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早間

早間

秦離內心瘋狂刷屏式,我會不會被揍?

會不會被打?

他要反抗嗎?

還是溜?

他眼中的人神情顯然的愣住,兩人目光相對時,對方逐漸回神。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表情。

秦離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出于小動物面對危險的本能,讓他準備腳底抹油。

他的師弟開口了:“秦離……”

唏噓聲驟起,宗門修士間的比鬥進入了火熱化。

秦離仍然聽見了對方的話,不是普通的宣之于口,而是響在他耳畔。

“秦離,我會當真。”

清楚聽見一剎那,秦離驀地睜大了眼。

“你信嗎?”鄒棄順勢用了玩笑的語氣。

“不要亂開玩笑。”秦離沒好氣,“好吧,我沒資格說你,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了,對不起。”

鄒棄垂眸,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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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着和你講話,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秦離随便扯了個話題,看向擂臺,驚了,“鄒棄你快看!”

鄒棄擡頭。

擂臺上的比鬥激烈兇猛。

籠罩的結界被比鬥的修士打得搖搖欲墜,随時将會倒塌。

之前對歡媚宗以色事人的印象不禁大有轉變。

下手陰毒狠辣,劍宗的人是明面上的兇狠,和歡媚宗相比就不夠看了。

旁邊的蒼瀾宗倒是迅速結束了比鬥,實在對手太菜,花不了多少精力。

此刻,擂臺上就剩歡媚宗和劍宗的人。

劍宗打紅了眼,頗有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歡媚宗打得棘手。

最後,劍宗稍遜一籌敗落。

衆人都不禁呼出一口氣,實在打得精彩,不願錯過。

歡媚宗給人的印象深刻,都想着一定要避開對方,實力強且手段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美嗎?”

秦離耳朵癢了癢,外者的熱氣灑進了他耳蝸,害得他險些跳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

鄒棄再次提問:“美嗎?”

“美什麽?”秦離疑惑。

“你盯着歡媚宗的人足有兩刻。”鄒棄,“好看嗎?”

“……挺好看的。”秦離真說不出歡媚宗修士難看的違心話,“鄒棄,你到底怎麽了?為何又生氣?”

“倒是誤會。”鄒棄聲線轉變了細微的調,向着本音靠攏,淡冷沙啞,“純粹好奇而已。”

秦離細細打量人半響,瞧不出端倪後放棄了:“你似乎從我說要找道侶起,就極不對勁,這件事哪裏讓你不順眼了嗎?”

“是師兄想岔了。”鄒棄。

秦離表情不爽:“那你告訴我什麽是正?”

“會告訴你的。”鄒棄,“師兄過于遲鈍,得找個合适的機會,才能讓你迅速接受。”

“?”你在決定些什麽?我感覺有點後悔了,能當這事不存在嗎?

秦離心理活動雖多,但強撐着沒吐出來,他倒要看看對方葫蘆裏賣啥藥呢。

這事暫時就過去了,随着大比的結束,秦離帶着衡陽門的人回到客棧住處。

忙碌了一天大家也挺累,洗漱完畢就很快回到房間去休息了。

秦離沾床就睡,完全沒有要和另外一個人同床的不适應。

鄒棄見人睡得香甜,嘆了一聲,替人掖好被子就跟着躺下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離睡得早起的也早,他瞟了眼睡姿乖巧的師弟,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清晨裏的客棧一樓人煙稀少,小二睡眼惺忪地慢慢擦着桌子,聽見下樓的聲音,擡頭一看招呼道。

“客官起了,要吃點啥嗎?早上師傅蒸了包子饅頭,煮了點兒綠豆粥,要用些嗎?”

秦離點頭稱:“好,再要五個熟雞蛋。”

小二動作利索地去了後廚。

秦離就找了個幹淨位置坐下,然後望着門外袅無人煙的街道發呆,他也不清楚時間過去了多久,漸漸聽到熱鬧的人聲。

從二樓裏陸陸續續下來些客人,服飾複雜,大多穿着長袍。

秦離噘了口熱粥,筷子夾起小二送來的小碟鹹菜和着白面饅頭,緩緩品嘗着。

不一會兒,他的周邊桌子就都坐了人。

秦離朝自己嘴裏丢了個袖珍小籠包,咬破皮時滿口鮮嫩的汁液,他眼睛亮了亮,好吃。

當他準備塞入第二個時,磅地一聲木制桌子仿佛都要被拍碎的氣勢,伴随而來。

“他算什麽東西!”

秦離含着小籠包睨向發出喧嘩的人,劍宗的人?

“蒼瀾宗不過是靠運氣才能晉級,真是小人得志。”

音調很高,在場的人頓時一靜。

“喲,這是誰輸了大比,擱這意難平呢?”

秦離忍着嘴邊的笑意,目不轉睛地看戲,配上清粥小菜,美啊。

“你耳朵聾了可以不要。”劍宗的人夠硬氣。

“只會在人背後嚼舌根,也可以把嘴巴縫住。”蒼瀾宗弟子更是不甘示弱。

兩宗相遇,必有一吵。

加上清音嬌笑,就是好一出大戲。

秦離抱着碗,眼睛都不帶閉的,注視三大宗門齊聚的修羅場。

可惜的是其他人膽子太小,竟是非常自覺地起身,準備讓場子給他們自由發揮。

秦離:……至于這麽慫嗎?

他正猶豫着要不要退避,後方的空氣流動突然發生了些改變,他條件反射地反擊。

“是我。”鄒棄拍上秦離的肩,看着人因他的兩字放松了身體,眸底泛起複雜的顏色,“你何時起的?”

“吃包子嗎?”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

秦離回頭:“昨晚睡得好嗎?”

“不好。”鄒棄甩開下擺落座,掃了眼桌上的食物。

“啊?”秦離。

“胃口不錯。”鄒棄意有所指。

“不是我一個人的口糧!”秦離辯解,“哪知道你們起那麽晚。”

鄒棄左手放在桌上:“有我的份?”

“當然。”秦離,“特意叫小二煮的雞蛋,還有點溫度,快剝開吃了。”

鄒棄順手接過遞來的熟雞蛋,觸手确實還殘留了些溫度。

剩下裝在碗裏圓滾滾的雞蛋,忽地飛跳了幾下。

秦離的手在空中留下一道虛影,牢牢地抓住了想要搶雞蛋的人:“你想幹什麽?”

被他拽住的人發現自己掙脫不開時,立馬急眼了:“快給老子放手!”

“你拿了我的東西。”秦離平靜道,五指收緊了幾分,隐隐能聽見骨裂的脆響,“我讓你放下。”

對方的面色霎時變白,顫着聲音才沒有丢臉地叫出來。

“你他娘放開我兄弟!”

長劍氣勢如虹,向秦離的眉心襲來。

電光火石間,從秦離身側蕩開的無形氣勁,掃向鬧事的宗門修士們。

那對秦離發起攻擊的修士口噴鮮血,徑自撞破客棧摔到街道上半響沒有動靜。

秦離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手腕像是失去了骨頭般軟綿綿的,明明方才還被他捏碎了骨頭……

客棧垮了。

整個天空都是木屑灰塵,獨秦離身邊的桌椅完好無損。

他的師弟無事人般,雞蛋被對方滾在平滑的桌面上,仿佛如此雞蛋殼才能好剝開些。

似曾相識的場面。

秦離不禁把面攤上的師弟與現在的師弟影像重合。

對方為何總那麽有自信不怕被收拾呢?

秦離看着毀于一旦的客棧,那些本還在酣睡的人們衣衫不整地跳出倒塌的客棧。

“秦哥!”

“秦哥哥,發生了什麽事?!”

“客棧怎麽垮了?”

秦離對于三位少年人的提問,無言以對。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冷淡閑适的聲音也随風而落進每一位人耳中。

“沒見到這裏有人吃飯嗎?”

秦離猛地扭頭,驚疑不定地望着安穩坐在椅子上的師弟。

這個聲線……

他從來不曾見過師弟的冷臉,不,應該說是真正的冷臉。

只是靜靜坐着就能讓人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

很強很強,無法抵抗,唯有束手就擒跪求一線生機。

現場陷入一片詭異沉寂中。

打擾別人進食是事實,無人會答,無人敢答。

“誰把客棧弄垮的?老娘馬上就宰了你!”

秦離轉眼就看見落雲漓秀發半濕,輕薄羅衫勉強擋住關鍵部位。

落雲漓徹底沒有了勾人的妩媚,只有駭人狂怒:“誰攪亂了老娘的沐浴?給老娘站出來,暫時能留個全屍。”

豔麗美人咬牙切齒也是極漂亮的。

吼了半天,沒人搭理,落雲漓眼睛瞪向自己的同門:“你們都啞巴了?是誰?”

“師姐……”歡媚宗的人欲言又止。

讓別人左右為難的人倒是很悠閑自在。

“秦離,剝好了。”

鄒棄把自己精心剝開的雞蛋擺到秦離面前。

看不見絲毫有被弄壞的痕跡,就像是自然脫掉外殼剩下內裏般。

秦離看着對方又拿起一枚雞蛋,研究着怎麽剝,抽了抽嘴角。

“你是在搞啥藝術品嗎?”

“種植技藝?”

秦離換了說法:“你在雕琢什麽嗎?”

“沒有。”鄒棄老實回答。

秦離:“可你的架勢告訴我是。”

“是嗎?”鄒棄專心面對體積小巧的雞蛋。

秦離:“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嗯。”鄒棄。

秦離拍桌:“鄒、棄!”

“怎麽了?”

“你最好老實交代!”

“你和…你和朝……”秦離的話未盡。

近日因為大比事宜,姑懸郡增加了許多人手維護治安,一家客棧生生垮掉,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會引來郡中護衛。

一瞬間就圍住了他們。

好的,鬧大了。

百度查藝術,在古代好像是被指種植技藝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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