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什麽?”葉蘇腦袋都空白了一下,然後失笑,“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快點說!”孫蓉等不及。

葉蘇認真想着措辭,終于找到了個合适的詞形容自己的感受:“他是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同志?”

“也就是說,你對他有好感了?”

葉蘇又搖搖頭:“不算是有好感吧,至少目前沒有。”

就是之前何鑄踹人的那一腳很帥,給她印象很深,也是那一腳,使得何鑄從書裏跳出來,變成了個真實的人,她也不怕他了,路上見到人會停下來跟他打招呼,只是這樣的程度,不過小混混的事公安局那邊不讓說,她就沒告訴孫蓉。

孫蓉盯着葉蘇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見她不閃躲,一點也不害羞,就知道沒戲,轉念一想:“沒有好感也好,你要高考,不應該為其他事分心,專心學習吧。”

“你擔心我以後嫁不出去?”葉蘇問孫蓉,“因為我離過婚?”

孫蓉真誠道:“我不是擔心你嫁不出去,而是擔心你以後找不到好的人結婚,婚姻市場就是那樣對我們姑娘的要求更高,二婚姑娘條件更苛刻了。”

“哈哈,安心吧,我肯定找個喜歡的人而他也喜歡我的人結婚,就算找不到,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快活啊。”在孫蓉面前,葉蘇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坦蕩蕩就說出來了。

孫蓉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觀點,看着葉蘇的眼神時時都得變一變,她幹巴巴道:“你這個想法真……獨特?不過像你說的,一個人如果能活得精彩,也不是一定非要結婚生孩子。”

這就是葉蘇喜歡跟孫蓉說話的一個原因,孫蓉是個好的傾聽者,她不會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反而貼心又細心。

通過聊天,孫蓉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葉蘇一點也不傷心痛苦,相反,她非常開心,整個人都透着一種愉悅,像擺脫了枷鎖。

“既然你決定要回葉家村,那我就不攔着你了,有需要就過來找我。”

葉蘇留下來吃完飯,幫孫蓉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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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葉蘇,你做飯很熟練,而且做的菜味道不知比我好了多少倍,太厲害了!”孫蓉的廚藝時好時壞,有時候鹽放得剛好,有時候太鹹或太淡,只是普通人水準。

葉蘇想了想:“你多練練?”

孫蓉搖頭:“多練也沒用啊,下調味料是個大問題,手一抖就完了,有時候一點是多少我根本把握不好,做飯是要天賦的,我就是這個水準,好在不是我每天做飯,何文生下廚做的比我好得多了,不過還是比不上你啦。”

“他還會做飯?”葉蘇一聽,好奇上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很多男人都不會下廚做飯,而現在是七九年,這裏還是農村,家務活基本都是女人包圓了的情況下。

孫蓉笑着湊近葉蘇耳邊小聲說:“他不做不行啊,畢竟我這麽好,他可不就得使勁挽留我下來,怕我回城不要他了,跟你說,以前他也不做飯的,大隊裏的男人少有進竈房的,他也不例外,去年才開始做飯的。”

葉蘇:“明白了,聰明的姑娘。”

孫蓉也很自得,隊裏很多結了婚的女人嘴上說她懶惰讓男人幹家務活,但事實上她們背地裏只有羨慕她,還當她不知道嗎?

會計家已經分家,四兄弟各過各的,他們家養老也說得清楚,會計兩老夫妻一年裏到四家個住三個月,已經這樣過了好幾年,幾兄弟的感情依然很好,孫蓉一家三口住的是老宅,會計老夫妻倆現在輪到其他兒子家住了。

葉蘇沒想到,何文生竟然請了何鑄來吃飯,她正對面坐的就是何鑄。

葉蘇大大方方朝何鑄一笑。

頭一次近距離接觸葉蘇這樣的人,何鑄不免對她多了幾分關注,葉蘇行為正常,一點也不像有病的人。

何鑄一向懶得給不在意的人多說一句話,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在離開之前對葉蘇說了一句:“葉同志,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病?”

葉蘇:“啊?”

何鑄看她一臉茫然,又道:“我有認識的醫生,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

葉蘇:“???”

在葉蘇看來,何鑄就是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她。

“看什麽醫生?葉蘇,你生病了?”孫蓉聽到了一些,走過來忙問。

葉蘇搖頭,還是懵懵的:“沒有生病。”

孫蓉看了看她的身體,突然道:“你這麽瘦,是不是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葉蘇:“我以前是虧了身體,但現在每天都在補身體,以後就會好了。”要是沒有潛能激發藥劑,她老早就去看醫生了。

孫蓉:“所以何鑄想說的就是這個?他怎麽突然關心你的身體了?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葉蘇搖了下頭,“算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找你玩。”

孫蓉還有話想說,不過葉蘇已經騎上自行車遠去了,于是她只好回去找正在逗兒子的何文生:“文生,何鑄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關心葉蘇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吧?”

何文生沒聽到何鑄的話,所以還奇怪問:“鑄子關心葉蘇?他怎麽關心了?不可能吧,是不是你聽錯了?”

孫蓉瞪眼:“沒聽錯,我跟葉蘇都聽得真真的。”

何文生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可能,,肯定是你們聽錯了,鑄子怎麽可能關心葉蘇,他倆又沒有什麽關系……說不定是你們理解錯了鑄子的意思?”

在孫蓉使勁掐他腰間軟肉的情況下,何文生聰明地改了口。

“理解錯了?”孫蓉呢喃,恍然大悟,“說不定真是我們理解錯了。”

“先別說他們了,媳婦兒,我今天回來你都不理我,好像看我一眼都嫌……”

這邊葉蘇已經回到了葉家村,兩個生産隊本來離得就不遠,她騎自行車,自然很快就來到了原主的娘家,除了路上一些人奇怪的眼神打量,其他都不錯。

葉三福李大丫正在屋裏商量葉蘇的事情,葉蓮已經跟他們說好話了。

“就按照小蓮說的,沒有九千塊,葉蘇休想跟我們斷絕關系!”李大丫心花怒放,九千塊啊!那麽多錢!

葉三福好一會兒沒回答李大丫,眼睛裏的光卻異常亮,手指微微顫抖,動了動嘴唇,叼着煙鬥自顧自抽了幾口煙,這才緩緩開口:“九千,那丫頭存折裏只有五千多,可以先給我們五千多,剩下的她慢慢賺錢送過來也可以。”

“地主家也沒像你們這樣壓榨長工的,你們是資本家吧。”葉蘇推開門,站在門口,看着坐在長條凳上的葉三福和李大丫。

資本家?

“死丫頭!什麽話都說得出口,這話是你能說的?要是闖了禍,我活活剮了你!”李大丫露出吃人的眼神。

葉蘇慢悠悠走進去,一臉平靜:“哦,那我真是好怕啊。”

葉三福在李大丫發怒之前,用煙鬥使勁敲了敲面前的四方桌,不滿地瞪葉蘇:“沒大沒小,你就是這麽跟你娘說話的?是不是你也要這麽跟你老子說話?”

葉蘇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個家的客廳,跟何家學那邊相比,這個家是真的窮,客廳空蕩蕩,有什麽東西一眼就能全部看清,沒勁兒。

走到四方桌另一邊放着的長條凳上坐下,翹起腳,葉蘇雙手抱胸:“你嘛,我就在前面加幾個字,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這樣飙的葉蘇,葉三福沒見過,一時間被激得氣血上湧,瞪大眼死死盯着葉蘇不放:“反了你了,我還不能收拾你了?”

葉三福就不是脾氣好的人,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他舍不得煙鬥,就脫下自己的鞋子,作勢要打葉蘇,那動作一看就沒有手下留情。

葉蘇不會站着不動讓別人打,閃躲她會,還順手抄起底下的長條凳擋在身前,葉三福的鞋就打在了長條凳的腳上,因為他用力過猛,又沒打對地方,這會倒是害慘了自己,頭就直直往前面摔去,額頭撞在了地上,撞了個頭暈眼花。

那一聲痛叫實在慘,葉蘇聽着都覺得痛。

“死丫頭!你做什麽!”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太短,李大丫都沒反應過來要去幫忙,就看到葉三福自己摔在地上。

“有心情打我不如先去看看葉三福摔得怎麽樣了。”葉蘇好心提醒,也沒放下長條凳,這就是她現在的武器了。

出乎意料的,葉三福傷得很重,因為他摔到的那地方有不少細小的碎石子,所以他臉上糊滿了血,還有碎石子砸進了皮膚,看起來很恐怖。

李大丫一看就驚叫出聲,連扶着葉三福的手都立刻松開了:“啊!”

太慘了!

葉蘇都有點不忍看了,李大丫這麽一松手,葉三福受到了二次傷害,而且更嚴重了,她低下頭,踩了踩地板,有不少碎石子,還有不少的垃圾,可見李大丫他們平時不怎麽打掃,現在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因為受傷太嚴重,葉三福被連夜送去醫院,李大丫也跟着去了。

所以,整個葉家只剩下葉蘇一個人。

葉蘇拍了拍頭,收拾了個房間,就住了進去,她很自在,畢竟這就是她的“家”,開着李大丫平時根本不舍得開的電燈,看書學習。

葉蓮聽到葉三福進醫院是第二天了,但她立刻就趕了回來,就看到葉蘇正在菜園子裏悠閑自在地摘豆角,一臉的輕松自在。

葉蓮停下來,站着觀察葉蘇,這一打量,她就不滿了,葉蘇竟然真的變白了,在她的印象裏,葉蘇就跟黑炭一樣。

“葉蘇,爸受傷住院是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麽?”葉蓮怒沖沖問。

葉蘇聽到聲音回頭去看:“我沒做什麽,是他自己不小心沒站穩跌倒的。”

“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

葉蓮想到同樣受傷的張來娣和何家學:“你怎麽這麽邪門?說你是禍害真是沒說錯,所有靠近你的人都受傷了!”

葉蘇:“……确實,挺巧的,這麽說起來,你倒是沒有受傷呢。”

說到自己,葉蓮更是生氣:“我被你害死了!葉蘇,你怎麽不去死呢!你死了大家都清淨了!”就跟前世一樣!

葉蘇微眯眼:“說不定你很快就要進醫院了。”

葉蓮一驚,渾身發毛,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可能!”

這個動作也太明顯了,葉蘇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她摸着下巴想,難不成葉蓮肚子裏真有了何家學的孩子?

葉蓮怕了葉蘇,生怕被看出什麽,後退幾步,沖着葉蘇大喊:“你等着,爸媽肯定會趕你出門!”

“真有了孩子就去醫院檢查呗,藏着掖着做什麽?祝你早日嫁給何家學!”葉蘇見葉蓮步履匆匆,興致頗高地往前走幾步,揚聲提醒道。

葉蓮吓得面色慘白,差點摔倒在地,頭都不敢回地跑了。

太奇怪了,葉蓮有了何家學的孩子應該高興才對,不應該這樣反應,葉蘇摸着下巴思考,卻沒有頭緒。

“葉蘇,你腦子怎麽長的?記得快,腦子轉得也快,要是你其他科目也像政治一樣,明年高考肯定沒問題!”孫蓉幫助葉蘇考查學習情況,完後驚嘆地看着葉蘇。

葉蘇回她:“說句不謙虛的話,我以前學習就很好。”她是這樣,原主也是這樣。

孫蓉:“咦?我聽說你上小學初中的成績不是那麽好。”

葉蘇:“你從哪裏聽說的?”

“隊裏的大家都這麽說的,因為你自學考上大學,所以大家讨論很多,還翻到你以前上學時候的成績,大家都很奇怪呢,不過好像沒人敢到你面前說這些。”

葉蘇翻了翻記憶:“啊,那個啊,是我故意的,考試的時候有些題目故意不寫這樣。”因為原主确确實實是這樣做的,應了爹媽還有雙胞胎姐姐的要求。

孫蓉想到了什麽,同情地拍了拍葉蘇的手:“你以前真是辛苦,難為你這麽能忍,是我我做不到,誰都別想我忍。”

葉蘇:“以前确實,但現在我跟你一樣,誰都沒本事讓我忍耐。”

孫蓉:“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你肯定能考上心儀的大學,說起來,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考京大歷史學系。”葉蘇就愛研究歷史,前世她讀的就是京大歷史學系,也直接考了歷史學系研究生,前世的突然中斷,這一世仍然可以繼續。

“這麽說你要去首都?”孫蓉看着她,“是不是還會在首都定居?”

葉蘇點頭:“是。”她還想買回前世撞大運買到的那處小四合院,那裏是她的家啊。

“好吧,其實從市裏坐火車去首都也就三天路程,不算太遠,以後我去找你,你可別嫌棄我。”孫蓉開玩笑道。

“怎麽會嫌棄你,随時歡迎你來,你打算以後都在隊裏當小學老師?”葉蘇自有自己的長遠計劃,不知道孫蓉如何。

孫蓉被問得結巴了:“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沒想過以後。”她停頓了一下,看着葉蘇慢慢道來,“其實看到你這麽上進有規劃,我心裏也是有點想法的,不過因為考生多了起來,尤其是應屆生多了,今年教育部已經出臺了考生婚否的具體限制,已經小範圍實行了,明年肯定更嚴格,還有年齡也有限制了,葉蘇你是特殊情況。”

葉蘇:“說不定明年我們這裏還沒執行這個限制呢,不過這個真的說不定。”

孫蓉樂觀地笑了:“要不是有這個限制了,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備考,拼一把。”

葉蘇想了想,認真道:“要不我們上公社去相關部門問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孫蓉猶豫了,但她是很想考大學的:“我還有強強要照顧……”

“你好好想想,也可以跟你家那位商量一下,有家人支持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葉蘇可以帶着孫蓉一起學習,不過這些事情都要孫蓉自己決定才行。

孫蓉克制住激動:“謝謝你,葉蘇,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小蓉,在不在家?”

“是我媽回來了,我出去看一下。”孫蓉站起來道。

葉蘇也跟在她身後出去,不能藏着不見人吧。

“媽,你怎麽又……”孫蓉跟文生娘後面的姑娘對上了眼,不得不吞下後面的話,使勁打眼色。

文生娘卻沒這個顧忌:“我也不是專門帶姑娘過來,只是讓她過來家裏玩玩,誰也沒理說什麽,能看上眼最好不過,沒看上嘛,就當是來家裏玩的。”

孫蓉無話可說了,索性這也不關她的事,她搬凳子出來讓這個面生的姑娘坐下,給她倒了杯糖水,問了兩句,見人家低着頭愛答不理的,就沒有多聊了,讓她婆婆自己想辦法去。

文生娘見到葉蘇,有點奇怪:“這姑娘是?”

“葉蘇,我請她來家裏坐坐。”孫蓉答道。

文生娘張了張口,不過在看到葉蘇一臉笑模樣時,便沒有多說了,重新跟那姑娘一問一答聊起來。

“你媽是想給這姑娘和何鑄牽線?”葉蘇小聲問,這年代的相親?

孫蓉無可奈何地點頭:“是啊,我媽覺得何鑄這麽大年紀了,不娶媳婦不行,所以很熱衷幫何鑄做媒,她比二花嬸對這事情還上心。”

葉蘇有點囧:“何鑄年紀很大了?”

“二十七,很大了。”

葉蘇唔了一聲,不好跟孫蓉說這年紀正青春,她要結合時代用辯證的眼光來看才行。

很快,張二花也被文生娘請了過來,兩位老大娘就在外面談天說地,卻沒有正面提到相親的事。

當日葉蘇有幸看到何大佬被相親的場面,若是說文生娘她們三人那邊是熱烈似火,何大佬一個人就能凍住全場,讓火徹底熄滅,再生不能。

因為文生娘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話,點名兩個年輕男女碰面的真相後,所有人等着何鑄回答。

他只說了一句:“沒空,不想。”

那姑娘紅撲撲的臉瞬間就黯然下去,低垂着頭,直到離開都沒擡起來。

送走那姑娘後,文生娘拉着張二花誠懇道:“二花啊,照這樣下去,你家鑄子只怕到三十歲都找不到媳婦,你現在就要急起來了。”

張二花也很無奈:“他主意大得很,說也沒用,要是他想找,肯定動作很快,這次不行,就還是算了。”

文生娘瞪眼:“難道你就不想抱孫子孫女?”

張二花臉一僵:“我想啊,但這不是連兒媳婦都沒見着嗎。”

“要不,你逼一逼鑄子?”文生娘給她出主意。

張二花搖頭:“沒用,他一眼就能看穿我是真做戲還是假做戲,我可不想讓他看我這個當娘的笑話。”

文生娘最後感嘆:“兒子太出息太有主意也不全是好事啊。”

張二花點頭認同:“可不就是麽,兒大不由娘啊。”她轉頭想去找何鑄,還是想說說她,卻看到葉蘇和孫蓉在竈房門口忙活,“葉蘇怎麽突然跟你家小蓉這麽處得來了?”

文生娘也跟着看過去:“不知道,不過我瞧着葉蘇這個丫頭還挺讨喜的?”

張二花看着葉蘇,也不由感慨:“葉蘇不容易,以前性子太怯弱,現在看着倒是像那麽回事了。”

兩人一時感慨起來。

葉蘇這天走之前,還得到了何鑄幫忙帶的話:“葉同志,公安局那邊需要你明天去一趟。”

“那你是不是也要一起過去?”葉蘇順口問他。

沒想到葉蘇會問他,何鑄愣了下,點頭:“嗯。”

“這樣啊,我知道了,正好我明天要上公社。”這麽多天沒去,荷花嬸那邊該有消息了,葉蘇對何鑄一笑,“謝謝你來告訴我,明天見,何同志。”

明天見?

何鑄看着葉蘇騎着自行車逐漸遠去,一動不動。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何文生走出來,見好兄弟跟一尊雕像似的堵在門口,不由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何鑄拍下何文生的手,語氣平靜:“沒看什麽。”

得到這四個字回答的何文生看何鑄的表情卻更奇怪了,他好一會兒将話憋出來:“還說沒看什麽?要是沒看什麽你就不會回答我了,所以你剛才肯定是看人家葉蘇了,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看我媳婦兒吧!”

何鑄沉默不語。

确實,他對葉蘇的關注有點多了。

這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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