有嗎，我也沒少玩呀。而且現在的目标是努力分化成alpha，你要自甘落後嗎？”
辰鈞山：……
他沒話說了，和林秋一起執行計劃。
兩個小孩的關系肉眼可見的親密，時常偷偷默默湊在一起學習和鍛煉。雖然大人們都不理解他們為什麽要偷偷幹這些，但兩家媽媽都表示，不吵架了，還知道自己上進，她們十分欣慰。
兩人有很多玩伴，因為特殊的約定，他們對對方來說是玩伴中最特別的存在。一群人一起玩的時候，辰鈞山十分肯定地感覺到他和林秋的關系最好，只要分邊，他和林秋都會默契地想辦法和對方在一邊。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永遠統一戰線的默契戰友。偶爾玩到一半去訓練，被其他小孩問“為什麽那麽用功，再玩玩”的時候，兩人都會神秘地相視一笑，然後擺手告辭。
就這麽過了三四年，兩人先後升入中學。
或許是訓練有了奇效，剛升上中學沒多久，辰鈞山就成功分化成alpha。
他興沖沖地找到林秋，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笑到：“我真的分化成alpha了，你的訓練超級有效，你一定會分化成alpha的！到時候婚約失效，我們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好兄弟了！”
林秋替他高興，故作矜持地把他推開一點，說：“那當然，我很快也會分化成alpha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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