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逃課
逃課
“寶貝，別跪！”
姜月笙低語，徐佳沒擡頭，抱着姜月笙，一時間不知是淚還是汗，浸濕了姜月笙的肩膀！
半晌，她才擡起頭，眼眶已經紅了，語氣軟着，帶着些撒嬌意味:
“月月！”
“嗯？”
“你怎麽來了？你逃課了？”
“嗯！顏序說你瘋了，我來看看！”
姜月笙沒有多說什麽，徐佳扶着姜月笙的手腕，顫顫巍巍站直了身子，這一刻她才切身體會到運動會的殘酷，心裏對李玉恨得牙癢癢，又覺得報複回去，會拉低她的氣度，緩了緩，接過姜月笙遞過來的溫水，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月月，有人欺負我！”
“誰啊，我幫你報仇！”
姜月笙語氣溫柔，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過，徐佳敏銳捕捉到了這股涼意，笑了:
“不用了，謝謝月月！”
喝了幾口水，周身熱氣散盡，便只剩下涼意，徐佳這才感覺到冷，但她還真就不知道怎麽照顧自己，校服外套跑前給了張梓渝，現在沒看到人，她也沒想着主動要，姜月笙在她身邊，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開口問道:
“冷嗎？”
“不冷！”
Advertisement
徐佳搖搖頭，習慣性拒絕！
姜月笙有些無奈，剛要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張梓渝和李柒匆匆趕來！
“佳佳，你的外套！”
李柒氣喘籲籲遞上外套，也很快注意到她身邊的漂亮女孩！
“謝謝，小柒最乖了！”
徐佳溫柔一笑，接過外套，接着道:
“我朋友，姜月笙！”
随後又對着姜月笙道:
“張梓渝和李柒！”
“你們好！”
姜月笙軟下神色，眼尾上挑，黑眸裏載着萬千星辰，紅唇微揚，一頭銀色長發在光下格外耀眼！
她是不可亵渎的神！
“你好！”
李柒作為顏控，已經被迷暈了，張梓渝适時伸手撐住向後倒的李柒，微笑打招呼！
……
“佳佳，下午要幫你請假嗎？”
幾人聊了一會，張梓渝問出聲！
“嗯，謝謝梓渝啦！”
徐佳眨了眨眼，幾個女孩笑作一團……
告別張梓渝和李柒後，徐佳和姜月笙避着人群，悠哉悠哉地在榆中轉悠！
光影透過稀疏的綠葉，照在兩個人臉上，姜月笙側頭，旁邊的女孩微眯着眼，透着縫隙向天空望去，她們被籠罩在陰影之下，卻仍抱着一絲希望，向往着光下的天空！
“徐佳！”
“嗯？”
徐佳聽到聲音側過頭，望向姜月笙！
面前的人淺淺笑着，向她伸出手，唇一閉一合，眼底藏着瘋狂！
“我逃課了，現在想帶着你再逃一次，你願意嗎？”
徐佳淺笑回應，“當然願意，榮幸之至！”
随後拉住了伸向她的手，兩只修長的手在半空中交疊，握緊！姜月笙向前越了一步，她們便站在光下！
在她們面前的是圍牆，也是姜月笙來時的路！
榆中的牆很高，為了避免學生逃課，還安了電纜，這處是學校唯一沒安電纜的地方，但牆也高了一倍！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姜月笙踩着旁邊的樹，借力輕躍，輕松就上了牆頭，随後再次向徐佳伸出手，徐佳自然牽上她的手，學着姜月笙的樣子，也上了牆頭，她們也不在乎牆有多高，身體剎那間失重，待回過神，兩人已平穩站在地面！
許一言來尋徐佳，聽到動靜，擡頭只看到一縷銀色散在空中，又很快消散，剎那間，他想起了月亮！
回憶退網後，月亮曾開過幾次不露臉直播，談起自己的發色時，她笑着道:
“我的頭發是很特殊的顏色哦，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頭銀色長發，那一定是我！”
又有人問，“那如果遇到回憶，該如何辨認她？”
月亮看到這句話，愣了一瞬，忽然笑道: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我了，那麽站在我身邊的女孩，一定是回憶！”
因為總有一天，她會等到她！
……
～～～
徐佳就任由姜月笙拉着她，在這條她分外熟悉的小道上飛奔，她不知道她們的目的地在哪，但是她相信她！
兩人上了車，最後來到了人流量密集的體育場！
徐佳有些驚訝，下意識看向姜月笙！
姜月笙沖她一笑，輕聲道:
“江爺的演唱會，總覺得，我們該一起赴約！”
演唱會還沒開始，兩人找了家咖啡廳坐下來，望着來來往的人，徐佳感嘆:
“他的願望實現了，個人演唱會，全國巡演！”
姜月笙沒回話，望着角落的鋼琴出神……
徐佳扭頭看她，問道:
“要試試嗎？”
姜月笙詫異，搖了搖頭！
“去吧！我陪你！”
姜月笙回頭，撞進了一雙星眸，它的主人在勾唇笑！
悠揚的琴聲響起，伴随着空靈的歌聲，兩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相視一笑！
……
一曲結束，周圍掌聲不斷，兩人這才發現，原本還算冷清的咖啡廳裏，已經擠滿了人，空氣中萦繞着女孩子們的誇贊聲……
徐佳不慌不忙，一改唱歌時倚在鋼琴旁的慵懶姿态，向姜月笙走進，微微躬身，向面前的人伸出手，姜月笙搭上，緩緩起身，對着衆人行了标準的屈膝禮……
她們的舞臺，就此謝幕……
她們的人生，還未結束……
江衫在後門饒有興趣地望着兩位小姑娘，徐佳感受到這道目光，眼神犀利地望向來源處，江衫沒有逃離，微笑地沖她揮了揮手，随後示意她不要驚動周圍人！徐佳感受到善意，才裝作若無其事收回目光，姜月笙也朝江衫處掃了一眼，沒看到人，晃了晃徐佳的手，她微微搖搖頭，表示沒有事，随後開口道:
“走吧，他的演唱會，要開始了！”
“嗯，走啦！”
姜月笙語氣略顯俏皮，中和了身上那股距離感，徐佳再次被她的美沖擊到！
……
混跡于人群中，徐佳才發現，現場的體驗感并沒有多好，畢竟她和姜月笙都不是喜鬧的性格，但江爺的全國巡演，是她們等了很多年的夢，想到這，她的心情也難掩激動！
一片昏暗中，姜月笙轉頭望向徐佳，輕聲開口問道:
“佳佳，還記得我之前送你的那本書嗎？”
“嗯？”
“記得！”
在嘈雜聲中，她的話卻清晰入了徐佳的耳，徐佳本來在回憶她和姜月笙有關于江爺的往事，聽到姜月笙的問話，沒有思考就作出了回答！
“那本書裏有一句我用熒光筆畫出來的話，你記得嗎？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徐佳回頭，難掩眸中震驚！
姜月笙笑了，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只要你願意，徐佳，我随時都在！”
徐佳腦子裏好像有什麽在炸開:
只要你願意，羅·斯諾，我随時都在。
只要你願意，徐佳，我随時都在！
她的眼睛忽然失神，一片黝黑，深不見底，而後又一點一點亮起，盈滿細碎星辰！
她親手将滿天星星送給她！在她的眼睛裏，藏盡銀河系，自此，她的眼睛，因她而亮！
姜月笙被她迷的失了神，徐佳望向她的眼睛，笑着說出自己的答案:
“你知道的，我一直願意！”
而舞臺上的江衫拿着話筒，對着他的粉絲們笑:
“接下來，有個小驚喜！不知，你們願不願意配合？”
回應他的，是粉絲們更熱烈的吶喊！
他笑了，繼續道:
“待會聚光燈打到誰身上，誰就上來，陪我唱個歌，怎麽，各位願意嗎？”
臺下又是排山倒海的吶喊聲！
江衫朝幕後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一束白光恰巧打在了徐佳身上，徐佳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随後她起身，微微鞠躬，精致的容顏和身上的校服又引起一番轟動……
江衫見是她，也很詫異，思索了下，拿起話筒道:“她旁邊那位的銀色頭發小姑娘，你們一起來的吧！要不一起上來？”
這句話又引起衆人的吶喊聲！
他挑眉一笑，道:
“這兩位小姑娘，上來吧，叔叔和在座各位都很期待你們的表演！”
又是一片吶喊聲……
姜月笙忽然被cue，也不緊張，站起來微微鞠躬，和徐佳一起走上了舞臺！
不知何時臺上已經多了一架鋼琴，姜月笙在江衫的示意下走過去，坐在了鋼琴前，徐佳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輕聲道謝，看向江衫！
江衫挑眉，“看我幹什麽？點歌！”
徐佳拿着話筒，緩緩吐出一個字！
“贖！”
臺下聽到這首歌，靜了一瞬，忽然喧鬧起來！
“你确定？”
江衫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震驚，徐佳被那麽多人盯着，一時有些不自在，她冷着臉，緩緩點頭！
回頭望了眼姜月笙，觸及她的眼神，臉色緩了緩，江衫不再多言，揮手示意工作人員拿曲譜，徐佳要了踩镲，接到江衫疑惑的眼神，出聲解釋道:
“節奏需要！”
江衫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琴聲響起那刻，江衫詫異，這首伴奏改了幾個音，但卻更貼合曲風，明明只是簡單的鋼琴獨奏，卻仿佛演繹了各種樂器，眸底的贊賞不加掩飾！
徐佳開口的同時，左腳有規律地動了起來，打起了拍子，眼神對上江衫，帶着邪氣，言辭清楚的快速吐出那些燙嘴的文字！
姜月笙坐的位置也很湊巧，她一擡眸便看到暗處好像廢棄了的破鼓，她稍稍調整下坐姿，用腳尖把鼓勾的近了些，似與徐佳心有靈犀，踩镲響起的那一刻，鼓聲也跟了上去，雖然音色不太對，但姜月笙控制着力度，倒也還算貼合……
在此刻，兩人雙殺！
江衫在那麽一瞬間呆愣住了，徐佳眼底帶着邪望向他時，他好像真的在恍惚中見到了心底藏着的叛逆少年對自己的苛責與質問，直到徐佳好似不經意地沖他揮了揮手，他才從幻境中抽離，接上了他的詞！
……
一曲rap結束，徐佳立馬收回那如狼般眼神，擡步走向姜月笙，姜月笙起身，牽住徐佳伸過來的手，兩人緩緩走至舞臺中央，又是标準的屈膝禮！
觀衆席再次是排山倒海般的吶喊，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熱烈，夾雜着對她們的驚嘆以及腐女們的尖叫聲……
江衫望着她們，微微躬身，笑着道:
“我很期待你們的舞臺！”
姜月笙和徐佳道謝，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會有的，獨屬于我們的舞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