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更！
二更！
石爸爸這邊被石媽媽要離婚的決絕驚到，被迫離婚，石俊亨那邊也是。
本來，他還以為，麥言墨對他餘情未了，只是二胎才讓麥言墨心灰意冷。畢竟，二胎之前，麥言墨一直都向他妥協，做牛做馬的。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月子過完了，離婚的冷靜期也到了。
石俊亨傷口還沒完全康複，麥言墨就陰冷地笑着過來，說要強迫他二胎！
石俊亨欲哭無淚，不斷後退到枕頭附近，哭道：“不，你不能這樣！！我的傷口還沒愈合，再充血會徹底廢掉的！！”
麥言墨才不會這麽多，直接迫近過去：“你當時不也這樣強迫我二胎麽，你有想過我剖腹産過，生二胎有多痛多難康複麽。”
石俊亨哭道：“離婚，我這就去離婚，冷靜期過了是嗎，求你不讓我生二胎，它真的會廢掉的！”
麥言墨冷哼一聲，同意讓臉色蒼白的石俊亨把行李打包走，再和他和民政局離婚。
石俊亨又痛又累的，把行李一點點打包。
他有種感覺，麥言墨心腸太硬，這次他被趕出去，他就或許永遠回不來了……
不過！！
他還有小甜啊！
畢竟是小甜的生父，石俊亨又找到了回來的理由。
麥言墨見他收拾得慢，催他快點。
石俊亨應了兩聲，通知爸媽來接走兩個兒子和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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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去民政局，和麥言墨正式離婚。
離婚完畢後，麥言墨眉開眼笑，看不出一點陰霾。石俊亨心道一聲不好，虛弱地坐着，有氣無力地坐着，往麥言墨背影喊了一聲：“老婆！！”
麥言墨還是快步往門口走去。
門口處，一片光明。
就像，把她們一家送來女尊世界的、言靈師趙意邈的頭像。
陽光燦爛，前途滿懷希望。
麥言墨的腳步越來越輕快。
石俊亨勉強站起身來，忍着撕裂傷口的疼痛，追到半路，眼見麥言墨越走越遠，連忙喊道：“麥言墨！以後我帶兒子上你家裏去看女兒！我出軌生的另一個兒子不會帶過來！我們定個家庭親子日吧！”
麥言墨的腳步終于停下。
她已經和一起幫忙慶祝的朋友們彙合了。
在充滿陽光的門口處絕美轉身，麥言墨輕笑着，眼神卻無比的冷漠：“家庭親子日？你想多了。”
冷漠的眼神，像是冰刀一樣，一刀一刀砍在石俊亨的心上。
石俊亨艱難的、緩緩地走了過去：“我不明白，我都悔過了，受苦了，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是這麽絕情？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麥言墨，也有過恭順柔和的時候。
從前的男權社會裏，石俊亨絕不會想到，麥言墨會如此絕情，不但威脅他離婚，還連親子活動都要剝奪！
在朋友們的陪伴、民政局的觀衆們圍觀之下，麥言墨冷冷地說：“請你看看離婚協議，最後一頁。”
石俊亨翻開協議，在蠅頭小字中艱難地尋找着。
麥言墨道：“看到了嗎，上面寫着，離婚之後，我負責帶女兒，你負責帶你要生的兒子，我們血緣的孩子一人一個。我們互不幹擾，無事不要見面，你知道我為什麽永遠不能原諒你嗎？”
石俊亨找到了那些字，捂住翻湧的胸口，震驚又痛苦地擡頭問：“為什麽？”
麥言墨當衆數落：“那天，甲方爸爸說得對，讓我發現了，你不但不是一個好老公，還不是一個好爸爸！”
石俊亨愣在當場。
好爸爸……
麥言墨壓低聲音，把非女尊世界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和你媽媽不對付，你沒有中間調停，還跑了出去，任由你媽磋磨我；
我懷孕生女、産後康複又痛又苦，你從不照顧我。
可這些，你都受到同樣的痛，我可以勉強平複心情。
但你知道，我最不能原諒的，是什麽嗎？”
石俊亨已經有點明白了，心虛又愧疚地說：“是我怎麽對小甜……”
“沒錯！”麥言墨愠怒道：“你以為和我受過一樣的苦，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
小甜學說話學走路，你有教過嗎？
你沒有教過，還因為小甜不會說‘爸爸’，你就把她扔在一邊，小甜吞了玩具你都不管；你不知道小甜能吃什麽對什麽過敏；
小甜發燒生病，你從沒看過一眼；小甜上下幼兒園，你從沒接送過；別的小朋友問小甜怎麽沒有爸爸來過，你可知道小甜怎麽回答？
公司團建活動時我帶小甜去玩，小甜記得我每一個同事的名字，可是你猜，小甜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小甜絕對不知道，因為你從來沒有和小甜多說一句話，只顧着自己打游戲！”
石俊亨越被說就越心虛，勉強為自己辯解：“來女尊世界前，小甜還不會說話，來這個世界之後，你爸媽幫忙看着，我大着蛋蛋做家務，沒有接觸她的機會……”
麥言墨冷笑：“呵呵，同一屋檐下，難道真沒有任何機會嗎？我給過你機會了，但你沒有抓住。
你因為二胎害怕而離婚，離婚後又像找我複合，才想起小甜讓她當你的工具人。
如果你真正愛護她、關心她，你在懷二胎的時候關心她，會好好去看離婚協議，争取女兒的好感，争取和女兒見面的機會。但是，你都沒有。
你口口聲聲說悔過，只是因為你痛了後悔罷，你本質還是個冷漠自私不顧家人的人！
我是當時不清楚你，眼瞎了才會和你結婚。現在我可看透你了，還給你機會接觸小甜？你得想太！多！了！”
麥言墨也曾問過小甜的意見，跟她說爸媽要分開過了，問她想不要家庭親子日，每周見爸爸一次，和爸爸生的弟弟一起玩。
小甜卻十分抗拒：“不要！小甜是榴蓮，爸爸不喜歡我，為什麽我每周都要見他？小甜有刺刺！”
麥言墨有點替小甜心酸，又問她：“那你想和你弟弟玩嗎？”
小甜瘋狂搖頭：“不想，我只想媽媽陪我玩。為了弟弟你們打架倒在地上，流很多血，我不想和他玩。”
當時，麥言墨憐愛地摸了摸小甜的腦袋。從前為了二胎吵架打架，原來小甜都看得見。
只是，現在，麥言墨沒有把小甜的抗拒說出來。
麥言墨又怄氣地道：“我不想見你，但是法律上你的确有探視權。
小甜還小，你全家都不喜歡女孩，只喜歡兒子，你從來都沒對女兒好過，現在才把她當複合的工具人，我很不放心你帶她出門，也請你好好想想，你能不能對小甜負起責任。
等小甜長大、可以确保自己安全之後，她又同意和你出門，你再帶她出去玩吧。
至于我的探視權——你們全家都偏愛男丁，我沒什麽放心不下的。
但我現在見到你兒子就想起你，等我過幾年氣散了再見他。”
石俊亨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們全家，的确偏愛男丁，女兒就像透明人一樣……
石俊亨捂着心口問：“你這麽決絕，是不是女兒說了不想見我？”
麥言墨承認了：“對。”
石俊亨：“……”
來給麥言墨慶祝離婚的朋友們拍了拍麥言墨的肩膀，說道：“都離婚了，不需要為這樣的男人生氣，我們給小甜找個好爸爸！”
“是的，我們趕緊去開party慶祝吧！和這樣不顧家的男人結婚真是辛苦你了。”
遠遠的，戴嘉懿看着麥言墨，眼圈有點發紅。
可麥言墨剛離婚，她前夫還在，為了麥言墨的名聲着想，戴嘉懿沒有上前安慰，只在微信裏和麥言墨發：【我會對小甜很好的，請你放心。】
麥言墨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對他笑了笑，接着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和石俊亨說了最後一句：“你不知道，穿過來之前，我一直在賺錢離婚。我當時就看穿了你。你還想借小甜和我複合？我跟你說，我有限的生命，就不想浪費在你這種垃圾人身上！”
這是她最後一次罵人了！
以後，海闊天空，她會開展愉快的新生活。
麥言墨也曾經想過，無論大人如何，兒子也是無辜的。
因為石俊亨曾經那麽自私，那她把有自己血緣關系的兒子拿過來照顧，或者每周家庭親子日，不讓兒子一出生就沒有媽媽，不做和石俊亨一樣自私的人。
但，她真的自私嗎？
如果拿兒子過來照顧。
兒子才剛出生，還是在她被強迫之下出生，她心中充滿了恨意，還沒做好養育二胎的準備。
石俊亨生了兩兒子，一個蛋蛋是石俊亨出軌和不知道是誰的女人生的，另一個蛋蛋才是她兒子。
要是覺得石俊亨帶不好兒子，那她要把石俊亨大保健生的那個也接過來？？
那得多怄氣？
如果只把她兒子接過來，那也得從嬰兒開始帶，隔幾小時就要喂奶換尿片，教常識教安全教穿衣教走路……至三歲上幼兒園之前，時刻都離不開看護。
她需要上班賺錢支撐家庭，所以，看護孩子的任務，會落在她爸媽身上，讓老人家睡不好覺。
她爸媽都那麽老了，接送小甜也夠辛苦的了！
她不能為了一個她本來都不想生的兒子，為了別人強迫她生的兒子，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和母愛，把還是嬰兒的兒子接回來，實際上卻是麻煩年老的父母，讓年老的父母每天都沒得休息。
卻讓石家人一家輕松！
兒子本來就不是她想要的，是石媽媽催的啊！憑什麽為了她的仁慈，就要去麻煩她父母。
誰想生的誰負責。
如果周末家庭親子日。
本來周末她可以談戀愛，陪伴小甜。
如果拿兒子回來，陪伴小甜的時間肯定要被分割。
問過小甜，她也很不願意。
比起被強迫二胎才生的兒子，麥言墨自然會多考慮小甜一些。
另外，雖然血緣上是她兒子，理智上孩子是無辜的。
但，現實生活中，她真的能不遷怒嗎？
即使知道兒子是無辜的，可一見到兒子，就如同見到石俊亨，她就不可避免地，一定會想起石俊亨強迫她生二胎的嘴臉，想起石俊亨第二個蛋蛋生的就是石俊亨出軌的證據，想起憑什麽男人不用管孩子！想起為什麽又是她負責喪偶式育兒！憑什麽離婚後石俊亨還要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怄氣！
她只是想想，都一肚子氣。
她又不是聖人，如果孩子哭鬧不聽話，她哪能不對孩子發脾氣。
小孩子活蹦亂跳，又怎會完全聽話。
加上遷怒，最終只會讓孩子在謾罵與怨氣、煩躁中長大，讓孩子成為她的出氣筒。
這對孩子真的好嗎？
面對兒子，她能保證自己永遠不遷怒，永遠理智嗎？
有時候對小甜，辛辛苦苦喪偶式養女兒時，明明小甜沒有錯，麥言墨都發過脾氣。
把兒子拿回來，或者和兒子見面時，她真的能心無芥蒂，比最愛男孫的石媽媽還要愛兒子嗎？真的能給兒子美滿的家庭嗎？
見過一些單親媽媽上班育兒辛苦，當然也很愛孩子，可她們回家就是拿孩子當情緒垃圾桶，見到孩子長得有老公的影子，氣上心頭，對孩子天天不是打就是罵。
甚至變本加厲，見孩子有一點像老公的苗頭，就往死裏打。
麥言墨感覺自己也是這種人。
兒子又不是除了她們家就沒人帶了。
石俊亨那邊，他和石媽媽本來就想要男孫，二胎是石俊亨強迫而生的，何不把兒子給石俊亨，和石俊亨出軌生的那個一起，讓石家照顧！
當年她喪偶一樣的一個人照顧小甜，石俊亨究竟在哪裏。
現在石俊亨如願以償生了兩兒子，還有最愛男孫的石媽媽幫忙帶，不會有怨氣和脾氣，哪有什麽問題？
什麽每周親子活動，她不想再和石俊亨見面，不想和他糾纏在一起了，一見到就煩躁，容易生病。孩子是父母雙方的責任，但她怄氣帶兒子的時候，石俊亨能真心對她女兒好嗎？
或許時間會沖淡她對兒子的遷怒，但現在，她的确不能麻煩她父母，也不想見到無辜的出氣筒，讓自己的脾氣變本加厲。
兒子沒有媽媽，和兒子有一個天天打罵他遷怒他的暴躁媽媽相比……
她和石俊亨一人負責帶一個，沒有負面情緒，也很公平。
小甜有愛她的媽媽，兒子有愛他的奶奶，都挺好。
麥言墨想通後，扔下石俊亨，大步大步的，和朋友們慶祝去。
可她這段話，卻把石俊亨釘在原地，天旋地轉，頭昏腦脹……
看着麥言墨那決絕又歡快的背影，看着麥言墨那些新朋友們，石俊亨久久不能消化這句話。
原來，不管他有沒有出軌，他的冷漠和自私，他對小甜的冷血，都已經傷透了麥言墨的心。
原來，麥言墨早就想和他離婚了。
他卻像很多男人那樣，用房子威迫，為麥言墨對自己暫時的百依百順而沾沾自喜，自信麥言墨離不開他，自信麥言墨不會反抗，自信麥言墨會同意生二胎。
怪不得麥言墨對二胎那麽氣憤。
他強迫麥言墨生二胎，不但打亂了麥言墨離婚、新工作的計劃，而且，麥言墨還深知，生下來的二胎，他不會多管。
他把所有育兒的責任都放在麥言墨身上。
石俊亨想通以後，只能苦笑……
麥言墨已經喪偶式養過女兒，今後也負責帶女兒。
現在，要帶兒子的，負擔起育兒責任，還要賺錢養家的，就是他了……
身心皆苦。
還都是他自己作的。
而且，麥言墨也說得對。
法律上他的确有探視權，但他會對女兒真心好嗎。
他一直無視女兒，只求麥言墨原諒，他對女兒的冷漠，才是麥言墨離婚的主要原因。
如果他從前願意照顧女兒，那是不是女兒就不會抗拒他，麥言墨就不會和他離婚，也願意和他二胎了？他也不會和麥言墨吵架扭打，不會來到女尊世界，被迫改造。
可現在，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還生了一個大保健弄出來的兒子……
石俊亨失魂落魄地站在民政局大廳，因為辦完事情還不走，被民政局工作人員請了出去。石俊亨只好慢慢走路回家，卻見到同樣被離婚的石爸爸。
同樣對家庭冷漠的兩父子，此刻受到惡果，相對無言。
石俊亨震驚地問：“爸，你怎麽在這。”
石爸爸十分吐血地道：“因為離婚啊！你媽搶了房子不要我了！你媽是個女人，憑什麽我出軌了她就把我趕出去？她憑什麽？她還讓警察把我拉走！”
石俊亨的觀念已經被女尊世界一點點改造，他小聲道：“爸，你出軌了啊。”
“我出軌又怎麽了！哪個男人不出軌？”爸爸更加痛苦地問：“兒啊，你是怎麽人流失敗的，我去藥流了，可是還天天嘔吐，讓我又去了醫院，結果四個蛋都在！！又流了一回，結果還是失敗了。你爸沒地方住還要生蛋，這可怎麽辦啊！這就是我出軌的報應嗎！艹了，你得贊助一點兒讓爸爸租房。”
石俊亨欲言又止：“我被診所坑了所有錢還欠了債，利滾利還沒還完，只能先回去啃媽媽。”
石爸爸只好去租最差的房，和同樣貧窮的鄰居一起住着。
只是大家都知道，一孕傻三年，石俊亨生孩子還有一年空窗期，像麥言墨找工作很困難一樣，石俊亨找工作也特別困難。
加上他是程序員，學的編程方法竟被時代抛棄，科技進展日新月異，石俊亨之前掌握的知識已經跟不上了。
還得貸款報班，一邊照顧日夜哭泣的兩兒子，一邊又欠下債務，休息不好還得痛苦地學習。
這樣下來，一直幫忙帶孫子的石媽媽都有點不舒服。
她不禁想，男人，到底有什麽用？
男權社會裏，房子是單位分的，她和老公一人一半，也不欠她老公什麽。
然後，老公的媽媽還要磋磨她，讓她賢惠，讓她受苦，家裏大小事務，兒子的養育，都由她一個人全部搞定。
現在，石俊亨帶着兩個孫子來找她，不去找他爸爸，好像孫子就活該由女人養一樣。
而她老公只負責發福、變醜、搓麻将和出軌！！
她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不但老公靠不住，連兒子都靠不住，帶着兩孫子來她家一起啃老，吵着她愉快的單身生活，占用她的退休時間。
石媽媽沉默地看着兩孫子的子孫根，想起鄰居們的話：
“兒子将來都是要嫁出去的，是別人家的，你沒女兒養老怎麽行？”
“孫子也不是孫女呀，養老，還是得孫女來。看你兒子現在工作都找不到，怎麽給你養老呀。”
“你兒子啃老啃到幾十歲，我都替他羞愧！”
林林總總，石媽媽本來就是容易被社會規則同化的人，現在也有點被女尊世界同化，覺得兒子沒用了。
而且，兩孫子将來怎麽辦！兒子出軌讓妻主厭棄，有血緣關系的孩子是一人一個，妻主沒有出錢多養兒子。
石俊亨欠債還欠了那麽多，她的存款也沒了，将來怎麽頂得住兩孫子的花費！
還有鄰居給她出主意：“啊？你沒存款了？那你可怎麽辦啊！年紀也大了，萬一生病，你兒子還欠着債啃老呢，哪有錢給你看病。看隔壁劉姥姥家！她名下有房，孩子又沒出息，她一生病，孩子就馬不讓治了，把她拖回家裏等死。她一死，她孩子就繼承房産賣了換錢。”
石媽媽當時還想，她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肯定不會這樣。
但是，石俊亨，他從小就和他爹一樣的冷漠，真不會這樣嗎！！
石俊亨不但對老婆不理不睬，還對小甜不管不顧，對去租房住的石爸爸不聞不問，石俊亨還欠着債沒錢！！
這，要她怎麽相信，石俊亨對誰都冷漠，卻會照顧她養老？？
石媽媽陷入到年老沒人照顧的恐慌當中，都暫時忘記了，石俊亨是因為欠着債，不好拿着石媽媽給的零花錢去接濟出軌的爸爸，才對石爸爸不聞不問。
不過，石俊亨對妻女都不好，是鐵板釘釘的事。
于是，石媽媽把鄰居說的話給聽進去了。
那鄰居還提議：
“這樣吧，你這麽辛苦還要給孫子做牛做馬，又怕兒子不孝，倒不如把兒子傢出去換點彩禮。
你兒子雖然離婚過，名聲不好聽，但是好歹生過一個女兒、一對兒子，也算是個能生的。
鄉下村頭很多女人讨夫郎呢，願意給十萬彩禮，還願意養孩子。
要是你兒子能幹一點，還能給更多采禮。給你換點養老錢，總好過他帶孫子天天啃你。”
石媽媽一聽，只猶豫一會兒，就非常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