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很多事,季延澈的心裏都明白,只不過他不願多想,童年已經過去了,那些傷害都造成了,再彌補也補不了創傷。

“別提他了。”

季延澈直截了當地說,不想再讨論他父親的話題。

舒瞳乖巧點頭,輕“哦”了聲。

晚上,舒瞳回到宿舍後聽林曉棠問她,要不要去做下兼職,還是上次她說的那個,去活動現場當禮儀小姐,一次三百。

舒瞳聽得挺心動的,畢竟她也想靠自己的能力賺錢,于是問林曉棠是什麽活動。

林曉棠打開手機看了眼說:“君越集團二十周年慶典,一共需要三十位禮儀小姐,所以我們不會太起眼的。”

“那應該不會穿那種開叉到大腿的旗袍吧?”舒瞳只擔心這點。

“拜托,人家是正經的大公司,全國百強企業,怎麽可能搞那種噱頭。”

“不會就好。”

舒瞳答應了林曉棠,周六晚上和她一起去。

怕季延澈不同意,她還特地跟他說了一聲。

季延澈問她是什麽活動,舒瞳告訴了他。

聽完後,季延澈沉默了數秒,不知道在想什麽。

舒瞳還以為他不同意,連忙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沒事,你去鍛煉鍛煉挺好。”

他的口吻就像一位老父親似的。

在季延澈看來,好的感情不應該是束縛對方,而應該學着尊重她,當然前提是必須在安全的範圍內。

“沒想到你還挺開明的嘛。”

舒瞳很詫異,她以為他不會如此爽快的答應。

季延澈“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知道他話少,舒瞳只能自己找話題跟他聊。

“你之前在酒吧唱歌,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錢吧?”

她知道季延澈并不缺錢,自己本身是富二代,又那麽能賺。

“對,我是想體驗另外一種生活。”

“像你這樣有覺悟的富二代很少了,我看大多數都是纨绔子弟。”舒瞳故意跟他半開玩笑地說。

“別給我冠這樣的頭銜,他有多少都不是我的,以後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賺錢養你。”

賺錢養你………

聽到後面那四個字,舒瞳的心跳瞬間加速,跳得好快。

原來季延澈也是會說情話的。

周六這天很快就到了,下午兩點,舒瞳就跟林曉棠來到了君越集團舉辦活動的酒店。

金碧輝煌的大廳布置得分外華麗,頭頂是璀璨耀眼的琉璃吊燈,腳下是亮得可以照人的金色地板,正中間是一座巨型噴泉,水花四濺。

一進去,舒瞳就被震撼到了。

“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感覺啊!”

林曉棠打量着四周,發出感慨。

“好了,別看了,顯得我們倆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舒瞳扯着林曉棠的胳膊,拉她往前走。

林曉棠讪讪一笑,問舒瞳,“你說,嫁入豪門是什麽感覺啊?”

“別做白日夢了,你争取讓你兒子成為富二代吧。”

“那更不可能。”

林曉棠撇了撇嘴,拉着舒瞳進了一個房間裏。

裏邊有負責這次慶典的人在,她先給她們倆發放了服裝,果然是旗袍,但長度是到小腿的,整體紅色,有金色刺繡的圖案,看上去極具國風特色。

舒瞳換上後,林曉棠驚呆了,眼珠子都移不開。

“瞧瞧這腰、這腿、這身材,迷死個人啦!要是讓季延澈看見,啧啧啧………”

“行了,你閉嘴吧。”

舒瞳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

兩個人去到另一個房間集合,那邊有專人培訓,給她們安排任務,講解注意事項。

舒瞳一進去,那些女孩的視線都齊刷刷朝她望了過去,這裏邊有專業模特,看到她都感覺自己比不上。

不過舒瞳是個很低調的人,不愛搶風頭,默默站到了最邊上的位置。

可培訓的老師卻叫了她,讓她登臺,負責頒獎任務。

舒瞳本以為在活動現場指引下客戶就行了,沒想到還要上臺,頓時感覺壓力好大。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天都快黑了。

負責人給她們每人發了份盒飯,吃完後就開始化妝,因為周年慶典馬上就要開始了。

化妝師的水平很高,給舒瞳化了個清新裸妝,襯得她更加明豔動人。

她一直在誇舒瞳底子好,皮膚白又水潤,很容易上妝,所以化出來的效果才好。

距離慶典開始還有半小時,負責人帶領着她們一群女孩進入到酒店大廳裏,然後把她們安排在各個地方。

舒瞳的心裏是很緊張的,因為她從沒來過這麽大的場合,也沒怎麽穿過高跟鞋,很怕會出什麽意外。

很快,賓客們都陸陸續續地到達了,大廳裏逐漸熱鬧起來,放眼望去是一片衣香鬓影的景象。

在一群人中,舒瞳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是黎茜。

她穿着一件藍色的抹胸長裙,頭發燙成波浪,随意散在雙肩,成熟而又妩媚。

學校裏很多同學都知道,黎茜家世背景雄厚,是京城名媛,所以她出現在這兒也不奇怪。

舒瞳并不希望她看到自己,不是怕難堪,只是不想多沒必要的麻煩。

但她越是這樣想,越是不讓她如意,黎茜沒過一會兒就看見了她。

扭着纖細的腰,黎茜走到舒瞳的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似乎很詫異地問:“你怎麽來這兒當禮儀了?”

“因為有錢拿啊!”

舒瞳揚起唇一笑,并不覺得有什麽丢人的。

“那我就不打擾了。”

黎茜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轉過身走了。

舒瞳沒注意到她表情的異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幾分。

慶典一開始,是君越集團的董事長上臺講話,舒瞳站在舞臺一側,目光筆直地望着前方,不敢再到處亂瞄。

在董事長講完話之後,接着上臺的人是他的大兒子,當主持人念出那個名字時,舒瞳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仿若凝固。

不會那麽巧的……

難怪他爸爸開法拉利呢。

季延澈上臺前,經過了舒瞳,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邁步繼續往前走。

舒瞳看他一身墨色西裝,身材筆挺,只覺得充滿了陌生,像不曾認識過一樣。

林曉棠此時也是震驚的,她肯定舒瞳并不知道季延澈的真實身份,否則就告訴她了。

她之前才剛問過舒瞳,嫁入豪門是什麽感覺,沒想到轉眼就實現了呢。

命運可真奇妙。

季延澈上臺簡短地講了一番話,舒瞳在旁邊看着,感覺他是那麽得遙不可及,就像遠在天邊的一顆星。

雖然她想過他們家會非常有錢,卻怎麽都想不到,他爸竟然是君越集團的董事長,那可是全國百強企業啊!

舒瞳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揪緊了旗袍,她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兒很難堪,就像是一個笑話。

季延澈一直瞞着她就算了,明明知道她今天要來兼職,還是沒跟她說,難道他認為,突然在這兒看見他,得知他是君越集團的少公子,會是一個大驚喜嗎?

她現在只覺得驚吓,渾身感受到一股涼意。

黎茜估計也是知道季延澈的真實身份吧,所以她才會那麽問她。

上次她問季延澈他怎麽會認識黎茜,他還說是因為給她們家的公司藝人寫歌。

為什麽要騙她呢?

講完話之後,季延澈就從臺上下去了,他再次經過舒瞳的面前,對她露出一抹笑,語氣十分驕傲地說道:“我女朋友就是漂亮。”

換做是以前這麽誇她,舒瞳肯定要害羞了,但現在,她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我去那邊等你,結束後來找我。”

季延澈對她說完就離開了,怕引起別人注意。

舒瞳看着他遠走的背影,眉頭糾結地擰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他的氣了。

在她看來很嚴重的事情,他似乎覺得沒有什麽。

活動結束後,時間已經到了十點,舒瞳從來沒穿過那麽久的高跟鞋,累得腿都站不直了。

林曉棠過來找她,忙不疊地問:“季延澈原來是君越集團的少爺啊?你也不知道吧?”

舒瞳聽到這樣的問題,感覺很諷刺。

她作為季延澈的女朋友,竟然連他什麽身份都不知道。

見舒瞳表情不對,林曉棠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就是好奇問問。”

“我的确不知道。”

“你們剛在一起沒多久,他可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真實情況只有舒瞳自己了解,但她現在并不想讨論,便說:“先去換衣服吧。”

林曉棠點頭,不再多問了。

兩個女生換完衣服出來,舒瞳打算帶着林曉棠一起去找季延澈,結果秦佑銘給林曉棠打了電話,過來接她了。

舒瞳只能自己去找季延澈了,先給他打了通電話,問他在哪兒,季延澈說他在車裏,車停在酒店門口。

按照他說的方位,舒瞳找到了他的車,一坐進車裏,季延澈就問她累不累。

累當然是累的,但舒瞳卻賭氣地回答:“沒感覺。”

“穿了那麽久的高跟鞋,腳肯定很酸吧?”

舒瞳沒想到他那麽細心,還注意到她穿高跟鞋了。

“沒………”

她剛想逞強,他就拿出來一瓶噴霧,讓她擡一下腳,說噴上去能緩解疲勞。

這樣貼心的舉動,讓舒瞳的心情更加矛盾複雜,想怪他都不忍心了,可不說又憋得難受。

“你幹嘛要騙我呢?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你這樣做讓我很難堪的知不知道?”

在他給她上噴霧的時候,她忍不住委屈地出聲控訴。

略微顫抖的聲線讓季延澈聽了後,心瞬間融化了。

他都感覺自己像做了什麽壞事,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季延澈低頭給她揉着腳腕,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沒能考慮好你的感受,我很抱歉,但我只是沒想好要怎麽跟你說。”

如果不是舒瞳告訴他,她要去周年慶典上當禮儀,季延澈也不會答應他爸爸出席的。

“因為沒想好所以就給我這麽一個突然的驚吓嗎?”

“我是在想,如果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應該比較容易接受,我很怕你會覺得壓力大而離開我。”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離開而不是緊緊抱住你的大腿不松開?畢竟你爸那麽有錢,我跟你在一起,等于是要嫁入豪門了。”

季延澈垂眸,還在認真地給她按摩腳踝。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這句話,舒瞳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情商很低?”他莫名其妙地反問了一句。

“嗯,是有點。”

季延澈哭笑不得,擡頭看向她,說:“那你可要慢慢教我了。”

“你那麽驕傲,我教你也不會聽的。”

季延澈搖頭,沉默片刻才說:“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麽愛人,從小性格都很冷漠,在情商上可能真的有缺陷,所以你要多擔待。”

“你怎麽這麽會裝可憐啊!”

舒瞳掄起小拳頭砸了下他的肩膀。

明明剛剛她氣得不行,可聽他說這樣的話,她又替他感到心疼。

一個沒有在家庭溫暖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內心肯定是孤獨的,她往後要當他的小太陽,驅散他心底的黑暗。

只是想到他的家世背景,舒瞳的心裏還是有些犯怵。

豪門對她來說是太遙遠的事兒,她想都不敢想。

不過那都是以後要面對的事兒了,目前她和他好好戀愛,過好當下就行了。

“我肚子餓了。”

舒瞳撒嬌似的開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季延澈擡頭,猝不及防跌入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喉結飛快滾動,他一時沒忍住,閉上眼睛在她唇上飛快地親了下。

這個舉動突如其來,讓舒瞳的心裏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等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親了,她害羞得不知道往哪裏看好。

“去吃飯了。”

季延澈笑着摸摸她的頭,發動了引擎。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似乎轉眼即逝。

和季延澈正式交往後,舒瞳發覺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實很有意義,當然最重要的是很快樂。

周五下午,舒瞳回到宿舍看見林曉棠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她不由奇怪地問:“出什麽事了,你要回家嗎?”

“不是回家,秦佑銘說帶我去郊外度假,他訂了一間超美的民宿。”

林曉棠滿懷憧憬地說完,問舒瞳,“你們周末有安排什麽約會嗎?”

舒瞳搖頭,并直言不諱地說:“季延澈才沒那麽浪漫。”

“你可以旁敲側擊地提醒他嘛!說不定他是沒開竅,你一點就通了。”

舒瞳抿唇,沒說話。

她心想季延澈那麽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每天能和他一起吃頓飯就很好了。

“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林曉棠将行李箱的拉鏈一拉,随後站起身來。

她走後不久,舒瞳就收到季延澈的消息,他給她發過來一個鏈接,邀她試聽一首歌曲。

舒瞳點開後,看見歌名叫做《給你》,她奇怪地皺下眉,心想自己怎麽從來沒聽過?

前奏響起,能聽出是一首比較抒情的歌,當演唱者的聲音傳入耳朵,舒瞳驚了。

這不是季延澈唱的嗎?

她連忙坐正了身子,豎起耳朵認真聽。

越聽舒瞳越覺得不對勁,這歌詞怎麽好像在寫她?

聽完整首歌以後,舒瞳給季延澈發了條消息,問是不是他寫的。

季延澈心想都這麽明顯了你還問,笨!

他避開她的問題沒回答,接着問道:

“明天周末,有什麽安排嗎?”

舒瞳咬着手指,暗暗腹诽,我是女生你問我幹嘛啊?自己直接安排好不就完了。

想到,她故意說自己不知道。

季延澈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想不想去看電影,舒瞳假裝矜持了下,“看電影啊?好吧,反正明天我也沒什麽事兒。”

于是兩人約好明天下午一點碰面,去看電影。

舒瞳睡到上午十點才起,起床後她先拆了個自熱火鍋,泡好後進洗手間洗漱,等弄完,火鍋也煮好了。

一邊吃着美食,舒瞳一邊拿手機刷微博。

忽然,她看到一條本地的新聞,上面說今早八點,市中心人民醫院發生持刀傷人事件,受傷者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原因是欠下巨額賭債,被追債者拿刀威脅,結果追債者不小心失了手,水果刀脫落,紮進了那個女人的大腿裏。

舒瞳看完後,心中有強烈的直覺,那位女性就是季延澈的母親。

那天在車上她就聽見季延澈接了醫院的電話,說他媽媽住院了,而新聞上的這位,地點也是在醫院,還是因為欠下賭債。

正吃着的火鍋一下子就不香了,舒瞳猶豫着要不要把這條新聞轉給季延澈看,因為她總不能裝不知道吧?

還是打個電話親自說吧。

想着,舒瞳就把電話撥了出去,然而響了十幾秒,都沒有人接。

沒辦法,她只能再繼續打,可一連三遍,都是無人接聽。

舒瞳的心中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害怕季延澈出了什麽事,于是她立刻換上衣服,趕往那家醫院了。

來到醫院後,舒瞳找咨詢臺的護士查了下病房號,因為早上才出過事,所以她一問,護士就知道了。

“你确定是魏淑琴女士的家人?”

護士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舒瞳重重點頭,“我還是S大的學生,不信你可以上網查下檔案。”

聽她這麽說,護士終于不懷疑了。

知道病房號以後,舒瞳趕緊上去了,來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季延澈正坐在裏面,她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她猜得沒錯,那個女人果然是季延澈的母親。

季延澈應該是在跟她說什麽,舒瞳看見他媽媽的臉上有一種很憤怒的神情。

舒瞳不知道以何種身份進去,所以就在外邊等着,季延澈也很快出來了。

看到舒瞳站在那兒,他的表情一瞬間變了樣。

“誰讓你過來的?”

他很兇地質問了句,不等她開口又催她走。

因為他怕醫院裏有放高利貸組織的眼線,萬一盯上舒瞳就麻煩了。

“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怕你出什麽事兒………”

舒瞳無措地解釋,視線漸漸向下。

當看到季延澈手上的鮮血,她的表情一瞬間定了格。

“你受傷了?”

“沒事。”

季延澈知道這裏不能久留,上前拉着舒瞳就要離開。

兩個人進了電梯以後,舒瞳連忙抓住他的手查看。

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看起來像是被刀割的,舒瞳心疼得無以複加,眼淚一瞬間猶如雨下。

“這是誰幹的?還有沒有心了?”

看到她哭成那樣,季延澈安慰地把她半摟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我不疼。”

“你別假裝堅強了好不好,這麽嚴重怎麽可能不疼?”

一出去電梯,舒瞳就拉着他去挂號,要找醫生上藥。

季延澈知道醫院這邊危險,連忙阻止她,說買了藥去車裏上。

舒瞳拗不過他,只能到旁邊的藥房買了碘酒和棉簽還有紗布。

兩個人上了車,舒瞳打開碘酒,讓季延澈忍着點疼,然後她拿棉簽沾了碘酒,先給他傷口消毒。

季延澈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舒瞳心疼得難受,一直強忍着淚,消完毒給他纏上了紗布。

“沒事的,不疼。”

季延澈安慰她。

舒瞳擡手擦了擦眼淚,有些氣不過地說:“雖然你媽媽是長輩,我沒資格議論,但她為什麽要這樣,還連累了你,難道她就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兒子嗎?天下哪有這樣做母親的。”

“我習慣了。”

簡短的四個字,卻充滿了心酸與無奈。

季延澈的确是習慣了,從小的時候,他就一個人,爹不疼娘不愛的,這才導致他原本開朗的性格越發冷漠,總是将自己僞裝起來。

聽他這麽說,舒瞳只想抱一抱他。

她張開胳膊,投進他的懷抱裏,小聲說:“以後有我疼你愛你,把你以前失去的全部補回來。”

舒瞳的話像是溫暖的溪流緩緩淌進了季延澈的心裏,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無聲地吻了吻她的發心。

時間過去幾日,季延澈的傷口慢慢愈合了,舒瞳每天都會幫他換藥,格外得上心。

季延澈從未體會過這種被人用心照顧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越發柔軟了。

至于他母親那邊,季延澈沒有再幫她還錢,全權交由警察處理了。

冬天快到了,考慮到外出約會太冷,季延澈決定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這樣他和舒瞳也有獨處的小窩。

當然了,他并沒有任何暧昧的想法,真的是很單純的那種,只是他跟舒瞳說了以後,她卻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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