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忘憂

淩雲喝完了一杯,問道:“這是什麽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了。”

景亦安道:“如果是你,你會給這酒取什麽名字?”

“忘憂。”淩雲喃喃道。

聽到淩雲的話,景亦安拿酒杯的手一頓。

淩雲問:“怎麽了嗎?”

景亦安道:“沒事,它就叫忘憂。”

“能釀出這麽美味的酒的人一定過的很幸福。”

淩雲說完,自己又連着喝了兩杯杯。

喝完以後問道:“可以借琴一用嗎?”

景亦安往房間裏走去,不一會兒抱着一把琴出來。

淩雲接過琴,看到琴的右上角,有兩個隽秀的字“清語”,這應該就是這把琴的名字。

清語,一首清曲,便是演奏者輕聲細語的訴說。

淩雲擺好琴,試了下音,便開始

彈奏起來,彈得依然是《致愛麗絲》,不過此刻,淩雲決定暫時叫它忘憂曲,因為她希望它達到暫時忘憂的效果。

淩雲一曲彈完,景亦安問道:“這是什麽曲子?”

淩雲想了下說道:“忘憂曲,因為覺得忘憂酒化不開你眼中的憂思,我就在想,如果雙管齊下是不是有用?喝了你這麽美味的酒,我總該有所表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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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兩清了?”景亦安有點不悅的問道。

“不是兩清,是禮尚往來,不管這首曲子有沒有用,我希望你能暫時忘記憂愁的心願是真心實意的。我總覺得沒有人是一座孤島,身邊總有人能夠分享喜怒哀樂,但我發現你不是,你身邊沒有這樣的人,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所以我覺得,既然不能宣洩情緒,至少暫時的忘記也是好的。”

隐在暗處的楚智楚信很是意外,他們不敢相信淩雲第一次直接和景亦安接觸居然能看懂他的孤獨。

淩雲放下琴,站起來,發現頭暈,接着又坐下去,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淩雲再次站起來,擡腳往外走,可是剛走幾步因為腳下不穩摔倒了,然後,就沒再看到淩雲自己起來,景亦安看到淩雲一動不動的在地上,于是走過去查看,沒想到她已經睡着了。

景亦安看着淩雲滿臉無奈,于是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去。

景亦安的動作看的隐在暗處的楚智楚信難以置信,公子難道是傷心過度,所以行為反常了,居然她姑娘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景亦安走進房間,把淩雲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轉身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淩雲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裏,然後開始回憶昨天發生的事,可是她怎麽想都只能記起自己和景亦安在院子裏喝酒,之後的事腦袋裏一片空白。

于是淩雲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她開始焦躁不安,甚至自言自語,“天,這難道是景亦安家裏,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才喝了那麽小的三杯,怎麽會失憶了呢?不知道昨天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我向來酒品不好,要是看到景亦安那個大美男直接就撲上去了該怎麽辦?這樣我豈不是太丢臉了,要不要去問問,不行,那樣會很尴尬,我還是趕緊離開,當做什麽事沒有發生過,反正也完全沒有印象了。”

隔壁房間的景亦安聽到淩雲的話臉比鍋底還黑,楚智和楚信則在不停的悶笑,沒想到蕭姑娘居然還有這麽搞笑的一面。

淩雲打定主意,飛快的跑出房間,進入院子,然後跳牆進入青園,這落荒而逃的動作可真是行雲流水。

景亦安在房間裏看到淩雲的行為滿臉黑線,他真是沒見過哪家的大家閨秀是這個樣子的,也不知道蕭岳是怎麽養出這樣的女兒的。

青園裏,因為淩雲徹夜未歸,綠竹青蘿半夜出去找了一回,最後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好回來等消息,這會兒看到淩雲毫發無傷的回來了,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淩雲不想提起昨夜丢臉的事,只是說:“昨天出了點意外沒有回來,讓你們擔心了,你們一夜未睡,趕緊去休息會兒。”

她們也确實累了,既然淩雲無事,是該去休息會兒。

第二天,清霜問道:“姑娘,你前幾天說要去寒山寺玩,現在正好有空,咱們要去嗎?”

淩雲道:“當然去,今天就去,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淩雲幾人坐上馬車直奔寒山寺而去。

到了寒山寺,清霜吵着要去求簽,淩雲對求簽沒心趣,她不相信求簽這些事情,可是經不住清霜一再央求,只好答應陪她一起去。

幾人剛到求簽的地方,有一支簽就自己飛了出來,然後直接落到了淩雲的手上,淩雲被這觸不及防的一幕震驚到了,淩雲無意中看到簽上寫着“鳳凰于飛,翙翙其羽”幾個字。

負責解簽的和尚看到這一幕,立刻走到淩雲身邊拿走了淩雲手上的簽,然後直接離開了。

發生了簽擇主的怪事,大家求簽的熱情沒有了,倒是開始傳起了八卦。幸好速度太快除了淩雲沒人看清竹簽上的簽文,不然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

發生了這樣的事,淩雲幾人只好趕緊離開,不然會被當做怪物研究。

沒多久,這支簽出現在了慧通和尚的面前。

青園旁邊的靜園裏,楚智對景亦安說道:“公子,慧通大師傳信讓你趕緊去一趟。”

景亦安立刻前往寒山寺。

梅園竹屋內,慧通大師一動不動的坐着正在沉思,發現景亦安進來之後,說道:“與你命運相輔相成的那姑娘找到了,當初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使用了找人的小法術,沒想到居然靈驗了。”

慧通說完把畫像遞給景亦安,景亦安看到畫像時表情凝滞了,慧通看出了他的反常,問道:“你認識?”

景亦安道:“新任戶部尚書之女蕭淩雲,上次就是她給我解毒的,前兩天還在我的靜園喝醉了。”

“你說她叫蕭淩雲?難道就是送玉梅樹的那個小丫頭,只是她今天帶着面紗,而且幾年不見,我倒是沒認出來。”

過了一會兒慧通又道:“為師以前百思不得其解,你沒有找到那個命定之人,為何十幾年來雖偶有波折卻總能轉危為安,原來是咱們雖然找不到那丫頭,但她早就找過來了,看來她身邊有高人指點,既然你們早就認識,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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