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孩子心性
小孩子心性
那紅裙女子本身沒什麽威脅，但讓程晏忌憚的是她身體裏的那股力量。那小孩想要的，只怕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然而，就算那股不知名力量再詭異，程晏也照樣能将人解決了，這是來自彧國戰神的自信。
程晏将那女人解決之後，迅速刺入她腦中将東西挑出。
是一塊不規則的碎片，質地奇怪，不是瓷的也不像鐵，表面布着奇怪的紋理。
似乎是感知到這東西想逃，程晏手握劍柄将那東西釘在地上，內力沿着利劍将那東西裹住。
“咦？這個……”走過來的諾亞看到地上的東西，驚疑了一下。
“你知道？”程晏手一動，将那東西挑起，另一手接住。
“我和你說過我的來歷吧……”
“這東西是你那邊的？”程晏低頭瞥了一眼諾亞，說道。
“不是，是我們那個時代才會有的。這種東西，來自高層星系的吧……”諾亞将東西拿過，仔細觀察了一遍。
人類母星末世的降臨，或許不是自然災害，諾亞心想。
将怪物解決後，影三回到主人身邊。而那些士兵異能者也終于可以停下休息一會兒。
将手下的兵整頓好後，這隊士兵的長官走向程晏那邊。
“剛剛多謝兩位的相助。”徐長官站定，給程晏和影三敬了個禮感謝道。
如果不是這兩人出手相助，只怕他們這些人都會喪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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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手下的士兵死了沒什麽，但要是嚴老和他的學生出了什麽事，那對人類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徐長官現在心裏還是一陣後怕。
“舉手之勞，我們先走了。”程晏颔首，冷淡道。
“等等，那個東西……”有些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程晏聽到，偏過頭去看着那走過來的老人，眼眸有些幽深。
影三似有所感，擡頭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年邁老者。
“嚴老？”徐長官開口道。
“小夥子，這個東西可以給我嗎？”嚴老指了指諾亞手中的碎片，開口問道。
“你要它做什麽？”程晏沒有動，聲音裏也聽不出什麽情緒。
諾亞擡頭看了那人類一眼，不說話，走到影三身前伸手讓他抱自己，影三也順勢将人抱起來。
“這碎片很危險，還是放到專門的地方存放比較好，而且你怎麽能讓你家小孩随意拿呢？”嚴老板着臉道，眼裏滿是譴責。
“你們手裏還有多少這種碎片？”程晏擡眸，問道。
“你……你知道？！”嚴老倒退一步，指着程晏的手微微顫抖。
徐長官見此，趕緊将嚴老拉到身後，看着程晏的眼神有些警惕。
“這又不難猜出。”諾亞忍不住開口道，這個人類是笨蛋嗎？或許是老了智力下降了？
影三心裏跟着點點頭，從那老者之前的話裏可以分析出來。就連他這個影衛一想就反應過來，更何況是主人呢。
嚴老來回看了他們三人許久，最後還是将站在他面前的徐長官拉到一邊。
“目前僅有四塊，交由我們處理方便又安全。小夥子你就不要想着占為己有，那個紅裙女子就是個例子。”嚴老苦口婆心道，就怕他想要裏面的能量。
“那是因為她蠢。”諾亞捏了捏手中的碎片，癱着臉說道。
“你這小娃子……”嚴老看着那小孩不當一回事，還拿着那東西來玩，心裏有些惱了。
那幾個穿着實驗服的年輕男子本來在一旁休息，但見到不遠處的老師好像正與人起沖突，紛紛起身拿起銀色小鐵箱走過去。
“老師，怎麽了？”其中一名戴着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子開口問道。
“沒事。”嚴老見到自己學生過來，只能壓下心裏的不悅。
程晏見到幾個走過來的人，沉寂在心底的煞氣蠢蠢欲動。
“袁牧興，你們認識嗎？”程晏突然開口道。
“師兄？你是他朋友？”年輕男子看向他面前的古裝男子，疑惑道。
“師兄？”程晏聽到，終于正眼看向嚴老和年輕男子，眼裏的冷銳讓人背脊一寒。
“我曾經引以為傲的學生，不過走了一條歪路……”嚴老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面上有些難看。
“老師……”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子有些欲言又止。
“人體實驗的主要負責人是他吧。”雖是疑問，但程晏将話說成了肯定句。
“你？！你怎麽……”嚴老猛地看向程晏。
這件事他也是偶然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他的身份又是什麽？
“……人體實驗？”嚴老身後某個學生低聲驚呼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但聽到‘人體實驗’這四字，這幾人也明白其中的原理，和實驗白鼠類似。
站在一旁的徐長官一臉疑惑，圍過來的其他士兵異能者也不得其解。
看到嚴老的反應，程晏心裏的疑問也得到了答案。
“程叔叔，天色不早了。”諾亞提醒道。
至于對程晏的稱呼，除了程晏他們幾人，諾亞現在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異常。
“對于袁牧興，你們是怎麽想的？”程晏沒有回答諾亞的話，看着他們最後再問一句。
“他的性格有些偏激，準确來說是有些反社會反人類，這也是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學生的原因。”嚴老沉默了很久，說道。
對于給他曾經學生的評價，嚴老沒和任何人提起過。而剛剛，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居然就這麽說出口了。
“……走吧，我還有些問題晚上單獨問您。”程晏掃了一眼嚴老身後的幾個學生，轉身離開了。
程晏剛剛是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血氣才會湧上心頭。現在仔細看看，這裏面的人沒有一個是面熟的。
再聯想到剛剛的場面，程晏心想，如果沒有他的插手，這些人喪命的地點和時間，不出意外就是此地此時了。
“徐長官……”
“長官……”
“跟上他們。”徐長官開口道。
那個男人似乎和嚴老認識，能力又強，暫時跟着他比較好，而且他們這些人需要地方休息恢複異能。
程晏讓影三帶他們先回去，等他們離開後，才進入商場開始收裏面的東西。等收得差不多了，找了個死角進入龍玉空間。
程晏進來時，正好看到林莫在靈田裏摘東西。原本光禿禿的靈田裏已經長了一片的各種作物，有些上面已經結了紅彤彤的果。
“程晏！你終于進來啦。”林莫直起腰，餘光瞄見走過來的程晏，一臉驚喜道。
“嗯，這些都是你種的？”程晏走過去，問道。
“也不全是。”林莫搖搖頭道，然後給程晏講了他的發現。
林莫也是偶然發現空間裏的某些東西受他的控制，比如程晏收進來的東西。
于是林莫在修煉前将一些種子埋進了土裏，想實驗一下這空間裏的土地是不是和小說裏說的一樣。
等他從修煉狀态出來後，就看到了地裏的作物都成熟了。
但想到修煉功法中說的第一層修煉完成花費的時間，林莫就疑惑是不是時間問題。于是又種了一批，也就是程晏剛剛見到的還沒成熟的那部分。
“修煉得怎麽樣了？”程晏面如常色地牽起他的手，問道。
林莫現在的臉色，比之前的更加紅潤了些。相信再過不了多久，他的身體也會變得與普通人那樣健康。
“第一層突破了。”聽到程晏終于問他修煉的事了，林莫輕咳一聲，一臉矜持道。
但語氣裏隐隐有炫耀和求表揚的意味。
要知道第一層雖然是進階修仙的開始，但林莫第一次修煉就能成功進入狀态，而且還成功突破了，天賦可不是一般了得。
“莫莫很厲害，繼續保持。”程晏鳳眼微微上挑，贊揚道。
“我會的。”林莫抿嘴，努力壓下不斷上揚的唇角，試圖掩藏心裏的興奮。
殊不知他那微彎的眉眼，和滿是亮光的眼眸，早已将他的內心暴露出來。
“明天就要出發去找我二哥了嗎？”林莫想到壓在他心裏許久的事情，開口問道。
“嗯，趕路途中莫莫也要練一下身手。”
雖然有他保護，林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程晏擔心的是，若是某天自己意外不在林莫身邊，他受到欺負怎麽辦？
自己總有護不過來的時候。
程晏自信，但不自負。
而且，林莫不是個甘心受人保護的。與青龍談話的那次就可以看出來，他想成為一個強者。
“可以練你和影二影三那種劍法嗎？引仙訣好像就是劍修仙法來着。”林莫一臉期待道。
其實林莫是被他們三人用劍時的幹脆利落帥到了，特別是再加上他們古裝長發的效果。
“既是劍修功法，等練到那層我再給你一把，現在不用特意跟我練。”
既然引仙訣裏有配套的劍法，那還是不要跟着他練比較好。程晏和影衛的劍法都是用于殺人的，并不适合林莫。
“不過用于解決喪屍的簡單招式還是可以學一學的。”程晏看到他眼裏的失望，噎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
“好！等到二哥那兒，讓他看看我的變化。”林莫原本黯淡的眼又猛地亮了起來。
“小孩子心性……”程晏低聲笑道，眼裏隐隐有些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