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果······那麽······
第十七章如果······那麽······
“楊經理，我手裏還有好幾個職位，你身邊有沒有合适的人能推薦給我？”
小李接收到潘落染的眼神示意，趕緊問楊經理要推薦。
“好啊！我們公司就有很多。不過，你別說是我推薦的，我現在還在公司上班呢？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就難辦了。”
楊經理是公司裏的人事經理，雖然現在公司動蕩，可是她也準備走了，可是不能表現得太明目張膽的幫獵頭挖自己公司裏的人。
“可以，您是不是有通訊錄之類的，能不能發我一個。”
小李也知道行業內的規則。
“你拍一下吧！”
楊經理把通訊錄調出來，放到小李面前讓她拍照。
“謝謝楊經理，你晚上要是有空了，就把簡歷發我一份，我給你做個推薦，是一家凍品公司，現在找人事經理。我覺得你很合适，你要是感興趣，我給你講講他們家面試風格。”
潘落染已經跟這家凍品公司推薦了好幾個候選人，上次推薦的夏總馬上就入職了，也帶來了很多關于面試的經驗。
“這家凍品公司我有了解，跟我們也算是同行，我覺得可以，那麻煩潘總了。”
楊經理覺得如果能進凍品公司也很不錯了，畢竟凍品公司也算是行業內的龍頭了，不像自己現在的公司，總是起內讧。
“恩，我說着你記一下就可以。”
潘落染看着小李已經把通訊錄都拍完了就跟楊經理講了一下關于凍品公司的事情。
等他們聊完之後都已經5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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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經理，你回去別忘了給我發簡歷。”
潘落染最後又叮囑了一下。
“恩，謝謝潘總了，那我先回去了。”
楊經理說完之後就走了。
“老大，你怎麽回去，剛才那個小哥哥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小李一臉八卦的問到，她們來的時侯很不開心。
現在雖然知道獵頭費可能追不回來了，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他們得到了這家公司的通訊錄，等回去之後把能挖走的人都挖走，就算是獵頭費了。
所以，現在她們的心情好多了。
“是的，我鄰居。”
潘落染心情也好了很多，這些人都挖過來可比獵頭費高多了。
“哇！這小哥哥手藝這麽好，還是個濃顏系大帥哥，老大你也是明豔型大美女，你們真是配極了！”
小李看了一眼在角落裏看書的衡也，覺得這男生配老大剛剛好。
今天的衡也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一雙白色板鞋。
跟老大的黑色裙子，小高跟很搭。
“別亂磕，沒有的事兒。你準備怎麽回去啊！要不我送你。”
潘落染問身邊的小李。
“我自己坐地鐵回去，老大，我也走咯！明天見。”
小李跟潘落染貧完了就拿着包包走了。
潘落染走到衡也身邊剛準備開口，衡也就把書蓋上了。
“好了嗎？回家吧！”
衡也站了起來，沖潘落染笑了笑。
“恩，你怎麽知道是我啊！”
潘落染看衡也一直都沒有擡頭，怎麽注意到是她呢？
“你身上的香水味，我聞到了。”
衡也記得了潘落染身上的香水味，所以她剛走過了他就知道了。
這個味道很好聞，像是薄荷的味道，又像是柑橘和茉莉花混合的香氣。
這樣清透的味道，衡也每一次聞到都覺得這個香味是雨後在園林的小亭裏喝茶的感覺。
“很重嗎？我就噴了一點。”
潘落染擡起胳膊聞了聞也沒那麽大的味道啊！而且這個香水留香時間很短，衡也怎麽記住的。
“不重，很好聞。”
上一次潘落染蓋過他的被子後，上面留下了這個味道，那天晚上他聞着這個味道做了一個好夢，所以他記住了。
“恩，我也很喜歡這個味道，每次聞到時都覺得很清新。”
潘落染也是偶然一次聞到了這個香水，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
“回去吧！”
潘落染和衡也并排走向了停車場。
“你今天為什麽這麽不開心？”
衡也邊開車邊問潘落染。
“因為沒有讓我開心的事情，一切都太不可控了。就像是今天這個客戶，我們本來正好好的合作。可是客戶公司出事了，老板和老板娘鬧離婚，公司要分崩離析了，我們的獵頭費也收不到了，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潘落染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難受。
“落染，這個事情你是不可控的，所以別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衡也覺得這個客戶公司的事情真不是潘落染能決定的。
“可是，我怎麽能沒有壓力呢？這個項目回不了款，我們公司好幾個員工一兩個月的努力可能就打水飄了，我明天還得去安慰她們。
但誰又能安慰我呢？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不僅沒有收入，還得貼錢給員工發工資。”
潘落染想到這些就覺得煩躁得不行。
“你回家有事嗎？”
衡也突然問潘落染。
“沒事，怎麽了。”
潘落染不知道衡也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那去海邊轉轉吧！”
衡也掉頭去了海邊。
“海邊？”
潘落染感覺自己都跟不上衡也的腦回路了。
“對。”
衡也加速往海邊開去。
潘落染看着路邊的飛速後退的風景有點失神，她已經很久沒有去過海邊了。
“下車了。”
衡也把車停下，招呼潘落染下車。
“這麽快就到了啊！”
潘落染穿着高跟鞋走着有點不穩。
“落染，你先站這等一下，我去給你買一雙拖鞋。”
衡也看着她走不穩，怕她崴到腳，就讓她站在原地等着。
潘落染看着遠去的衡也有點恍惚，他是為了在安慰自己，才來海邊嗎？
“來，穿上吧！”
衡也把拖鞋放到潘落染面前并蹲了下來。
“你扶着我穿吧！”
衡也示意潘落染扶着他的肩膀換鞋。
潘落染換完之後，衡也用袋子幫她裝了起來拎到了手裏。
“我自己拎着吧！”
潘落染想從他手裏接過袋子。
“不用，走吧！我拎着。”
衡也走到了前面，潘落染看着衡也挺拔的背影慢慢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快點。”
還沒等她有更多的思考，衡也就回過頭招呼她快點走。
“來了。”
潘落染踩着水浪走向了衡也。
“看着這麽無邊無際的大海有沒有放松一些。”
衡也看着蔚藍的海平面問潘落染。
“有，你把鞋脫了，我們一起踩着水玩吧！”
潘落染看着衡也的鞋子都有點濕了。
“恩”
衡也把自己都鞋跟潘落染的鞋放到了一起。
潘落染看周圍的小朋友都追着海浪玩，她也往海裏面走了一些等着下一波的浪花拍向沙灘。
“啊！快跑。”
小朋友們看着海浪要過來了都往沙灘上跑，潘落染也準備往回跑。
她一轉身就撞到了衡也懷裏，冰涼的海水漫過了她的小腿，她的裙擺漂了起來。
海浪退回大海帶走了她腳下的沙，潘落染覺得有點站不穩了。
“小心。”
衡也用空閑的那只手抱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跌倒。
衡也的突然一摟，使潘落染腳下不穩撲向了他，她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潘落染擡頭看到了衡也正注視着自己，海浪已經退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腳踩在了他的腳上，濕掉的裙擺粘到了她的身上，也把他的褲子沾濕了。
“謝謝。”
潘落染從衡也的懷裏退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海風吹亂的頭發，也想撫平自己跳亂的心。
“沒事，這邊浪太大了，我們往沙灘上面再走一點，浪花就不會打濕裙擺了。”
衡也看了看潘落染濕了的裙子。
“恩，這邊确實有點危險。”
潘落染抖了一下粘到自己腿上的裙子。
“別動，我幫你擰一下水。”
衡也蹲下身子把潘落染裙擺上的水輕輕擰了擰，又抖了抖以防裙子有皺褶。
“謝謝。”
潘落染看着認真幫自己整理裙擺的衡也有點不知所措。
“走吧！”
衡也走到潘落染的裏側，以防浪太大再打濕她的裙子。
“衡也，謝謝你陪我散心。”
潘落染看着身側的衡也沖他笑了笑。
“落染，別把自己繃得太緊，自己能決定的事情就全力以赴，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也要順其自然。”
衡也看着潘落染不再愁容滿面也舒展了眉頭。
“恩，我總是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結為自己的責任，所以才會這麽累吧！”
潘落染看着海邊嬉戲的小朋友羨慕不已，自己何時有過這樣的輕松。
“适當的給自己卸下一些負擔，我們才能走得更遠。”
衡也看到一條小魚被海浪拍到了沙灘上，輕輕捏起來又扔回了大海裏。
“可是，我一遇到事情就忍不住會想很多，也會責怪自己。我會想如果我提前做更多的準備，那麽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意外了。”
潘落染沿着浪花的軌跡踏着雪白的泡沫走來走去。
“落染，我們是人不是神，沒有人能夠提前知道事情運行過程中會發生哪些意外。也沒有人能夠完美的預測事情的發展規律。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事情更完美，不讓自己留遺憾，這就足夠了。”
衡也看着潘落染的長發順着海風吹過的方向飄了起來，然後落到了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