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豪門公主的第30天

【30】豪門公主的第30天

從溫一一房間出來,陸玺看見露臺沙發上一道纖細的背影。

陸玺走過去,問:“做什麽呢?”

“等你來給我吹笛子,”溫希手一指天上“你上次還欠我一個日出,吹笛子來還吧。”

陸玺珉了珉唇瓣,他沒解釋,他不僅陪她看了日出,還……偷拍了她的睡顏照片。

轉身去屋子裏,拿了笛子出來。

因是頂樓,縱然是夜裏,視線也特別遼闊,夜空在頭頂,月亮是一道彎鈎,閃着清冷的寒光,一擡手就能夠到是的,浮雲流轉。

目光眺向遠處,萬千燈光在夜霧中閃爍浮動,漂亮又讓人覺得暖。

再往下看,冷白的月光灑在屋脊上,偶有路過的夜人都似螞蟻。

少年笛聲悠揚,和着晚風。

少女凹陷在沙發裏,手支在扶手,頭歪靠着掌心,寬大的裙擺下,一雙修長的玉腿,雪白似玉鹽,懶散的交疊躺在沙發上。

宋清元起了個大早,今日穿的格外隆重,白色手工襯衫,剪裁熨帖,熨燙的很平整,一絲褶皺也無,脖子上扣了領結,外面套了一件銀灰色馬甲,勾勒出修長的腰身和寬闊的脊背。

黑色西裝褲,顯的雙腿修長,噴了清冽的松木香水,略長的濃密頭發三七分在兩邊,腕上套了一塊低調卻華貴的手表。

确定自己一切完美,摁響了溫希的房門。

等門鈴響的功夫,他重新禮了一下領結,翹起嘴角,标準的笑容殺手,但是--

門打開,他迷惑性的微笑對上的是陸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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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

他的套間是自己獨自一個人住,溫希這邊有陸玺和溫一一顯的就比較熱鬧。

大清早的,溫一一在房間瘋跑,彈跳,陸玺在給溫一一收拾東西,至于溫希,額,才起床。

她現在是能多睡一分鐘就多睡一分鐘。

不帶早起三十秒的。

宋清元有過的女朋友兩只手數不過來,但幾乎沒見過素顏的女性,雖然他交往的女明星都美麗漂亮,但是她們不能接受自己有一點瑕疵,更偏愛被妝容畫出來的更精致的感覺,久而久之,也就沒有素顏的勇氣了。

每次都要在歡愛過後才撐着疲憊的身體去洗漱,卸妝,而宋清元這個時候已經睡了,到第二天醒來,女朋友們都已經畫好了妝容。

溫希眼裏還有一些剛睡醒的初始迷蒙,皮膚是自然的幹淨白皙,略顯蒼白了一些,穿了一件西瓜紅吊帶睡衣,懶散的凹陷在沙發裏,手裏端着陸玺給她沖的溫度合适的蜂蜜水,眼中有剛睡醒的放空狀态。

世上不存在素顏比化妝更好看的女人,溫希也不例外。

宋清元楞了一下才意識到這種參差差。

溫希這種底氣。

她才是被人無聲迎合的那一個。

宋清元很紳士,“我訂了早餐,不是來催你的,你慢慢打扮。”

溫希吞下嘴裏的蜂蜜水,“早飯陸玺幫我定來房間了,這樣比較省時間,你要一道在這吃嗎?”

溫希跟他商務型的客氣一下。

宋清元說:“是我考慮不周,如果夠的話那就一道吃吧,也省的我朝餐廳跑了。”

他話音落下,門上響起門鈴聲,是客房管家推了餐車進來,陸玺将早餐擺到餐桌上,不少都是溫希喜歡的口味。

宋清元一時無趣便認真打量了陸玺,這男人的外形還挺出衆,但男人最大的優勢從來都不是臉蛋。

一個助理而已。

宋清元又興致缺缺的移開目光,轉頭和溫一一玩。

宋老爺子特意交代過,宋清苒在這邊就是普通職工,普通職工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作為布置發布會的員工,宋清苒和其他上百位普通職工一樣,幾乎是天一亮就已經在這邊了,幹各種體力活,鋪了長長的紅毯,挂紅綢,檢查儀器,擺上水,核實每個工位的員工,領着記者簽到入場。

“來了來了,小溫總和小宋總到了,所有人注意。”

順着這到喊聲,宋清苒轉頭,遠處,溫希和宋清元被簇擁着走在最前面。

宋清元春風得意的。

宋清元擡了擡手,“小溫總,請在這邊簽字”

兩個人走近簽名處,宋清元看見是宋清苒,很驚訝的樣子,“堂哥,你怎麽在這?”

宋清苒什麽表情也沒有,吐出兩個字,“工作。”

眸光一轉,瞳色漆黑如墨,看向溫希,“筆拿好。”

溫希眼珠子往下轉了一下,宋清苒雙手并攏,掌心躺着一支黑色簽字筆。

溫希擡手接過來,擰了筆冒,在紅色的簽名簿上簽了名字。

這次的發布會,江州的名流幾乎都被溫希請了來,包括大男主傅星舟。

這話也不對,溫希的請帖主要是下給許暖的。

因為上次傅星舟被溫希罵了一頓的緣故,他的抽腦程度好了一點,具體表現在,縮短了那種青春疼痛文學,跳過中間一些蛋疼的情節,直接把許暖囚禁在了別墅裏。

妥妥的,現實版強取豪奪了!

大概是連他自己也感覺到那樣的許暖沒有絲毫人氣,見她對溫希給她下的帖子還有一點反應,就非常好心的,帶了20個保镖看着許暖,讓她來這邊散心。

好深情呢!

他大概還記恨着溫希煽他的一巴掌,原本是這輩子也不想見溫希的。

但大概是因為許暖難得對他提了要求,他竟也一道過來了。

還送了一道重禮。

好感人!

傅星舟這種人高傲的很,很少出現在別家的活動上,和那天的狼狽不同,今兒個一身黑色燕尾服,看着高貴冷傲,這不,出現在這裏,別人還在嘀咕,溫希的面子真大!

溫希盈盈一笑,“傅總,裏邊除了原始風光,還有不少游玩的項目,和許小姐玩的盡興啊。”

傅星舟費力壓抑着不爽,音節從齒縫裏蹦出來,“小溫總費心了。”

“主人家嗎,應該的。”溫希笑的愈發燦爛。

尤欣過來小聲提醒,“溫總,發布會開始了,三分鐘以後,就該您上臺剪彩了。”

一陣歡快的音樂聲中,主持人上臺,按着流程,先是問好,之後是介紹項目。

溫希在剪彩之後還有一個發言。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宋清元和溫希一起上臺,剪彩。

紅綢被人拉起來,穿着旗袍的禮儀小姐端着托盤,溫希拿起小剪刀,同宋清元一起,同時剪斷紅綢。

剪彩結束,溫希拿着話筒,從容站在舞臺上,聲色動人,談吐幽默風趣,渾身閃着光,讓人移不開眼。

發布會結束,溫希和宋清元又帶着一衆記者和富豪們去裏頭參觀,裏頭的地方非常大,配備了那種旅游參觀用的白色觀光車。

和衆人印象中那種養殖不一樣,這裏的奶牛們食宿都非常幹淨,空氣中一點異味都沒有,采用的全是最先進的養殖方式,就近就是處理奶源的加工廠,技術先進,可以最快速度的低溫處理好牛奶,保留最多的營養成分。

依着整片的綠草原,純淨的水源,風景絕佳,也是一處生态旅游的好去處,風吹草地現牛羊的生活。

跑馬場。

傅星舟周道的照顧給許暖擰瓶蓋,化身24孝好男友,仿佛将對許暖的在意疼到骨子裏。

溫希鞋尖踢着土,似有若無的瞄着傅星舟,“你知道嗎,以前我練了七年的鋼琴,想戰勝一個人,代表學校去參賽,然後有個人說,‘我把想贏寫在了臉上’”。

陸玺順着溫希的目光看過去,他清楚,說這句話的人就是傅星舟。

他從溫希特別明亮的眼睛裏讀出一種奇異的光芒,猜測,溫希還是想跟傅星舟剛上,平了童年的那段遺憾的,便道:“人的本質上就是想自己勝過旁人,不是男人的專利。”

“女性天生在體能上比男子弱,我倒是覺得,能勝過男人的女子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溫希收回目光,看向陸玺,他比自己高半個頭,需要仰視,此刻,陸玺頭垂着向下看她。

溫希一撩眼皮就撞進他幽深明亮的雙眸,沒有嫌棄和輕視--而是一種鼓勵。

欣賞。

溫希珉珉唇瓣,問,“你覺得我能贏過他嗎?”

陸玺看見她漂亮的眸子裏燒着一把火,心髒慢了一拍,他想說,這一刻,她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好看。

“能”陸玺肯定的說。

溫希勾了發絲到耳後,留給陸玺一個燦爛的笑容。

轉身,去挑了一匹馬。

她踩着腳铐,一瞪,人們只看見修長雪白的雙腿一晃,她穩穩夾住馬,坐在馬鞍上,修長的天鵝頸揚着高傲的弧度,下巴指向傅星舟,“傅星舟,敢跟我賽一場嗎?”

宋清元和在場的所有人眉頭一皺,

傅星舟心頭還壓着火呢,恨不得把溫希秒成渣,将水塞到許暖的手心,邪魅的勾唇一笑,“有什麽不敢的!”

傅星舟掃了一眼這邊的馬,挑了一匹,利落的翻身上馬,“輸了你給許暖當一天跟班。”

标志性的篤定,帶着不将任何人看在眼裏的狂妄和自信。

溫希指節繃直,死死握着缰繩,上身前傾,繃直,眯眼看着前方目标,像一頭狼,野性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傅星舟,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說我把想贏寫在臉上?”

傅星舟眉頭皺了皺,似是在回憶自己什麽時候跟溫希有交集。

“我今天要告訴你,我就是有野心,野心不是你們男人的專利,所以,”溫希勾唇一笑,“你輸定了!”

“你既然用許暖做籌碼,那我的條件也是,許暖輸了給我做一天跟班。”

話音落下,馬鞭狠狠抽在馬腹,前蹄揚起來,上半身躍在空中,長長嘶鳴一聲。

然後馬像離弦的箭,溫希夾緊馬腹,嗖的一聲,飛奔出去。

風聲在耳邊馳騁,烈風鼓起衣服,裙擺飛揚。

前面是一道障礙物,溫希又狠狠抽了一下馬腹,馬騰空,順利越過去,溫希連着翻閱了五個。

越過障礙區,還要跑回來,轉彎的時候最容易被抄,傅星舟擁有光環,本身也不是懦弱之輩,溫希餘光瞥見,他的馬頭有超越自己的趨勢。

沒有任何猶豫,溫希攥緊鞭子,反手,木質的鞭子手柄照着馬的脊梁用力戳下去。

馬吃痛,發了狠,瘋癫一般的超前跑去,足足超越了傅星舟20米先進入終點。

但馬也發了瘋!

“唉”

“快讓開”

“跳馬”

在衆人的驚慌尖叫聲中,溫希捏着缰繩,始終穩穩夾住馬腹,馬掙紮嘶鳴了好一會,被溫希強大的氣場震懾住,溫順的停下來。

衆所周知,發瘋的馬,只會被強者征服。

少女肩背挺直,穩穩騎在馬上,眉狠厲又堅韌,風采卓然,比天邊的雲彩更亮眼。

不屈刻在骨頭上。

有一種倔強的美麗!

少女食指拂了拂耳上明亮的鑽石耳釘,揚着雪白的鉑金,“傅星舟,你輸了!”

她一擡手,耳釘在掌心,張揚的朝傅星舟扔過去,“這是你女朋友給我當一天跟班的酬勞。”

溫希這輩子是對繼承人沒有興致,但她骨子裏還是強者,這種強,是上輩子幾十年如一日鍛煉出來的本領,來源于對自己未來的掌控。

這輩子,除了權勢之外,她還多了一個目标--

男歡女愛。

溫思明說的僞裝綿陽的辦法很好,但她不想僞裝,她就是狼!

她要的男人,要從骨子裏和他同一個頻率共振。

如她所期待的那樣,那道一直對自己如影随形的目光,此刻,灼熱的像是一團火,不再是刻意壓抑的隐忍。

傅星舟面色如土,尖利的牙齒咬着牙,說不出一個字。

溫希眯着眼,同傅星舟僵持着。

宋清元看着騎在馬上的少女,眼皮微垂,眼尾浮着一抹清冷,心原像是被一片被野火燒着了的草,連上了天。

他忽然get到了,什麽是靈魂的美。

他雖然教過很多女朋友,但其實除了臉不一樣,性子都一樣,柔美聽話,會崇拜的看着他,滿足了他一個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這一刻,他忽然對那種柔美感到膩味,溫希的這種野性叫他有一種血液燃燒的快感。

在溫希和傅星舟的焦灼對視當中,陸玺走過來,同溫希站在一起,問,“傅總,是”

“傅總若是不滿意,我可以再和你賽一次場,如果你贏了,我可以代替許暖小姐做大小姐的跟班。”

“或者,我也可以給你做一天跟班。”

溫希說,“回到最初的條件,你贏了,我跟陸玺一道做你一天跟班,許暖也不用做我的跟班了,輸了的話,勞煩傅總也一道給我做跟班拎包吧。”

陸玺看向溫希,眼中有笑意,仿佛是在說:這麽信任我,不怕給你搞砸了?

溫希眨眨眼,用眼睛說,不怕!

傅星舟這輩子哪被人揍過,誰跟他說話都戰戰兢兢的,這兩個人,一個壓制過他,一個打過他一耳光,還被逼着,人生頭一次向人低頭道歉。

這個挑戰太有誘惑力了,并且,他不認為自己能再輸一次。

挑眉一笑,“行。”

這一次,他也學聰明了,上了馬,就直接給了馬一個拳頭,但他不知道的是,對古人來說,是要起馬打天下的,這個是生存技能,現代的騎術一比,都是花拳繡腿。

……被陸玺秒殺!

他騎着一匹被刺激發瘋的馬還是輸給了陸玺。

這種打擊是碾壓性的!

大男主傅星舟,事事牛逼哄哄的,第二次嘗到了人生的毒打!

最叫他難以接受的是,是他把許暖扯進來的。

于是,溫希有了兩個牽馬的,一左一右,其中一個還是江州人人都懼怕的首富。

這種人人懼怕的話,也就霸總小說裏的描寫霸了,帝王專治尚且有能臣敢于直薦,有人想着造反,一個資本家而已,不至于。

至少溫希就不怕。

傅星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溫希摸着下巴問許暖,“你是不是很郁悶,自己怎麽突然就要給我牽馬了?”

許暖倒不至于郁悶,說真話,她對溫希還挺有好感的,就是覺得自己挺無辜的。

但溫希好像是故意這麽問她的,便順着她的話說:“為什麽?”

溫希摸了摸馬耳朵,說:“因為你的一切都是傅星舟給的呀。”

“以前他對你恨多過愛,明知道暗戀她的女人對你不懷好意,還是選擇漠視,所以你被人惡意使壞錯過了高考,被人誣陷成為小偷,只能做服務生,給人端茶送水,還要反過來嘲笑你是賣笑的。”

“你沒有了光彩,成為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污泥,你的悲慘引起了他的憐憫,同時,其他男人對你的喜歡,你對他的漠視,都引起了他的雄性勝負欲,他用愛的名義把你囚禁起來。”

“他不敢面對你不喜歡他的事實了,這種認知讓他生氣,暴躁,囚禁起來,不高興了就把強辦一頓,到你服軟為止,至于你疼不疼,那不是他關心的事。”

“我總覺得這是用愛的名義包裹的家暴。”

溫希好奇的問,“他有瘋到卸過你下巴嗎?”

許暖瞳孔一縮!

“溫希!”傅星舟咬着牙,蝕骨的惱意都專注在溫希身上,他沒注意到,一只鐵腕捏住他的下巴。

咔嚓一聲。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溫希看了一眼下巴被卸了的傅星舟,眸光一轉,落在陸玺臉上的目光含了笑。

他總是這樣,她都不用張嘴,陸玺就已經默契的給她辦好了。

溫希扶着馬背,笑盈盈的看向傅星舟,“你現在體會到了許暖當時的感覺,請問,究竟是她不愛你心疼?還是被卸了下巴更疼?”

傅星舟被迫張着嘴巴,怔楞看向溫希。

“啧啧,”溫希溫希上下瞄了一眼許暖,“這麽柔弱的小身板,也不知道當時有多疼。”

傅星舟一張臉慘白的成透明色,看向許暖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愧疚。

指甲扣進肉裏,血絲滲出來,一時也分不清是心髒的愧疚疼,還是嘴巴疼。

跳出他的視覺,囚身的是她,囚心的是他,從許暖的角度看來,他給許暖帶來的,全是痛苦!

可笑,深情瘋逼男主,說沒了女主會瘋,願意為她做一切,卻連最簡單的換位思考都不會。

只會用傷害表達愛意。

幼兒園的小孩子都知道要照顧女生。

陸玺把傅星舟的下巴裝了回去。

“許暖”。

溫希冷笑一聲,趴在馬背上,手一指遠方,“我帶你看看,一個男人正常追求一個女人應該是什麽樣的。”

許暖順着溫希手指的方向看去,宋清元跑了過來,一只手裏拿着水杯。

陸玺也看着宋清元的方向,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溫總,跑了這麽久了,渴不渴?”

“這個裏面是泡的玫瑰枸杞養顏茶,杯子是新開的,溫度是溫熱的,現在喝正好。”

杯子是限量版的,蓋子上鑲了水鑽,閃着bling bling的光,價值在四位數。

溫希上身微微屈着,“玫瑰茶陸玺給我随身帶着呢,不過我這朋友正好沒有。”

宋清元一點不高興也沒有,心甘情願的,給許暖遞過來,“小溫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拿着喝,這杯子送你了。”

傅星舟習慣性的霸道,見不得許暖和旁的男人有一點接觸,恨不得将許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習慣性的就要擡手摸走許暖手裏的杯子。

溫希一個眼刀甩過去,“怎麽,許暖連一個杯子的主都做不了嗎?”

傅星舟下巴剛被裝上,那鑽心的痛感餘熱還在,下巴顫了一下,“她不需要。”

溫希:“她需不需要不是你說的!”

“她是個成年人,一個成年人,正常的社交,連喝口水都要按照你的喜好來嗎?”

許暖梗着脖子問,眼裏泛着委屈的淚光,“怎麽,你又想強硬的把我的杯子奪走,然後把我關回去是嗎?”

傅星舟被這淚光刺的眼睛一痛,在她的心裏,他寧願聽溫希的話都不願意聽她的。

咬着唇瓣,一個字也說不出。

宋清元覺得氣氛有點怪,尬笑了一聲,“我在那邊叫人準備了一些地道的農家菜,還有一些玩樂的項目,也騎了這麽久了,一道去吃飯吧?”

溫希翻身下馬,“行吧,我還真有點餓了。”

傅星舟扯了扯許暖,想讓她跟自己回去,溫希把許暖拉到自己身後,“養只狗還需要放風時間,我的大寶每天放風時間都要有兩個小時,怎麽,許暖一個成年人,連狗一樣的待遇都沒有嗎?”

傅星舟:“她不是狗!她是我最愛的人,”

“原來你還知道她是人不是狗,看你這圈養方式,我沒覺得她像人,更像你關在籠子裏的狗。”

溫希說:“你他媽有病先去治病,先做個人再來談愛人趴!”

拉了許暖就走。

宋清元雖然不知道溫希和傅星舟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總是劍拔弩張的,但是……這位大首富的公子哥一再被溫希噎的說不出話!

雖然溫希很跋扈,但是--跋扈的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

宋清元朝面色如土的傅星舟略颔首,擡腳追了上去。

宋清元在吃喝玩樂上很在行,花樣也多,弄了只烤全羊,弄了篝火,音樂。

宋清元不知道什麽時候襯衫外面的馬甲換成了同色西裝外套,穿過篝火,在衆人的注釋中,朝溫希走來,帽子一脫,變出一只鴿子,微微躬下上半身,紳士的捧給溫希。

人群嗚嗚鬼叫--除了陸玺。

宋清元直起身,手指撐開袖口,額,一支玫瑰抖了出來。

雙手捧着獻給溫希。

再直起身,一拎西裝外套,從裏面斜出來玫瑰,這次是白的。

又從另一邊變出來一只粉色的玫瑰。

溫希捏着花,問,“小宋總還會變魔術?”

宋清元在溫希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新學的。”

溫希再朝中央看去,穿着少數民族的當地少女,少男湧上來,唱着這邊的歌跳着這邊的舞,架子上靠着一只碩大的羊轉動,氣氛就弄的很嗨,完全沒有商務晚飯的性質。

脫離了那個牢籠一樣的地方,沒有那些叫人壓抑的霸道,時時賭在心口的,忘不掉的傷害,不需要強撐着惡心去接受,許暖喝着馬奶酒,唇邊慢慢有了一點輕快的笑意。

又有漂亮的當地少女過來拉,許暖被拉進人群中,一開始有些放不開,慢慢的,被人群和環境感染,也舉起了胳膊一起唱跳。

溫希拇指轉動着手裏的馬奶酒,偏頭看向陸玺,嘆一聲,“這才是人的生活。”

篝火爆出“噼啪”聲,耳邊是曼妙的音樂,笑鬧,火焰在臉龐跳躍,少女唇邊散漫的笑。

漂亮的杏眼帶了一點迷離的醉意,靠的有點近。

陸玺似乎聞見她唇齒間的清冽酒香,心髒跟着漏了一拍。

他珉了珉唇瓣,手朝溫希擡起來,“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與此同時,宋清元也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溫希面前,躬着腰,同樣伸出一只手,“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

【一一小劇場】

苦惱!

今天給桃桃喂飯,不小心把湯汁撒在她裙子上了,她說那是她最喜歡的裙子。

她不理我了。

我怎麽樣才能有錢,給她買一件一模一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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