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狗皇帝和他的刺客小老婆10
狗皇帝和他的刺客小老婆10
好家夥,他還能氣定神閑的跟你說笑,夏侯商愣愣地看着皇帝,感覺腦袋裏的聰明才智這會兒全都下線,好半天都沒從震驚裏回神。
剛才那一箭,他自己躲過都費勁,別說伸手抓住再反射回去紮穿那刺客的腦殼了,陛下得有多大的力氣?
他就去邊關打了個仗,回來怎麽感覺世界都魔幻了。
“陛下……你這身武功……”
君麟看着他,“羨慕吧,朕背着你們每天偷偷加練兩個時辰呢。”
夏侯商聽完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看着好兄弟一臉真誠,十分坦然的神情,又不得不相信幾分。
主角攻有點憨憨大狗的屬性,只要君麟自己不心虛,那他肯定百分百抓不住把柄。
等他心裏把自己說通,又想起陛下剛才說他喜歡蘇溫瑜的事情,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磕磕絆絆地小聲問君麟,“陛下是怎麽看出來的?”
君麟瞥了他一眼,看堂堂八尺男兒害羞純情還紅臉蛋,頓覺辣眼睛得不行,趕緊偏過了頭。
“這不是很好猜嗎?你倆從小跟朕一塊長大,眼皮子底下還能發現不了啊?”
“晗日,你要不照照鏡子吧,你看看你這一提起停竹就滿臉春意的模樣,你說誰眼睛不瞎能看不出來?”
君麟一打趣,夏侯商更加不好意思了,趕忙捂了捂臉,“陛下,別說了,臣要臉。”
劇情裏基本上就是蘇溫瑜和夏侯商兩人是正面,剩下的一大堆權臣是反面,兩派鬥來鬥去,牽扯出幾樁大案,然後在蘇溫瑜和夏侯商齊心協力之下,将朝堂之中的害群之馬全部揪出,讓天下百姓過上平安順遂的好日子。
本來這個劇情點上,主角攻還在被皇帝冤枉受苦呢,結果君麟一來,不按套路出牌,這夏侯家擁兵自重的牢獄之災就直接跳過去了。
夏侯商回朝之後,也主動給皇帝交出了兵權,并沒有讓那些老臣借此說事,還是安定了不少臣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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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劇情,大概就是萬國來朝,那些鄰國公主過來和親之類的。
夏侯商在外面打了勝仗,戰敗國自然要和談,所以後續的問題都是緊着這場剛結束的戰事開始的。
北國實力強盛,但周邊還是有些虎視眈眈一直不肯安分的國家,經常互相結盟就想挑釁一下,所以南邊和北邊都不是很太平。
邊界之處,時常有暴民挑起的争端,小的沖突基本上十天半個月就會有一波兒,這次夏侯商大敗北邊的狄戎,傷了對方的元氣,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有動作了。
君麟特別高興,賞了夏侯家不少東西,夏侯商年紀輕輕已經是鎮遠大将軍了,再往上升就沒啥空間,後面又咋辦,君麟便又提了他一個文官的虛職,讓他在皇都行走也方便辦事。
還能和蘇溫瑜親近一些,好培養感情。
但這些落在那些老臣眼裏就不是那回事了,一個個都有些着急坐不住。
按理說主角攻受一個鎮遠大将軍一個當朝宰輔,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本就應該順風順水才對,劇情裏有那麽多艱難險阻,全都是出自君麟這個皇帝的手筆。
是他不停的貶官升官,整的主角兩個人心力交瘁,直到最後才歡歡喜喜皆大圓滿。
現在他不給兩人使絆子,這倆人自然就春風得意,辦事效率高出來了不少。
不僅把那群刺客的事情解決了,還把之前監禁起來的幾位老臣也給麻溜地辦了,省了君麟不少事。
總算不用起早貪黑的處理政務了,休沐日的時候,君麟抱着沈靜安難得舒舒服服的睡了個懶覺。
北國十五日一休沐,忙了這麽一段時間,前後算起來,君麟穿過來也快一個半月了,沈靜安日日同他在一起,根本沒空做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放個假,卻想起離下一次解毒時間不遠了,他得尋個時間偷溜回去。
老婆躺在身邊睡得心不在焉,君麟自然有所察覺,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就猜他應該是惦記着身上的毒。
擡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将人往懷裏摟了摟,“睡不着啦?要不?朕陪你出宮轉轉?”
沈靜安擡眸看看他,君麟的眼眸什麽時候看都是深邃多情,沉沉望不到底的,他微微彎了彎唇角,“我怎麽感覺我想什麽,陛下都知道呢。”
君麟也笑了起來,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都道是‘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朕身邊空無一人,就只有你了,朕要是再不上心,萬一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可怎麽辦?”
沈靜安聽的唏噓,其實心裏也有點傷感,又往君麟的懷裏靠了靠,想了半晌還是沒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訴他。
能得君王一人心,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君麟排除萬難将他留在身邊,不懼那些閑言碎語帶來的壓力,他也得争氣一點。
“那我們出宮去轉轉吧?您要喬裝一下嗎?”
“朕不喬裝,怕是也出不去吧?”
沈靜安笑着坐了起來,“那臣服侍陛下梳洗,臣還沒見過陛下穿行服的樣子,您喜歡什麽顏色,臣去挑一挑。”
君麟叫他一鬧,自然也睡不得了,幹脆跟着一塊起來,他對顏色那些不敏感,反正人生得出衆,穿什麽都好看,但也不願掃了沈靜安的興致,便開口道,“朕想和靜安穿一個顏色的,愛妃看着準備吧。”
這種無時無刻地偏愛和惦記叫沈靜安很受用,開開心心地下了地就去挑衣服了。
皇帝寝宮他住了一個半月,君麟對他又不監管,自然對這裏早就摸清楚了,在陛下身邊服侍的太監宮女,現在都不太能近身,陛下的起居全是他照料的,現在宮裏每個人見到沈靜安,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禮。
沈靜安一吩咐下去,皇帝身邊的大宮女們就去準備了。
這些人此前雖然都是貼身內侍,但按之前的事情來看,應該都不靠譜,連陛下的寝宮都敢随便放人進來,多半是沒幾個忠心于陛下,沈靜安幫君麟換衣服的時候還問呢,“陛下不打算處置這幫人嗎?”
“萬一他們又背着您偷偷傳遞消息該如何?”
君麟不怎麽在意,捧着沈靜安的小臉親了親,“傳去呗,不傳怎麽知道背後還有哪些人在盯着朕?”
“他們不動作,朕又怎麽接下來的動作?”
“再說這幫狗奴才不幹人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随便處死也太便宜他們了,總得留在身邊叫他們好好看看,朕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讓他們沒希望,整日提心吊膽,想逃逃不掉,最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有意思。”
沈靜安聽得心驚,暗道帝王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過想想此前君麟受了那麽多委屈,那幫奴才也是活該。
他對其他人的感情都稱得上淡漠,所以別人是死是活他都不關心,他就在乎他的陛下是否平安喜樂。
兩人都是武功高手,出宮也不坐馬車那些的,直接翻牆就出去了,旁人還發現不了,沈靜安輕功極好,比君麟還要勝上一分,真就身輕如燕,踏雪無痕。
君麟瞧的眼熱,老婆這身段也太好看了,這細腰這長腿,真是太便宜自己了。
沈靜安很黏他,不用君麟出聲,他就會主動停下來等一下,他原想着年輕帝王應該沒什麽機會出宮游玩的,所以自己心裏還簡單規劃了一下,但一站到大街上就想起之前自己被色眯眯的君麟撿回宮的場景,頓時生了點悶氣。
陛下此前還不知道幹過多少次這種事情,以前的皇帝真該死啊!
“怎麽了?”
君麟還不知道沈靜安心裏把他又罵了好幾遍,一臉無辜地去拉老婆的手,眼神可純潔了。
沈靜安輕輕瞪了他一眼,“陛下,你以前經常出宮來玩,應該比臣要了解這坊間有哪裏好玩吧?”
這口氣涼涼,隐隐地還帶着股氣鼓鼓的醋意,君麟一下子反應了上來,他家傻兔子該不會吃醋翻舊賬吧?
他這臉上藏不住笑意,捏了捏沈靜安的手,“朕沒有,朕以前的風流韻事都是旁人編造的,莺莺燕燕也都是假的,朕只喜歡你一個,別亂猜。”
“可你那天把我搶回宮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演的,你最好沒騙我!”
“朕跟你每日同床共枕,騙誰也不可能騙心上人啊,你說對不對?”
沈靜安踩了他一腳,“就會說好聽的……”
君麟實在是冤枉,那之前都是劇情安排的,跟他有什麽關系,他還真不知道這皇城裏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漫無目的地領着沈靜安逛了逛,一頭霧水的很。
沈靜安也不舍得真的為難他,一看君麟這新手模樣還真不像裝的,當下還是扯着他的衣袖進了另一條大街。
他倆微微易了容,稍微遮了遮奪目的五官,沒有之前那麽張揚明媚,低調了不少。
沈靜安走的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領着君麟踏過一處比較肮髒破敗的街道時,指了指很裏面的一個院牆,“我以前住那裏。”
君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間小院都荒廢了,看上去已經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他輕聲問,“小時候嗎?”
“嗯,以前挺多孩子的,這一片是灰暗地帶,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城中的乞丐,還有被趕出來的奴仆,都在這地方茍且偷生。”
“我是被那人撿回去的,我沒有家人,當時的探子,給我們一群孩子發了饅頭,其實那裏面下了藥,挺過去沒死的,就是命硬,被帶走接受後面的訓練,沒扛過去的,就那麽死了。”
沈靜安說的時候很平靜,好像這些過往在他的記憶裏都算不上波瀾,還沒有君麟随便一句話來的震撼大。
他大概也不知道把這些告訴君麟有什麽用,只是單純地想到了便說了。
劇情裏這些都是一筆帶過的,君麟只讀文字的時候,并不能切實的體會到多少,可經過沈靜安的嘴一說,他才反應上來,這些寥寥數語,是他最愛的寶貝,過往十幾年難熬的人生。
真神的情緒很少波動,可每一次為沈靜安疼過的心,都讓君麟記憶尤深,“靜安……”
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張口卻不知道怎麽安慰,他甚至有種感覺,沈靜安是因為自己才過的這麽辛苦的。
君麟握他的手都大力了不少,語氣裏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小時候,有開心的回憶嗎?”
沈靜安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臣以前是個很糟糕的人,除了這身皮囊,其他讓陛下喜歡的地方可能寥寥無幾。”
“不過臣挺滿足的,陛下只喜歡臣的這張臉也行。”
君麟摸了摸他的臉,“別亂替朕做主,你什麽樣子朕都喜歡。”
“朕的愛妃很厲害,識文斷字,還有一身這樣好的本領,幹幹淨淨的來到朕身邊,比朕這個臭名昭著的狗皇帝好多了。”
沈靜安淺淺笑了一下,知道君麟心疼他就夠了。
本意也就是想在他面前撒個嬌,看看君王是不是真的有那樣一顆包容愛護他的心。
“陛下心疼我啊~?”
君麟垂了眸,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他大多時候都是意氣風發,霸道又強大的,沈靜安這是第一次,見他變得脆弱了些,像只淋了雨的大狗,連周身的空氣都微微的帶出了些苦澀的味道。
讓人仰之彌高的帝王安靜地立于身前,小心又珍視的執起他的手來,虔誠的落下了一個吻。
沈靜安聽見他小聲問,“疼不疼?”
“疼,不過疼過也就忘了,總不能記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一輩子吧。”
“我們走吧,臣帶你去別處轉轉,東西坊開了好多商鋪,還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沒吃過,臣覺得比宮裏的味道好,帶你嘗嘗。”
君麟慢慢從口中嚼出一個字,“好。”
只有他們兩人,無政務牽絆,也沒外人監視,出來玩還是挺放松的,沈靜安小時候吃到的好東西不多,所以口腹之欲有點重,君麟陪他從東大街逛到西大街,手裏提的全是打包的小食。
他也不覺得麻煩,大包小包叫他提着,他就提着,兩人在鶴雲樓裏點菜用飯時,桌子上都快擺不下了。
沈靜安在桌子下面踢踢他的腳,小聲道謝,“陛下,謝謝您今天陪臣出宮游玩。”
“你好像不太開心,是累了嗎?”
君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朕看你開心,就覺得世間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了。”
“可你看上去有些無力。”
君麟低頭悶笑了一聲,“朕哪是無力,朕是被你刀到了,愛妃真是好本事,放下刺客那把刀,卻還是在朕的心上紮了窟窿眼,千瘡百孔的,讓朕一時間有些調整不過來。”
沈靜安有些錯愣,“您還在想剛才臣說的那些過往呢?都過去很久了,不至于的。”
君麟卻很認真,低頭在他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剛剛買到的紅豆手繩,“怎麽不至于呢?我的靜安又不是沒人喜歡,沒人疼,受了委屈自然要說,不然,我陪着你的意義在哪呢?”
“如果我像旁人一樣,聽過看過卻還是一笑而過,那我和你生命中的路人有什麽區別。”
“我不想做那個路人,我想做靜安心裏的那個人。”
沒有自稱朕,用了很普通大衆的語氣,沈靜安都沒聽他說完,眼眶就紅了不少,他不知道君麟為什麽這麽喜歡他,可他知道今天過後,他的心一定會綁在君麟身上,再沒有其他人可以取代他在心裏的位置了。
“陛下說得臣都沒法自處了……要不您抱抱我。”
君麟就很自然地将他抱到了懷裏坐着,也不說別的話了,就拍拍他背,摸摸他的頭,一遍又一遍地跟他确認,“我在呢。”
他問沈靜安以前是不是受過很多傷?寶貝老婆乖乖點頭。
“教我武功的師父很嚴格,他從來不允許我們偷懶,做錯事就要挨罰,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有段時間,我背上的皮肉都是爛掉的,根本沒有好的時候。”
君麟聽的心疼的不行,“可是朕看你的肌膚,好像很光滑。”
沈靜安拿了他的一撮頭發玩,聽到君麟的問題也不意外,“那是因為用了藥,把疤痕都去掉了。”
“我是來勾引你的,要是一身破破爛爛的傷,怎麽可能會叫你喜歡呢?”
“他們選中我的時候,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那天晚上也沒想刺殺你的,本來你都要睡了,沒碰我我還挺高興的,結果你突然間就坐起來了,還摸了我一把,把我吓壞了……”
“我受不了,心裏還是過不了那個坎兒,反手就抽了刀出來,後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君麟聽罷一聲輕笑,“原來愛妃這麽讨厭朕啊?”
沈靜安小聲嘟囔,“那不是,和陛下還不熟嗎?”
“現在不就不怕了,陛下待臣真情,臣自然待陛下實意,你不準生我氣啊。”
君麟溫柔的笑笑,“不生,朕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了。”
他們兩人在宮外逛了一天,吃了好吃的,看了戲,游了湖,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玩得不亦樂乎,竟然沒被一個人發現。
宮裏的人被沈靜安警告過,還用了藥,誰敢亂說?全都老老實實幫兩人打掩護。
這場戰事拉的時間長,某種程度上還是有點勞民傷財的,打仗要花錢啊,從國庫裏出去的賬目不少,但真的用到百姓身上可就不太多了,君麟随便翻翻,再跟蘇溫瑜和夏侯商對一下,就知道從上到下被吞掉了多少軍饷糧草。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夏侯家每次出征,糧草大部分都是人家自己想辦法湊出來的,君麟嘆了口氣,這國家确實欠了夏侯家良多。
現在和談在即,還要準備接待各國朝拜的事宜,君麟歇了沒兩天,就又忙的連軸轉了。
前朝在争取和談的人選上鬧騰了許久,認為兩國談判應該叫文臣出面,不然一群武将怎麽舌戰群儒?
但誰不知道那幫老臣主張和談,就想削弱夏侯家的勢力,這種時候,多半會在和談條件上添加減少駐兵的條件來表現大國之誠意。
目的還是想要打壓夏侯家。
這件事确實也有點讓帝王為難,夏侯商就不用說了,一直保持沉默,蘇溫瑜也覺得沒有好反駁的餘地。
陛下這段時日已經很寵他們兩位了,過猶不及,如果一直采取強硬措施讓那幫老臣心裏不得勁兒,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些什麽狗急跳牆的舉動,到時候傷了無辜百姓就不好了。
一連幾日,上朝都是因為這件事在吵。
君麟只是聽,他不說話,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聽煩了就坐在龍椅上看奏折,然後面無表情的讓下面的臣子接着自薦或者舉薦。
因為此前他幹過當衆燒奏折的瘋狂事,這幫大臣心裏對他多多少少還是畏懼幾分的。
帝王的雷霆手段這麽一段時間見識的頻繁,讓大家心裏都誠惶誠恐得很,知道君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跟普通帝王不一樣。
開始兩天鬧得厲害,後面幾天便偃旗息鼓了幾分,都開始試探君麟的态度了。
“陛下聽了這麽多日,心中應該也有人選了,不如就請陛下定奪,也好為萬國來朝早做準備。”
君麟掀了掀眼皮,見是禮部尚書開口,就不順着他的意思來,慢騰騰地換了一本奏折接着看,“是嗎?朕心中有人選,朕怎麽不知道呢?”
“曹尚書這麽篤定,不然你替朕做這個決定?”
“朕看你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比朕還有魄力的多,不然你們都自己決定好了,還問朕幹什麽?”
這話一出,下面的臣子嘩啦啦又跪倒一片,叽哩哇啦的說着“臣不敢,臣惶恐……”
君麟唇角譏諷,奏折一扔,伸個懶腰,“唉~下朝,此事再議。”
“走,回宮找皇後去。”
時間倉促,壓根就沒個空閑時間給他準備個封後大典之類的,但君麟不管那些,那天從宮外玩回來之後,自顧自地就開始叫沈靜安皇後了,老婆是他的老婆,狗皇帝才不管別人體統不體統的,反正他是爺,他就是道理。
幾個老臣因為這件事被他氣得夠嗆,封後可是一個國家重中之重。
哪能随随便便立一個男人為後?而且還是沒家世沒背景的普通人……
這種事情怎麽能由着皇上胡來?
每次一聽君麟口中叫沈靜安皇後,還沒下朝的大人們準會站出來一兩個撞柱子。
君麟也不管,你撞吧,撞了送你辭官回鄉,你好我好大家好。
君麟:朕不管,憑什麽朕沒有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