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想逃出宮
我想逃出宮
小連子帶路,卻沒有去賀貴妃的寝殿,而是去了良妃暫住的寝殿。
難道不是秦央的事跡敗露?那就是,還有別的妃子跟男人……,婳音略帶同情地看了祁躍一眼,覺得他今日的翠玉發冠,怎麽搭配得如此相得益彰。
殿內外,皆被侍衛層層圍住,賀之裳看見皇上的儀仗,連忙出了寝殿,給皇上行禮。
“皇上萬安。”賀之裳看起來滿臉忐忑。
“說吧,怎麽回事?”祁躍都沒讓她平身,直接語氣不善地問話。
“臣妾來找良妃,卻,卻意外撞見了不堪之事,還請皇上移步良妃寝殿內。”賀之裳一副羞于啓齒的模樣,執意要皇上進去瞧。
婳音跟着祁躍進了寝殿,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良妃只用一席毯子圍住赤果的身體,躺在地上,面色呈紫色,已經中毒身亡。而床上,正躺着一命胸口中劍的赤果男子,血漬染了一床,已經斃命,死不瞑目。
祁躍見此情景,立即擡手,第一時間遮住了婳音的眼睛。
“到底怎麽回事?”此等污穢的場面,非要他們進來親自看,祁躍怒不可遏,斥責地問向賀之裳。
“良妃應該是遇人不淑,與這賊人茍且,又不知為何兩人反目,毒害了良妃,臣妾今日前來找良妃,在門外看見了行不軌之事的賊人,便叫了門外的侍衛,将其一劍斃命。”
祁躍看了一眼兩人的死狀,倒是與賀之裳所說無二。揮了揮手,懶得再看一眼:“處置了吧。賀之裳,監管後宮不利,降品階一級,罰俸一年。”
宣完處罰,祁躍便拉着婳音迅速離開。被貶了的賀之裳楞在原地,自己又被降級了?
“就這麽處置了?”被祁躍拉出了良妃寝殿的婳音,覺得處置得太過草率,起碼的驗屍程序都沒走,難說不是被別人動了手腳。
“不這麽處置能怎麽樣?既然賀之裳能讓朕親自來現場驗看,就說明她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查也查不出什麽的。最後也就是個監管後宮不利的罪名,何苦勞師動衆,去替一個同樣不值得同情的良妃,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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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躍可還記得上次良妃誣陷婳音時的場景,如今不論她怎麽死的,都是報應!
婳音驚訝于皇上對後宮的龌龊之事,看得如此通透。不過話說回來,按她對賀之裳的了解,這事八成是她幹的。利用在行宮人少又雜之際,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良妃,又僞造了大型捉奸現場,讓皇上親自去查看,真是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
真不愧對她寵妃閻羅的稱號,是她值得追随的大反派,她的小命,以後就放心的交到她的手上了。
不過她又被降位份了,現在成了妃位了,再降就快要跟自己平級了,看來她得保護賀之裳了,別還沒等害自己,就身先隕了。
“想什麽呢?被吓到了?”
祁躍問一直在發呆的婳音,怕她對剛剛的事後怕,想着如何安慰她。
“我在想,皇上對賀之裳的懲罰,會不會引起她的不滿?畢竟賀氏一族,勢力龐大,若是對賀之裳的處罰過于她所犯的罪行,恐怕會上奏折,到時候皇上會不好辦吧?”
婳音得意于自己找了這麽個絕妙的理由,冠冕堂皇得,讓人無法反駁。
祁躍好整以暇地看着婳音,眼中噙着笑意:“你在為朕擔心嗎?”
???婳音怔住,他是怎麽得出來的,她替他擔心的結論?她明明是在保護賀之裳啊!
“并沒有。”
“朕知道,你是替朕擔心,不用羞于承認。”祁躍的嘴角越發上揚。
……她并沒有害羞。
“朕的處置沒有任何問題,他們賀家,也沒有權利幹涉內政,放心吧。”
她放什麽心吶!她就是找借口想挽救一下,有能力殺自己的賀之裳,而已。與祁躍不同頻的婳音,很是郁悶。
晚上,婳音想盡理由去找秦央,未果。祁躍這次說什麽也不放人了。
“沒看見良妃的下場嗎?這裏不比宮中森嚴,待在朕的身邊,才最安全。”
誰要安全啊!她就是想死啊!這麽絕好的機會,錯過了,就再難遇到了。婳音嘆了氣,成天郁郁寡歡。
由于良妃的事,要回宮走很多程序,所以出宮避暑之行,便提前結束了。婳音對自己平安回宮一事,非常不滿。全怪祁躍,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才讓她沒有機會被害。婳音失望至極。
回了宮,婳音第一時間找了秦央,要弄清楚她跟那個聶将軍,到了什麽地步了。
沒等婳音找她,秦央卻主動來毓寧宮找婳音了。坦白了她跟聶将軍的事。
兩人很有緣分,當年秦央待的軍營,副将就是如今的聶将軍。
“他一聽我的名字,就認出了我。”秦央說起聶将軍的時候,眼裏都跳動着幸福的光芒,“當年我們在軍營的時候,我還跟他打過一架,他那時就知道我是女兒身了,只不過我一直男裝打扮,他開始時,沒認出來我罷了。”
“他知道你是皇上的妃子,還敢對你起心思?”婳音有點懷疑聶将軍的人品了,可別碰到了負心漢。
“是我主動勾搭的他,”秦央低下頭,一向爽利的她,竟然也跟尋常小女子一般,紅了臉,“在軍營的時候,我就喜歡了他,當時,我就跟他表白過,奈何他是個榆木疙瘩,沒明白我的意思,再後來……”
秦央的眼色暗淡下去:“再後來,我就進宮選秀了。”
如此說來,兩人有情在先,倒是世事弄人了。婳音跟着嘆了口氣,一入宮門深似海,坑了多少有情人。
“可是,你現在已經入宮了啊,你倆這般親不自禁,萬一事情敗露,想到後果了嗎?”婳音無不擔憂地問。
“婳音,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想在宮裏蹉跎一輩子。我向往江湖,我想要拼力一搏,哪怕逃不出這牢籠,我也甘願為此事付出代價。”
秦央目光灼灼,眼裏跳動着熱血和希望,與她平日裏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同。
“你打算怎麽做?”
“我想逃出宮。”
秦央的話,倒是給婳音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如果她這一世必須再活六十年的話,躲到宮外,會不會更自由些?即使逃不走,被處死了,也是好的啊。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打算怎麽逃?”
婳音期盼地看着秦央,覺着她一定有了一個周密而又詳實的逃跑計劃,自己看看能不能跟着借光一起逃走。
“就翻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