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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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鳴鳴,呂铮睫毛輕顫,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神思也從朦胧睡意中一同清醒,但是伴随而來的還有全身仿佛被馬車碾壓之後的酸軟疼痛。

纖長的睫毛微顫,呂铮張開眼便咧着嘴倒吸了口氣,整個腰仿佛消失了一半,感覺不到,但是伸出手摸了摸就是酸軟的難忍。

忽而一只手自身後摸了過來,幫呂铮輕輕按摩着,那股難忍的酸軟才退去了一些。

呂铮舒服的眯了眯眼,但是心中卻是想東想西想了很多很多東西,鼻翼間聞到的好像還是昨夜沒有消散完的荒淫味道,讓他心中不覺有些為難。

身上的錦被自身後被撐起,早秋的涼風吹進,讓呂铮縮了縮腦袋,身子微微卷縮起來,更加埋進溫暖的錦被之中。

西門吹雪伸手取過床邊挂着的外衣披上,然後垂頭看向面向裏面的呂铮,說道:“我估計你今日是起不來了,我去吩咐梅管家替你熬一些粥來。”

呂铮咬着牙扭過頭,看向那張又變的淡然清冷的英俊容顏,完全想不到昨夜那魅惑邪肆模樣竟然這是這張面孔。

呂铮哼了哼,閉了閉眼又鑽了回去,說道:“我要瘦肉粥。”

西門吹雪起身穿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輕聲應道:“恩。”

耳邊響起開門關門的響聲之後,呂铮才慢悠悠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每動一下都是艱難無比,忽然想到昨晚那個做完神清氣爽還抱着他去沐浴的某個人,呂铮恨得是不能咬牙切齒。

雖然明知道是無可避免,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西門吹雪端着粥回來的時候,呂铮正抱胸坐在床沿靠着,歪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端着托盤走動呂铮身邊在床邊坐下,将托盤放在了床邊矮桌上,端起粥,問道:“在想什麽?”

呂铮看着他手裏的粥,搖了搖頭:“沒想什麽。”說罷,就伸手去接。

西門吹雪卻是倏然一縮手,呂铮接了個空,不由奇怪的看向他,“喂!我只是不能下床,又不是手都殘廢了。”

西門吹雪眼底劃過笑意,說道:“我以為,你的手應該是沒有力氣的。”

呂铮張嘴剛要反駁就不由忽然想到了什麽,白玉般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因為昨晚上他在西門吹雪的身上抓了很多抓痕出來。

呂铮外頭輕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還這樣,臉皮真是比得上陸小鳳了,難怪你會跟他是朋友。”

西門吹雪冷靜反問道:“難道你不是他朋友?”

呂铮被堵的又是一滞,不由有些洩氣的瞪了他一眼。

西門吹雪不在為難他,将粥遞了過去,呂铮伸手接過就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一時間屋子安靜的只有他吃東西悉悉索索的聲音。

許是安靜的有些詭異,呂铮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西門吹雪說道:“九月七日。”

是了,他是要先趕去長安,靜靜的準備上幾日,以自己最好的狀态去對決,這是對與對手最基本的尊重。

“月圓之夜,紫禁之巅,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西門吹雪停下擦劍的手,擡眼看了眼呂铮,問道:“怎麽說?”

呂铮放下了手中已經空了的碗,笑道:“你不知道?還是昨日梅管家跟我說的,現在江湖上都這樣說。”

西門吹雪複又垂頭擦劍,說道:“有何意義。”

呂铮頓了頓,說道:“是沒什麽意思。”其實,呂铮還有一些事沒說。

因為兩人的關系,西門吹雪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被人聲讨,雖然無法做出什麽,但是有時候謠言的攻擊比任何武功來的傷害都大。

西門吹雪并不在意這些,而且梅管家很擔心他與葉孤城的對決之事,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來找呂铮,而不去麻煩西門吹雪。

呂铮自己伸手揉着腰,白色的亵衣松散的滑開,漏出的昨夜備受淩虐的身體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跡,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微微側頭,呂铮看見西門吹雪看着他的目光,不由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下去……

突然伸出手理好了亵衣,披好了外袍,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看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西門吹雪輕笑一聲,收起了手中的烏鞘劍,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說道:“是看過,但是卻沒有看夠。”

呂铮一時啞言,他都快覺得今天的西門吹雪是不是被人替換了,還是另一個人易容成了他的模樣來糊弄他來了。

西門吹雪走到門前,打開門,毫無預兆的從門口跌進兩個小小的身影。

呂铮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出來,說道:“你們兩個小子,躲在門口幹什麽。”

原來是呂思良跟呂思行兄弟二人,他們見今早呂铮沒有出來吃早飯,還是這個冷冰臉(?)出來端了一碗粥回房間的。

兩兄弟湊堆嘀咕了一陣,最後還是對于呂铮的擔心勝過了對于西門吹雪的害怕,所以就自以為無人察覺的跑到了西門吹雪的院子裏,躲在門外聽着,是不是這個冷冰臉(?)虐待呂铮了。

結果兩人剛靠了過去,還一句話都沒有聽見的時候就被發現了,現在正姿勢搞笑的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冷冷的垂着眼看着兩人,直看得他們二人渾身冒冷汗,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躊躇了一會,哥哥呂思良才說道:“阿铮哥哥早上沒出來吃飯,我們有些擔心……”

西門吹雪道:“現在既然看見,那麽就回去做功課去吧。”

呂铮看着也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阿铮哥哥命還硬着呢,哪裏有這麽容易出事,而且這裏還是萬梅山莊,晚些我再去看你們。”

呂思良和呂思行最後還是聽話的離開了,雖然他們很想留下來,但是奈何武力值比不過西門吹雪,只能完敗退場。

呂铮看着西門吹雪筆直的背,說道:“你去京城,我便不去了。”

西門吹雪聞言轉身,看向他,淡然問道:“為何?”

或許,西門吹雪想着,呂铮是會要陪他一起去,但是他又不希望呂铮陪他一起,因為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生死之戰。

呂铮淡笑着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一株長青,說道:“總是跟着跑,也是會累的,我在家等着你。”

我在家等着你……

西門吹雪走了,九月七日,就如他說的那個日子一樣,沒有分毫相差,呂铮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還有些餘熱,好似良人離去不久。

呂铮不會阻止西門吹雪,因為他知道若是聽得他規勸而不去的西門吹雪,就不再是那個他認識的西門吹雪。

人總是得到一樣,還想要其他的很多,想要擁有所有的一切,完美的,歡快的,別人所沒有的。

貪欲總是沒辦法填滿的,所以呂铮心中随想,但是卻不放任自己,他知道,最終他總是會得到他想要的。

呂铮接過梅管家遞上來的單子,看了一下,笑了笑,說道:“給陸小鳳他們發喜帖了嗎?”

梅管家笑皺着一張菊花臉,說道:“發了發了,就等時間到了就可以,聽了公子你吩咐,可是準備了好多的酒。”

呂铮看向梅管家,說到:“梅管家以後叫我阿铮就可以了,總是公子公子的叫着,生分了許多,你總是吹雪的長輩叫我一聲阿铮不算什麽。”

梅管家聞言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行,使不得的,主仆輩分不能亂,不過叫公子總是生分,不若叫夫人?”

瞬時呂铮額角就冒出一堆黑線,嘴角抽了抽,說道:“算了,梅管家你還是叫我公子吧。”

萬梅山莊最近幾日很熱鬧,也确實很熱鬧,雖然從外面絲毫看不出來。

在西門吹雪離開的那日,呂铮就開始着手準備了,他說了,他在家等他回來,萬梅山莊是他的家。

呂思行拉着呂铮的衣擺,在呂铮看過來的時候問道:“阿铮哥哥,這是不是要娶新娘子,全都挂上紅布。”

呂铮蹲下、身,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是啊,娶新娘子,等思行長大了,也要這樣娶新娘子。”

呂思行聞言,歪着腦袋問道:“是誰要娶新娘子?”

呂铮說道:“自然是我了,娶得便是萬梅山莊的莊主!”

呂思行聞言瞪大了眼睛,驚訝說道:“可是,新娘子不是長得很漂亮的姐姐嗎?”

呂铮失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無奈說道:“新娘子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只要那個人,是你最喜歡的,就可以了。”

是的,無論男女,只要是你最喜歡的那個人……

那時候的呂铮怎麽也沒想到,就是他的這句話讓呂思行走到了一條再也不能回頭的路,或者是就如當初的呂铮一樣,便是知道是錯的,也不會回頭。

很多很多年後,呂思行擁着呂思良,張開的俊俏容顏帶着自得的悠然 ,總算是實現了當年的諾言。

他與哥哥,自小開始,便是屬于彼此的,因為,他們是雙身子,本就是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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