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嚴戈五歲就覺醒了,覺醒後就立馬被軍部帶走。可以說他的童年時期和青年時期都是在管理嚴格的軍部長大的,接受的也都是軍事化教育。
雖然他大多數時候是一個極其狂野的士兵,說不上來有多聽話,但是至少他每次都能夠将自己的任務完美的完成。總體上來說,他還算是一個聽話的哨兵。
上面因為他擁有超強的能力,所以對他偶爾的出格的狂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也我行我素慣了。直到發生了那個意外,他的向導夥伴死了。
那是在一次小規模的戰場上,他作為前鋒,負責擊潰敵人的指揮部。敵人在發覺他的存在之後,就立刻銷毀了所有重要的文件,并且攜帶着最核心的機密逃跑了。
到這裏這還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任務,以前他也遇到過,也都很順利的完成了,但是這回,卻因為他對敵人的一點輕視,就出了意外。
事後想來,敵人會那樣做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太強了無法正面擊敗,所以那次的的敵人居然就講目标放在了鄭明的身上。
畢竟毀了一位向導就等于同時毀掉了那位向導的哨兵。
直到今天,嚴戈一遍遍回想當年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心裏忽然就想明白了當時敵人行動詭異的地方。
從最開始敵人的最根本目标是為了毀掉自己。他們下了血本做了這麽大一個局,單單只是為了殺一個能夠輕松找人替換掉的向導就太不正常了,可是如果他們的目标假如是自己的話,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不得不說,那些人毀掉自己的計劃完美完成了。
如果不是出現了黎蒼,如果不是他當年并沒有真的和鄭明進行過身體結合,他現在一定已經死了。
後怕,傷感,更多的還是對戰友的歉疚……
是他害了鄭明。
他最好的戰友……
“怎麽了?”黎蒼關心的話語将嚴戈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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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戈回神,面前是平靜清澈的湖面,他和黎蒼并排坐在樹下,旁邊還放着一只紅色的小桶,而此時黎蒼的手裏正拿着魚竿,長長的魚線細細地垂入湖中。大概時黎蒼察覺到自己許久沒說話了,才有些奇怪地轉過頭問他。
看着黎蒼的眼睛,嚴戈忽然感覺自己再也藏不住內心的脆弱,他抿着唇,抱住黎蒼,把自己憂郁的臉龐埋入了他的肩膀。
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黎蒼單手拿着魚竿,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後背,安撫性地拍了拍:“不喜歡釣魚嗎?那我們回去吧。”
嚴戈抱着黎蒼的手緊了緊,頭依舊埋着,只是搖了搖頭。
黎蒼感受到了他此時內心的脆弱,便将魚竿放下,雙手回抱着嚴戈,任由他這樣靠着。
過了一會兒,嚴戈的情緒恢複了許多,忽然變得有些羞澀起來,黎蒼感受到他有些話想對自己講,不過似乎有幾分糾結,眼底還帶着隐隐的擔憂。
看他的樣子,黎蒼也沒有了什麽釣魚的心情,他簡單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拉着嚴戈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捏了捏嚴戈的手,對他道:“有什麽話對我這個男朋友還不能說嗎?”
嚴戈才終于說出了他的話。原來,他想去看一看鄭明的女友。他和鄭明認識的多年中,是親眼看到鄭明是多麽珍愛自己的女友,現在好朋友走了,他能夠做的,也只是去看看對方最重要的人是否安好。
黎蒼聽後對他道:“想去就去吧,需要我陪你嗎?”
“好。”嚴戈抓着他的手,眼裏的擔憂漸漸變成了安心。
兩人便一起出發了。
到了那顆陌生的星球後,幸好當年嚴戈有保存着和鄭明的對話記錄,裏面提到過一次他女朋友的住處,他們也就很快就見到了鄭明的那位女友。
嚴戈并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見對方。他抱着濃重的愧疚心理在暗中觀察了兩天,在确定地方已經拿到撫恤金并且還過着不錯的生活後,他選擇了不打擾對方,留下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寫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并留下了一句話: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用這個聯系我。
——鄭明的戰友。
随後安安靜靜的離開。
黎蒼感覺在完成了他的這個心願之後,他的心情依舊沒有好轉,于是就決定直接帶着他去這裏的風景名勝旅游。
果然看到新鮮的東西後,嚴戈的心情漸漸的就好了起來。
在游玩的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幾個很特別的人。
那是一群男人。不過黎蒼和嚴戈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他們是同類,不過在普通人眼中,他們就是一起來旅行的好朋友一樣。
對方也發現了黎蒼和嚴戈,并且表現得十分熱情。
他們便一起結伴游玩。
與他們接觸過後,黎蒼隐約意識到了那群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只是朋友着簡單。
就連嚴戈都看出來了。
那幾個人感覺到他們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那位向導便主動出來解釋道:“他們其實都是我的戀人。你們可能會有些意外,不過,哨兵多向導少,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其實說起來,反而像你們這樣願意一對一的才是少見的吧。”
這個話題就像聊天一樣,說完了就過了,黎蒼和那幾個人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這種事情真的挺正常的,黎蒼也見過幾個,也沒大驚小怪。
唯獨嚴戈,将這件事聽進了心裏,尤其是在看到黎蒼對這件事半點也不感到奇怪之後,他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感。
如果黎蒼覺得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話……難道以後黎蒼還會有別的哨兵嗎?不,他不能接受!
晚上回酒店後,黎蒼正躺在床上做着明天的計劃,嚴戈便忽然道:“我不想玩了,明天我們回……”他剛想說回去,便想到了黎蒼家的附近還住着好幾個隊黎蒼有意思的哨兵,于是立刻改口,“明天我們就在酒店裏吧,不出去了。”
外面也有很多哨兵,他生怕黎蒼出去就被哪個小妖精勾引去了。一想到自己要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黎蒼,他感覺自己心态要炸。
黎蒼問他為什麽,他眼神有些閃爍地回答:“沒什麽,就是有點疲倦了,覺得就這樣躺在酒店裏休息就很好。”
黎蒼沒多想就答應了。畢竟這次出來旅游就是為了讓他的心情好轉。
晚上的時候兩人滾在床上,黎蒼意外的發現今天的嚴戈忽然變得格外纏人,明明受不住了,但硬是纏着自己要了很多回。
第二天兩人果然就在床上躺了一天。
又在那裏呆了兩天,黎蒼發現嚴戈情緒不高,但是又沒有生病,于是就索性帶着他回去了。
一聽說要回去,嚴戈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不爽。
他開始變得很沒安全感,深怕哪天黎蒼忽然開口對自己說他們之間又要加入一個“同伴”進來了。
他也不敢去問黎蒼,深怕得到的是自己害怕的答案。
黎蒼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似乎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嚴戈對自己的占有欲忽然變得更強。他樂得看到這樣,這是他愛自己的表現之一。
不過當他注意到嚴戈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糟糕的時候,才終于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但是不管他怎麽問,嚴戈都表現得跟個沒事的人一樣,他就改變了方式,開始暗中觀察。
一連觀察了小半個月,他還是沒明白嚴戈究竟在擔憂什麽,為什麽在背對着自己的時候,臉上總是憂心忡忡的?
黎蒼看到嚴戈越來越不安的模樣,終于還是被他的情緒給影響到。
如果愛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開心,那在一起的意義不就失去大半了嗎?
終于有一天晚上他在床上親吻他的時候,用引誘的方式将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以往這個時候,無論有什麽秘密,嚴戈都會老老實實招了,但是這回他卻咬破了嘴唇也不願意說出來。
黎蒼看到他的嘴角出了血,身體也緊繃繃的,一副全然抗拒的模樣,便生氣了。
他跟嚴戈在一起之後,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氣。
“不想說就算了,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說着,他用拇指抹掉了他嘴角的血液,随後一言不發起身穿上衣服離開,很快浴室傳來水聲。
嚴戈咬着下唇,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到底該怎麽辦啊……
水聲停了,黎蒼應該要回來了,等會兒該怎麽應付。嚴戈抓了抓枕頭,随着腳步聲的走進,他心裏有些慌亂,因為害怕面對黎蒼,所以他選擇閉上了眼睛裝睡。
然而他想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黎蒼的腳步聲走進,随後又遠離了,他經過了這裏,只是停頓了一瞬就往客卧去了。
嚴戈一下子有些不敢相信地坐直起來,耳朵豎着,他聽到黎蒼打開了客卧的門,随後走了進去,又關上。
他竟然真的這樣做了。難道這是在讓自己提前适應這種沒有他陪伴的日子嗎?
嚴戈握緊拳頭,眼圈泛着微紅,最後氣餒地躺在床上,然而身邊缺少了那個熟悉的溫度,導致他無論如何翻來覆去也睡不着。
到半夜的時候,他再次坐直起來,聽着隔壁的動靜,結果沮喪的發現黎蒼屏蔽了那間房間,他無法感知到裏面的任何情況,這讓他心裏仿佛被鐵錘敲擊了一下,悶痛。
不過都這種時候了,他肯定已經睡着了吧。
嚴戈心裏難受得緊,不知怎麽地,他就下了床,往客卧的房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門把手,發現門并沒有鎖。輕輕走進去之後,發現黎蒼躺在被子下面一動不動,而在床邊放着煙灰缸,裏面有幾只抽過的煙。
以往黎蒼從不抽煙,因為這種帶着氣味的東西哨兵都不喜歡。
他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總之不好受。
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黎蒼并沒有醒來,于是他猶豫了一會兒,就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鑽進了黎蒼的被子裏。
正當他在被子裏小心的挪着靠近黎蒼的時候,黎蒼忽然翻身,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個用力就将人拉過來摟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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