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牙遁
牙遁
與手冢一戰以後，由于手冢的受傷恢複而在關東賽區成名一時的五條悟，在關東賽區的學校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青學的實力之後，網球月刊的記者，以及別校的偵查人員紛紛跑到青學去确認情況，看到的卻是青學校內排位賽上，明明能跟手冢戰成6-4的五條悟，此刻的校內排位賽，與桃城武和乾的戰績，卻貼着五條悟棄權的标簽。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與芝聽說傳聞來到青學采訪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個不可思議的畫面，于是忍不住拉了一個網球部成員詢問道。
而這個網球部成員不是別人，正是二年級的非正式球員中的“王者”，荒井同學。
荒井對井上記者和他的後背還是臉熟的，也清楚周邊那些個圍觀的人群中有其他學校的人，但做為五條悟曾經的手下敗将——雖然沒打完，但他一直引以為恥——荒井其實是很想對着衆人說一句“關你屁事”加“關我屁事”來應付掉這個問題的。
只是，只是五條悟這兩場比賽棄權的原因，實在是讓人太太太太太太想吐槽了，荒井實在忍不住向外人分享的欲望。
于是他一聽到有人問起了這個問題，又知道有一堆人紮着想聽，臉上立刻便顯現出一副難以啓齒的表情道：“那家夥……說自己牙疼，打不了球，所以棄權了。”
“哈？牙疼？”芝沙織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騙人的吧？這借口未免也太爛了吧，教練還真信了嗎？”
荒井擺手，閉着眼睛拿手擋着臉依舊一副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的摸樣，口中反而幫五條悟解釋了起來：“不，這個理由一點兒都不牽強，據越前所說，那家夥當天晚上一口氣吃了10盒草莓大福，晚上刷完了牙還又偷吃了兩盒，所以他牙齒會出問題一點都不奇怪。”
“10盒？不對，一口氣12盒？瘋了吧，他家裏人都不管他嗎，一口氣買那麽多？”芝沙織繼續充當衆人的嘴替，替大家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不是哦，悟sama的草莓大福是他打賭贏來的，才不是一口氣買的呢！”就在此時，兩位記者相當熟悉的青學網球部編外拉拉隊成員小坂田朋香忽然出現，叉腰沖着沙織氣洶洶的吼道，“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亂下結論好嗎，阿姨！”
這下可戳了沙織的痛處了，她也立刻叉腰回擊：“阿姨？我才不是什麽阿姨，我是姐姐，姐姐啦！”
“好了好了，芝，先不要意氣用事，同學，他們打了什麽賭，這就是怎麽回事？”想要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井上連忙熟練的轉移話題，而最近除了每天持續性崇拜龍馬小少年，又新增了五條悟做為憧憬對象的小板田一聽有人問這個，立刻來勁了：“啊，事情啊，要從悟sama和手冢部長開戰前說起……”
于是她巴拉巴拉講起了五條悟跟手冢對決之前衆人對五條悟的看不起，以及五條悟發起的賭約，比賽中玄而又玄的贏下4分，和最後手冢那神奇的過網球，當然她說的很精彩，然而重點壓根兒不在比賽的球怎麽打上面，而是吹捧青學球員們的英姿，打球的過程中更多的是用的“咻”“磅”“不知怎麽回事”這種模棱兩可的拟聲詞和形容詞，聽得衆人是一愣一愣的，卻絲毫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球場的另一邊，肩膀上挂着一只喜馬拉雅貓的龍馬小少年，此時此刻正獨自再在球場外的一處，撇眼看了看那圍在一起的熱鬧，忽然輕聲道：“這樣真的好嗎？放棄成為正選球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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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外人看來，恐怕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他的身邊能聽到他這說話聲音的，可以說沒有別人，只有他肩膀上的那只貓，可以貓咪怎麽會回應他的話呢？
然而，他的話音落後，他身上的貓咪居然真的張開了口，發出有些小，有些含糊，但與人的說話強調十分相似的聲音：“有什麽不好的？反正我也不是為了成為正選，所以才參加排位賽的。”
龍馬沉默了，他在昨天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全部真相，包括當初為了激發他成為青學支柱的鬥志，手冢冒着手臂受傷的風險還要跟他對戰的事情，也清楚了那個哪怕在他看來很厲害的手冢，也并未發揮出真正實力的事實。
他知道了手冢一年級時究竟遭遇了什麽，後來也在五條悟的口中大致了解到了那次的傷害給手冢帶來的後果，以及昨天五條悟幫助手冢治療傷病的事，而五條悟也明确的告訴了他，他并不是無條件給手冢治療的，只是治療的過程中，五條悟會獲得他想要的東西罷了。
而對于接下來需要跟五條悟對戰的桃城和乾，兩個人身上沒有自己想要的，所以五條悟直接選擇了以離譜的理由棄權，用五條悟的話來說，他本來目的也不是為了打網球，那麽用自己的能力來跟真正熱愛這項運動的人打球，打輸了他自己不樂意，打贏了的話，就有點太欺負人了。
“哼，網球可不是那麽天真的事情呢！”
在聽到五條悟說自己跟桃城和乾對戰的話，是在欺負人之後，從小到大都被老爸欺負的不行的龍馬立刻反駁了五條悟的說法。
倒是讓五條悟一愣，然後笑着呼嚕了一下龍馬的頭：“很高興小龍馬你有這樣的覺悟啊，不過，只是網球的話，還是讓你們多保持一段時間的天真和熱情吧。”
他的話讓龍馬有些茫然不解，卻也不知該如何問起個中含義，而就算是他問了，五條悟也并不打算解釋，因為這群對網球這項運動充滿了熱情的孩子們，終歸不是咒術界那群随時會面臨生死的孩子，所以五條悟不需要以“無下限”來讓這些孩子知道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而是希望他能夠盡可能的享受自己該有的人生。
都是一群好孩子呢~
于是為了不欺負這群好孩子，五條悟選擇了自動自覺的恢複成卡魯賓狀态，假裝牙疼來避開接下來的比賽，這在以往他是不樂意做的，畢竟五條悟從某方面來說是個嘴炮王者，讓他變成貓不說話？那不如殺了他！
也是如今他多多少少可以用貓咪的喉嚨模模糊糊的說明白人類的語言了，所以才樂意心甘情願的變成貓之後，跟着龍馬來到青學的。
就在龍馬和五條貓貓一人一貓躲在角落裏說悄悄話的時候，場地之上，A組的桃城和乾已經分出了勝負，乾獲勝，桃城确定了落敗的結局，一旁聽小板田聊五條悟光輝事跡的人們中間終于有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诶，接下來，是不是該手冢很乾打比賽了。”井上記者看着并沒有離開球場的乾，和提着球拍往球場內走的手冢，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他們今天來這裏的的重點。
五條悟兩場棄權，與校隊已經無緣，基本不可能出現在關東大賽的賽場上，那麽他們的重點，就必須放在傳聞中，手臂已經完全好了的手冢身上，比賽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因為要聽八卦而錯過呢？
而他的後背芝也反應過來：“對哦，我們得好好看看才行，可不能再聽這小丫頭胡吹了。”
“你才胡吹，我說的都是實話好嗎？”小板田一聽自己被冤枉，立刻不幹了，叫嚣着就要捋袖子跟芝動手，還是一旁的龍崎櫻乃拉走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場“鬥毆。”
然後接下來，兩位記者和衆位“聞名而來”的“青學校友們”，就親眼目睹了一場幾乎可以說是碾壓級別的比賽。
與桃城對戰之時的乾，已經讓青學的衆人，以及之前跟乾打過一場的五條悟看出了他的巨大進步，然而在跟手冢對戰之時，乾卻像是失去了他所有數據的初學者，所預判的走位，招式，幾乎通通不對，就算偶爾有撞上的，也會因為手冢接下來呃應對而丢球。
不僅僅是網球球路基礎上的碾壓，手冢也再次使出了零式短球和手冢領域，饒是乾清楚這兩個球的原理，卻也因為猝不及防或是技術跟不上而輸掉這些球。
當最後一球落下，裁判宣布手冢獲勝的時候，整個比賽過程都十分肅然的球場，就如同一場精彩的電影放映結束散場一般，有了極致安靜後的喧嘩。
“好厲害啊，手冢部長！”
“乾前輩其實也不錯，但是手冢部長真的太厲害了。”
“就是就是，看來手傷應該是真的全好了，所以才能打出出乎乾數據的球吧？”
“太好了，今年青學絕對可以進軍全國大賽了吧？”
“可是，咱們的第一場比賽是冰帝诶。”
“怕什麽，他們有跡部，咱們有手冢啊！”
“沒錯沒錯，青學~”這人贊同玩，忽然間開始振臂高呼。
而其他人也立刻積極響應了他的口號：“加油，加油！”
“青學~”
“加油！加油！”
衆人說着說着居然自動自發的鼓動起了青學的口號，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興奮與自信，憧憬着青學網球部能進入全國大賽的那一刻，而井上記者拍下了這一幕，心中已經想好了這篇新聞報道的标題。
人心雀躍的球場上，只有一只貓注意到了那道黯然離開的背影。
咳，新來的盆友們去看一眼專欄呗，老盆友們也可以去瞄一眼，前天改了個新腦洞，可以看個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