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八卦啊
好八卦啊
【叮——】
腦子裏傳來清晨的第一道系統提示音：【給外婆拐杖防止跌倒，獎勵50積分。】
顧心芒開心地回頭朝外婆道：“老太太，您這拐杖可好使不？”
外婆高興地點頭：“好使着呢，心丫頭，曉得是誰送來的？”
顧心芒将字條折起，邊走進屋子裏，邊說道：“可能是雷｜鋒哥哥吧！”
“雷｜鋒？”
外婆腦子裏在尋思這號人物，朝顧心芒道：“乖孫，你得給人家回禮去。”
顧心芒點頭：“回過了。”
外婆：“回什麽了？”
顧心芒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鐵鋁的餅幹盒子，上面還印着洋文，打開一看，裏頭放着的東西果然圖文不符。
她把小鋁盒裏的雜物拿出來放到旁邊的陶罐裏，再将字條放進鋁盒，重新蓋好。
“給了他一顆糖。”
“糖？”
外婆想了想，雙手拄着拐杖，彎腰看向顧心芒，語氣放輕了聲：“男同志啊？”
顧心芒皺了皺鼻子：“外婆，你好八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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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一到工地，就看到一片已經和好的磚泥，顧心芒想到昨天許教授安排的任務，趕緊把自己設計好的方案給他看。
說話的時候，眼睛往樓上瞟了瞟，昨日吊在上面的白楊樹，今日不知去了哪裏。
“嗯，你把自己的想法和周戀秋同志再商讨，她是專業設計，你就負責協助她測量計算，把控一些需求漏洞。”
于是，這一上午，顧心芒就跟着周戀秋忙活，等到午飯的時候，才看到張暮寒趕了過來，而在他身後的，則是消失了一上午的郁西川。
周戀秋打開飯盒，裏面躺了幾個冒着熱氣的土豆。
“給。”
張暮寒直接席地而坐，郁西川卻是去拿了張矮板凳。
不過對于他的講究，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周戀秋對顧心芒說道：“我這裏有腌菜，你夾一點吃。”
顧心芒搖了搖頭，只要了半塊土豆。
周戀秋說她：“雖然咱們夥食确實緊缺，但也得攢點力氣不是？”
“我沒出什麽力氣。”
顧心芒吃了葡萄糖果，營養和能量都補充了，但說明書上寫能維持24小時，騙子，她今早一幹活就開始餓了，現代人的标準，根本不符合70年代的勞動力。
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出大力的男女同志。
顧心芒目光掃過四周三三兩兩圍坐着吃土豆的知青，她得想辦法，讓大家盡快都吃到肉，吃飽飯。
“戀秋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去縣裏寄信采買？”
周戀秋喝了口水，道：“昨晚我跟張暮寒輪夜，趕着三頭牛把磚泥都和好了，原本訂的工期縮短了兩三天，要不……我們明天一早就進城？”
顧心芒眼睛一亮，道：“真的嗎！”
張暮寒看她樣子，笑道：“瞧把你高興的。要是進城，你得幫其他同志捎帶東西回來的。”
顧心芒：“你們要帶什麽？”
周戀秋：“都給我列單子了，去縣裏需要介紹信，一會我去找支書開。”
說着，周戀秋就從旁邊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遞給顧心芒：“你一會問問大夥有什麽要買的，到時候開了票，回來跟他們對數就行。”
顧心芒翻開本子，見上面寫的大都是吃的，不過也有一些生活用品……
等等。
顧心芒眼睛一亮！
她忽然明白為什麽采購會讓周戀秋做登記了！
下鄉的知青裏，女性占了有一半，她們雖然在體格上比不過男性，但幹起活來利落幹淨還仔細，所以很多大隊并不排斥女知青，就像河清大隊，還專門有婦女主任。
雖然如此，但環境艱苦，很難方方面面顧及，尤其是，來大姨媽的時候。
這個時代物資匮乏，加上例假這種事，女知青都是不好意思講。但是她們現在用的月事帶實在太不方便了，有的還很粗糙，不衛生。
不過，沒關系。
有我在，現代版姨媽巾，它來了！
“心芒同志，你笑什麽？”
面前的張暮寒低頭看她，顧心芒趕緊擡手捂着臉，就看到一旁的郁西川也在靜靜地看她。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妞。
“咳咳——”
“沒……沒什麽！那個，你有什麽東西要買的嘛，我可以幫帶！”
張暮寒笑出聲：“顧心芒同志，你看看那本子上有多少家夥事，你就算拉牛車都提不動這麽多，昨晚我跟周戀秋說好了，進城給她當苦力。”
說着，他回頭看郁西川，“西川同志，你呢，有什麽要帶的嗎？”
郁西川站起身：“不用帶，你幫我寄點東西回京市就好，晚上回去給你，謝了。”
見他走了，一旁的周戀秋托腮道：“這家夥不會又把糧票和現錢都寄回家裏吧？”
耶？
顧心芒不解：“寄回家怎麽了？”
張暮寒收拾碗筷：“我們在這兒幹活，一個月才得七八塊錢，吃也吃不好，很多知青都只能私底下再去供銷社買點吃的補貼五髒廟，餓的滋味太難受了。”
周戀秋：“我看他再這樣下去，遲早餓壞身子。”
顧心芒盯着眼前的空碗，原主的印象中，有一次溫思遠跟顧希夢吵架，就是因為郁西川胃病發作，她去照顧他的。
不過那都是回城後的事。
所以，郁西川的病，就是現在積下來的啊……
張暮寒：“唉，那也沒辦法啊，郁家什麽都沒了，49年的時候，他父親匆亂逃去了對岸，留下他們一大家子，宅子也被改成了一所學校，他媽媽肚子裏當時還懷了個妹妹，現在祖父母又年老多病，住在京市的一所破房子裏……”
顧心芒聽着張暮寒的話，心裏隐隐明白，郁西川三歲的時候，父親不是死了，而是逃了。
從小沒有玩伴，只能跟着母親打零工，不過好在，郁家的祖父母年輕時都是學院派，抓着他文理兩修，硬是讓他以第一名的成績，讓清大破格錄取。
顧心芒心裏啧啧嘆道，要不是郁西川後面黑化了，這人生妥妥能寫勵志傳記。
“沒事的，暮寒同志，戀秋同志，主席說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要相信，我們的人民，很快就可以吃得飽，穿得暖！”
張暮寒點了點頭：“對！等學校建好，路鋪開了，開春一下地，今年咱們還計劃把耕地再擴大一倍以上！”
周戀秋圓圓的眼睛發亮，憧憬道：“真好啊！吃得飽，穿得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