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豪門公主的第33天
【33】豪門公主的第33天
因為跑的比較快的關系,陸玺胸膛微微起伏一點。
“果然玉樹臨風,”溫希雙手在下巴疊成船,趴在窗戶上,忍俊不禁看着陸玺。
她還是頭一次看他穿這麽正式的整套西裝,店鋪開業那天也沒見他穿這麽正式。
不過,真的很好看。
白色的襯衫,中間是暗條紋馬甲,外套是魚骨紋銀色,看的出來是手工定制的,裁剪合身,胸膛到腰肢的線條流暢好看,屁股挺翹,雙腿特別修長。
領帶打的一絲不茍,頭發用吹風機梳過,三七分在兩邊,精致的像是電視劇裏的美男走了出來。
過了這麽久,陸玺早就不是當初的板寸了,一頭黑發濃密茂盛,更迷人了。
對比陸玺的莊重,溫希可以說穿的随意。
裏面一件修身吊帶,外面一件半新的白色針織寬松針織衫,玲珑的曲線若影若現,下身是一條小腳牛奶褲。
自由的像是準備捧着奶茶逛街!
溫希笑完,挪了挪屁股朝裏頭坐,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陸玺開了車門彎腰進來,說:“你也美若天仙。”
溫希上半身傾斜出一點點弧度靠過去,“噴香水了。”
陸玺耳尖一熱,像燒紅的蝦尾,“一定要說出來嗎?”
好不想理這個人啊,偏頭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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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希肩膀抖動,聲音似銀鈴,又靠過去一點,“好聞的。”
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廓,像滾燙的雪熨在耳道,又癢又麻,腦子轟的一下。
陸玺一轉頭,撂人的罪魁禍首一本正經的坐了回去,唇邊又漾着惡作劇成功的笑,目光在他又燒紅的臉頰上欣賞。
張揚又可愛!
某人喉結滾動了一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撩成什麽樣,胸膛是什麽熱度,多想蹂躏那抹鮮紅。
很克制,才破事自己移開目光,“你可真夠皮的。”
“呵~~”
溫新玥在項目部被溫希指使了這麽久,看明白了一件事,她在事業上是不可能勝過溫希了。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溫希那麽強勢的性格,男人才不會喜歡,宋清苒不是都不願意跟他訂婚嗎,她想。
于是溫新玥決定,在嫁人這件事上勝過溫希!
幹的好不如嫁的好,何必要跟溫希在事業上争來争去的,嫁個好老公,讓她看自己被人寵着吧,她想。
溫家人相貌都不錯,溫新玥自然也不醜,或者是說,錢真的很養女人!
優渥的財富下,高雅的環境,豐富的物資,往往能培養出一個漂亮有底氣的女孩。
溫新玥參加了幾次姐妹的局,順利的找到了心儀的對象,啓明的大公子,獨自,長的也不錯。
對很會哄她歡心。
原本前一陣溫新玥就想帶男朋友到老宅去炫耀一番,沒成想,溫希去參加個發布會回來,宋清元,唐家,趙家,吳家……足足八九個企三代追求!
辦公室每天固定上演999朵玫瑰,報紙上還天天都有她的版面!
溫新玥一口血嘔出來,嫉妒的要死!
可她也不能明着很男朋友說,“你也去給我買個版面。”
那太掉價了。
不止在男朋友那裏掉價,模仿溫希這件事也會被她笑掉大牙!
今晚的拍賣會就是個好機會。
她要讓溫希見識到,男朋友有多寵她。
她也是有人追的!
呵!
她下午直接請了假,做了頭發,叫最貴的造型師做了造型,換上了名貴的禮服,挽着男朋友,高跟鞋踩出歡愉的節奏。
咦?
溫希居然沒叫任何一個追求者充當男伴,身邊怎麽是那個助理?
正好!
溫新玥挽着男朋友走過去,“希妹妹,怎麽就你一個人?”
“怎麽也不穿禮服?”
“這是我男朋友,這是我大伯的堂妹溫希。”
“你好,早聽說過小溫總的大名。”男朋友同溫希道。
溫希跟他回禮,“你好。”
溫新玥在溫希左右看了看,“宋清元沒陪你一道嗎?”
原來是因為沒人陪,所以連禮服也不穿,溫新玥有點高興,挽着男朋友的手往上一點,頭歪靠過去。
“宋清元也太沒誠意了吧,怎麽連這麽重要的拍賣會也不陪你來,他早兩天就給我準備了禮服和珠寶。”
陸玺珉了一口香槟,她懷疑這姑娘腦子不好。
溫希并沒有急着回答溫新玥的問題,而是漫不經心的撩起發絲到耳後,上下掃了一眼溫新玥。
光這從容的氣場,碾壓性的勝過溫新玥。
她淡淡道:“宋清元只是追我,追我的男人那麽多,他不是我的菜,我又不好追,他不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就吹吧!
溫新玥好氣!
宋家如今正在勢頭上,宋清苒看起來已經出局了,宋清元接受宋家的可能性最大。
想嫁宋清元的千金多了去了,而且他超級浪漫的啊。
她才不信,溫希會不動心,無非是吊着,欲擒故縱。
氣的擰過頭不想看溫希,卻看見宋清元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而且,這個距離,他絕對聽見溫希剛剛說,他不是她的菜。
吹牛被抓包,溫新玥等着看溫希的笑話。
手捂到嘴上,故作驚訝,“小宋總,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過來的呀。”
“有一會了。”宋清元走過來說。
溫新玥心裏一喜,這不就是說他聽見了嗎,“……我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跟我鬥嘴呢,你別當真啊。”
“怎麽能不當真。”
溫新玥拇指扣着手心才忍住笑意,卻看見,宋清元邁着大長腿走到溫希面前,“唉,外面唉,追你這麽久了,好歹給個面子,就不能別跟外人說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啧!
宋清元追她這件事,本身就帶來了潑天的好處,溫希乜他一眼說:“那我也不能睜眼把你認下,嫌沒面子別追。”
“不嫌。”
“不嫌。”
宋清元很好脾氣的說。
問溫新玥,“女神尚未追到,麻煩溫小姐挪個位置讓一讓,我也好抓緊一切機會獻殷勤。”
“謝謝。”宋清元直接說。
這位置現在的排位是,溫希在中間,右手邊是陸玺,左手邊是溫新玥,溫新玥的邊上又是她的男朋友。
宋清元居然這麽卑微!
溫新玥牙都要酸倒了,勉強露出笑容,“沒事。”
起身騰了一個位置。
讓溫新玥奔潰的是,這邊剛坐穩,又一個溫希的追求者進來說,“新玥小姐,能換個位置嗎?嘿嘿,你懂的。”
生怕誰不知道她在追求溫希是的。
溫新玥好氣!
轉身出去了,男朋友起身跟出去安慰,柔聲哄着,“別生氣了,再把自己氣壞了。”
溫新玥委屈的眼眶都紅了,“你別看溫希就是個情婦的種,可是跟她媽一樣,會哄人,我爺爺被她哄的,眼裏只有她一個孫女,她一入公司就管理一個部門,現在還掌管了項目部,成了常務董事,我爸管理了公司半輩子,現在也得看她的臉色。”
“你看她多嚣張!”
“她總是欺負我。”
女朋友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眼圈紅紅,像是一只小白兔,男朋友可心疼壞了,把人摟進懷裏,“再哭我就要心疼壞了,一會我給你出氣。”
“真的?”溫新玥手摟上男朋友的胳膊,仰起臉問。
“真的。”男朋友說。
“你真好!”溫新玥踮起腳尖,親了親男朋友的臉。
唉,小白如的溫新玥不知道,大部分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裏頭,除了右手邊的陸玺,溫希已經被一衆追求者包圍了。
前後都在和溫希套近乎,這個想約她吃飯,那個要約她看電影,後面的伸長脖子跟她找話題。
各自之間明争暗鬥,暗流洶湧。
男人之間的感情通常伴随着利益,宋清元幾率最大,坐的離溫希最近,兩家關系也最密切,另外幾個男人默契的一起擠兌他。
修羅場十分刺激。
“我前晚參加了一個酒局,巧了,胡小蔓也參加了,唉,你們見過她本人嗎?真人沒有電視上好看。”胡小蔓就是宋清元上一任剛剛分手的女朋友。
“明星都是靠包裝出來的,哪能和溫希比。”
坐在陸玺成了背景板,目睹這群男人争風吃醋~~
仔細看,誰是和稀泥,誰善于用心機,誰善于挑唆,誰被當槍使,裏頭全是門道,品行一目了然。
活脫脫一男版宮心計。
嘀嘀,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陸玺掏出手機,是溫希的短信。
【你在笑什麽?】
陸玺一偏頭,溫希正和宋清元說着話呢,怎麽注意到他的。
他彎了彎唇,回:【我笑他們沒找對目标。】
溫希盯着這條短信,脖頸一點點滿上血色。
宋清元看見她突然變紅的脖頸,問:“怎麽了?”
溫希摁了手機,“農場那邊快入冬了,得有人去監察一下入冬的準備,我這邊有事走不開,你有空嗎?”
“有啊,”宋清元說:“我去。”
溫希:“辛苦你了。”
宋清元微微傾身,“為女神效勞是應該的。”
旁邊的人見溫希脖頸微紅,嫉妒死宋清元了,利益使得他們擰成了一股繩,一起擠兌宋清元。
臺上,拍賣會正式開設計,第一件拍品是一只汝窯青花瓷瓶子。
拍賣師在上面喊了起拍價2兩萬。
溫希覺得這瓶子不錯,舉了牌子,“2.5萬。”
宋清元問,“喜歡這瓶子?”
溫希:“瓶身線條勻稱,淺淡的草青色,顏色很精致,拍回家擺花挺好的。”
溫希的話音落下,宋清元舉了牌子,“20萬。”
直接翻了十倍!
用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然後對溫希說:“我拍了送你。”
溫希:“!”這男人肯定有病!
病的還不輕!
現在的20萬,相當于二十年以後的八十萬,這個價格買一只汝窯瓶子。
她原本五六萬就能拿下來。
用的着他送?
純純吃飽了撐的。
“21萬。”
“40萬。”
“42萬。”
宋清元:“60萬。”
一副勢在必得,你們誰也別跟我争的架勢!
溫希磨了磨牙,她只是這個覺得這瓶子還不錯,也不是非要買。
這價格已擡的很高了。
拍賣師喊:“60萬第一次。”
“60萬第二次。”
“61萬!”溫新玥男朋友舉起牌子喊,磚頭對溫新玥說:“我拍了給你。”
溫新玥彎彎唇。
男朋友的聲音剛落下,宋清元直接喊:“120萬!”
這價格,響亮的在男朋友臉上拍了一巴掌。
溫新玥可憐巴巴的看向男朋友。
敗家也不是這麽個敗法!
叫他爸媽知道了,至少得停掉他三張卡。
男朋友覺得這個太不值了,“後面有翡翠,這種小東西沒什麽競拍價值,祖母綠翡翠多稱你,一個花瓶有什麽用。”
溫新玥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但一想也是,翡翠可以随身帶在脖子上。
所有的玉石當中,翡翠是唯一一個能夠出現在拍賣會上的,翡翠不需要通過專家,科技手段就可以識別,造不了假。
翡翠的財富屬性非常強,是超過鑽石的,自然,拍賣會上的受推崇程度也超過鑽石,是藏家最熱衷的。
瓶子和翡翠比起來算個屁!
溫新玥又笑起來,“好,那你給我拍翡翠。”
和所有的拍賣會一樣,越是貴重的東西越是在最後,這只老坑翡翠放在最後,光是起拍價就達到了1200萬。
宋清元今晚的目标就是這只翡翠,頭一個舉牌,“2000萬!”
“嘶”有人發出聲音。
加價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每次加價,都能聽見“嘶”的聲音此起彼伏。
溫新玥見男朋友捏着牌子,遲遲沒有動靜,撞他胳膊,“你舉牌子啊?”
這個時候,宋清元已經加到6000萬了。
溫新玥不知道的是,繼承人和繼承人也不是一樣的,男朋友雖然是獨子,但他并沒什麽能力,被父親管的死死的,零花錢都得從母親那裏摳。
別說6000萬了,他拿60萬都費勁。
“這個太高了,你看,大家連争不過宋清元,我們算了吧。”
而這個時候,拍賣師已經落錘,宋清元用6000萬拍了下來。
宋清元弄完過戶手續,衆目睽睽之中,捧着鴿子蛋大的翡翠,單膝跪下來,捧到了溫希面前。
“能不能給個機會?”
60000萬求愛!
宋清元沒瘋,參加拍賣會的人替他瘋了,嗷嗷鬼叫這起哄。
溫新玥眼都直了,再看男朋友,連牌子都沒舉過一下。
整個人的心情直接從蜜月期跌出去,心裏只想連個字,這男人可以甩了!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溫希面色平靜,“不能,宋總,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你就別玩了。”
溫希接過這件事,把話題轉移開,“我今天捐了一幅畫,算是這個拍賣會送給大家的小彩蛋。”
拍賣師說,“感謝溫小姐捐贈到博物館的這幅畫,今天大家可以提前先飽一下眼福。”
工作人員拉開帷幕,這幅畫外制作了一個玻璃罩子,裏面藏了燈管,整幅畫看起來特別明亮。
衆人覺得眼前一亮,畫中的少女像是一副幻燈片,纖細的睫毛可以看見,漏洞的針織衫裏面,雪白的肌肉都跟真的一樣。
活脫脫一個真實的溫希在畫中。
那種震撼的真實感,是照片都不能取代大的。
“這是誰給你畫的?”
“哪位大畫家的名作?”
再不懂畫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幅畫的好。
衆人十分好奇,國內新出了哪位大師,畫畫這麽神。
他們卻想不到,正主就在溫希身邊,被所有人忽視。
溫希餘光掃一眼陸玺,只搖搖頭,緘默不語,再聯想到溫希剛剛拒絕了宋清元,衆人哪還有不明白的,溫希和這畫家關系匪淺。
這幅畫的風頭順利改過了宋清元。
嗐!
宋清元和溫希真沒戲,和這些人恐怕都沒戲。
這樁風花雪月的狗血事件正式翻篇。
車上。
“我之前有咨詢博物館館長,這幅畫質量高,他們會當做管理标志性的畫擺在專欄,”溫希笑問:“是不是比報紙版封有牌面多了?”
報紙只有那一期,博物館就不一樣了,會被當做文物保護起來,一直展覽在博物館裏。
她可是進了博物館了呢。
陸玺沒想到,溫希居然會把這幅畫用在這裏,“是有牌面,但是報紙也得買。”
空氣裏好像有棉花糖溶化。
溫希仰頭看車頂,“不過,你還是想想怎麽應付我爺爺吧。”
這件事,恐怕很快就會傳到兩人耳朵裏。
另溫希沒想到的是,溫思明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連問都不問一句。
倒是溫言修,黑了臉來審,“哼!”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說!”
“誰!”
溫希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溫言修的黑臉,“沒外面傳的那麽誇張,就是一幅畫,還不屬于正式有關系。”
溫言修只吐出一個字,“誰!”
溫希:“陸玺。”
溫言修走路都帶風的。
郁星露:“你不去看看啊?這不會出什麽事吧?”
溫希給郁星露倒了一杯茶:“教你個道理,如果一個男人真心想跟你有結果,那麽,他必然會用心思讓對方的家人認可他,這是他應該做的事。”
郁星露呵一聲,“狠心的女人!”
溫言修再回來,嘴角多了一塊淤青,襯衫扣子繃了倆個。
“他……打你了?”溫希有些難以置信。
陸玺怎麽會打溫言修?
見溫希開口還知道關心的是自己,溫言修臉沒那麽臭了,說:“是互毆,他的傷勢也不比我輕。”
溫希手裏的茶都灑了,怎麽溫言修還會打架?
溫希轉身去藥箱拿了藥來給溫言修上。
好半天,溫言修說:“你要是實在想有個伴,我最低的底線,同居行,不許結婚,更不許生孩子。”
“超過這條底限,我跟他之間,你選一個吧。”
溫希一口茶噴出來!
溫希拿了藥去次棟看陸玺,和溫言修差不多,嘴角也青了一塊。
陸玺坐在客廳沙發上,溫希坐在茶幾上給他嘴角上藥。
“你哥身手不錯。”陸玺說。
溫希收了棉簽扔進垃圾榮問:“好好的,怎麽就談到打起來了?”
陸玺嘴角抽了抽,溫言修上來就揍,哪有好好的。
“大概每個當哥哥的,都看不慣惦記自己妹妹的人。”
溫希仰頭看天花板,“那我爺爺呢?早上在書房也沒問你嗎?”
陸玺搖搖頭,“和平時一樣,只是練字。”
這老頭子,夠沉穩的,他大概能猜到老爺子的想法,不過沒和溫希說。
溫希猶豫了一下,說:“其實吧,我跟我爺爺有賭約。”
陸玺:“嗯?”
溫希:“我要是結婚,另一半必須門當戶對。”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的站起身,俯過來,溫希被迫身子朝後仰,肩背繃的筆直,手撐在茶幾上,手臂繃直。
臉朝上仰着,脖頸修長,身體斜着傾出弧度。
性感勾人的要死。
男人的唇在她前面一點點的地方停住,呼吸幾乎噴在唇上。
她心髒嘭嘭直跳。
男人特有的氣息湧在鼻尖。
他忽的停住。
星亮的眸子掃過她的眉眼,鼻尖,留戀在飽滿誘人的唇上,問:“你以為我是為什麽一直忍着?”
溫希:“?”
讀出溫希眼裏的不解,陸玺都快氣死了。
伸手扶了溫希起身,沒好氣的說:“自己想。”
男人心海底針,溫希想了一天也沒想出來,只好把這件事丢一邊。
溫希憋了兩天,見溫思明還是沒有談這件事的意思,這晚,自己敲開了溫思明書房的門。
“爺爺,我沒有想瞞着你,也不是要違背我們的約定,就是……事情它自然的發展了一下,呵呵,你能理解嗎?”
溫思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
“難道你不是一開始就看上陸玺了?”
溫希讪讪,老狐貍的眼睛就是毒辣!
揉了揉鼻子,“也,也沒那麽誇張,那會子就是覺得他好看……這後來是的事我也想不到,不走到那一步,誰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麽樣的呢。”
溫思明也不說話,就看着溫希。
溫希嗫嚅着,“那,那你早就看出來了,加那個門當戶對的條款,就是為了阻止這件事嗎?”
溫思明摘了老花鏡擱到書上,“不是。”
“陸玺沒想過委屈你,他事業一天沒到那份上,一天不會跟你開口,這點子看人的眼光,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溫希怔住。
原來陸玺說的是這個。
“那你提那個條款是……考驗我?”
溫思明點點頭,“也算,也不算。”
“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态度,不能上來因為看上了個男人,就把男人看的太重。”
“溫氏不止是我的心血,還有你哥哥,你兩個叔叔,三代人的努力,你作為繼承人,享受多大的好處就要擔起多大的責任,你的婚事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要的就是你把感情和責任分開來看,你沒忘記自己身上的責任,跟我簽了這個條款,我很欣慰。”
溫希摸摸鼻梁,“那你的意思是?”
溫思明:“看陸玺自己吧,如果有能力,就風光把你娶了,如果沒那份能力,你爺爺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你給自己點樂子,養着他也不是不行。”
“能不能掙到這個明份,在他不在我。”
溫希猛咳~~
“你是說,他現在對你言聽計從?”溫希手指卷着許暖的發梢玩。
“是啊,”許暖看着天空潔白的雲,“為了逗我開心,會穿上大號的玩偶服,會給我洗腳,會給我做飯。”
她嘆一聲,“有時候我會想,那些都過去了,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記着仇恨,記着那些不開心做什麽?”
“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已經在贖罪了,被他愛着,成全這段感情,不是也很好嗎?”
溫希放了她的頭發,和她并肩躺下,枕着手臂看向天空,說:“你成了溫水裏的那只青蛙了。”
許久。
“對啊,”許暖空洞的眼神漸漸清澈,說:“我成了一只青蛙了。”
“溫希,你要記得提醒我,我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不能被腐蝕。”
“我要真正的自由。”
陸玺的複讀機生意在持續火爆,擴大生産,将gg投放到更多有影響力的平臺是眼下最好的路子。
“你說陸玺拒絕讓你給他做貸款手續這件事?”溫希問。
方淩點點頭,“是的,那我這邊還要給他做資料嗎?”
溫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先去吧,我問問他。”
方淩出去,溫希咬了一會指甲,把這件事放下,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才問。
“你不打算擴張生意了?方淩說你沒要他給你做貸款。”
“我不是不願意要,而是,”陸玺放下手裏的筷子,看向溫希說:“這次和上次情況不一樣。”
“我這次貸的資金要在兩億,你叫方淩給我辦,自然是最快的,可是,只要是做生意,就會有風險。”
“萬一我賠了,擔保方是你這邊,會連累到你這邊。”
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溫希知道這裏頭的商機,很确定,這件事不會有問題。
但陸玺這種完全為她考慮的想法,很叫人動容。
溫希心裏甜絲絲的,問,“那你有別的頭緒嗎?”
陸玺點點頭,“差不多。”
過了四個月,陸玺這邊真的辦到了貸款,同時,工廠那邊的的機器,技術研發,全部都弄了起來。
這些,是他一天一本書,抓住所有機會,結交人脈,量變引起質變爆發的結果。
溫希生日這一天,看着陸玺這煥然一新,很現代化的廠子,笑,“我果然沒看錯你,非池中物。”
陸玺:“我這邊也忙的差不多了,還有另一個禮物想送你。”
溫希好奇,“什麽呀?”
陸玺朝她伸手,“你跟我走。”
溫希抿着唇瓣,矜持的看了一會。
陸玺也不催她,保持着伸手的姿勢,灼灼看着她。
好一會,溫希含笑,手才擡起一點,陸玺忽的霸道的伸過來扣住她的手。
陸玺帶溫希來到了一間畫室。
“我再給你畫一副?”
上次那副畫被溫希捐到了博物館,現在名氣還挺大的,溫希自然沒意見。
邊問,“其實你不做商人,做個畫家也挺好的。”
陸玺調着顏料乜過來,“可是做畫家娶不到你。”
溫希眨眨眼。
陸玺又說:“再說,我也不是畫旁人也那麽漂亮的,這輩子就畫你一個人。”
溫希嗔他,“嘴巴抹蜜了,好會哄人。”
陸玺給她糾正,“這不是哄人,是跟你陳述事實。”
畫完畫,兩個人吃了飯才回來。
晚飯兩個人都喝了一點酒。
夜色昏暗,交疊在一起的指尖燙的灼人,腦子輕飄瓢的,像踩在雲端。
從大門口到主動的距離都變的短了一些。
陸玺說:“回去吧,早點睡。”
指尖一點點滑下,松開,溫度消失。
從玻璃窗裏透出來的燈描出陸玺的輪廓,溫希看着他的眼睛,這個人,可真夠克制的。
“嗯。”
“晚安。”
“晚安。”
溫希轉身,邁上臺階。
推開玻璃門,進了門,上了樓梯,進了房間,包裏的手機忽的響起來。
是陸玺。
“怎麽了?”
“你能不能再下來一下?咳,我還在這。”
“啊?什麽事?”
對方默了一會,忽然來了一句,“下來親一下行不行?”
噗!
【一一日記】
哥哥說,送玫瑰花給我姐姐,就可以做我姐夫了。
我偷偷塞了一些玫瑰花放在書包裏,桃桃收到玫瑰花,終于理我了!
原來女生都喜歡花呀。
我決定,要掙更多的零花錢天天給桃桃買花。
額,第一天,有點失敗……打壞了姐姐拍賣會上拍來的骨瓷碟……被她追了二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