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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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楚恪,貴妃之子,在大皇子早夭的情況下,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

如今,卻死了。

死在了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夜裏。

樓亭沒等多久,宮裏果然就來了人,這回就沒有上次那麽客氣了,雖然依然說了請字,可看着那麽多的禁軍,根本沒有“請”的意思。

樓亭倒也不反抗,就這麽跟着對方進了宮。

他眸色沉穩,一點也不像是被“請”進宮的模樣,反倒像是來觀賞玩樂的。

宮裏人卻是人心惶惶,時不時有厲聲傳來,一位皇子的死亡可不是小事,何況還是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只怕整個皇宮都要來一個大清洗。

可……那與他又有何關系呢!

皇帝顯然大受打擊,到了禦書房的樓亭明顯看到皇帝那蒼白的臉色,明顯剛從床上爬起來。

可不是嘛,好歹那也是他一個兒子呢,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妃子生的。

“樓亭!”皇帝顯然被楚恪的死打擊得神志不清了,甚至顧不得維持那薄得幾乎透明的窗戶紙,就要怒斥樓亭并且将其下罪!

“臣樓亭,參見陛下!”樓亭不慌不忙道。

這聲音将皇帝的神智稍稍拉回來一點,勉強不讓他過于沖動,然而依舊咬牙切齒。

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樓亭眼淚說來就來,委委屈屈的聲音猶如那大錘子,擊打在皇帝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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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樓小侯爺直接說:“陛下是懷疑臣出手對二皇子不利?”

皇帝一怔,随即怒氣重新回來,将他手頭的東西丢了出去。

正巧砸在樓亭腳邊。

他眸光閃了閃,一道厲芒劃過眼底。

那令牌,赫然與上回那枚一模一樣。

這下,他之前以為的“某人偶然得到,于是留下來禍水東引”的理由已經不那麽可靠了。

“這東西你怎麽解釋!”皇帝沉着臉道,“樓亭,第二次了!”

第二次出現這令牌了。

樓亭沒哭,只是那臉上的委屈變成了嘲諷,“陛下也知道是第二次了?若真是我做的,那絕對不會留下證據,何況是這樣一個根本沒有意義和說服力的證據。”

其實皇帝心中也知道,可所有證據表明樓亭的可能性最大的,在沒有真正證據确鑿的兇手來認領皇帝的怒火至少,他只能向樓亭一個人發洩了!

“為何別人誰也不陷害,就陷害你?!”皇帝怒道。

樓亭一副“這不明擺着嘛”的模樣,“當然是我和他有過節了!”

皇帝一噎。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與二皇子向來不合,那麽成為一個替罪羊簡直是順理成章。”樓亭無所謂地侃侃而談,跟他來皇宮不是為了問罪,而是度假說書似得。

“陛下,臣與二皇子不合已久并非是什麽隐秘的事,幾乎人盡皆知,可實際上,我和他并沒有什麽利益沖突不是嗎?左右這個皇位可和我半點關系也沒有,不如……”

他說着頓了頓,惡劣地笑了笑,“不如陛下去查一查您那為了救您的好兒子?”

“啪!”

“樓亭——”皇帝怒道,“你別以為朕治不了你的罪!”

“大長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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