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莫以言你幾歲?
第二日一早,洗漱完畢,用完早膳,姜青青便往莫以言的帳篷走去,想去看他的傷勢。
此時正值開春,太陽剛剛升起,溫暖卻不刺眼的晨光把營地裏的帳篷都染成了金色,遠遠看去如一個個巨大的蘑菇。蘑菇周圍綠草如茵,偶爾開着幾朵紅紅黃黃的野花,晨間空氣清新,深吸一口,舒爽直達肺底,簡直提神又醒腦。
因是清晨,露水還未落入地下,晶瑩剔透的沾在草尖,陽光灑下後,猶如滿地的珍珠,閃着迷人的光澤。姜青青踩在草上,走過後不一會兒便打濕了鞋襪。
甩了甩鞋上的點點草屑和濕泥,姜青青才進了莫以言的帳篷。
掃了一眼,沒看到莫以言的人,但床上的被子裏卻鼓了一個大包,不用說,一定是他躲在裏面,令姜青青好笑的是他居然連頭一起蒙在被子裏。
她輕笑了兩聲,而聽到她的笑聲後,被子動了兩下,莫以言探了個頭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她後眼睛一亮,随後居然又躲進了被子裏。
姜青青看他這樣,又發現侍婢們愁眉苦臉的,好奇問道:“這是幹什麽?捉迷藏?幹嘛一個個臉跟苦瓜一樣?”
一個侍婢回答道:“回姜小姐,我家公子嫌藥太苦,不肯喝。”
姜青青好笑的走去床邊,拍了拍把頭悶在被子裏的莫以言道:“你又不是小孩,都多大個人了,還怕藥苦,你不喝藥,背上的傷怎麽會好?起來把藥喝了。”
被子拱了拱,從裏面傳出莫以言悶悶的聲音:“不喝”。
她扯了扯嘴角,也不跟他啰嗦,一把掀開被子,伸手把莫以言揪了出來,扶着他坐好。順手把侍婢盤中的藥端過來,遞給了他。
莫以言看了一下那碗黑漆漆的藥,又看着姜青青,可忴兮兮道:“不喝,太苦了,除非……你喂我喝!”
“你傷的是背又不是手,為何要我喂??”姜青青看着莫以言道,這簡直就是耍無賴。
“我不管,今天你不喂我,我就不喝,”莫以言說,好歹我今天是個病號,你就不能慣着我一回?
這家夥怕是皮子癢,又想挨揍了。姜青青都準備撸袖子了,可看到他那失血過多而略慘白的臉,又下不去手,想了想,自我安慰道,莫以言好歹是為她受的傷,算了,喂就喂吧!多大點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侍婢手裏的藥碗,坐到莫以言的床沿邊,伸手舀了一勺,伸到他的嘴邊,心裏卻吐槽道,媽蛋,活了兩輩子,頭一遭給別人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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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燙了,你吹吹。”莫以言用舌頭舔了舔藥,砸巴兩下,皺着眉又縮了回去。
簡直是得寸進尺,怕忍不住會把藥碗給摔到莫以言臉上,姜青青深吸了兩口氣,忍着火氣,用嘴對着勺子裏的藥吹了吹,莫以言才把藥喝下去,皺着眉吐着舌頭說:“不行了不行了,真是太苦了,青青,再喂我一顆蜜餞。”
姜青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莫以言真把他自己當個三歲孩子了。
半炷香後,好歹是把一碗藥給喂完了,姜青青把碗還給了伺候在一旁的侍婢,伸手擦了把汗,喂個藥簡直比打一場架還累,便起身要走。
莫以言趕緊扯住她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她說道:“你明天再來喂我藥,如果不來,我便不喝。”
姜青青頭皮一麻,這話說的怎麽像在跟她撒嬌似的,随後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把衣袖從他手裏扯了出來。
莫以言卻把她的袖子抓的死緊,并且可憐巴巴的望着她,那表情跟剛出生的小狗仔似的,姜青青覺得可笑又可氣,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道:“來,我明天會來。”
窩了一肚子火,忍不住翻身上馬,拿樹林裏的野獸撒氣去了。
進了林場,姜青青剛好又遇到了林飛越,兩人打過招呼後,林飛越竟然邀她結伴去打獵,姜青青沒有拒絕,有如此武力高強的大帥哥相邀,要是拒絕她就是個傻子。
此後的幾天,每次進林場都能剛好碰上他,姜青青雖然覺得有點巧,但也沒多想。
時間過的飛快,半個月後,春獵結束了,而姜青青也憋屈的喂了莫以言半個月的藥,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把碗摔在他臉上,好在莫以言的傷終于好全了,能下床正常行動了,姜青青松了一口氣後,便拉着莫以言來看熱鬧,大太監拿着皇上下的诏書在搬旨,此次獵物獵得最多的幾個人,上臺接受皇上的賞賜,林飛越竟然也在其中。
林飛越身量高,放在現代是标準的九頭身,最重要的是顏值也高,在一群人裏分外顯眼,姜青青一眼就看到了他。
不禁興奮的使勁揮手,朝臺上的他打招呼,“飛越……”
林飛越也看到了臺下的她,忍不住對她點頭微笑。
莫以言看在眼裏,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酸酸的問道:“你們倆何時這麽熟了?”
姜青青一直盯着臺上領賞的林飛越,沒注意到表情不爽的他,只随意道:“我在林中遇見過他好幾次,前天還結伴打了一次獵,當然熟悉。”
莫以言不高興的想,我在床上趴的腰酸背疼,你跟着林飛越,在圍場裏逍遙快活,真是可惡。
賞賜完畢,一行人離開了圍場,浩浩蕩蕩的搬師回了京。
姜青青沒有跟着進宮去,而是回了将軍府,狠狠的吃了一頓全素宴,在圍場裏頓頓都是吃獸肉,就算是熊掌虎爪天天吃也會吃膩了啊!終于能好好的吃頓青菜了,吃完沐浴完便躺回了床上,輕輕的籲了一口氣,還是家裏舒服啊,連床都感覺比帳篷裏的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