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雙重人格11
雙重人格11
我他喵,這系統是鐵了心讓他玩雙飛了?!不是,它們總部不查了??
【嘻】
嘻你妹!
說實話,才剛怼了趙文律,徐岩真沒那個臉說你背我回卧室吧,或者你抱我回卧室吧。
而且他也不想!啊!狗系統!
徐岩想從座椅上下來,腿剛一伸,登時呲牙咧嘴,不敢動了。
“怎麽了?”趙文律睨了他一眼。
“我擦…”徐岩倒抽着涼氣。
趙文律瞧了會兒:“腿麻了?”
“啊。”徐岩捏捏腿,捏一下就趕緊撒開了,臉上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不對啊,剛你穿褲子的時候怎麽沒麻?”趙文律說。
徐岩耳根子一熱,皺着眉說:“我他喵怎麽知道。”
“是嗎?”趙文律笑看着他。
徐岩臉也熱了,粗聲道:“…關你啥事,走開,少在這兒說風涼話。”
說完徐岩又在腿上捏了捏,戲做足了,痛苦面具挂臉上。
“我看看。”趙文律鑽進車子裏。
“诶,你煙!”徐岩差點兒被趙文律手上燃着的煙燙着,往後一躲。
趙文律好笑,把煙叼嘴裏,拍拍他的腿:“腿能伸直麽?”
“…不能。”
“這麽麻啊?”
“就有這麽麻。”徐岩理直氣壯道。
“真怪了嘿,”趙文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穿褲子那麽一會兒的功夫,腿就這麽麻了。”
徐岩一噎,臉上慌亂了幾秒,馬上又高聲道:“它要麻,我還能控制嗎,而且我穿褲子的時候也麻好麽,忍着的。”
“這樣啊。”
“就是這樣!不是,你上來幹什麽?誰要你看啊。”
“我自己要看,我想看我嫂子的大長腿行了吧。”趙文律躬身,從前座那兒拿來煙灰缸,将抽了一半的煙摁滅。
徐岩尴尬死了,沒忍住怼他:“趙文律,你要不要臉。”
趙文律笑笑不說話,在他右腿上捏了捏:“這兒?”
“嘶,你輕點。”徐岩馬上裝着。
趙文律力度輕了點,輕柔地按着。別說,徐岩覺得還挺舒服的,趙文律說會按摩還真沒騙他。徐岩往後坐了點,腦袋靠在後邊緊閉的車門,指揮着:“小腿也麻。”
“趙文若今天送了你三輛車?”趙文律按着他小腿。
“是啊。”徐岩想到那三輛車就美滋滋。
趙文律看了他一眼,心裏莫名有點不是味兒,想了好一會兒,拍拍徐岩的腿:“送你一架私人飛機,要不要?”
“私人飛機?”徐岩微愕。
“對,”趙文律往車窗外看了看,“對面那個高爾夫草坪可以改成飛機坪,反正我不愛打高爾夫,你喜歡打高爾夫麽?”
“不喜歡,”徐岩愣了愣,“不是,你送我私人飛機幹嘛?”
“想送就送。”
“…我不要。”
“為什麽?”趙文律微蹙眉。
“就不要啊。”
“趙文若送你車你要,我送你飛機你不要?”趙文律有點不爽了。
“是一個概念嗎,”徐岩莫名其妙,“他是我老公,你是我小叔子。”
“我…”我也是你老公啊,趙文律忍着沒将這話說出來。
“行了,別按了。”徐岩說。
“不麻了?”
“…還麻。”徐岩心虛道。
趙文律繼續按。
“不用按了。”徐岩拿開他的手。
“你不是還麻麽。”
徐岩臉熱了熱,眼神閃躲:“我…我想睡覺了。”
趙文律看着他,好半晌,笑了:“嫂子,你不會是想讓我抱你回去吧?”
徐岩被戳中心窩子,臉霎時就紅了:“放…放屁。”
“那我繼續給你按會兒,”趙文律笑笑,“你腿不麻了我們再回去。”
徐岩這會兒真的,他覺得自己就是尴尬它爸尴尬之父,臉燙得估計拿個雞蛋打他臉上馬上熟,他羞恥地動了動被趙文律按的那條腿。
趙文律瞥了他一眼,臉上挂着笑,繼續按。
徐岩又動了下。
趙文律低低笑了起來,下車,然後拍拍手,雙手張開:“來吧。”
徐岩看着他,不自然地別開眼:“你…轉過去。”
“你又不是沒穿褲子。”趙文律說。
“…不,你,你,你…”徐岩你了半天,握着拳呼吸灼|熱地說,“不用抱,你,背…背我吧…”
“不,我更喜歡抱。”趙文律說。
“背。”
“抱。”
“背!”
“抱抱~”
“不是,我是個成年人好嗎,”徐岩無語地往自己身上指了指,“你以為小孩兒呢。”
“我又不是抱不動,”趙文律拍拍手,“快來快來。”
徐岩皺巴起臉,看着他,好一會兒後低下頭,嘟囔道:“還是背吧…拜托了…”
趙文律看他這樣,笑了笑:“那我送你飛機,要嗎?”
“…吃虧的又不是我,你愛送就送吧。”徐岩說,大不了飛機到了,他再把錢還給他。
“行。”趙文律轉身,蹲下。
徐岩尬了會兒,下車,關上門,趴趙文律背上,一下羞恥心爆棚。
“你身上味兒還挺大。”趙文律輕松将他背起來。
“…你別說了,作為小叔子,老開黃|腔不尴尬麽。”徐岩說。
“啊?這是黃|腔嗎?”趙文律傻白甜的口吻。
徐岩懶得搭理他了。
事兒回到第四天。
【哎呀,前方趙文律出沒,他正在游泳,瞧他那如雕塑般的身軀】
【您選擇】
【1.不上手不是人】
【2.當然要一起進去泡泡啊】
趙文律正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一手握着紅酒杯,一只手接着電話,他看到徐岩,坐了起來,将酒放桌上,沖他招招手。
徐岩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
“嗯,就這樣,挂了。”趙文律挂斷電話,上下打量着徐岩。
徐岩瞪了他一眼,剛想進泳池,忽地一頓,定定地看着趙文律大腿上紅色的撓痕。
趙文律見此,也往自己大腿上看了眼,愣了會兒,低低一笑,端起紅酒杯喝了口酒。
徐岩眨眨眼,看着他的臉,氣質是趙文律沒錯,系統也說了是趙文律,可這腿上的撓痕…
徐岩清楚記得,自己昨晚給趙文若口,因為一次又一次,最後太氣憤了,也因為難受,在趙文若大腿上撓了好幾條好血痕。
現在出現在趙文律的腿上…
還是說他和系統都認錯人了,徐岩遲疑道:“…趙文若?”
趙文律啧了一聲。
徐岩皺眉:“你是趙文若還是趙文律?”
“你說呢?”趙文律饒有興味地睨着他。
徐岩看着他,幾秒後,眼睛微微睜大,往後一退,但他身後就是泳池,一退便摔到了泳池裏。
趙文律緊随其後跳了進來,拍着嗆了口水在咳嗽的徐岩:“沒事吧?”
“沒…”徐岩說着一頓,驚恐地看着他。
趙文律笑了:“幹嘛這個表情。”
“你,你你你…”
“我我我。”
徐岩往他身上呼了一巴掌,低下頭盯着他腿上的撓痕:“你是趙文律,可這…”
“我和他是同一個人。”趙文律懶懶笑道。
“?!”徐岩一臉懵比,“什麽意思?”
“就是,”趙文律攬住他的腰,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雙重人格的意思。”
“…雙雙重人格?!”徐岩吃驚得差點兒閃着舌頭!
趙文律和趙文若是同一個人,趙文若是主人格,趙文律是副人格,兩個人格存在的時間是一人一天的來,零點為更換時間,記憶是互通的。
徐岩覺得簡直,簡直不可理喻!難怪趙文律行為怪怪的,難怪趙文律會住在這裏,難怪外界傳他們不合,難怪系統一直在那嘻…
但最主要的,是為什麽趙文若有雙重人格,而趙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
徐岩躺在床上懷疑人生的時候,周琴發了條語音過來:“小岩,小說聽得怎麽樣了?”
徐岩直接回了個電話過去,沒等對方說話,快速道:“媽,趙文若和趙文律是同一個人?”
周琴那邊沒聲兒了,半晌後讪讪道:“小岩,你知道了?”
“!”徐岩從床上坐起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周琴嘆了口氣:“…文律那孩子不讓我們大家說,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想來,就是想逗着小岩你玩玩吧…”
徐岩:“……”
biu——
門口的警報器響了,徐岩跟周琴說了一聲,挂了電話,打開門。
“你還裝了這玩意兒呢?”趙文律好笑地看着門上的警報器,“防我的嗎?”
徐岩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後回了卧室,徐岩心情很複雜,說實話,他應該大生氣。
但是自從綁定這個破系統後,他該生氣的地方太多了,估計是生習慣了,現在都有點兒生不起來了。
徐岩趴在床上,手機上有周琴的新微信:【小岩,生氣了嗎?】
趙文律跟着進了卧室,見徐岩又趴床上了,他也趴着。
“走開。”徐岩抱着手機翻了個身,面朝着趙文律,不讓他看信息。
趙文律壓他身上。
“你幹嘛?!”徐岩皺眉,推他,沒推動。
“怎麽樣,知道這實情後有什麽想法?”趙文律笑看着他。
“你從我身上滾開的想法,”徐岩不爽道,“起開,你很重。”
“我是你老公呀。”趙文律故作委屈。
“…老你妹!”徐岩一聽就來氣,“你媽說你讓所有知情的人都瞞着我,說你就是想逗我玩玩,有毛病吧你。”
“啧,真是親媽。”趙文律沒再壓着徐岩,起來了。
徐岩也坐起來,瞪着他:“你承認了?”
趙文律看着他,笑嘆了聲:“不騙你,我确實是這樣想的,我一開始也是這麽跟你說的。”
徐岩想起來那天早上趙文律說得話,覺得自己是真的無語了,手機又來了信息,還是周琴的,徐岩看了眼趙文律:“你出去。”
“有事找你,”趙文律将床上他帶來的平板遞給徐岩,“看看喜歡哪一個,還是說你想要私人訂制。”
徐岩接過,平板上面是一架私人飛機的圖片,他往邊上滑,各式各樣的。
“我不想要了。”徐岩把平板扔床上。
“為什麽?”趙文律坐他邊上,“要吧,就當是我向你道歉,其實趙文若送你那三輛車也是他向你道歉隐瞞這件事。”
徐岩無言以對,拿起平板,點了個三億的:“就這個吧。”
“行。”趙文律走之前揉揉徐岩的腦袋,“這件事是我不對,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反正是塑料夫夫。”徐岩說。
發生這樣的事,徐岩突然沒啥心情聽那什麽破小說了,将這件事跟周琴說了,周琴因為愧疚,答應了。
徐岩身份暴露出來,火是火了,李言青雖然很遺憾但還是要當徐岩的經紀人,畢竟徐岩現在火嚴格意義上來說跟演藝發展沒半毛錢關系,上表演課的地方換成了李言青他們家裏,私人老師一對一。
這幾天無論是趙文若還是趙文律都早出晚歸,顯然很忙。
轉眼到了炊煙時代錄制的日子。節目組提前溝通好了,會到家裏來錄制一個出發的場景。
徐岩早早起來,吃早餐的時候他好奇道:“那趙文若公司怎麽辦?”
“有兩個秘書跟着去,”趙文律睨了他一眼,“你這麽關心他啊。”
徐岩沒鳥他。
門鈴響了,徐岩去開門,節目組兩個攝像師抗着攝像機走了進來,然後一張紙沿着攝像機底下遞了過來。
趙文律來到徐岩身邊,看着紙上的內容:九點前抵達xx機場,乘坐前往H市的飛機。
坐上節目組安排的車,車上有攝像機和司機,趙文律給徐岩發信息:【你知道去天子山的六個人裏有林煦麽?】
天子山,他們去的農村名字。
徐岩:【知道啊,熱搜上都爆出來了】
趙文律:【那你知道我、趙文若都和他談過麽】
徐岩:【知道啊】
趙文律有點意外,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徐岩:【你媽告訴我的】
趙文律:【那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徐岩:【我能有什麽問你的】
趙文律:【啧,你還真是将塑料夫夫貫徹落實到底】
徐岩:【過獎了】
趙文律失笑:【老婆,我沒在誇你】
徐岩:【叫誰老婆呢】
趙文律:【你】
徐岩白了他一眼:【你是個什麽東西.JPG】
趙文律:【做我的男人.JPG】
徐岩:【不稀罕.JPG】
趙文律:【男人,你好自為之吧.JPG】
徐岩:【你能拿我怎麽樣.JPG】
趙文律:【啊啊啊啊他好可愛.JPG】
徐岩:【看看憨批.JPG】
回完徐岩就關閉手機了,幼稚。
沒過多久,趙文律碰了下他的胳膊。
“幹嘛?”徐岩從兜裏拿了個棒棒糖出來。
“你還吃棒棒糖呢?”趙文律說,“給我也拿一個。”
徐岩給了他一個,棒棒糖是他想着到農村去,那兒肯定有小孩兒,就給他們吃呗,除了棒棒糖,行李箱裏還有一些其它的零食。
“看手機。”趙文律剝着棒棒糖的糖殼。
“不想看。”徐岩回答。
“沒跟你鬥圖了,正事兒。”趙文律說。
徐岩拿出手機,前一分鐘,趙文律發來的信息:【趙文若把林煦忘了。沒說謊,我也忘了,要不是那天楊飛雲提醒,早已經忘了談過戀愛這回事】
徐岩一愣,忘了?不是,那晚趙文若不還和林煦聊得很嗨麽,他把自己想的說了。
趙文律:【你和董玉良打球打那麽嗨,怎麽看到趙文若林煦聊得嗨的?】
徐岩:【……】
還真是。
徐岩:【那你知道後來發生什麽了嗎,林煦為什麽要給趙文若下藥】
趙文律:【還能為什麽,想和趙文若睡呗】
徐岩:【(」゜ロ゜)」?!】
趙文律說,趙文若喝了摻藥的酒,當時衛生間有人,他去外面的,林煦跟了出去,一番七扯八扯的,那會兒腦袋裏是團漿糊的趙文若被林煦扶去了房間,林煦去洗澡的時候,趙文若清醒了點,忍着藥效出來了。
趙文律:【林煦來參加這節目,是心海傳媒那邊安排的】
心海傳媒?
趙文律看他疑惑,解釋:【董玉良他們家公司,這次節目另外一個投資公司,林煦那天去聚會也是董玉良帶去的,至于我為什麽同意他參加,我也不是個小心眼兒的人,總不能人跟我談過戀愛就必須消失在我眼前】
徐岩:【你說這話還挺像個人的。不過你和我說幹嘛】
趙文律笑了,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徐岩吓一跳,看了眼司機和攝像頭,壓低聲音對趙文律道:“你幹嘛?!”
“放心,節目組知道什麽該播什麽不該播。”趙文律又捏了下他的耳垂。
徐岩打了下他的手:“是說這個嗎?你捏我幹什麽!”
趙文律湊近,徐岩往後躲開,伸出手指指着他,警告他別再靠近。
趙文律握住他的手指,在徐岩反抗之前道:“不湊近點這話讓別人聽見了怎麽辦?啊,當然我不介意別人聽見。”
徐岩蹙眉看着他,慢慢坐正了:“你想說什麽?”
“想說…”趙文律在他耳邊低低笑了聲,“你是我老婆啊。”
徐岩:“……”
“蛇精病。”徐岩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機場外面那條馬路上說是人山人海都不為過,有舉着其他明星牌子的粉絲,但絕大多數都是舉着趙文律的名字粉絲牌。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徐岩耳朵差點兒沒被尖叫聲叫聾。
“啊啊啊趙文律!”
“啊啊啊啊啊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歐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徐岩捂住耳朵,艱難得往前擠着走,兩邊有保安在維持秩序,但粉絲都恨不得沖破邊上的防線,直接沖上來将趙文律壓了。
在徐岩差點兒摔倒的時候,趙文律扶住他,然後牽住他的手。
徐岩馬上抽出來,吓得不輕,他被趙文律牽着算什麽回事,不說對外是小叔子跟嫂子的身份,就現在這邊上的粉絲,看到了不得把他劈了啊。
“那你小心一點。”趙文律說完了便對邊上的粉絲們露出親和的笑,“不要擁擠哦。注意安全。好,謝謝你的喜歡。”
徐岩看着趙文律這樣,真挺驚訝,這會兒更像個人了。
好不容易擠到機場門口後,有個好大的聲音傳來:“啊啊啊啊律律我要給你生猴子!”
是個男人,徐岩笑出聲。
趙文律無奈一笑,走了進去。
另外四個成員已經到了,林煦、董玉喜、石炜、方卿。
林煦看到趙文律後,表情明顯地變化了。
徐岩一一跟他們握了下手,簡單認識一下,到檢票時間。
飛機上,徐岩剛坐好,旁邊位置就坐下來一個人,是董玉喜。
“聽我哥說你斯諾克打得很好?”董玉喜興奮地問。
“你哥是董玉良吧?”徐岩說。
“對。”
徐岩笑笑:“還行吧,一般般啦。”
“你別謙虛呀,”董玉喜系着安全帶,“能讓我哥那眼高于頂的人誇,你肯定厲害。”
徐岩好笑,剛想說話。
“诶,這裏有人了。”趙文律站董玉喜旁邊說。
董玉喜愣了愣:“是啊,我啊。”
“這是我的位置,”趙文律看向徐岩,“是吧,嫂子。”
“啊,”徐岩笑嘻嘻,“不是,這兒有人了,你坐別的地方吧。”
趙文律微眯了眯眼,露出一個有點危險的笑,他點點頭:“行兒,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徐岩感覺後頸有點涼,但也沒在意,說實話,他決定到了地方分房子的時候也不和趙文律一塊兒,系統憋了這麽多天了,再發選擇題出來肯定是個炸|彈。
“董玉喜,到時候分房子了我們一起吧?”徐岩主動說。
“可以啊,我正想跟你說呢,”董玉喜笑着說,“對了,等回來後約一塊兒玩吧,我也愛玩斯諾克,咱們切磋切磋。”
“可以啊。”徐岩說。
趙文律坐了其它的位置,系好安全帶的時候身邊站了個人。
“文、文律,我可以跟你坐在一起嗎?”林煦緊張道。
趙文律掃了眼別的位置,都滿了,他只好點頭。
林煦露出喜色,坐好後猶豫了半天,弱弱道:“文律,這些年來,你還好嗎?”
“挺好的。”趙文律翻着手上的雜志。
“…那,那就好。”林煦看得出來趙文律不想和他聊天,加上那晚他和趙文若聊天時對方的态度,知道這麽多年了,對方早就放下很久了…
林煦傷心,沒再打擾趙文律,只是時不時會看看他。
趙文律則時不時看看徐岩,想不看也難,徐岩和董玉喜聊得那叫個歡,臉上的笑就沒收過。
下午三點,抵達H市,接下來的交通工具換成高鐵。
趙文律這次長了個心眼兒,比董玉喜先在徐岩邊上坐下。
徐岩搖搖頭,幼稚,還二十四了呢,三歲半吧。
“你要跟董玉喜一個屋?”候車的時候趙文律聽到林煦去問董玉喜能不能和他一個房間,石炜方卿早說好了一起,結果董玉喜說跟徐岩一個房間,林煦就嬌羞地看了眼趙文律。
“是啊。”徐岩說。
趙文律啧了聲,看看周圍,在徐岩耳邊低聲道:“想出軌?”
“你才出軌。”徐岩無語。
“那你不跟我一塊兒?”趙文律蹙眉,“讓我跟前男友一起睡,你也做得出來。”
“不是,”徐岩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降低音量,“你和趙文若怎麽回事兒,忘了我們是塑料夫夫了嗎?”
“嗯,忘了。”趙文律說。
徐岩:“……”
“那現在記起來了吧?”徐岩說。
“你真不跟我一起?”趙文律眯起眼睛看着他。
“就不跟。”
“好,”趙文律笑了起來,“晚上爬床可太刺激了,我還沒幹過這種事兒呢,想幹。”
“…你有貓病嗎。”徐岩微皺眉。
“我有老公病。”
“…蛇精病。”
“跟不跟?”趙文律手伸到了徐岩背後,手輕松伸進了徐岩的衣服裏。
“!”徐岩按住他的手,看看周圍,還好沒有人看到,椅子夠大,他也坐在裏邊的,“你幹什麽呢!”
“摸你啊。”趙文律笑,手指在徐岩腰上搓了一把。
徐岩一激靈,差點叫出來。
“這麽敏|感?”趙文律挑眉。
“拿出來!!”
“跟不跟?”
“跟跟跟,你大爺的。”徐岩氣死了。
“早聽話不就行了,你就欠收拾。”趙文律又在他腰上搓了把,還捏了捏。
去你妹的,徐岩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把。
“哎呀,掐疼了,爬不起來了。”趙文律腦袋靠在他肩上。
“起開。”徐岩沒好氣道。
“讓我靠靠,困了,”趙文律說,“這幾天趙文若瘋了似的工作,我接手的時候一身累。”
“關我屁事。”徐岩說。
“你好不體貼。”
“你想體貼上林煦那兒去。”
“你吃醋了?”趙文律有點奇地看着他。
“還沒睡着你就做夢了呢。”徐岩輕嗤。
趙文律笑了笑,摸了下他的唇:“你這嘴長得挺漂亮的啊,怎麽說話就這麽刺兒呢。”
“因為你欠,”徐岩從書包裏拿出瓶礦泉水,“不然我對趙文若怎麽就不刺兒呢。”
“很好。”趙文律點點頭。
徐岩擰開瓶蓋喝了口水:“什麽?”
“我吃醋了啊。”趙文律将水奪了過來,也喝了一口。
高鐵到達天子山所屬的市區時,已是下午五點,但距離最終目的地還有起碼四個小時。
趕時間,晚飯六個人随意在高鐵站的一個小飯館吃了頓飯,然後去汽車站坐大巴,去天子山所屬的縣城。
再往後還有鎮,然後才到最終目的地。
坐上大巴,徐岩已經有點不适了,大巴和飛機高鐵不是一號兒的,這還是汽車站的大巴,節目組沒給他們安排車。
徐岩不知道別的大巴怎麽樣,反正他們坐的這輛大巴有點髒,味兒很大,座椅上的靠墊都有些黑黑的。
董玉喜也不适:“節目組也太摳了吧,這…”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發現攝像機了。
“這小朋友,咋這麽嬌氣呢。”趙文律握住徐岩的手,拉下來坐好。
“啊…”徐岩小小地啊了聲,五官都皺巴起來,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趙文律往他臉上扣了個墨鏡,這種片段到時候不會剪掉,畢竟從這裏開始,就是真正的回歸“原生态”了。
趙文律又将身上的外套脫了,罩在徐岩那個座位的椅背上。
“…謝謝啊。”徐岩真心道,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放在座位上墊屁|股,但看到裏面有點泛黑的車壁時,又瑟縮了一下。
“靠着我吧。”趙文律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點。
徐岩一聽,忙縮到趙文律那邊,那架勢恨不得整個人都貼着趙文律身上。
趙文律忍俊不禁:“貓似的。”
“…你怎麽沒有事啊?”
“有的拍戲的地兒比這些地方髒多了,當然,這車并不算髒。”趙文律說。
“還不髒啊,”徐岩指指地上,指指前面的座位,“你看,好黑。”
“正常的。”趙文律拍拍他的頭。
“…哪裏正常了…”徐岩嘀咕。
“你這樣可不行,到了農村環境更差怎麽辦?”趙文律說,“你這樣總會播出去的,不可能将你的片段都剪了,還有後面那位。”
車開了,董玉喜沒坐下,站在過道裏,臉上戴了個痛苦面具。
“…早知道就不來了,”徐岩耷拉起臉,将墨鏡摘了,“拍就拍吧,我又不在乎別人對我的評價。”
這時,坐他們隔壁的方卿笑道:“本次節目又稱兩個豪門少爺的變形記。”
方卿這話沒有惡意,純屬調侃,徐岩他們也沒在意,反倒節目組覺得這個次主題很好,絕對可以博眼球。
節目組總導演給趙文律發信息,問趙文律的意見,畢竟這檔節目趙文律是大投資人,而徐岩名義上又是他嫂子。
趙文律給徐岩看,問他的意見。
“…随便吧。”徐岩抱着趙文律的胳膊,絕不讓自己碰到髒髒的車壁一丁點。
董玉喜倒是有點小意見,但他來都來了,能怎麽辦。
大巴開到小縣城時,天色漸黑,一行人又換了輛班車,照徐岩和董玉喜的話來講,班車比大巴還要髒,現在是夏天,班車上人不少,各種汗味兒混合在一起,那酸爽。
好在班車的車窗玻璃可以打開通風,徐岩在緊靠着趙文律半天,身體麻了後也放棄掙紮了,直接将自己往椅背上一攤。
“為什麽別人綜藝節目組都安排車,我們就沒有。”董玉喜痛嚎。
“還真是原生态…”徐岩苦苦地說。
趙文律摸了摸徐岩腦袋上一腦門的汗,然後用濕紙巾給他擦了擦,脖子上也有,他又将脖子上擦幹淨。
徐岩由他擦,已經沒有力氣躲着或者是怼他吃自己豆腐了。
趙文律擦完了,紙沒地兒扔,班車上沒垃圾桶,他總不能扔窗外,只能将紙巾揣兜裏。
“…咦。”徐岩嫌棄了一把。
“因為誰呢?”趙文律莞爾,從徐岩兜裏拿出一顆棒棒糖,剝了喂給他。
“…我又不是小孩兒。”徐岩吃進嘴裏。
“你現在就像個小孩兒,”趙文律說,現在天黑了,他看了看四周,在徐岩臉上親了一口,“真可愛。”
徐岩不知道該臊還是該生氣還是該怎麽了,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坐一天車了,好累,只說了句:“攝像機錄下來了。”
“他們沒上來。”
班車上不止他們幾個,這車包不下來,這是縣城開往天子山最後一班車,沿途的鄉鎮村民都要坐車。
“…那被別人看到也不好啊。”徐岩懶洋洋地說。
“別擔心,別人看見。”趙文律握着他的手。
徐岩心裏忽然挺暖的,還好這節目有趙文律,有這塑料老公,不然就他一個人來,誰會這樣子照顧他啊。
周琴好像沒有說錯,趙文律好,像确實…是有點善良?
天越來越黑,路上也越來越颠簸,有幾次徐岩整個人都從座位上颠騰空。
董玉喜在睡覺,直接從座位上颠下去,差點兒摔倒,要不是邊上林煦拉着的話。
“什麽破路啊!”董玉喜後怕地罵,“瘋了吧!”
“在修路哩。”有個大叔說。
“修路,不會走沒修的路嗎!”董玉喜喊。
“沒有別的路哩,”一個大媽說,“小夥子,你們系大城裏來的吧?”
董玉喜哪兒有心思和他們聊天,他人都要炸了,直叫嚷着不錄了,然後給他哥打電話。
“是,我們是S市來的。”石炜回答大媽的話。
“哇,S市啊,”班車裏的鄉民們都發出驚嘆,“難怪你們長得那麽好。”
“還好吧?”趙文律看着徐岩。
“我死了。”徐岩有氣無力地說。
“沒那麽誇張,”趙文律好笑地摸摸他的臉,“靠我肩上?”
“還靠你肩上,之前不差點把我太陽穴戳穿嗎…”有次大颠簸的時候徐岩就靠趙文律肩上的,打瞌睡,結果那一颠,他頭磕趙文律肩膀的骨頭上,痛半天。
“快到了。”趙文律安慰。
“放屁,”徐岩嘟囔,“早八百年前你就說快到了。”
趙文律笑笑,從包裏拿了瓶咖啡出來,拉開易拉環,給徐岩。
徐岩接過,喝的時候車子又是一陣颠簸,咖啡糊了一嘴。
趙文律拿出紙巾給他擦着身上的,徐岩說:“嘴,嘴上。”
“嘴上不用紙擦,用這個擦。”趙文律欺身,親上了徐岩的唇,然後一點一點地舔食邊上的咖啡。
徐岩懵了會兒,推開他,驚恐地看看四周,發現這塊兒沒路燈照進來,黑不溜秋誰都看不清誰後松了口氣,轉頭去罵趙文律:“你瘋了嗎!被人發現怎麽辦?!”
“哦?你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我親你嗎?”趙文律笑着說。
對哦,徐岩說:“誰讓你親我的?”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趙文律笑。
“…有病病,你入戲太深。”徐岩又喝了口咖啡,再給趙文律。
趙文律一口喝完了,将瓶子揣兜裏。
剛好有人下車,司機開了車裏暗得不行的燈,但也足以讓徐岩看見這幕了,他感嘆:“你那兜裏裝多少垃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