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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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冉江臨特別粘人。一路上握着蘇硯的手不松開,弄得他沒辦法,只能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将她摟住。
還好她比較老實,只是安靜的靠在他肩膀。
兩人回到家,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
蘇硯把人帶回房間,去浴室将毛巾用溫水浸濕,擰幹後回到房間給坐在床邊的女人擦臉。
“幸虧我沒化妝,不然都蹭你毛巾上了。”她嘀咕到。
蘇硯看着她吹彈可破的皮膚因為喝酒而變得紅潤,忍不住在她臉上輕輕一掐,“今天為什麽喝這麽多?”
“因為沒有你們看着。嘻嘻。”酒醉的女人完全不知道順毛。
蘇硯忍住想打她屁/股的欲/望,知道現在跟她說也說不通,索性留着等她酒醒再算賬。
他将毛巾送回浴室,回到卧室看到十分有精神的女人眼睛正滴溜溜的亂轉,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他故意不理她,直接上/床睡覺。
“阿硯……”她嬌聲喊他。
“……嗯?”
“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呢!”她記得很清楚。
“你過來睡覺我就給你。”
“可是阿硯……我想先刷牙。”即使喝醉了她也記得他不喜歡她身上有酒味。
嘆口氣,他認命的起身将她帶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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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擠了牙膏又接好水遞給她,“刷吧。”
她慢慢的将牙齒刷了個遍,結束後對他說,“應該沒有味道了。”
男人将牙具收好,一轉身女人就纏上來摟住他脖子,“抱。”
他在她頭頂落下一吻,直接托着她臀将她抱在胸前。
她立刻像樹袋熊一樣摟住他脖子,雙腿纏住他的勁腰。
蘇硯走到床邊坐下,她順勢以跨坐的姿勢坐在他腿上。
“阿硯……”
“嗯?”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很喜歡。”她鼻尖在他脖頸處輕嗅。
輕緩溫熱的呼吸讓他脖間發癢。他不自覺的微微偏開些,躲開那惱人的感覺。
她擡起頭看着他的面容,伸出手指在他眉眼處輕撫,她最愛的黑眸此刻正專注的望着她,她從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來她看着他時會有這麽溫柔的表情。
“阿硯……有你真好。”她輕笑一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愛你阿硯。”
男人本來被她纏的就有些蠢/蠢/欲/動,她這句分量極重的話一出,終于讓他不再淡定。
他在她唇上輕輕啃/咬,修長的雙手沿着她的衣擺緩緩向上,撫上她光滑的脊背。
“阿硯……”
“嗯?”
“你抵的我難受。”她小聲說。
男人輕笑出聲,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着,“你說怎麽辦?”
“聽我的?”她問。
“嗯,聽你的。”
她想了想,然後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往前坐了坐。
身下的男人被她磨的一哼,又見她雙手交叉将衣擺一掀,直接将襯衫脫了下來。
此時,她穿着白色鉛筆褲、黑色胸/罩跨/坐在男人腰上。
她微微彎腰,有些淩亂的長發掠過肩膀垂到他臉旁。
男人喉結滾動,大手緩緩在她平坦緊/致的腹部摸索,然後慢慢滑到後面撫上她的蝴蝶骨,輕輕将她壓向自己。
他毫不猶豫的吻住她柔軟的紅唇,一用力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邊吻住她,邊将她褲子的前扣解開,拉下拉鏈後一把将它扯下。
“嗯……慢……慢點。”她有些吃不消。
他看着她迷離的樣子,啞聲在她耳邊說,“你不是說要嗎?”
“我……哪有……”
她辯解的聲音被他用力一/頂撞的粉碎。
或許是因為男人聽到了期盼許久的話,他這次格外的兇猛。
“阿硯……我難受。”她嗚咽的說。
他親了親她唇瓣,低聲哄到,“乖,快好了。”
随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漸漸忍耐不住,随後一團白光在她腦中炸開。
稍稍平緩後她聲音微弱的喊他,“阿硯……”
“怎麽了?寶貝。”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原來真的和假的音效是不一樣的……”
男人怔了一下,然後好聽的笑聲自他喉嚨傳出。
他本就長得極招人,現在又是剛剛結束情/事,他那情/欲還沒有完全褪去的雙眼此時溢滿笑意。
冉江臨看着笑的滿面桃花的男人不知怎麽占有欲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輕咬他的下巴,霸道的說,“只許對我這麽笑!”
“從來都只有你。”他低喃。
寬敞的大房間裏,由于窗簾拉的很嚴實,外面燦爛的陽光一點也沒有照射進來。
雙人大床上,一對男女正相擁而眠。女人的睫毛輕顫,隐隐有将要蘇醒的感覺。果然,只見她慢慢用臉頰蹭了蹭枕頭,随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睡在身邊男人臉,冉江臨幸福的笑出來。可是随即笑容卻僵在嘴邊,昨晚發生的事零星的在她腦中閃過。她昨晚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她無聲哀嚎,看着還沒睡醒的男人,眼珠一轉,閉上眼睛裝睡。反正死不承認就對了。
“準備裝睡嗎?”
清晨,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配上他本身就好聽的聲音一時間性感至極。
“……”不說話,繼續裝。
“昨晚那麽主動,今天不想承認嗎?”他笑道。
“我哪有主動!”她忍不住睜開眼睛辯解。
男人燦爛的笑映入眼簾,她看的有些呆。
這男人很少很少會這樣笑。
認識他起,她就知道他是自控力極強的男人,情緒波動極少在旁人面前展現。
可是,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看到了狂怒時候的他,現在又看到了如此高興的他。這男人真的在她面前毫無保留。
“早安。”他柔聲說。
“早……”她貪婪的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回到。
“你确定一大早就要這樣看着我?”他問。
“什麽?”
他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一把将她拉到身上。
冉江臨趴在他身上,她柔軟的身軀壓在他結實的軀體上,男人的手緊緊箍着她的腰,這種姿勢讓她有些窘迫。
“你……”
話還沒出口,就被男人狠狠吻住。
緩口氣的時候,她艱難的開口,“我覺得你得節制一些。”
“節制?你就在我身邊還想我節制?”他說完又啄了她唇瓣一下。
“嗯……那我以後離你遠點。”她哀嚎。
“想都不要想!”
再自律內斂的男人狼起來都是一個樣,何況是已經節制了二十五年的男人。
起床後,她抱怨道,“晚上還要去謝林先那裏,我現在腰酸背疼,你說怎麽辦!”
男人笑着吻了吻她,“估計今天辦不成了。”
果然,中午接到謝林先的電話,他說私人恩怨還沒解決,今天不聚了。
蘇硯挂斷電話,冉江臨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他看她一眼,語氣微涼的說,“你應該算好對付的。”
“……不就是喝了酒,你們幹嘛一個個的都這麽誇張。”她有些不滿的嘟囔。
男人看她似乎不太記得她那幾個好友昨天都說了什麽,也沒有“好心”的解釋,只是對她說,“如果你想嘗試我的手段,你下次再喝醉試試。”
她縮了縮脖子,随後竟不知死活的問,“那你這次怎麽放過我了?”
“你很遺憾?”他問。
“随便問問。”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其實說放過她也不對。這男人從來沒有像昨晚那麽瘋狂猛/烈的時候,不然她現在也不會渾身散了架一樣。
冉江臨或許記得昨天她說的那三個字,可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無意間的表白激發了男人體內的火。熊熊的欲/火和愛火交織在一起,那是蘇硯藏的最深的熱情。唯獨她能點燃。
随着氣候一點點的變暖,不止植物複蘇,新人也像雨後春筍般逐漸增多。
冉江臨看着手裏的紅色炸彈有些微微失神。
許濟東終于要結婚了。
他跟他的女朋友是在他出國前半年才一起的。
身邊所有朋友,包括她在內,都沒想到這段感情真的會修成正果。
許濟東這一走就是七年。
他的女朋友冉江臨只見過幾次,是個十分小女人的人,卻沒想到在愛情中這麽有毅力。
而她和陸謹川在一起這麽多年,卻最終分道揚镳。
她原本認為,陸謹川是她渴到極致的那杯水。喝不到會渴死,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後來她發現,水是讓她喝到了,可是杯底卻淹着一只小強。吐又沒法吐出去,只能盡量不去想。不經意想起,那就只有膈應着。
好在,現在有一個能給她一片綠洲的男人。
跟蘇硯在一起後,她漸漸想通了當時他為什麽不告訴她要離開的事。
如果他很正常的跟她說,“我要出國了。”她或許會意外和傷感,但是他走後那種感覺就會慢慢趨于平緩。可是那個男人偏偏沒告訴她,卻又在離開之前對她顯露出了若有似無的感情,親了她偏又只是告訴她有些話他回來才能說。
而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等着他回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那個火辣的吻,想起他親吻她時那妖冶的神情。
等到她發現時,這個男人已經落在她心裏,生根發芽。
她很幸運,沒有錯過蘇硯。那個看似冷清,燃燒起來卻足以将她燒成灰燼的男人。
冉江臨回到家裏,換上居家服,将沙發上亂丢的衣服放到洗衣籃中,又去廚房燒了一壺水。做完這些後,她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按了號碼出去。
“到家了?”電話接通,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中。
“嗯。你在忙嗎?”她問。
“還好。”男人頓了頓,說,“你又在外面吃飯?”
“……嗯。”她答的有些小聲。
“冉江臨。”他嚴肅的說,“如果你每天都要這樣,我不介意更近距離的看着你。”
“……也不是每天都在外面吃。”她辯解到,“我一個人實在不想做飯。”做一個人的飯好容易做多,吃不了就要剩,費時費力的。
“好。”他忽然說。
“什麽?”好什麽東西啊?
“搬到我這裏住,你吃不完的我來吃。”他果斷的說。
“阿硯……”
“不用說了,就這樣。”
“不是的。這個問題改天再說好不好?我現在得出去買個東西。”她好像感覺到了某樣東西正來勢洶洶的朝她襲來。
“你想逃避問題?”他不吃她這套。
“不是。是……我親戚好像來了。”
她那個有時候會延後個三五天,然後來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絲防備。
“總之,每天做飯或這周就搬過來跟我住你二選一。”男人不容拒絕的說。
“……阿硯。”女人吞了吞口水,“我好像忘記告訴你這星期我要回陵市參加許濟東的婚禮。”
“所以,以後再說好不好?”
“冉江臨,你不要後悔。”他陰恻恻的說。
她聞言打了個冷顫,但很快将這問題抛在腦後。
她不去他總不至于把她綁過去吧!
現在什麽都沒有姨媽巾重要!
準時一更~沒有表揚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