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面
破面
和松葉本裏唠嗑了幾天之後，四楓院菜就打算回空座了。
事實上所謂的唠嗑也完全是松葉覺得有必要教會她怎樣脫下義骸，然後四楓院菜就這麽學了那麽多天，可惜效果愁人得很。
松葉本裏：“說真的我很同情十一番隊的那些人。”
四楓院菜挫敗地擡起頭，很是憤恨：“被打的是我，你搞搞清楚？”
松葉很嫌棄地看着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被打的是你麽？可就是這樣，他們才更可憐吧，本着不能随随便便殺了死神的原則陪你耍了這麽多年。”
四楓院菜：“……”好了你不要說了。
她決定轉移話題：“對了，這義骸你留着把，也許下次你穿着它，也能遇到你喜歡的人呢。”
這下輪到松葉：“……”
“行啦，我開個玩笑，別當真。我知道你不想說他的事，我就不多問啦。不過我回去了會記得給你多帶點私家照片的。”
屍魂界女協裏那些多年以前的照片好像全被夜一給拿到本家去私藏了，回頭她找個機會翻出來就是。
松葉笑了笑，而後指着天空裏的飛機露出一個讓阿菜很想揮拳上去的表情。
她說：“你得趕緊回去了，不然你心愛的姐姐怕是又要被那奸商搶走了。”
五十年前，松葉本裏在京都過着無聊之極的生活，第一次見到那個表情永遠讓人想要揍上去的四楓院小姐，搜索了穿越前的所有記憶都想不起來除了那位前刑軍首領之外還有誰姓四楓院。
那就個路人吧，她想。
結果後來随意打聽下來才知道屍魂界真的有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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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葉本裏不知道自己算是穿越到了同人文裏還是怎樣，但如果真是的話，她真心很想找個洞埋了自己算了，這下劇情如何發展完全不不知道了也不能夠充個知道劇情發展的算命先生，這穿越日子到底還讓不讓人，不對，讓不讓死神活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位四楓院家的廢柴大小姐，也算是她的朋友。
回到空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四楓院菜還沒靠近浦原商店就感覺到了有點熟悉的靈壓。
她畢竟是個廢柴死神，當初來現世都差點找不到浦原喜助在哪。所以能讓她察覺并認出的靈壓實在少見。
這樣想着，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進門時她正好碰上店裏那個很不待見她的男孩子，雙方對視一眼，又是同時扭過頭去。
夜一似乎不在，不過——
“你在這兒做什麽？”四楓院菜對着眼前那張臉驚了片刻，心想難不成這家夥這麽多年毫無顧忌地打自己打成那樣就是因為其實他是浦原的卧底麽？
“四楓院前輩……？！”許久沒見的紅發小青年也是一臉驚恐的樣子，雖然這表情在她看來怎麽看都礙眼的很。
“哎呀！你難道也是奸商發展的少年旅行團麽？”她一臉誠摯地看着阿散井戀次，“還是說你被朽木隊長的冰山功力給吓怕了？”
“……前輩不知道現世出現了破面嗎？！”
“那是什麽……？”四楓院菜很茫然。
十分鐘過後，四楓院菜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果然麽，這種大事永遠只能聽別人說。
“一角也來了。”阿散井戀次補充了一句。
“……是麽？！他在哪來着，我去找他打架！”立即興奮起來的阿菜從阿散井的眼神裏再一次看見了同情這種神情。
“一角應該還弓親在一起吧。”他說。
“那算了我不打擾他們相親相愛，晚上再找他打架吧。”她往墊子上一坐，自個兒倒了杯水喝，“對了浦原喜助那奸商呢？”
“我也不知道浦原先生去哪裏了。”阿散井很誠實地回答，“四楓院前輩什麽時候來的現世？”
她喝幹杯子裏的水，看上去似乎是想了一想，然後很幹脆，“忘了。”
本來打算出去逛逛的，不過當看見自己的房間裏多了一張地鋪的時候依舊淡定無能，就知道浦原喜助不會輕易讓她在這兒住的舒坦。
算了，最多去和夜一擠一間房間。
本着要關愛後輩的心态，四楓院菜啧了一句就出門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松葉本裏也在的話，肯定會說一句——
你還是別出去影響劇情發展比較好。
晃回浦原商店之前天已經黑了，四楓院菜雖然是個廢柴到死的死神卻好歹也對那麽違和的靈壓有感覺，而且絕對不只是一個人。
正想着如果回去的話要不要告訴浦原一聲讓他為了現世人民的安全去解決一下，就被身後爆發出來的靈壓給吓着了。
“雖然弱了點，但是也算是個死神。”
阿菜覺得整個人都被束縛住了完全動不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樣做真的太犯規了，是個男人就比斬術啊！
冷靜下來後只看見一個長的相當對不起靈王大人的家夥正在一臉嗜血表情看着她，正盤算着如果自己死在這兒那家夥會是用什麽方法的時候，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熟悉聲音。
“喲，這不是四楓院麽？”
是斑目一角。
下一刻，绫濑川那堪比女人的聲線也響了起來：“真是不美麗的動作，啧。”
四楓院菜：“……”
美麗個頭，她都快死在那虛不虛，死神不死神的東西手裏了！
“這種水平的死神你都有興趣麽，破面的水平還真是糟糕，你說是嗎，弓親。”斑目扛着自己的刀十分輕松地走過來，即使被破面的靈壓影響下，四楓院菜也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斑目與平時打架的時候完全不一個等級的靈壓。
“因為這樣不美麗的生物也只能欺負欺負四楓院了吧？”绫濑川弓親并未走近，多年的默契讓他知道這時候只要不插手就可以了。
四楓院菜不能說話，只有呆呆地看着斑目走過來把她給扔到了弓親那裏然後很輕松地說了一句：“你這種家夥躲遠一點，別等會兒被我的靈壓給吓的動不了。”
不，她現在就動不了了。
好在绫濑川還算有點良心，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怎麽也在現世？”
四楓院菜感覺自己還沒能控制身體，揪着淩濑川的袖子緩了一會兒才開的口：“我到現世一段時間了啊，你不知道？不過這虛不虛死神不死神的鬼東西是什麽？”
“破面。”弓親答。
“原來這就是破面……”她恍然大悟，“長的好醜。”
“是啊，真是一點都不美麗。”他們難得達成了一致。
然後這兩個人就在斑目和大塊頭打起來的時候站在了審美的同一陣線上鄙視藍染的品味。
“你說斑目會不會輸給他……？”四楓院菜有點擔心地看着斑目一角和大塊頭在空中的戰鬥，扯了幾下邊上的人的袖子，沒有回答。轉過頭卻看見一張完全沒見過的臉，吓了一跳，“你是誰啊。”
路過的淺野啓吾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轉向了弓親：“這是怎麽回事啊，拍武打片嗎？”
雖然很想吐槽‘愚昧的人類啊’，但是四楓院菜還沒開口就被斑目的戰鬥奪去了注意力。
她其實很理解為什麽對方從來鄙視她不讓她加入十一番隊。
畢竟有無數人告訴過她，斑目一角真正的實力遠遠不止是她看見的那樣。
但怎麽說呢，可能就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她才尤為不甘，不甘他明明是那麽強大的人，卻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耍她。
要知道除了武力值的确不夠之外，她是真的很想加入十一番隊。
“一角真是……”弓親下半句話沒能聽清楚，但是四楓院菜此時也完全沒有聽他說話的欲望。
斑目一角如果死了的話，會怎麽樣？
她發現她沒辦法想象。
雖然只是打和挨打，嘲諷和被嘲諷的關系，但若是說句心裏話，四楓院菜還是得承認，她是有把斑目一角當成朋友的。
“放心吧，一角是不會輸給他的。”弓親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裏都沒底，唬唬四楓院菜也就算了，他卻是明明白白地看得懂空中戰鬥的那兩個人的情況。
這會兒的斑目一角根本沒什麽優勢可言。
“等等等等……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啊？！”路過的淺野啓吾已經快吓破膽。
四楓院菜被他這一聲吼得回過了神，再看眼前空中纏鬥的那兩個人，頓時又揪緊了呼吸。
“你們是同伴吧怎麽都不去幫他啊！”淺野啓吾又喊了一句。
“我和他打了幾十年了，怎麽會是同伴。”四楓院菜直接往地上一坐，“我說绫濑川，你要不要一起坐會兒？”
“一角現在肯定很開心，我不能去打擾他。”弓親笑了笑，難得的沒有說美麗與不美麗，就随着她的話坐下了讓那個吼叫着的男孩子目瞪口呆。
她偏過頭：“沒想到你這羽毛人妖也有這麽爺們的時候。”
弓親：“……你叫誰羽毛人妖呢！”
“重點完全錯了吧，那個人還在戰鬥啊！”
淺野啓吾目瞪口呆，那兩個人也許……也許真的和那個光頭不是同伴？
鬧騰的不可開交的同時，弓親也注意到了一角整個人都已經差不多跟不上戰鬥的節奏了，深知一角實力的他并不是看不明白也絕對不是想他死，身為十一番隊的席官，對于戰鬥的渴望與尊重讓他無法邁出救人的步子。
“……我說，他是不是快死了？”四楓院菜忽然問了一句。
“為什麽你能問的這麽淡定啊！”繼續抓狂的淺野。
弓親站起來：“大概是的吧。”
然後朝着聯絡器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這邊靈壓暴漲，搞得聯絡器信號也不太好，但弓親說的最後一句他們都聽的很清楚。
他說：“幫斑目一角準備隊葬。”
“啊，困了，他差不多什麽時候結束，我想睡了。”四楓院菜小聲說。
只是她還沒有得到绫濑川的答案就聽見了斑目的幾乎是吼出來的‘卍解’。
四楓院菜：“？？？”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過驚悚，叫绫濑川看了都忍不住發笑。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他從沒告訴過別人。”
——等等，這也就是說對他來說你不是別人，你們果然有基情吧？！
四楓院菜再一次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