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這麽說吧,‘異世界’。這個詞應該更容易讓你們理解。”恩奇都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也就是你的世界,”恩奇都指向金木研,“是一個獨立的平行宇宙世界,而我的世界,有可能是和這個宇宙垂直的,或是平行的另一個宇宙,兩個世界互不幹擾,各成一方。”

“就像包裹着蛋液的粘膜,一旦粘膜遭到破壞,蛋液就會流出來和蛋清混在一起。現在我們兩個的世界就是如此,隔離我們彼此的‘粘膜’壞掉了,于是兩個世界開始逐漸走向融合。”

“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每個世界的可承力築基都不一樣,一旦爆發的力量超過這個界值,世界就會崩潰。”

“在我的那個世界有神明,于是它所能承受的能量就要比一般普通世界高出很多。舉個例子,你的這個世界是沒有神明的,最厲害的武器是核武器,它的後遺症很可怕,可以讓一個地區的生命體消失殆盡或是發生什麽可怕扭曲的變異。但如果是放在我們那個世界,就有幾個可能。”

“第一個,還沒有爆炸就被解決掉了。第二個,就算炸了,它所造成的輻射能量也會被吸收。第三個,我們不想管它,它才可能造成例如你們這個世界造成的危害。但即便如此,它的危害年限也要比你們少的多得多。”

“所以你的世界現在面臨着毀滅的危險,很有可能作為我的世界的養料。”

斐槐聽的雲裏霧裏,腦袋昏昏的。金木研神色凝重,眉頭緊皺。

“說實話,你說的這些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只會被當做瘋子。”金木研說道,“但我相信斐槐,所以現在也勉強相信你。”

“那麽現在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又該如何去做呢?或者說,如何去拯救這個世界。”

恩奇都認真地看着金木研,像是要從金木研身上看出來什麽,過了十幾秒,氣氛也沉重了十幾秒,恩奇都突然放松了神色,唇畔上揚一個溫和的弧度,十分誠懇地說道,“嗯......我忘記了。”

金木研:???

“不過這種事吉爾應該是記得的。哈哈哈哈。”

金木研:......

“但是我也不知道吉爾這一次有沒有被召喚出來,要先去看了才知道。戰場是在日本冬木市,我們現在好像是在中國。”話下之意,要拯救世界就先回日本吧。

剛來中國滿打滿算一天都還沒有的金木研:......

“啊,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算了吧。”金木研轉頭對斐槐說道,“明天想去哪裏玩?”

暈乎乎的斐槐一聽到要去哪裏玩整個人瞬間滿血複活,“游樂園!”

恩奇都(乖巧懵·.jpg):......

于是一個星期後,三人才登上飛往日本冬木市的飛機。

“其實時間也不是很急,我們可以在玩半把個月的。”恩奇都可惜地說道。

分明是你自己來了興致想玩,哦不,是想吃。金木研冷漠地想。

當斐槐腳踩地面的瞬間,身處冬木市各方的大部分魔術師們都感應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純淨的魔力,并且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微妙地震蕩了一下,但都只是一瞬間就很快消失了。參加聖杯戰的禦主們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看來這次的對手很強大啊!

同時,找了審神者許久的壓切長谷部終于感應到了斐槐的具體位置。

于是出現了斐槐一行人剛走出機場,就有一個男人向他們......更準确點來說,是向斐槐沖來。

金木研神色一凝,快步向前一布将斐槐擋在身後,隐隐露出一絲陰冷的殺氣。

“你是誰?”同樣,長谷部也擔心斐槐,但他不确定眼前這個人是審神者的什麽人,所以一時也沒有動手。

斐槐拉了拉金木研的衣服從金木研身後走出來,高興地喊道,“長谷部!”

“你認識他?”金木研更不開心了。

這一個接一個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人都疑似斐槐的熟人,然而他一個也沒從斐槐嘴裏聽到過。

“嗯嗯,他是我的朋友!”

來了,又是朋友。

“你好,我叫壓......長谷部,是斐槐的朋友,請問你是?”

“我叫金木研,是斐槐的弟......哥哥。”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的有些奇怪。

金木研:一開始壓什麽的才是真名吧。不願意告訴我真名嗎......無所謂,反正對斐槐無害就行了。

壓切長谷部:審神者的哥哥?那我剛才的态度好像有些糟糕,審神者的哥哥會不會對我有什麽意見?

四周突然變的嘈雜,隐隐聽見一些壓抑的尖叫。

“那三個人都好帥啊!”

“想上去要聯系方式啊!但是那三個人......不,應該說是有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奇怪,怎麽覺得要打起來了,不敢去要啊......QAQ”

察覺到周圍人們的‘蠢蠢欲動’,金木研首先打消了這奇怪的氣氛,“先找酒店住下再說吧。”

然而在定酒店房間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

“我的話就不用特地訂間房間了,英靈化就可以了。”恩奇都。

“為了保護斐槐的安全,我需要和斐槐一間房。”壓切長谷部。

金木研:你當我是死的。

“不用你保護她,我可以保護她。”說的毫不客氣。

“你......”長谷部皺緊眉頭,不是他不相信金木研的實力,關鍵是那些時間溯行軍,普通的武器根本傷害不到他們,只有刀劍男士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可這些事是不能對普通人說的。

“研哥哥,就讓長谷部和我們住一間房吧,他是我的病人,要是半夜發病了我也好知道。”斐槐說道。

于是最終金木研妥協了。

四個人......準确來說是三個人一個英靈最後定了一套三人房。還好這個酒店不是小酒店,三人間還是有的。

“我想吃漢堡~”斐槐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看着金木研撒嬌道。

斐槐‘有求于人’的時候都會撒嬌,花谷裏的師兄師姐們尤其喜歡小師妹撒嬌,小師妹本來就長得可愛,撒個嬌簡直能萌死人了。

要知道平時小師妹是很少撒嬌的,于是花谷裏有段時間特別流行——

把小師妹常用的幾種草藥放到高處,故意把小師妹的針包藏起來等等喪心病狂的事情。

當然,最後都被斐元大師兄教訓了。

金木研怔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斐槐撒嬌,變小了失憶了的斐槐和他印象裏的那個斐槐相差甚遠。如果用花比作的話,以前的斐槐就是朵嬌豔危險的食人花,現在的斐槐大概就是一盆......芽芽花。

金木研表面沒什麽變化,耳背卻覆上一層紅色。

斐槐的撒嬌無人能抵。

三人的飛機是下午四點半到的,現在是五點過一點,這個點也是該吃飯了。但晚餐吃漢堡這種高熱量不健康的食物,金木研是拒絕的。

“不可以,在中國的時候你就已經連着吃了兩天漢堡可樂了,長胖了不少,你要不信的話就去稱重,你至少胖了三斤。”金木研面不改色地說道。

斐槐被打擊到,緩慢地抱着自己縮成一團球,小聲地抽泣起來。

金木研:......

真的應該把這個畫面拍下來拿給以後哪天恢複記憶的斐槐看的。

不過很有可能會被毀屍就是了。

長谷部站在一旁差點就要上去跟審神者說他帶她去吃了。可是一聽金木研說斐槐連着吃了兩天的漢堡就放棄了。

一切都是為了審神者的身體健康。長谷部給自己隐隐抽痛的良心找了個理由。

“今天晚上出去吃正餐。”金木研用沒得商量的口氣說道。

斐槐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

晚上吃完飯回來已經是将近八點了,金木研将斐槐趕去洗澡,然後對長谷部表示自己和恩奇都有事要出門一趟,讓長谷部看好斐槐。

長谷部欣然應允。

等斐槐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出來後,發現金木研和恩奇都不在了,只剩下長谷部,疑惑地問道,“研哥哥和恩奇都呢?”

“他們有事出去了。”長谷部說道,拿起放在桌上的幹淨的白毛巾走到斐槐跟前,将毛巾輕輕落在斐槐頭上,開始輕柔地給斐槐擦頭發。

斐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那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估計會很晚。”

“哦。”

“斐槐。”長谷部垂下眼睛突然喊道。

“嗯?”

“你......願意當我們的審神者嗎?”

“審神者?”斐槐想了想,“鶴丸好像跟我說過......那個審神者是什麽意思呀?”

長谷部張了張嘴,實在有些狠不下心。

斐槐只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單純的孩子,他真的要把斐槐拉進他們的世界嗎......可除了斐槐,其他的希望又十分渺茫。

可即便現在他後悔了那時候沒有強硬的把斐槐趕走也晚了,現在斐槐已經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審神者。他應該,也是義務,必須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斐槐。

“斐槐......”長谷部感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幹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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