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演唱會當天下午沈然先是和趙馨碰了面去KTV把五月天的歌全點了一遍當預習，趙馨很有默契地和沈然一起穿了白色的毛衣，她外面披了件駝色的大衣，下面穿了粉色的羊毛裙，看上去青春又漂亮，在KTV見面的時候趙馨還跟沈然道了個謝：“陸楠關照我讓我謝謝你，幫她解決了門票的事情，還好有你，否則我一個人都要猶豫去不去了。”
沈然真的第一次感覺自己真是又當婊子又立了牌坊，雖然如此，但感覺還挺好？
在KTV沈然第一次感覺到趙馨這麽激動的一面，她拿着話筒在那裏尖叫唱歌的樣子，沈然覺得她特別可愛真實，好幾次都恨不得把她的樣子錄下來，然而每次拿起手機最終該是放下了，想想還是有點猥瑣，和他的形象不符合。
晚上随便吃了點飯後直接入了場。
第一次聽演唱會的沈然着實被現場的氣氛感染得熱淚盈眶，趙馨更是一度哭得泣不成聲。
演唱會持續了很久，結束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
兩個人都有些許耳鳴與頭暈，出場的時候人群太過擁擠，沈然怕別人擠到趙馨，還用身體擋住她身邊的人。
“感覺怎麽樣？”好不容易打到車的沈然問。
“簡直太棒了。”趙馨激動得手舞足蹈，嗓子都有點喊劈了。
沈然笑了笑，嘴裏呼出氤氲白氣。
車子只能開到小區外面，之後的路兩個人需要走進去，靜谧無聲的街道上兩個人并肩而行。
距離不近也不遠，剛好暧昧。
“你最喜歡五月天的那首歌啊？”似乎是覺得不說話有些尴尬，沈然找了個話題。
“啊？我？”趙馨想了想，“都挺喜歡的。”
白色毛衣下的沈然散發着渾身的青春朝氣。
“對了，”沈然突然想到了什麽說，“下次一起游泳嗎？”
“好啊，”趙馨搓了搓手，“不過現在太冷了，等天氣熱一點好了，春天或者夏天。”
“嗯，好。”沈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最喜歡哪首歌？”趙馨問。
沈然剛想開口，趙馨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家”的字樣，趙馨接起來說：“已經在家裏樓下啦，馬上上來，嗯。”
挂上電話，趙馨說：“我爸媽催我回家啦，今天謝謝你啊沈然同學，新年快樂啊。”
“新年……快樂。”沈然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說着少女就轉身回去了，她的背影耀眼而俏皮，讓人移不開視線。
送完趙馨，沈然突然感覺由內而外的高興。
這種高興和他游泳獲得好成績不同，是一種淡淡的卻綿長的幸福感。
當你喜歡一個人又不敢表達的時候，會得上一種叫做暗戀的病。
病症：會焦慮、會幻想、會糾結、會不知所措、會做無數根本無法解釋的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然覺得現在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可思議，曾經那個羁傲不遜嚣張霸道的他居然現在開始細膩起來，開始溫柔起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吧，雖然想告白，但還是更想放在心裏。
每一個微小的細節，現在看來都是一個如詩般冗長的秘密。
每次不經意間回望起歲月，還是覺得胸口湧動着細微的暖流。
雖然想讓她知道，但覺得像這樣與愛情無關的愛也很美好。
沈然回到家，夜已經很深了。
他突然想起剛才趙馨最後的那個問題還沒有回答。
拿出手機，發了五個字給趙馨。
-沈然：突然很想你。
是歌名，也是心聲。
沈然等了五分鐘，趙馨沒有回複，可能是睡了。
洗完澡回來看到有一條新消息，沈然馬上跑過去點開手機。
-趙馨：我也喜歡這首，晚安。
-
演唱會之後，沈然和趙馨的關系似乎比以前更親密了，兩個人有事沒事聊天的頻率更高了。
沈然某天突然想到了什麽說：“你有沒有發現有一個成語裏面有我們兩的名字？”
趙馨很給面子地想了想問：“什麽成語？”
“怦然心動。”沈然說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真的诶，”趙馨說，“你和徐書道可以叫道貌岸然，和毛佳佳還可以和毛骨悚然，你好百搭哦。”
沈然：“……”又翻車了。
“對了，我們好久沒有玩《告白翻車指南》啦，聽說又更新了新的結局，我們加油把它打出來吧。”
經過兩個人的努力，這次他們控制的男主角發生車禍失了憶，還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女人最後變了性，最後和帥哥NPC在一起之後發現其實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答成成就：平凡的一生。
沈然：“神他媽平凡的一生，你家平凡長這樣？！”
趙馨似乎已經對這個游戲和沈然絕望了：“我覺得我還是去玩王者榮耀吧，這個游戲實在有些不适合我，你這個高手都被我拖累了。”
“我……”沈然指了指自己，“高手？”
“是呀，感覺你應該挺會追女孩子的樣子。”趙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沈然的喉結滾了滾，心想所以趙馨的意思是覺得他很受女孩子歡迎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撩妹界的王者！！！
收到了趙馨同學的認可，沈然同學士氣大增，有一種當下表白就一定能成功的信心。
沈然靠着窗臺，露出自認為最殺人的45度側臉：“我喜歡一個人準備表白。”
趙馨本來在寫字，突然放下手上的筆：“男的女的？”
“……女的。”上次游戲裏和哥哥在一起是個意外啊喂，你別以為我就是彎的好嗎？
趙馨又拿起筆，一臉無所謂地說：“那就和我沒關系了。”
“……”沈然一臉茫然，“為什麽？”
趙馨：“老師說如果同學有同性戀傾向讓我開導開導，如果你不是的話那就沒關系啦。”
沈然的頭砸到了桌子上：“……………………”
我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這次不會翻車的？
“對了，馬上期末考試啦，然後就是放寒假了，”趙馨說，“沈然同學考試加油鴨。”
“啊，放寒假。”那豈不是一個寒假都見不到你了麽？
“是啊，你一定很期待吧。”
——雖然是很期待放假，但想到一整個寒假要看不到你，似乎也沒那麽期待了。
沈然睡眼惺忪，慵懶撐着頭看趙馨，眼神迷離得像憂郁系男神，眼裏寫滿了一種難舍難分的感覺。
趙馨看他一副眼鏡散光的樣子說：“沈然同學，你可能需要配眼鏡了。”
沈然收回視線，嘆了口氣。
——行吧，爺這麽深情的眼神攻勢被你當做近視眼，我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