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關進水牢(3900+)

第035章 關進水牢(3900+)

宿禦寒讓雲毓三個月後把臨棘送宿家便冷冷轉身離開了。這是他和雲毓的盟約,臨棘要在雲家和宿家各待一半的時間。

也就是說,對臨棘的處置權是由雲毓和宿禦寒共享的。

至于其他人……

這幾人中古倏其實是最具有威脅的,不過古倏現在已經解決了。

以古倏的性格,他不會再插手管臨棘了。

而段風雪身為魔界的人他沒辦法在修真界來去自如。舒秩則只有他舒家,自然也不是雲宿兩大修真世家的對手。

等宿禦寒離去後雲毓才望向地上的臨棘。

那雙總是含着幽冷笑意的眸子此刻則褪去了笑意。那雙眼眸很淡,攀爬着絲絲縷縷不明的情緒,讓人難窺他此時在想些什麽。

臨棘的臉色很蒼白。

他胸口前起伏的波動也很弱,如果不是仔細看,可能還以為他是一具屍體。

雲家的人都沒有說話,等候着少主的命令。

最後,雲毓收回視線轉過身離開了,臨走前命令下屬把臨棘帶上。

*

臨棘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陰森森的水牢裏。

水牢潮濕陰暗,冰涼刺骨的水到達臨棘的胸口,但凡臨棘再矮一點,沒準就要被淹死了。他的雙手都被兩條粗長的鐵鏈鎖着。

這也是為什麽臨棘處于昏迷也沒有沉下去的原因。

只不過手就要遭點罪了。

臨棘的手腕全都是磨出來的血痕。

詭異的是,臨棘手腕的血沒有順着手臂流下來,而是被鏈子的鐵铐給吸收了。

這也是雲家的刑具,會一直吸宿主血。

陰暗,潮濕,還有腐朽的味道。牆壁四周長着綠色的苔藓,水牢很冷,還沒有一絲光亮,水牢裏彌漫着壓抑的氣息。

【宿主,宿主?】系統小聲叫着臨棘。

臨棘咳嗽了好幾聲。

水面因為臨棘的咳嗽而泛起了波波漣漪。

【宿主,你還好嗎?】

【還活着。】

聽到臨棘的話系統才松了口氣,可它想到如今宿主的處境,又忍不住苦惱了起來,道:【宿主,接下來怎麽辦啊?】

【能怎麽辦?】臨棘晃了晃鎖着他手腕的銀色鐵鏈。

就連他脖子上都有一條。

其實手腕和腰身上的鐵鏈就足以困住臨棘,脖子上的這條主要是故意讓臨棘不好受。臨棘也清楚雲毓的目的,他再了解不過雲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什麽好說的。】臨棘閉着眼道。

系統見臨棘這頹廢的神情,頓時急了。

以前的話,不管臨棘怎樣都從未露出過這種神情,可現在的臨棘就跟一身傲骨被打斷了似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宿主,你得想辦法自救,振作起來!】

【看昨天的情況,很顯然他們兩個已經聯手了。雲毓跟宿禦寒随便一個就很難應對了,一旦聯手我就更沒有任何機會。】

一來是實力上的差距,二來是,如同臨棘很了解他們,他們倆也十分了解臨棘的性格和弱點是哪。

所以他現在已經到了絕路,看不到任何光亮,再沒任何機會了。

剛說到這裏,臨棘忽然悶哼了一聲。

他驀然握住了緊扣着自己的鐵鏈,嘴裏溢出些許痛苦的聲音。

【宿主,你怎麽了?!】系統急道。

“呃啊——”臨棘再也忍不住發出痛聲,腳也因為驟然卸力一滑沒撐住身體。手腕因為忽然間受重太大,導致臨棘手臂被拉傷了。

臨棘痛得身體劇烈顫抖了下。

【噬靈蟲……】臨棘咬着蒼白的唇顫抖道。

【噬靈蟲?】

臨棘勉強點了點頭,額前的發絲再次被打濕,汗水不斷從臨棘額頭落下。

系統怒了。

這個跟它搶宿主身體的蟲子還敢作妖!

系統立馬化成了一道光鑽進了宿主身體裏,然後開始跟那個蟲子打了起來。那蟲子也懵了,原本正興奮地到處亂竄的,結果迎面來了一個白點,劈頭蓋臉就打了它一頓。

【讓你咬我宿主,讓你咬我宿主,反了你了!】系統一邊打一邊罵道。

噬靈蟲被系統給打懵了。

這可能是那只蟲子第一次遇到強敵,它雖然折磨人很強,但是這個玩意也很脆弱,一受擊就會吓得原地‘冬眠’一小會。

見它消停以後,系統才冷哼了一聲。

臨棘也感受到體內的折磨忽然間消失了,他微松了口氣,一直緊繃着的身體卸去力氣,終于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系統化成小白球出來。

它望着自家宿主凄慘狼狽的模樣,很是難過。忽然間它想到了什麽,連忙鑽到了水底臨棘的腳下,讓宿主踩着自己借點力,這樣就會好受一點。

臨棘的眼睫毛顫動了下。

【宿主,這樣會不好好一點啊?】系統的聲音從腦海傳來。

【……謝謝。】臨棘暗啞道。

【不客氣!】系統很開心能幫上宿主:【現在男主不在,我可以幫宿主稍微壓制一下那條蟲子,但時間不會太長,宿主趁這個時間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臨棘沒有回答。

系統以為臨棘沒有聽清楚,剛想再說一遍就發現宿主早就已經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

臨棘被關了整整四五天,四五天的時間裏雲毓沒有再出現。陪伴臨棘的就是那時不時會咬臨棘幾口的噬靈蟲。

一開始系統還可以幫臨棘。

可若是時間久了,雲毓那邊會察覺到不對,所以臨棘就讓系統別幫了。

【可是宿主會很痛。】

【你若是一直幫我,雲毓會察覺到不對的,宿禦寒也會算出來你的存在。你之前說過,如果有人知道系統的存在,我的任務是直接作廢的。】臨棘等了八百多年才好不容易完成任務,他不可以前功盡棄。

這時,臨棘忽然聽到水牢外面大門打開的聲音。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幻覺。

直到他聽到了腳步聲,臨棘才明白不是他的幻覺。

他擡頭望去,然後就看到是幾個雲家的守衛,他們打開了關押水牢的層層鐵門,然後又解開了困着臨棘的五層法陣和鎖着臨棘手腕的玄鐵鏈,最後把臨棘從裏面拽了出來。

只不過臨棘脖子和腰身的鐵鏈沒取下來。

他們抓着臨棘向外面而去。

臨棘一路踉踉跄跄的,他根本沒辦法行走。他的下半身早就沒有任何知覺了,即使有那也是痛覺,更走不動了。

其中一個守衛很不耐煩。

他直接踹了臨棘一腳,讓臨棘直接悶哼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麽?”其他守衛道。

“怎麽?一個背叛少主的賊修而已,踹不得嗎?”那個守衛冷冷道。

另外一個守衛皺了皺眉。

但最終他沒說什麽,而是拽着臨棘繼續朝前面走去。因為臨棘實在是走不動,所以一路上留下了拖拽臨棘留下的血。

偏偏雲家又特別大,當臨棘被帶到雲毓的寝殿時,臨棘已經奄奄一息了。

臨棘被重重扔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道悶響聲。

雲毓此時正懶散靠在軟榻上走着神。

直到臨棘到了後他才回過神。他看向了臨棘,雖然僅僅一看他身上的法袍也知道他遭遇了什麽,但雲毓管都沒管,只道:“下去。”

“是。”幾個守衛拱手道。

等下去後,先前踹了臨棘一腳的那個守衛得意道:“我就說,少主不會管他吧。”

其他守衛則微松了口氣,現在看來,少主的确恨毒了那個臨棘了。

此時,寝殿裏面。

雲毓看着倒在地上不斷顫抖的臨棘。

他是被凍得發抖。

臨棘天生畏寒,他再清楚不過。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雲毓緩緩起身,他來到了臨棘面前。接着,他的腳踩在了臨棘的脖頸上。

屋內的所有仆人都低着頭。

“睜開眼。”雲毓道。

臨棘的大腦有些混沌,但聽到雲毓的聲音後他還是本能反應了過來。臨棘緩慢睜開眼睛,略帶遲鈍地看向雲毓。

雲毓拉着臨棘脖子上的鐵鏈直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望着臨棘,道:“還敢把你我之間的印記毀了,我是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呢,臨棘?”雲毓說的是他和臨棘之間那道特殊的聯系。

臨棘在逃跑的那天就切斷了。

臨棘下意識想擡手,但因為手臂都被拉傷了,所以動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

雲毓顯然也注意到了。

他瞥了一眼臨棘那青紫的手臂,語氣不明道:“怎麽回事?”

臨棘沒說話,雲毓見狀驀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臨棘便被雲毓驟然掐住了脖子,語氣冰冷道:“我問話,沒聽到嗎?”

臨棘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緩過來。

他喃喃了一句什麽。

“對不起……”

雲毓的眼眸閃了閃。這次,雲毓眼裏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緩緩道:“只有對不起?我教給過你的,做錯了事應該怎麽辦?”

“忘了……”臨棘喃喃道。

系統:【!!】系統在旁邊看得都着急死了。

果不其然,雲毓眼眸冷了下去。

“忘了?”

臨棘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他強撐着清醒了些,看向雲毓,道:“……雲毓,我……”我字還未說出口臨棘便又暈了過去。

他倒在了雲毓的懷裏。

其實雲毓本可以不管臨棘的,但他本能擡了下手,這個本能讓雲毓眼神又布滿了寒霜。他由着臨棘倒在了地上,自己則靠在軟榻上思考着他之後該做什麽。

早在抓住臨棘前雲毓就準備了很多刑罰。

但現在他一樣都還沒用上。

“雲毓……”地上的臨棘在昏迷中喚着雲毓的名字。

雲毓望向臨棘。

“我冷,雲毓……”臨棘喃喃着。

雲毓坐了起來,他神色晦暗不明地俯瞰着地上蜷縮的臨棘。直到臨棘凍得太狠了,他無意識地抓住了雲毓。

“冷,好冷,雲毓……”然後,臨棘在昏迷中就開始扒雲毓衣服。

這是以前臨棘經常幹的事。

因為天生畏寒的緣故,所以臨棘受不得凍。有時候睡着了太冷,臨棘就會在睡夢中本能摸索雲毓把他衣服扒下來穿自己身上。

十分的缺德。

幾乎每一次第二天的清晨醒來雲毓都會發現自己衣服不見了,如果有被子的話也會一并被搶走。所以每當一起出去歷練晚上要睡在一起時雲毓都會提前用靈繩捆住臨棘的手。

可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過去的他們了。

雲毓不會再慣着臨棘。

所以當臨棘本能扒拉自己衣服取暖時,雲毓擡腳就要踹他。只是當他看到臨棘身上的傷,終究是沒踹。

現在的臨棘是受傷狀态,所以他根本沒力氣扯雲毓衣服,手臂疼得無力。

所以他選擇緊緊貼靠住了雲毓。

和宿禦寒天生體寒還是冰靈根不同,雲毓是火靈根。雲毓瞥了眼一直往自己身上靠的臨棘,直接拽起了他,道:“我是誰?臨棘?”

臨棘腦子混沌,最後回了一句:“古倏。”

因為只有古倏會對他态度溫柔,這是臨棘自邪陣之事後精神一直高度緊繃戒備時唯一的一次溫暖,是古倏給的。

雲毓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下一秒臨棘便被雲毓一腳重重踹飛了出去,身體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悶響聲。外面的守衛們都被吓得一抖。

“把他放回水牢。”

外面的守衛聽到少主傳喚趕緊進來領命。只是當其中一個守衛要退出去時,雲毓忽然淡聲道:“站住。”

那個守衛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麽。

還未等他開口他便被一道無形的冷厲劍意倏地貫穿,五髒巨裂,眼珠突出,死得格外凄慘。其他守衛們都被吓得臉色蒼白,跪倒在了地上。

“下去。”雲毓淡淡道。

“是,少主。”

那些守衛知道這是少主在為上午的事震懾所有人。衆人頓時明白了,雖然這個人背叛了少主,但是別人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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