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吃完豐盛可口的早餐,斐槐坐在椅子上晃着自己騰空的小腳,這個凳子對她而言高了些。

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碗筷碰撞的清脆響聲,斐槐懷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金木研洗碗的背影和動作。

沒一會兒,金木研就洗完了。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金木研轉身走向門口,“我一會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裏等我,桌子上有零食,冰箱裏也放的有......算了,餓了的話你就吃點零食或者喝點牛奶,如果我有空會給你點外賣,到時候人來了你開門拿吃的就行了。”

“哦。”斐槐眨眨眼睛,頭跟着金木研轉動。

“有事打電話給我,雖然我不一定接的到。這樣吧,我把絢都的電話給你,打我的電話打不通你就打給他。”說着,金木研返回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張紙。

斐槐接過白紙,上面寫着一串數字,字跡清秀,但每一個需要上挑的地方都很尖銳。人們常說字跡如人,斐槐看着手中的紙,想着研哥哥應該是一個複雜的人。

“我出門了。”金木研打開門,清冷的聲音帶着柔軟的語氣。

“嗯,一路小心。”斐槐擡頭向金木研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咔噠。

門關上。

家中只剩下斐槐了。

在椅子上又坐了會兒,斐槐才跳下椅子,走到電視機前打開電視。

“我記得先按這個,然後是這個......”

娛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斐槐依然意猶未盡,看電視看得無法自拔。要不是肚子餓的咕咕叫,估計還沉迷電視。

記得研哥哥走的時候說過桌上的叫‘零食’的東西餓的時候可以吃。

撕開包裝袋,裏面的氣體跑出來,袋子一下子就扁了不少。斐槐好奇地抖抖袋子,伸手拿出一塊片狀的黃色東西,湊上前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香味竄進鼻子裏,刺激着斐槐的味蕾,口腔裏一下子就分泌了大量口水。斐槐眼睛一亮,嗷嗚一口。

口感幹脆,味道香濃。

斐槐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身後冒出無數的小花花。

決定了,這個叫薯片的小吃排在糖葫蘆......唔......桂花糕的後面!

目前斐槐最喜歡的吃食排位:

1.糖葫蘆

2.桂花糕

3.薯片

4.(......)

邊看電視邊吃薯片,簡直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用現在的一個詞語形容斐槐此刻的心情:美滋滋。

當然,薯片這種幹鹹口味重的小吃怎麽少得了汽水呢?但是很可惜,斐槐現在并不知道還有汽水這種東西存在,或者說她忘了。其實她只需要打開冰箱。冰箱裏有一欄全部都是放的可樂,這是‘以前的’斐槐的習慣。

即便後來她走了,金木研也沒有把冰箱裏僅剩的兩瓶可樂扔掉,而是買了整整一箱凍冰箱裏。雖然他喝不了,但好友和斐槐很喜歡喝。

其實,金木研以前扔過斐槐可樂的,任誰看見關系好的人整天喝至少喝兩瓶可樂都會擔心,可樂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對男性的某些方面姑且不說,可樂會流失大量鈣。然而金木研這麽做的後果——斐槐暴走了。

從此以後金木研不再扔斐槐的可樂,也把那天發生的事默默歸到了黑歷史。

吃了差不多半袋的樣子,斐槐渴的不行,跑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伸手準備拿牛奶,突然瞄到最上層的瓶裝黑色液體,心裏升起一股渴望,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外出的金木研可不知道家中‘解開封印’的斐槐,此刻他的心情可一點兒也不美好。

察覺到身後緊追不舍令他不喜但又甩不掉的氣息,金木研啧了一聲,轉身拐進陰暗無人的小巷子。

“金木~聽說斐槐回來了?”身上纏滿繃帶,穿着紫紅色裙子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金木身後,聲音調皮活潑,如果不看她的形象,可能會讓人産生這肯定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的印象。

金木研停下腳步,聲音冰冷語氣,“你的眼線還真是多。既然已經知道了,還來問什麽?”

“诶~別這麽兇嘛,我是來好心提醒你的,你們的家,已經被發現了。”

瞳孔驟然縮小,金木研身上的殺氣猛地爆發,灰黑色的眼眸覆上一層陰影,氣息紊亂狂暴。

“等等等等......”被殺氣針對的小女孩急搖手,“這次不是我幹的!而且只是個意外!斐槐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吧,我現在和你們是一條船上的!”

金木研:“呵呵。”

“哎等等就算你不信我,你也要信斐槐吧,她可一點也不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能和白色死神打平手的。”雖然那天兩人都沒有用盡全力。

金木研擡起左腳。

“我已經喊人去幫斐槐了!”艾特倒不是怕金木研,把後輩逗狠了總歸不好。何況這個後輩身後還有個護犢子不講理的‘家長’。

斐槐曾一怒之下把虐待了金木研的壁虎千刀萬剮,可怕的不是這個血腥殘酷的刑法,可怕的是斐槐還把好不容易‘死掉’的壁虎給‘複活’了,說是複活有些誇張。換種說法,在斐槐手中只要你還剩一口氣,就能把你救回來。

斐槐醫術之高超,有多方勢力試圖招攬斐槐,不管開多麽優厚的報酬,最後都被拒絕了。多方勢力不甘心啊,人家不接受能怎麽辦?當然是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殺了吧。

于是追殺斐槐的勢力連斐槐自己都不清楚有哪些。

千刀萬剮之刑後,斐槐最後把壁虎做成了人彘。

剁其四肢,挖其眼珠,用融銅灌入其耳朵使其耳聾,用毒藥毒啞其聲帶,剃掉其全身毛發,抹上破壞人毛囊的藥使其再也無法長出毛發。謂人彘。

斐槐把壁虎的四肢砍斷,用藥毒聾、毒啞、毒瞎壁虎,就把壁虎扔進了CCG總部。

那些小萌新哪裏見過這種慘象,當場就有人嘔吐的死去活來,就連二等搜查官和一些一等搜查官都不禁皺緊了眉,臉色難看。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可是這是喰種啊......”

“故意弄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在挑釁!”

至于最後他們是否判定其行為為挑釁,看CCG後期加強對兩人的搜查力度就知道了。

說遠了。

金木研開始全力往回趕,那邊,斐槐抱着一瓶可樂,眼睛散發着亮晶晶的小星星。

決定了,這個黑漆漆的水排第一!

于是目前斐槐最喜歡的吃食排位:

1.可樂

2.糖葫蘆

3.桂花糕

4.薯片

5.(......)

“嗝~”打了一個甜味的嗝,斐槐滿足地爬起來把喝光的瓶子扔進垃圾桶裏,費力地搬長凳到水池前,跳上板凳困難的扭幹打濕的抹布,然後跳下來去抹掉了不少薯片屑的桌子。

等把自己造的破壞恢複完畢,斐槐宛如用光了所有力氣倒在了沙發上。

休息了沒多久,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斐槐支起上身喊道,“誰?”

外面沒有回答。

心髒快速跳動,這是對未知危險的預警。

斐槐的小臉漸漸嚴肅下來,她站起身,拿出挂在腰間的雙盞,緊緊地盯着門口。

嘭!

碎成塊的門四處飛濺,鑲嵌了門的牆體也四分五裂,可見破壞之人力度之大。

“破門成功。”

話音剛落,一群穿着白色風衣手拿箱子的人沖了進來。

“有一個小孩!”

“小孩?”

“難道我們弄錯......嘶!”

“閉嘴!不可能弄錯。”

“你們是誰?”斐槐厲聲呵斥,聲音嬌脆卻充滿了威勢,眼中燃燒着憤怒之火。

任誰家被人強行破門而入都不會高興,何況不知為何,斐槐看着這些人心中就燃起了一團火,焦灼的她十分暴躁。

想要打人。

“不要激動,放下手中的......筆,我們是CCG的人,這是證明。”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從胸口拿出一個小本子,他打開本子給面前警惕的小姑娘看,以示自己的身份。

“不管你們是誰,随意破壞別人的屋子就是犯法!”斐槐才不管眼前之人的身份,她只知道她的家被人破壞了,眼前的人十分的不順眼。

男人噎住,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同伴。

同伴們也很無奈。

“小姑娘,你先不要急,等我們搜查完确認沒有喰......壞人,我們會補償的,也會把房子恢複原樣。”男人安撫道。

“你們這和沒有經過他人同意就搶走了他人東西最後玩爛了在賠償一個新的有什麽區別?你們這就是強盜行為!”斐槐脆生生的聲音充滿了怒氣,說出的字一個個蹦出來砸暈了一堆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羞恥感升上心頭。雖說小姑娘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喰種有聯系的可能,畢竟這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人命。

“抱歉,到時候你父母回來了我們會和你父母商談,現在你乖乖的不要亂動。”男人一揮手,身後的人湧了進來,開始翻箱倒櫃搜查。

看着家裏放的好好的東西被人打亂,整潔幹淨的家被弄得一團糟。斐槐生氣了,斐槐很生氣,斐槐要氣炸了。

孫思邈爺爺說過文雅之士不和粗鄙之人動手,講道理不聽就算了。但對方要是蠻不講理的動手了,直接打回去,不要讓人給欺負了。不動手是修養,動手是本分。

就在斐槐準備動手了,門口傳來一聲被吓到的聲音,“哇啊!這是怎麽了?你們是誰,來我朋友家做什麽?”

“你好,你是這家的......”

“我是這家哥哥的朋友,你們有什麽事嗎?”話這麽說,門口的人卻‘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放在身後的手好像在按着什麽。

“我們是CCG的搜查官,這是證明。請不用懷疑,也不要打電話報警。”男人無奈地說道。

“CCG搜查官?”金發少年眯着眼睛一副懷疑的樣子。

“我們這邊說。”怕吓到小孩子,男人決定私底下跟金發少年解釋大概原因。

背過身前,金發少年轉頭對斐槐眨了兩下眼睛,無聲地說了四個字:不用擔心。

斐槐:你誰啊?

于是斐槐也眨了兩下眼睛。

金發少年松口氣地轉回了頭。很好,看來斐槐還記得他們倆的‘暗號’。

斐槐:???

.

嗡嗡——

站在樓下帶着帽子的金木研拿出衣包裏震動的手機,有人發了條短信給他。

場面控制住了,不用擔心!斐槐沒事!

懸空的心終于落下,金木研的身影轉身沒入了黑暗。

“長官,什麽也沒有發現!”

“這邊也是!”

“我這邊也是!”

金木研的家不大,近百平方米,有兩個卧室,一個廁所,客廳分為兩部分,四分之一部分是廚房,剩下的四分之三是客廳。

CCG的人沒花多長時間就搜查完畢了。

“是嗎......難道搞錯了......”男人點下頭,讓組員先走。

“不好意思,看來是搞錯了。”男人歉意地說道,“補償我們會在明晚之前打到賬上,裝修公司也會在明晚之前來修理損壞。”說到補償,男人感到一陣牙疼。

這黃毛小子太能說了,硬是把賠償翻了倍。

“沒關系,下次你們注意點就行了,可不是誰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永近英良抱着手,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語氣。

男人感到一陣心梗。

心好累。

“你是研哥哥的朋友?”男人也走後,斐槐才問道。

“研......研哥哥?”永近英良瞪大了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斐槐一臉莫名其妙。

“金木還真敢認啊!也不怕等斐槐恢複記憶了......不過就算生氣金木應該也不會被怎麽樣,斐槐太寵金木了......”永近英良小聲嘀咕。

“咳咳......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永近英良指着自己說道,“我是金木的好朋友永近英良,也是你的好朋友,關系好到可以互相訴說秘密的那種,所以不用懷疑,要是實在懷疑,你可以打電話問金木。”

斐槐遲疑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這個人的感覺和研哥哥給她的感覺一樣,是可以信任的。

但性子怎麽說呢......有點像那個追斐翟師兄的蒼雲男弟子。

“今晚是不能住這裏了,亂糟糟的。我們出去住。”永近英良一邊把一些小東西放好,一邊說道。

“研哥哥呢?”

“他也會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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