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踹掉渣男後成了總裁學霸(一)

踹掉渣男後成了總裁學霸(一)

葉衡在的地方是一間二層小別墅,聲音傳來的地方是一樓客廳,她沿着走廊到了中間的部分,從欄杆的上方低頭去看下面的情況。

客廳裏有三個人,一名成人和兩個孩子。

胖墩墩的中年婦女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看電視,對耳邊的喧鬧置若罔聞,瓜子皮水果皮扔了一茶幾。

她叫夏桂芬,是這個世界裏原身丈夫的弟媳,在給他們老張家生下這代唯一帶把兒的男孩後,成為了全家的功臣。

在她旁邊不遠處,七歲的小女孩正在一旁“哇哇”哭着,原因很明顯,有個十歲的男孩正抓着一支毛筆,正抓着她在往她臉上塗墨。

女孩是原身的女兒,男孩則是弟媳家的孩子,這一大家子不但住在原身的家裏,還反客為主,欺負她和她的女兒。

葉衡就很好奇原身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反過來要心疼別人的崽?要真是孩子太頑皮去欺負人,幫理不幫親還能說是教育孩子,但這明顯是反過來啊。

最先看見葉衡的人是小女孩,也就是這次任務的守護對象,但她卻沒向葉衡這個“媽媽”求救,而是繼續使勁兒推搡自己的堂哥,想掙紮出去,奈何人小力薄,根本沒什麽效果。

看來是原身之前的所作所為傷到這個小姑娘了,葉衡在心中嘆口氣,她實在不喜歡處理這種家庭問題,技能樹根本沒點在這裏嘛。

“放開然然。”

葉衡先吼了一嗓子,宣示自己的存在,随後用一種急切但穩健的步伐下了樓,來到了正在争執的兩個孩子面前,很輕易地就把小女孩從毒手中解救出來,順帶着抽走了男孩手裏的那只毛筆。

“哎呦哎呦,幹什麽呀這是,小娃子在旁邊自己耍,要你個大人瞎摻合啥。”

夏桂芬在旁邊陰陽怪氣開口,胖手裏攥着的瓜子都沒松開,翻了個白眼嘟嘟囔囔的,就覺得葉衡小題大做。

葉衡也不跟她掰扯,蹲下來用衣袖去擦自家女兒臉上的墨跡,期間那個熊孩子“噠噠噠”的跑回了桌子邊上,又拿了一支毛筆蘸上墨,之後就一直往這邊湊,東伸一下胳膊西動一下腿,像是要給葉衡的衣服上也畫上幾道。

“夏桂芬,你家小崽子要是敢碰我一下,別怪我不客氣。”葉衡冷然警告那邊重新盯着電視看的女人,她不會把個小孩子怎麽樣,不表示她會輕易放過對方家長。

夏桂芬跟沒聽到一樣,嗤笑一聲,把手裏的瓜子嗑得更響了,往外吐瓜子皮時那一聲聲“呸”更像極了對葉衡的不屑和挑戰。

在她看來葉衡就是虛張聲勢,每次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閉嘴。又沒給老張家生下帶把兒的,她有什麽可牛的,錢再多又怎麽樣,還不是日後都要留給自家的寶龍。

得了自家親媽的無聲支援,張寶龍更加起勁,他這次毫無忌憚将毛筆伸向了葉衡的衣服,然後在下一秒被攥住了手腕。

“放開我!你放開我!媽!媽——”

張寶龍下死力氣去掰葉衡的手,同時還想對她又踢又打,葉衡當然不會讓他如願,果斷松開繞到他的背後,兩只手用力扯着衣服将人揪了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家寶龍!我告訴你葉衡,寶龍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跟你沒完!”

說着話,夏桂芬一把丢掉了手裏的瓜子,肥碩的身軀仿佛坦克一樣朝着葉衡沖過來,一副救兒子于水火之中的慈母形象。

葉衡能怎麽辦呢?當然是把孩子還給她了,反正本來就快抓不住了,正好直接當枕頭那樣扔給了就要沖到眼前的夏桂芬。

旁邊的桌子上擺着毛筆、宣紙和一瓶墨汁,葉衡猜測是張寶龍的作業,紙上挺幹淨的,他都寫妹妹臉上去了。

既然如此,也別浪費了墨汁,葉衡沒管夏桂芬那邊,她正摟着張寶龍大喊“心肝兒肉”呢,也不管那熊孩子連根毛都沒傷着,正一臉不耐煩地想掙脫呢。

葉衡拍了拍便宜女兒的腦袋,看得出女孩有點茫然,有點興奮,還有點不安,于是她指了指樓梯,悄聲說道:“然然上樓去洗臉換衣服,媽媽一會帶你出門去看馮阿姨好不好?”

小婷然點點頭,今天的媽媽沒因為自己跟哥哥吵架罵自己,一會還要去見又香又漂亮還疼她的馮阿姨,真好。

看着女兒“蹬蹬蹬”地沖上二樓,葉衡直起腰,随手将沒用到正事上的墨汁瓶拎起來,暗道了句“可惜”後,迎着雙手掐腰正要開啓“潑婦罵街”攻擊的夏桂芬走了過去。

“葉衡!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碰我家寶龍?你是想要老張家絕後啊!”

“按你的邏輯,女孩不能傳宗接代,想讓他們老張家絕後就只能讓男人都死光了——你在咒張志業、張志田和你兒子張寶龍嗎?我不介意,你繼續。”

“呸!我家男人跟寶龍才不會有事!呸呸呸!”

“你爸媽沒教過你別随地吐痰嗎?哦,也對,你的觀念都是從他們那得來的,又不是兒子,怎麽會花心思教你呢。”

“葉衡,你這就是嫉妒!嫉妒我生了個帶把兒的。”夏桂芬跳着腳的罵,污言穢語滾滾而出。

葉衡皺眉,腦子裏想的卻是馮雯雯那不知道有沒有“耳部護理”的套餐,聽多了髒東西,實在得好好洗洗,幸虧先打發孩子上樓了,不然還得追加加一套“兒童心理撫慰”套餐。

思考并不會妨礙葉衡的行動,瞅準了對面夏桂芬又一次張開血盆大口之際,她手腕一抖将瓶子裏的墨汁潑了出去,大部分落在了夏桂芬的臉上,少部分則精準地進了她的嘴裏。

反正無毒,算不上謀殺,葉衡聳聳肩,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上前兩步将瓶底剩餘的墨汁全都澆在了熊孩子的腦袋上,然後在對方吃驚張嘴大喊的時候,反手将瓶子塞進了他的嘴裏,看着就跟叼着個奶瓶差不多。

剛還在給自己親媽加油助威,大喊“打她、打她”的熊孩子,這一瞬間跟被扼住喉嚨的小雞一樣,完全不敢吭聲,縮着脖子跑到了夏桂芬的身後,生怕葉衡也跟村裏那些被惹急了的婦女一樣,死命追着他打。

葉衡當然不會去打一個孩子,她通常選擇釜底抽薪,直接撂倒對方的父母,就像是現在,直擊夏桂芬就夠了。

“我要是你,就趕緊去醫院做檢查,剛才喝了不少墨汁吧?也不知道會不會中毒呢……你猜,一會要是你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我是會幫你打120呢,還是什麽都不做就這麽看着?”

面對要沖上來跟自己拼個你死我活的夏金桂,葉衡眉毛都不帶動一下的,蹙眉看着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汁,尋思一會得多洗兩把。

寫字用的墨汁無毒,畢竟學毛筆字的有很多小孩子,難免弄得到處都是,不小心喝到的也有不少,根本不會出事。

然而這種常識夏桂芬不會知道,她有限的人生裏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東西,讓張寶龍學毛筆字,還是搬到這邊別墅後聽人家說城裏的孩子都學,才急吼吼操持起來的。

退一步講,夏桂芬就算是知道,也會順杆子爬跑去醫院的,不然等男人和婆婆回家,她又怎麽借題發揮大鬧一場呢。

所以啊,她總是會出門的,區別就在于被自己吓唬後狼狽地跑出去,還是想明白後收拾幹淨再出去。

葉衡希望是前一種,不然有點氣不順,夏桂芬很給面子,滿足了她這個小小的願望。

實在是葉衡剛才說話的語氣太涼了,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夏桂芬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打賭,她還等着兒子繼承大伯家的財産後跟着享福呢,可舍不得去死。

于是在葉衡譏笑的目光中,夏桂芬急匆匆扯着正抹臉的張寶龍出了門,錢都沒帶多少,生怕去晚了一步自己死于非命。兒子不帶着不行,留給葉衡那個惡婆娘再被折磨怎麽辦,這可是她的命根子,說什麽都不敢有閃失的。

麻煩解決,葉衡哼着歌兒上了樓,在路過某個探出頭的小姑娘時,好心情地在她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把,用的是沒碰魔汁瓶的手。

把自己弄幹淨,葉衡随便換了身衣服,她不知道原身的婆婆什麽時候回來,但想必不會太久,夏桂芬出門的時候是帶了手機的,估計這時候正在告狀,她得抓緊時間。

翻找出必要的證件帶上,葉衡又卷走了能動用的所有現金,之後才牽着小姑娘胖乎乎的小手下了樓,開着自己婚前買的那輛紅色英菲尼迪出了別墅區。

馮雯雯剛盤下了市中心的一家商鋪不久,正尋思在開業前先休息幾天,就接到了葉衡要帶孩子過來的消息,立馬應下,指揮店裏小妹去買了一堆孩子愛吃愛玩的東西,美滋滋坐在包間沙發上,等着閨蜜帶她的幹女兒上門。

“馮阿姨,你今天真漂亮。”小姑娘進門後不用葉衡提醒,直接就朝着馮雯雯撲了過去。

後者趕緊張開雙臂将人抱住,摟在懷裏就一通揉:“哎呦我家然然的嘴真甜,快過來,讓阿姨看看是不是抹了蜜了。”

“才沒有抹蜜,多黏糊啊。”然然在馮雯雯懷裏“咯咯”笑着,又怕癢又不舍得離開這個溫暖安全的懷抱,特別糾結。

葉衡由着一大一小瘋了會,自己坐在旁邊淡定地喝完一杯咖啡後,才開口說道:“然然,你自己先玩一會好嗎?媽媽和馮阿姨有話要說。”

“那我能吃蛋糕嗎?”小姑娘知道那是用來招待她的,但沒得到許可之前,她還是沒有亂碰。

葉衡點頭許可,小姑娘就歡呼一聲不管她們那邊了,自己吃兩口蛋糕玩一會娃娃,看起來挺忙的。

馮雯雯坐了過來,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覺着涼了,按鈴叫服務員給換了一杯,之後才沒好氣地對着葉衡開口:“說吧,今天又想訴什麽苦?”

葉衡表情淡然,丢出個大雷給對方:“不訴苦,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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