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晉江獨家
晉江獨家
迎新晚會開始前幾天，遲安每次去音樂社排練，路過舞蹈社門口，都會多留心關注一下那個叫莎莎的女孩。
漸漸地他知道了，這個女孩姓盛，叫盛莎莎，也是費城人，家裏非常有錢，如果這麽算的話，确實和年年算得上門當戶對。
真的不是遲安過于敏感，這些相同的夢，遲安已經做了好多好多年了，要他說服自己，這些夢只是夢，這對遲安來說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況這盛莎莎是哪裏人不好，偏偏也是費城人，這就更讓遲安警惕了。
迎新晚會那天，遲安問社團裏的學長要來了晚會節目表，發現果然今天的晚會，盛莎莎也要表演節目。
除了安排了各個社團以及學生們自發的節目表演，在晚會中場，還會有一個簡單的交流舞會。
因此今天的晚會沒有觀衆席，大家都是站着看表演，等到中場，整個舞臺就交給了臺下同學們。
這是學校第一次舉辦這種創新形式的晚會，場地不大，來看晚會的同學卻特別多，學生會發放門票用了線上搶購的方式，每張門票0.1元，一人限購一張。
據說搶票當晚，由學校學長自己做的搶票app都被擠爆了。
還好遲安作為演出人員，可以自行攜帶一名“家屬”入場，遲安的家屬當然是顧臣年。
由于中場會有舞會，學生會規定當晚來看晚會的同學至少不能穿得太寒碜。
這種社交場合，大家來參加的目的大多是為了交友，自然穿得怎麽隆重怎麽來，萬一舞會上能碰到心儀的人呢？
遲安把這件事也提前告訴了顧臣年，雖然遲安很擔心顧臣年會在這場晚會上提前認識盛莎莎，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遲安想着，不如就趁此機會認清自己的心，萬一年年真的和盛莎莎看對眼，也正好從側面證明自己和年年真的沒有緣分，那就讓年年和盛莎莎過去好了！
反正他從小到大都對年年這麽好，自然也是希望年年能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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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想到這裏，遲安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這幾天他反複都在想，他可能真的很喜歡年年，要不然為什麽每次一想到年年有和別人結婚的可能，他就心痛得不得了。
不如幹脆趁着今天這機會一次給自己個痛快！
演出當天，遲安穿上了自己挑選的演出服。
他們音樂社這次組成的樂隊是遲安一直念念不忘的搖滾樂隊，所以遲安特意挑選了一套看上去非常“搖滾”的衣服，這還是他第一次穿這麽“有範”的衣服，感覺自己比以往潮了不少。
樂隊的化妝師是學校的一名學姐，是社長特意請來的，她在後臺看到遲安第一眼，就不停地誇遲安皮膚好，又誇他真的好看，說自己從來沒見過遲安這麽漂亮的眼睛，還有睫毛，簡直長得不像話。
以前要是被學姐這麽誇，遲安多少是要在心裏嘚瑟一下的，但是他今天根本沒心情，心思早就飄到了舞臺外。
也不知道年年來了沒有，現在應該快到觀衆進場的時間，遲安剛才化妝間隙跑到外面去上洗手間，看到已經有好些同學在禮堂外面等候入場了。
年年今天會作何打扮呢？
遲安心想。
他今天為了彩排，中午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來了學校禮堂，除了早上宿舍出門前都沒和顧臣年碰過面，也不知道顧臣年會選穿什麽樣的衣服來參加今天的晚會。
遲安是不希望顧臣年今天穿得太帥的。
只是今天一天，過了今天，年年想怎麽穿都行！
然而，事實證明，顧臣年一點都不和遲安心有靈犀，他今天穿得非常帥！
雖然不是那種很正經的西裝，但也相對比較隆重。
這套衣服還是牧林靜專門找裁縫定制的，遲安也有一套差不多的。
當時牧林靜說，上了大學，總有一些比較正式的場合需要穿一件正式的衣服。
不過，考慮到顧臣年和遲安只是大學生，穿過于成熟的西裝反而不合适，所以牧林靜給他們定制的西裝是改良版。
有點休閑，又能提升人的精氣神，倒是十分适合今天的舞會穿。
遲安心裏又不高興了，可明明是他告訴年年，今天的晚會要穿正式些，年年只是按他說的照做而已。
時間一到，晚會正式開始。
遲安的節目在今晚第三個，晚會開場他便哪兒也不能去了，只能在後臺候場。
舞臺的燈光亮起，主持人走上舞臺說歡迎詞，遲安趁着無人在意，悄悄地趴在舞臺的幕布後面往臺下看。
年年居然站在觀衆席這麽靠前的位置！
遲安又不高興了。
這麽顯眼幹什麽，他是顯眼包嗎？！
他又不需要上臺表演。
可是，等輪到遲安上場的時候，看到顧臣年在臺下靠前的位置随着觀衆給自己鼓掌，遲安還是很開心的。
他真的要完蛋了！
遲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心情全随着顧臣年的一舉一動在上下起伏。
這不是喜歡顧臣年是什麽。
小離說，喜歡一個人，除了想靠近對方，想和對方在一起，還會有心跳反應。
遲安覺得自己現在就心跳得超快。
特別是他坐在架子鼓前，流暢地用鼓錘敲出一連串鼓點，臺下的觀衆都在鼓掌，而顧臣年更是舉高雙手，一雙黑色的眼眸裏除了遲安沒有別人，甚至在人群中沖着遲安露出清淡笑容的時候，遲安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演出結束，遲安迫不及待下臺想去找顧臣年，卻不知道為什麽，有好多女孩子忽然湧到後臺，把遲安牢牢堵在了那裏。
“遲安，我好喜歡你啊！”
“遲安，能和你加個微信嗎？”
“遲安，你今天的演出好精彩！你真的好厲害！”
遲安微笑着一一謝過，等遲安從後臺出來走到臺下的觀衆席，卻發現顧臣年已經不在原地了。
哪兒去了？
遲安在心裏犯嘀咕。
他在人群外圍走了一圈，沒發現顧臣年的身影，最後在靠近舞臺的地方忽然看到了他。
年年居然在和盛莎莎說話！
遲安驚訝不已。
他們什麽時候碰上的？
遲安思緒很亂，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忽然頭頂燈光亮起來，遲安聽見主持人在臺上道：“感謝大家來觀看今天的晚會，我們的舞會馬上開始，大家準備好了嗎？”
接着頭頂的燈光又忽然暗了下來。
燈光一明一暗，禮堂裏的大家都慌了起來，原本所有人就都站着，一慌張，就開始推來搡去，遲安不小心被誰一胳膊肘撞了一下，往後一退，差點摔倒。
“安安！”遲安的手臂被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扶住。
遲安回過頭，發現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找到他的顧臣年。
“年年……”遲安想開口說什麽，卻發現頭頂的燈光一亮，忽然又暗了。
如果說剛才的一明一暗是故意的，那麽這次一定是禮堂裏的燈光出故障了。
意識到這點，禮堂裏的大家都慌了起來，現場比剛才還要亂，顧臣年眼疾手快，急忙将遲安拽到角落安全的地方，怕有人踩着他，顧臣年還特意面朝遲安擋在了他身前。
撲通撲通。
遲安這次是真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年年……”遲安嚅嚅嗫嗫着，漲紅了臉。
原來這就是開竅嗎？
遲安覺得，小離說得對，他真的很有經驗，看來下次再鼓起勇氣和惜惜告白，他一定會成功的。
“回去嗎？”顧臣年低頭問遲安，“演出結束了。”
遲安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讓自己平靜下來：“馬上舞會就開始了，你不想參加嗎？”
顧臣年問：“你想參加？我都可以。”
“你會和誰跳舞？”遲安試探着問顧臣年，“舞會開始肯定每個人都要跳舞的哦！”
顧臣年意識到遲安話裏有話，他揚揚眉尾，不動聲色問遲安：“你想和誰跳舞？”
“我不知道啊？”遲安左顧右盼，“我還沒想好。”
他只是想試探顧臣年，卻沒想到顧臣年居然真的上鈎了：“我也沒想好，不過男生一般都會選女孩子和自己搭伴吧？”
說完顧臣年後退一步，抱住雙臂看着遲安。
啥意思？
年年難道真的想找盛莎莎跳舞？
遲安感覺自己一瞬間腦子發熱，脫口而出：“那當然，我也要找女孩子的。”
顧臣年臉上的表情一滞，肉眼可見不悅起來。
遲安卻還在說：“一會兒等燈光重新亮起來，我就看看适合和哪個女孩子一起跳舞。”
“好，”顧臣年點點頭，抱着雙肘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臂膀，“可以，你去吧。”
話音一落，頭頂的燈光重新亮起。
舞會，正式開始了。
67.
遲安借口自己想上洗手間，偷偷躲到一旁。
他剛才也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只是頭腦一熱，不過他也确實很想看看，年年到底會不會找盛莎莎跳舞。
禮堂裏響起了悠揚的樂聲，燈光變得忽明忽暗。
遲安走到角落的柱子後面，假裝自己正在上洗手間。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盛莎莎又走到了顧臣年身邊。
遲安的這個位置離他們還算近，稍微把腦袋探過去一些，幾乎能聽到他們說話。
遲安聽到盛莎莎道：“顧臣年，我可以請你一起跳個舞嗎？”
顧臣年很快拒絕了：“抱歉。”
盛莎莎卻不放棄：“其實是系裏的鐘教授來找我，說他手頭上有個初級項目研究，想找幾個數學系有天賦的學生去他那兒幫忙，也可以漲漲見識，你可能還沒有鐘教授的聯系方式吧？”
顧臣年：“那你把鐘教授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第一支舞已經開始了，有跳着舞的同學轉着圈來到了顧臣年和盛莎莎的身邊。
顧臣年和盛莎莎怕影響到他們，往角落裏走了走。
此時遲安就再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了。
盛莎莎也是數學系的。
遲安之前打聽過了。
聽說她高中時候學習成績也很好。
遲安有點沮喪，但他還不想放棄，正想繼續往顧臣年那邊走走，忽然有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遲安，”一個女孩子害羞地站在遲安面前，“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遲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拒絕，就聽那女孩道：“你長得很帥，架子鼓打得超棒，剛才有同學把你演出的照片發到論壇上，還說明天要在學校裏找個時間和你隆重表白，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遲安皺皺眉。
怪不得他剛才剛演出完從臺上下來，就有這麽多人在後臺堵着他。
現在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麽想，喜歡做這種熱情又熱烈的事。
遲安道：“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他眨眨眼，看向那名女孩。
“啊！”女孩子吃驚地捂住嘴，最後理解地點頭，“也是，我想遲安你那麽帥，應該也有喜歡的人了，那我不打擾了，拜拜！”
說完女孩轉身，提着裙子像小兔子似的跑了。
大消息大消息，她要把這件事情發到論壇！
好多女孩子在看到那個表白預告貼後都蠢蠢欲動，想趁着遲安還沒被人表白成功自己也先去試一試。
現在好了，誰都沒機會啦！
遲安在原地游蕩了好久，本想着等一首舞曲結束再出來，結果沒想到被顧臣年半路逮住。
“你去哪裏了？”顧臣年一只手插在口袋裏，低垂着眼眸看他。
“我……”遲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去洗手間了。”
顧臣年點頭：“你不是要找人跳舞嗎？還跳不跳？”
遲安想着既然被顧臣年逮到，他也沒辦法裝了，只好搖頭：“不跳了。”
顧臣年揚了下嘴角：“那正好，我也想回去了，走吧。”
遲安跟在顧臣年身後，慢慢走出了禮堂。
外面的月亮很圓，遲安這才意識到馬上就要中秋。
顧臣年走在前面的步子頓了頓，忽然停下來。
他回過身，問遲安：“安安，你是從來沒想過要找我一起跳舞嗎？”
“嗯？”遲安怔了一下。
剛才由于顧臣年忽然停下來，遲安差點撞上他的背，此刻正在輕輕揉着自己的額頭。
“什麽意思？”遲安不解地問。
“我剛才看到，禮堂裏也有很多男生和男生一起跳舞，女生也會找熟悉的女生跳，為什麽你不找我？”
遲安繼續揉着額頭：“因為，參加舞會，也不全是為了跳舞啊？”
顧臣年一副“請賜教”的樣子：“所以呢？”
“就像我，對跳舞的興趣不是很大，參加舞會，那肯定要找找別的樂趣，比如說，約個女孩子一起跳舞，看看能不能多交個朋友……”
遲安的聲音漸漸變小。
“只是這樣？”顧臣年的語氣像是在說“我不信”。
遲安只好道：“學校設計舞會的初衷就是讓大家多交朋友嘛，當然，也不乏一些人可能是想找‘女朋友’。”
“你想找嗎？”顧臣年問。
遲安沒出聲。
“如果不想找，下次你再跳舞，可以找我陪你一起跳。”
說完顧臣年又轉身往前走。
遲安連忙追上：“那年年你想找嗎？”
“你覺得呢？”這次顧臣年沒有回頭。
“我怎麽知道？”遲安嘟囔得很小聲。
繞過禮堂，來到了學校的楊柳湖邊。
這片湖名字就叫楊柳湖，一到春天，湖邊柳絮紛紛，很多花粉過敏的同學根本不能從這邊經過。
不過現在這季節，湖邊景色還是很美的，特別配上從禮堂那邊投射過來的燈光。
禮堂裏的舞曲已經換了一首，與剛才相比，這首舞曲悠揚動聽，遲安漸漸放慢腳步。
像是察覺到遲安腳步慢下來，顧臣年在前面也漸漸停下來。
兩人站在楊柳湖邊，默不作聲把那首好聽的舞曲聽完。
在聽歌的時候，遲安忍不住想，年年說得對，為什麽他不能找年年一起跳支舞呢？
剛才那首歌，如果什麽也不想，單純只是和年年一起跳一首，他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這次的中秋假期連着國慶一起放。
遲安和顧臣年一起收拾東西回了家。
顧時毅确實有等顧臣年畢業就把公司的一些業務交給顧臣年打理的想法。
他和遲沁月一樣，都很喜歡為他們的将來考慮。
只不過，按顧臣年現在的心性，顧時毅還是有一部分顧慮的，他打算先帶着顧臣年熟悉一下他在打理公司業務時常接觸的圈層，然後再慢慢地讓顧臣年去熟悉一些公司的事務。
當然，他會尊重顧臣年的意思，如果顧臣年接觸後覺得不喜歡或不适應，他也會繼續支持顧臣年做喜歡的事，比如說留在學校裏搞學術也很适合他。
遲安到家後先去見了一趟遲沁月，接着就接到顧時毅打來的電話，說是家裏有一場宴會，希望遲安過幾天能陪着顧臣年一起參加，當然，他主要目的也是想帶着遲安一起認認人，畢竟遲安也是從小在顧家長大的，顧時毅帶着他多接觸一些人，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遲沁月得知後也勸遲安最好是陪顧臣年去一趟。
因為遲沁月和顧時毅想得一樣，如果有可能，她也希望遲安以後能接手她的公司。
只是她的公司現在還比不上顧時毅，但她至少可以先借着這機會給遲安鋪鋪路。
于是，幾天後，遲安穿着一件遲沁月重新為他定制的小西裝去了顧宅。
顧宅一樓被空置出來，裝扮成了宴會現場。
遲安一進去便開始四處張望。
眼前的場景和他夢裏夢到的很像，就是夢中顧臣年和盛莎莎認識的那天。
不過畢竟現實中發生的事已經變得和夢中有出入，遲安也不知道之後還會怎麽發展。
如果夢中的事在現實中有改變，是不是意味着以後他和年年就不會發生車禍了呢？
顧時毅和牧林靜正在宴廳中間招待客人，看到遲安進來，牧林靜笑着過來拉遲安。
“這身衣服還真不錯，是我和你媽媽一起挑的，當時我們就一致覺得，穿在安安身上一定好看。”
顧時毅也走了過來：“安安，現在人多，一會兒顧叔叔怕顧不上你，你要不要上樓待一會兒？”
牧林靜擡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也差不多了，不如讓年年下來陪安安。”
說完牧林靜叫張姨上樓叫顧臣年。
等顧臣年從樓上下來，宴廳的人都到齊了，牧林靜宣布宴會開始。
作為主人，牧林靜和顧時毅分外忙碌，基本顧不上遲安。
遲安也不太習慣這種場合，以前他和顧臣年年紀小，顧時毅和牧林靜大概是怕影響他們學習，再加上顧臣年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便從來不在家宴請客人。
如今顧時毅為了給顧臣年鋪路，也确實花了很大心思。
遲安從張姨手中接過張姨專門給他煎的小牛排，為了方便他捧着吃，張姨還特地幫他把牛排切成小塊。
遲安在角落裏正捧着盤子細嚼慢咽，忽然在宴廳中央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是盛莎莎的爸爸。
遲安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怪他，因為盛莎莎的爸爸就和遲安夢裏夢到的一模一樣。
這讓遲安再次确定，自己從小到大反複做的夢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畢竟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見過盛莎莎的爸爸。
遲安把盤子在角落裏放下，偷偷地靠近，聽見盛莎莎的爸爸叫住顧時毅，對他道：“顧總，方便的話，不如介紹令郎跟我們家莎莎認識一下，聽說兩個孩子高中和大學時期都是校友，這也算是種緣分吧？”
顧時毅笑道：“是嗎？那還真是緣分，年年，過來。”
顧時毅本就帶着顧臣年在宴廳現場與一些長輩交談着，聞言立刻把顧臣年叫了過來。
“這是盛叔叔，和爸爸以前就是朋友，這位是莎莎，不知你們有沒有在學校裏見過？”
顧臣年看了眼站在自家父親旁邊的盛莎莎，點頭：“認識，在學校見過。”
看來是沒辦法了。
遲安嘀咕。
顧臣年和盛莎莎那邊又聊了起來。
遲安只好掏出手機，去找陸沐離求助，看看他能不能幫自己出個什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