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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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秋微張着唇，怔愣數秒，才反應過來封越做了什麽。
他凝滞的視線轉移到封越身上，大腦遲鈍的又回憶了一遍方才的景象，一頭栽在了桌子。
好土……
但是他好像還挺喜歡的。
更沒救了。
“怎麽了？”封越吓了一跳。
“你不喜歡？”
他說話的時候正朝鶴秋靠近，銀色蝴蝶啪的支棱起來，擋在了他們中間。
鶴秋悶悶的聲音傳出，“你別過來。”
這只蝴蝶對普通人的威脅性不小，但對封越趨近于無。
不過他還是聽話的止住腳步，站在離鶴秋一米外的地方。
封越虛心求教，“是我冒犯了麽？還是我親的不舒服？”
鶴秋腦袋又往左傾了一個弧度，只留給封越一個後腦勺。
封越認真的看着他，“我正在學習如何做好男朋友，但時間太短，還只是學了點兒皮毛。”
“如果我做的不好，你應該及時告訴我，這樣我以後才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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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秋聽着他自然的語氣，對自己都産生了一絲絲懷疑，“我還沒答應跟你談戀愛吧？”
封越沉默了一下，“那我從追求者做起也可以。”
“你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麽？”
“這個還要問我麽？是你追我還是……”
鶴秋的腦袋撞到了桌子上，“我為什麽要跟你讨論這些啊！”
被封越給繞進去了。
他揉了揉臉頰站起來，面上還帶着緋色，卻板着臉裝的一本正經，“不用追求我，我們之間保持陌生人的關系就行。”
封越攔住他離開的腳步，“為什麽口是心非呢？”
“喜歡就應該去争取，付出一切，不惜代價。”
鶴秋想，這倒是很符合封越，他眼裏似乎就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去做的。
鶴秋忍不住問，“即便注定是無望的結果？”
“你是在說我和你麽？”
封越從他的神色中猜出幾分，“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變成最糟糕的情況的。”
鶴秋：……
傻逼！
“你相信的不是我和你，是你自己吧？”
封越的眼睛中多了幾分疑惑。
鶴秋無力揮手，“洗碗去吧。”
他帶着自己的小蝴蝶回了卧室。
送封越離開的話，家裏最好所有跟封越有關的痕跡都抹除，但這只蝴蝶，他不想還回去。
鶴秋手指拂過銀色蝴蝶翅膀上的特殊紋路。
愛情果然是令人失智的存在，說不上來是什麽時候，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把蝴蝶貼在表上，打開了電視劇。
還好他有救命良藥。
兩天後。
鶴秋聽完陳佳鑫的話，不僅拔高了聲音，“還要再來三次？”
按他跟十一預想的計劃，應該在第二次直播之後，喜愛值就會加滿。
但沒想到第二次遠比第一次熱度大，喜愛值的進展卻十分緩慢。
鶴秋跟十一算了半天，沒算明白。
問陳佳鑫，陳佳鑫才告訴他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你停止直播的時候，有人喜歡你，也有人遺忘你，擁有很容易，但穩固很難。多的是昙花一現。”
鶴秋苦着臉，“我現在只想要這個昙花。”
他是真受不了一坐幾個小時，只為跟人聊天。
“沒有別的辦法了麽？”鶴秋恨不得拎起來陳佳鑫晃晃，“什麽法子都行。”
“而且封越最近有點事兒，他去不了我又弄不來。”
“啊？”陳佳鑫噠噠的敲了幾下鍵盤，“封越沒事兒啊。”
“我剛剛問了他後天有沒有時間來幫忙，他說可以。”
鶴秋氣急敗壞，“你問他幹什麽啊！”
他這兩天躲都來不及。
封越也不知道跟耿天學了多少道菜，這兩天變着花樣的做，險些把他香迷糊了。
除此之外，偶爾還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比如早上要來給他換衣服，吓的他從床上滾到地板上，心靈受到巨大創傷。
他身邊還有十一這個奸臣，天天慫恿着他，“吃頓飯怎麽了？是封越提出來要追求你的，這都是他自願的。”
“現在不白嫖封越，以後可就嫖不到了。”
“你想想封越以前是怎麽對你的，天不亮讓你起床看書，動不動讓你考試。”
“這都是他欠你的。”
鶴秋不得不把他送到封越身邊再教育。
陳佳鑫看不下去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封越都同意了，你有什麽好扭捏的？”
“行了行了，明天下午兩點，辦公室見。”
鶴秋硬是拖到一點五十分才出門，結果下樓遇上堵車，堵了一個小時才到。
他剛下電梯，就聽見辦公室裏陳佳鑫的咆哮聲。
“你對得起我麽！”
封越沉穩的聲音傳來，“抱歉。”
陳佳鑫痛哭起來，“道歉有什麽用，全被你毀了嗚嗚嗚嗚嗚”
鶴秋的腳步有些躊躇，但更多的是好奇，他悄悄把門推開了一道縫。
跟正往外走的陳佳鑫撞了個正着。
封越的視線也第一時間投了過來。
陳佳鑫冷笑，“你還知道來？”
“堵車嘛，我又不是故意的。”鶴秋進去關上門，“這是怎麽了？”
陳佳鑫冷漠開口，“在你來的前兩分鐘，你的號炸了。”
鶴秋：！！！
他迅速打開手機，賬號已經顯示被永久封禁了。
封越臉色難得有些不自在，“我會再做一個賬號的。”
“想得美！”陳佳鑫生氣道，“你跟鶴秋，你們出鏡過的人都不行了，再申請開直播間都會被駁回。”
鶴秋第一反應是去看十一。
他倒是沒有陳佳鑫那麽生氣，但他怕好不容易攢的喜愛值，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功虧一篑。
十一也緊張，他偷偷跟鶴秋一起看了進度條，才雙雙放心。
“直播間不是關了麽？怎麽還在上漲？”鶴秋看那個數時不時的往前跳，疑惑了一下。
他順手搜了搜。
豹笑了家人們，@越老師在學習這個博主你們知道麽？一夜之間突然爆火的前萌寵博主，據說是個富家小少爺（未證實）。
他說一千萬粉絲的時候給大家整個大的。
之前我們都在猜是發錢？搞顏色？還是按套路開始賣某A女星都買不到的護膚品？
沒想到竟然是——炸號哈哈哈哈哈
主播還說他不會整活，笑死，第一次直播好友當場反目，第二次直播好友和男朋友對決，第三次男朋友把他號炸了，每一場都是大戲啊！
現在好想看他們辦公室怎麽樣，肯定無敵精彩！
鶴秋哭笑不得，這哪裏是整活，就是原本的生活啊！
不過封越這個炸號的時機十分巧妙，要是在第一次直播或者第二次的時候，他得氣死，偏偏是這次。
他原本還苦惱等送走封越和十一，直播間和視頻號解釋起來也麻煩。
沒想到封越這一下都給解決了。
巧合到讓鶴秋懷疑封越知道他在做任務，所以正在收尾。
也是，以封越的聰明不會猜不到喜愛值飙升的原因。
鶴秋臉上的笑淡去，再次敲開辦公室門。
他沒看封越，而是先安撫陳佳鑫，“沒事兒，我們從頭再來，我出錢，挂在你名下。”
陳佳鑫幾番糾結，惡狠狠的拒絕了，“不。”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這些資本家的鬼話了！我要自己做。”
鶴秋想了想，“也行。”
他本來就對這沒什麽執念。
陳佳鑫譴責他，“你果然不在乎這個賬號！”
鶴秋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備份視頻，我之前都沒有存。”
鶴秋跟陳佳鑫說好讓他回去找出來發給自己，又拜托陳佳鑫做另一件事。
賬號炸了後續還得出面解釋一下，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
忙完這些，他才看向封越。
封越走過來，低聲道歉，“對不起。”
“是我的疏忽。”
鶴秋望着他，“真的是疏忽麽？”
封越擰眉，“？”
“秋秋！夠了夠了！”十一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看到封越下意識的前爪趴在地上剎住車，很快又想起來今時不同往日，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
鶴秋輕吐了口氣，“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
封越視線在一人一貓之間徘徊，“你們瞞着我做了什麽？”
十一翹着尾巴，得意的站在鶴秋旁邊，跟封越對峙，“我們做了什麽你不是一清二楚？”
“封越，你以為你很了不起麽？你就是個愛管閑事的臭傻逼！”
“等我換個世界，我照樣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我把你不讓我做的事情挨個做一遍。”
鶴秋心底的悲傷被吓散了一些，憂心忡忡，“十一，有些事還是別做吧。”
十一尾巴拍拍他，“我放狠話呢。”
“還有鶴秋！”十一咧嘴笑着，“我把所有出現過的優質男人篩選過了，給他足足二十八個選擇，等你離開，他一天換一個男朋友，一個月都不重樣的，還能休兩天。”
鶴秋低頭看十一。
他怎麽不知道？
封越目光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天換一個男朋友？”
鶴秋，“……”
“嗯！”
他總不能說封越離開之後，他會痛苦萬分、消極度日、以淚洗面，那封越得多得意？
鶴秋擡擡下巴，口氣嚣張，“這算什麽？我換一年不重樣的，一次談八個。”
“是麽？”封越說着擡腳緩步朝鶴秋走來。
十一跟鶴秋連連後退。
鶴秋掌心冒汗，看封越陰沉的臉色有些擔憂，他倒是不覺得封越會傷害他，但抑制不住的發憷，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你不是說三分鐘就會傳送走麽？”
十一沉默了一下，繞到了鶴秋身後。
鶴秋：？？？
他扭頭看十一，都顧不上會被封越聽到，“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掉鏈子了？”
十一趴在牆角，“我哪兒知道，主系統已經顯示傳送完畢了……”
它雙爪抱頭，縮成了一團。
徒留鶴秋面對封越。
“我……”鶴秋剛想了個借口，還沒說出來，就被封越堵在了牆邊。
“主系統？你們說的是我被拆完的這個麽？”
他把系統面板調了出來。
上面大片光禿禿的，僅有的幾個字符還是亂碼。
鶴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