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金籠裏的雀鳥老婆21

金籠裏的雀鳥老婆21

在修真界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而且實力确實一等一,合理懷疑大師兄這麽聽師尊的話,都是因為師尊武力鎮壓威逼利誘的。

小師妹怨念十足,走之前在嘴裏塞夠了糕點,手上還抓了一大把,這才跑走。

沈靜安氣得跳腳,“你怎麽不幹脆把盤子也吃了!為師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小姑娘!”

小師妹腳底抹油跑的飛快,“不聽不聽,師尊念經,你都有大師兄給你做好吃的了!讓讓我們怎麽了?師兄光寵師尊真讨厭嗚嗚嗚。”

“死丫頭少在那胡說八道!”

清靜峰上如今人多,走了小師妹,六師弟又跟個猴兒似的跳進院子裏,躲在君麟屁股後面,一會兒偷個靈果,一會兒拿個肉脯,嘴就閑不下來。

要不是被君麟提溜着後領扔出廚房,他怕是能躲着把自己撐死。

一丢出去就正對上沈靜安叉腰惡狠狠的面孔,“好啊~臭小子,你居然敢鑽你師兄的廚房?”

六師弟被沈靜安的威壓折磨得不敢擡頭,撲通一聲跪好,語氣不甘不願的,“師尊,你也太霸道了,大師兄現在光照顧你,都不管我們死活了,現在吃個東西也要被罰,師尊~我好可憐啊~”

沈靜安翻個白眼,“你可憐個屁,你師兄布置的課業完成了沒?”

“你那破劍招練得什麽鬼東西?就這樣的,還好意思吃你師兄做的飯?”

“多大人了,還偷吃靈果呢,你築基幾層了?不會吧、不會吧……小六你還在三層呢,你小師妹昨天都突破四層了,你最近都在幹什麽?”

六師弟一聽這口氣頓感不對,求饒的看向沈靜安,“師尊、師尊我錯了,我馬上滾回去修煉,這就滾,這就滾……再也不偷吃了。”

一般弟子十六七築基算是天賦很好的,晚一點十八,再拖下去,後面的進展也不會很好。

也有大器晚成的,但是并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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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麟一聽這六師弟築基三層,也就是剛沖了個初期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了幾分丈量,這幾個小崽子來清靜峰的年紀平均八九歲,也就二師妹剛來的時候大一些,已經十一歲了。

他的這幾個師弟師妹們天賦不差,雖然比起他這個身負神骨之人差上許多,但在修真界确實算得上天才了。

不過這天才也是需要勤勉修煉才行的,按照這幾個小崽子的修煉速度,達到築基初期,突破到中期,最少最少也要個十年。

這麽算下來,離上次記憶斷掉跳躍到現在這個場景,應該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

短短二十年,君麟就直接結丹,還突破到元嬰期了。

這怎麽想都恐怖如斯吧,系統算了一下也不敢置信,【您也太卷了吧,就算是上面的那群真神,也沒有說這個修煉速度的。】

【二十年直接到元嬰修為,也太炸裂了吧?】

這得是什麽修煉狂魔才能達到的水平啊,這二十年君麟不能是打了激素吧?

算一下,四五十歲,可能還不到五十歲的元嬰修士,修真界現在怕是聽到君麟的名號都得跪地扭曲、陰暗爬行躲得遠遠的吧?

和系統猜想的差不多,君麟和沈靜安這對師徒,現在在修真界的名號還真是響當當的。

原本只有一個沈靜安坐鎮劍宗,大家還有幾分僥幸,現在培養出了一個萬年難遇的修仙奇才,這前途極有可能超越沈靜安,可能還要更加誇張,這以後對人家師徒,怕是得小心讨好了。

修真界不同于其他小世界,這種中境的等級都很高,修仙是最麻煩的,一個一個境界爬的非常不容易,所以千萬年來,只有一個沈靜安在二百多歲到了大乘期。

現在多了個君麟,是最有可能打破沈靜安記錄之人。

他們這師門現在看上去挺和諧有趣的,幾個師弟師妹也争氣,在同輩兒人之中是很拔尖的佼佼者。

沈靜安私下裏其實也是很開明活潑的,會陪着自己的弟子鬧一鬧,湊在一起說笑也很有趣。

但在外人面前就會收起一切不正經的模樣,變得很理智冷靜。

他五官生的俊秀,線條柔和,其實一眼看過去,就會覺得是個很溫柔的人,只不過硬生生的把自己包裝成很冷漠的仙師了。

作為大師兄的君麟,似乎對沈靜安這自由切換的兩幅面孔一點都不陌生,每天照顧好自己的師尊之後,就開始修煉。

中境的他話很少,不像現在的性格,經歷了幾個小世界後,身上沒有那麽重的戾氣了,有耐心也溫柔了不少。

沈靜安不管那幾個徒弟的課業,全是君麟監督的。

他自己要處理宗門的事務,忙起來真叫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仙道的人總喜歡自己給自己找事,今天不是去除妖,就是去剿滅魔門。

好像只有不斷讨伐對家才覺得是正确的,而魔門吧,好像也總有那麽幾個腦子有泡的,喜歡挑釁仙家百門。

魔門不像仙門這麽集中,他們大多是各自為伍,所以有很多散修,也有很多瘋子。

生活不如意,就發瘋,平等創死每一個無辜之人。

大多數因為心魔堕仙的修士,最後都會控制不住自己,反被心魔控制。

那種東西,本來就是集中人性最惡的一面誕生的,肯定不是啥好果子,所以這是大家認為魔都不好的緣故。

當然也有修士不這麽認為,畢竟魔界也有那種很強很講武德的大佬,他們也不太作妖,在自己的領地待着,只要仙門的人不犯賤去打擾他們修行,人家是不會随便殺人的。

不管修魔還是修仙,既然踏上修道之路,目标就是一樣的,渡劫飛升嘛,人家大佬已經到那個境界了,何苦沒事幹去做一些小喽啰才做的事?

是不是傻。

君麟跟着看了一遍沈靜安處理的那些折子,大多都是人族的事情。

這些瑣事下面的人恐有懈怠,所以沈靜安都會複查一遍。

他忙起來經常熬夜個十幾天都不休息,難怪君麟要搬到他身邊監督他呢,這每天照顧他的起居,還要叮囑他适當放松休息。

君麟如今是最懂他的弟子,不管他做什麽決定,君麟都全盤默默接受。

前期的性格好像一直這樣挺悶的,還沒有小時候活潑呢,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和好了,和沈靜安在一起湊得這麽近,怎麽着也應該變得有人情一點。

怎麽看來看去,都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修煉機器。

系統忍不住嘆氣,【怎麽覺得您不開竅呢?每次夫人調戲您,您都不鹹不淡的避開,哪有人心如止水的啊?】

【夫人那麽好看,您居然不動心?】

【不動心為什麽又這麽體貼地照顧他?】

君麟嘆了口氣,“魔神是很難懂情愛的,你想想看,如果一個人生來接收的就是這世間的惡意,他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信任別人。”

“這個世上所有的苦難,都逃不開一個情字。”

“往往就是你愛的最深之人,捅刀的時候最痛徹心扉。”

“我之前下山歷練了那麽久,應該是見證了不少惡人惡事,如果你天生就不懂得共情和信任,也不清楚未來的會發生什麽事情,你會放下警惕心嗎?”

這個世界的君麟,小的時候被沈靜安抱走,他滿心歡喜的跟着他一起生活游歷,還學了很多知識。

可沈靜安扭頭就準備收新弟子了,君麟肯定沒辦法理解這件事。

本來就缺少情愛,還比較執拗,他那會兒應該覺得所有的美好被打破了,不僅被打破了,他還連補救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沒有實力,也沒有話語權,就像沈靜安當初說的那樣,他在修真界什麽也不是,拿什麽跟別人争,又拿什麽跟別人耗。

君麟上次看完記憶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年少的自己,在最熱血的年紀下山歷練,碰見的卻全都是惡心事。

還是每一件都足以讓人崩潰發瘋的程度,這心理狀态能好嗎?

現在表面上看着風平浪靜,其實心裏應該很封閉了。

【可是您對您的師弟師妹們好像還可以,我瞧着并不是多冷漠的樣子。】

“那只是不管罷了,心裏認定這些人不重要,他們又不做壞事陷害我,自然就沒什麽。”

“可是如果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過錯,那就不好說了。”

天生的魔神都這樣,君麟降生的那個世界比這裏黑暗多了,他小時候就是和一堆冤鬼幽魂,還有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妖魔精怪搶食物。

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這樣了,他可能還是個嬰孩兒的時候,就在吸食魔氣了。

沒有人教也沒有人帶,如何能懂人類情緒?

被魔神主抱回去,也只存留了本能的求生欲望和戰鬥技巧。

後來漸漸長大,也只是通過學習,模仿其他神的生活,和待人接物。

所以天上那幫老朋友總會說他沒有人情味,他很冷漠。

這種東西很難教,不去刻骨銘心的渡一次劫,太難領會到了。

在中境這裏,君麟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裏的君麟,就是很早之前他最讨厭自己的那段時期。

魔神主要的是一個能公平衡量和判斷的神,而不是一個機器。

沈靜安應該也發現了君麟的問題,所以他才把這個大弟子鎖在自己的身邊,牢牢地監控着他,每天都要跟他交流。

他會問君麟很多奇怪的問題,會給他講那些發生在凡間的事件案例,然後問君麟什麽看法。

能看得出來,大多時候,君麟都不太願意回答這種問題的,如果不是沈靜安一直問一直問,君麟可能直接就漠視或者永遠逃避。

“我不知道,您自己處理就好。”

沈靜安扯了扯他的耳朵,一把将人揪了過來,“你必須要知道,不準說不知道,也不準逃避,你是我的大弟子,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将來肯定是要繼承我的衣缽。”

“如果未來有一天我去渡劫,成功飛升也好,失敗隕落也好,劍宗不能沒人撐着。”

“仙道也不能沒有一個坐鎮之人。”

君麟靜靜地看着他,“所以你收我當弟子,就是為了給你自己找退路嗎?”

沈靜安歪了歪頭,淡淡一笑,很是坦蕩,“有一部分這原因,當然你要是在我前面飛升了,那我的如意算盤就落空了,當我沒說就好。”

“可為什麽不是我們師徒一起飛升呢?”

沈靜安哈哈大笑兩聲,“我的乖寶啊,你想的也太美了吧?要是真的這麽容易,那些道侶不都成雙成對的飛升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好事情,你覺得我們兩個的修煉速度是可以同步的嗎?”

君麟一本正經地反問,“有什麽不可以?”

沈靜安就轉過身來支着頭看他,“你和我現在境界相差這麽多,真要想統一,哪有那麽容易,小麟兒,你還挺喜歡做夢的呀。”

君麟幫他整理了一下書冊,語氣沒有一點知難而退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快點看吧,批完去休息一會兒。”

沈靜安就摸摸他的頭,笑的一臉燦爛,“我的寶貝徒弟真乖,師父真是沒有白養你。”

他們師徒倆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是挺和諧的,回憶裏的君麟怎麽想,或者想什麽,有時候君麟自己也不知道,他摸不清楚,只能憑感覺猜測。

表面上看這段記憶好像挺美好的,但總有種暗流湧動的感覺。

白天沈靜安的乖徒兒就用那把玉梳幫他梳發,這場景明明很溫馨,但看回憶的君麟卻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尤其是這一世在一起和友人過過那種平淡惬意的生活過後,君麟再看眼前這段,就總覺得那不是真的開心。

系統好像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但不知道怎麽勸慰,或者說什麽好。

只能陪着他默默回憶完這一段,然後結束掉又反複觀看,直到記住裏面的細節沒有漏掉。

因為這段回憶沒頭沒尾,那麽長一段下來,真真假假,好像鏡花水月一般,看着特別像迷之幻境,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幻想。

君麟心裏不安,醒來之後甚至出了一身的虛汗,明明是很平淡溫馨的師門日常,卻讓他感覺到陣陣後怕。

沈靜安坐在那打瞌睡,叫他這猛地驚醒也給吓清醒了,趕緊過來摸了摸他的臉,“怎麽了老公?做噩夢了嗎?怎麽這麽多汗啊?”

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呵欠,“你沒事吧?”

君麟粗喘了兩口氣,“你剛睡了嗎?”

沈靜安還在打呵欠,“沒有呢,但是怪困得,眯了一會兒,我好像也做夢了,唉,大白天睡覺果然容易做白日夢,哈哈哈哈哈你夢見什麽了啊?還記得嗎?是不是有女鬼在背後追你呢?”

還是現實這個寶貝真實一些,讓君麟一下子就放下了心,伸手将人抱進了懷裏。

他不好形容回憶裏的那個感覺,就埋頭在他的頸窩處休息了一會兒,“小安。”

“怎麽了?我在呢,做什麽夢了啊?感覺你好難過,小雀兒給你mua!”

“好點了嗎?下次還是不要喝酒喝這麽猛了。”

君麟點點頭,“好點了,謝謝寶貝。”

賀初和季風在外面聽到他倆說話的動靜了,也過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頭暈嗎?我煮了解酒茶,君先生喝一點吧?”

沈靜安起身蹦蹦跳跳的端了過來,“老公喝點,會舒服很多的。”

君麟笑着接過,“好,謝謝。”

這個小世界挺好的,君麟應該會在這裏陪着沈靜安一直到老,找回這段記憶之後,寶貝老婆的那個野生系統也修複好了,蒼回來一看,毛團已經完整了,還新新的,看着毛茸茸軟綿綿,顏色也很潔白。

伸出爪子撥弄了兩下,毛團兒雖然不能動,但是可以看得到模拟呼吸的起伏。

它像是睡着了,蒼和它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溝通,不過能修好就好,也不是很着急,總能有可以對話的時候嘛。

沈靜安性格這麽好,這個野生系統與他既然是共生關系,那也應該不會很壞才是。

君麟沒跟沈靜安提過夢境的事情,但是兔子老婆受玉梳還有自己的影響,多少還是可以感知到一些的。

後期也總會有些夢境輔助,有次居然夢到了上一世小笨蛋的經歷,當個故事給君麟講的時候,還挺繪聲繪色的。

“天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夢也太真實了點,你那個魚尾漂亮死了,比我們現在看的特效啥的都要逼真,真的絕美。”

“太好看了。”

“啧,不能是我太下流的緣故吧?我居然做夢都夢到和你人外play了,都說鲛人有兩個,夢裏怎麽沒這些呢……”

君麟聽的額上青筋暴起,忍了許久終于還是憋不住了,一把将沈靜安的嘴捂上。

“再亂說,我現在就辦了你。”

流氓兔子一點都不怕,直接親了回去,“來呀~”

“你這小身板可給我撐好了啊,我夢裏你可勇猛了,你可不能輸給夢裏的你哈。”

君麟能給他氣笑了,“好,到時候你別哭就是了。”

後期沒什麽劇情,主要就是他們倆和友人一起生活,一起養老的日常,小世界時間過的快,一下子就到頭了,照舊是沈靜安比君麟先走一步。

賀初和季風年紀大,所以好幾年前就走在了他們前面。

君麟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孤獨,好像也并不孤獨。

寶貝老婆到下個世界有個過渡期,這段時間是君麟沒辦法參與的,那是他本身要過的一段炮灰時光,不是很好改變的。

送走他之後,君麟不得不回真世界又等了一段時間。

他那殿宇積攢了太多政務要處理,這一回來,還沒來得及和天道、魔神主說句話,自家器靈就過來抱上了他的大腿。

“頭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歲月,我那叫一個度日如年啊~”

“您都快把我累死了,這次不能再走了吧?回來幹活兒。”

君麟低頭看了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閻空,頓時嫌棄的不得了,一把将人拎了起來,“有話說話,哭哭啼啼的算是怎麽回事。”

“你上哪學得這種陰招,專門過來讓我丢臉呢是吧?”

閻空那小子嘻嘻哈哈了一通,跟在君麟屁股後面像個跟屁蟲一樣,“這不是好久沒見您了嗎?我很想您,激動了一點。”

“您下小世界找夫人這麽大的事,怎麽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君麟心說你要知道了還能老老實實看殿幫忙幹活嗎?

“就你那性子,你要是知道本尊去尋找記憶了,你能坐得住?”

閻空摸摸腦門,“您是真了解我啊……所以我什麽時候能去見見夫人?”

一說這個,君麟忍不住還是多問了兩句,“我當年在中境收你的時候,你可有什麽印象,你記不記得青玉?”

閻空點點頭,“記得啊,青玉哥哥老強了好吧,雖然打不過我嘿嘿,怎麽了?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青玉是我愛人的器靈,你還記得多少?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一說,閻空臉上閑散悠閑的神情這才收了起來,“什麽——?”

“青玉是夫人的器靈?”

“我靠,他看起來那麽冷淡,夫人得冰山成什麽程度啊?主人,你追妻挺辛苦的吧?”

“飛升都多少年了,那麽久遠的事情我怎麽記得住?我得好好想想。”

君麟沒工夫跟他打岔,丢下一句讓他必須想起來就回去存放上個小世界的記憶了。

系統也要去結算,不知道下個世界是什麽樣子,寶貝老婆又會以什麽形象出現。

不是每次入輪回都一定排的上號的,可能沈靜安也在等,所以這次過渡的時間格外的長。

君麟趁這個時間,還處理了不少政務,又和青玉見了一面,他果然有聽勸,回來就沒在執拗,聽話去晉升了。

“我跟天道尊主申請了,看看能不能有機會陪着您一起穿,要是可以陪主人一個世界,說不定他能恢複的更好一些。”

他湊這個熱鬧,閻空也不安生,一聽能跟着一起穿,趕緊腳底抹油去找魔神主求情了。

君麟眉頭一皺,閻空這臭小子還不知道去了怎麽惹事呢。

系統可不管他們協商好了沒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後,直接上線将三人一起卷了下去。

中途還不忘介紹身份——

【大人這次是王爺哦,不對,瞎眼王爺。】

青玉、閻空:???

“什麽?我頭兒是個瞎子?這怎麽可能?你們任務大廳能不能幹了!”

系統不搭理他的控訴,繼續加載,【青玉和閻空是您的影衛,不出意外,夫人應該也是。】

君麟沒閻空那麽多話,接收到劇情之後就認真看去了,沒那個心情和系統吵架。

就知道帶閻空太煩,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真是服了。

又是王爺又是影衛的,八成這一世是什麽古代權謀吧?

系統只是君麟一個人的系統,有什麽管理和要求都緊着他一個人說了,【雖然是瞎眼王爺,但是您穿過去眼疾應該就好了,不過前期不能崩人設,您得想辦法不叫外人發現。】

【我看這一世還挺複雜的,一涉及朝堂還有武林紛争啥的,劇情就比較繁瑣。】

【穿過去再看吧,玩權謀的都是瘋子,主角系統不好判定是好是壞。】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只要涉及争權奪利的情節,就很麻煩,這不好評價的,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所以你不能很直白的講到底是不是好人。

這種劇情裏的人物,有絕大部分也不太好衡量。

劇情有點長,有點像群像劇,所以人物挺多的,沒有什麽男女主之分或者主角攻受之分了,就是所有人湊在一起搞事業的大劇。

君麟本來是有點頭疼的,可看完一遍才發現,這次他自己的劇情都少得可憐,在系統整個加載出來的劇情中,他就是一閑散王爺。

寶貝老婆甚至都沒出場,或者說他叫什麽影七影八直接一筆帶過,連真名都沒出現過。

“你确定我們這次就是個邊緣人?”

【是也不是,看你想不想争權奪利了?在這種環境裏夾縫求生的人,有哪一個是無辜的?又哪能置身事外呢?】

【關系網複雜的時候,要麽咱就明哲保身,誰都不選,要麽你就選個主來輔佐,然後當個賢臣良将,不然,咱自己造反易主。】

君麟不想選那些,上一世平淡溫馨的小日子過慣了,不想再卷進那些打打殺殺裏了。

“可以都不選嗎?我們只要平安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可以是可以,但環境不一定允許。】

這小世界處在分裂的階段,七八個國家擠在一起,那關系亂七八糟的理都理不清,人物能不多嗎?

今天這兩個小國打仗了,明天那兩個小國聯盟了,反正全是事兒。

君麟這個瞎眼的閑散王爺,是東濟國的人,東濟國偏北臨海,海産豐富,管理着海港,經濟發達,自然也比較富裕,算是幾個國家裏最繁華的國家了。

東濟國人也善于經商,這裏的商戶地位不低,士農工商,他們甚至可以排第一。

也就造成這小國階級分化嚴重的局面,貧富差距也過分的大,常有暴民屠殺富商的事件。

而東濟國雖然富裕,兵力卻不強盛,他們要依附旁邊的景國,尋求他們的庇護,東濟國給景國提供錢財,而景國在外面護衛東濟國。

兩者一直是聯盟互惠互利的情況。

君麟一落地就是在輪椅上坐着,眼前蒙着一條白绫紗,把眼睛擋住了,看來正如系統所說,原主有眼疾。

閻空和青玉分別穿成了他手底下最大的兩個影衛,影一和影二。

模樣基本上都沒有太大變化,一個看着張揚放肆,一個看着沉穩內斂。

要說他這閑散王爺肯定是裝的,哪有一個好好在家躺平享樂的鹹魚王爺,手底下養這麽一批厲害的影衛的。

抛去青玉和閻空這倆得力助手不談,叫過來的其他幾個剩下的影衛,也都各個身懷絕技,各有所長,擅長暗器的、擅長情報收集易容的、擅長制毒的、擅長治病的……還有搞什麽機械制造,專門弄那些機關弩栝的。

從一到八,全都是好手。

有男有女,訓練有素,十分忠誠。

君麟其實剛落地的時候就能看見了,原主的眼疾對他沒有造成什麽影響,畢竟一個真神在此,那點小毒對他沒用。

咱也不知道原主咋想的,眼盲跟不能走有啥關系,坐什麽輪椅。

有必要裝得這麽柔弱嗎?

系統聽他心裏話笑的想死,【原主一直是這麽僞裝自己的,您別驚訝。】

君麟一個四肢健全的大老爺們,肯定不習慣坐輪椅這東西啊,隔天就讓閻空給撤下去了。

他那把輪椅暗藏玄機,藏了不少機關用來保護原主的,這麽猛然撤下去,讓造這個的影六宮全還挺忐忑,以為自己犯啥錯誤了。

“主子,是輪椅有什麽問題嗎?”

“還是您坐的不舒服?”

君麟擺擺手,“沒事,太久不活動,坐得累,讓小厮扶着我就行。”

宮全他們都是知道君麟這王爺有眼疾的,影四範凝雨這一代名醫都束手無策好多年了,一直都在想辦法幫主子治療,可惜成效甚微。

影衛這身份不可能暴露在人前,所以平日裏,他們極少露面,就連王爺身邊的小厮丫鬟啥的,也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只有最會僞裝的影五,常在人前行走,能和君麟直接接觸。

剩下的人,大多都隐在暗面,要麽蹲房梁,要麽半夜跳窗。

當然君麟要是出行的時候,還是會湊在一起假扮成随從,易容一起跟在他身邊。

東濟國現在的國君,是君麟同父異母的兄弟,那家夥當年上位的手段太過肮髒,在位這幾年又驕奢淫逸,在行宮揮毫,還壓榨底層的百姓,聽說又準備在東湖修個什麽避暑的行宮,所以最近民怨很大。

按照劇情走向,東濟國應該也就一二十年的國力了。

旁邊的景國日益強大,景王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最後會吞并所有的小國,成為一統中原的王。

君麟這個閑散王爺其實是存了想要反叛的心,所以平日裏一邊要躲開東濟國君王的猜忌,一邊要暗自培養自己的勢力,挺忙的還。

他是個很有手段和能力的人,若非有眼疾,恐怕這條路會走的更加順利些。

屬于那種比較讓人心疼的美強慘角色。

閻空好久沒蹿下來玩了,一天浪蕩的根本找不着北,每次還非要拖着青玉一起,搞得青玉煩不勝煩。

逮到空隙就直接抓住人狠狠揍,“你到底是顧着自己享樂還是幫我們的?信不信我給天道大人說把你調回去。”

閻空被揍的時候從不還手,都是随着青玉心意打。

一聽他真的生氣要把他遣送回去了才着急,“唉唉唉,不帶這樣的,誰說我出去是玩了?我這不是去了解周圍這個小世界的環境背景了嗎?”

“咱現在都沒有夫人的消息,還不得機靈一點?我不得去找找他啊?”

青玉翻了個白眼,壓根不想搭理他。

偏偏閻空那小子厚臉皮的很,笑嘻嘻的湊上來一把攬住青玉的肩膀,“青玉哥哥,你別這麽冷漠啊,我真沒瞎玩。”

“把你手拿開,若不是看在大人面子上,我一天揍你八百次,打死你算好。”

這兇神惡煞的,搞得閻空臉上的小表情可委屈了。

“哥哥你兇我~QAQ”

“滾!”

他和君麟兩個人都着急,這小世界不比之前的平和,人物一多,打交道的環節也多了,你可就說不準會碰上什麽牛鬼蛇神了。

沈靜安更是不知道還在哪裏受苦呢,哪裏有心情聽閻空扯皮。

系統還在搜尋當中,關系網太複雜,這麽多國家,甚至連夫人是哪一國人都不知道。

暫時只能等等消息。

這麽個複雜的環境,君麟抽中的都是比較邊緣的角色,沈靜安就更不好說了,他那個炮灰體質,不知道在這個小世界會吃多少苦。

君麟已經好幾天寝食難安了,沒有寶貝老婆的消息,他實在是靜不下心。

幸而沈靜安那個野生系統在蒼這裏,毛團在真.世界休整了一下,居然恢複了一些體力,居然給君麟還指了個路。

小團子毛茸茸的,和沈靜安一樣可愛,君麟抱着它可比對蒼那條大狗子溫柔多了。

毛團氣息微弱,恢複的只有一點點,給君麟指了方向之後就沒有力氣了,也不能說話,只能看到淡藍色的幽光一閃一閃。

它給指的方向是那種專門買賣人口菜市場,人牙子有時候圖個方便,直接在那裏就交易了。

東濟國本來就經濟繁盛,到處都是集市,随随便便開個市,就迅速能把商販集結起來。

這裏做生意的富戶多,所以人牙子手裏握着的奴仆也多。

沒事就會拉出來溜溜。

君麟得了毛團的指示,帶着青玉和閻空就過去了,他猜測可能要從人牙子手裏買老婆,所以還帶了足夠的銀錢。

東濟國的國主上位時,把他的手足兄弟差不多都殺完了,只放過了君麟,因為他是個瞎子,不能繼承大統,留他一命,還能保全新主一點仁慈的名聲。

故而整個東濟國,只有君麟這麽一位王爺是身負皇家血脈的。

百姓都認得他,對他這個王爺印象其實還可以,畢竟君麟又不奴役底層人民,時不時地還會接濟一下窮人百姓。

現在下了馬車出現在菜市這邊時,确實還挺引人矚目的,他在外面肯定還是要裝瞎,所以一直由閻空扶着他前行。

其實在白绫紗下的眼睛早好了,他能看的很清楚。

王府有自己的管家和仆從,在前面交涉一下,立馬就有人牙子上趕着前來介紹生意。

系統追尋了一下沈靜安的位置,直接将人領了過去。

青玉認得沈靜安,在那麽多跪着的奴隸當中,只有他脊背挺得筆直。

他看上去狀态不怎麽樣,目光很渙散,像是被喂了藥,身上有很多傷,鎖住他的鏈子也比旁人要粗很多,脖子上甚至都有一條。

介紹他的人牙子說,沈靜安有瘋病,不服管教,很難馴,所以給喂了藥,看着有些呆呆傻傻的。

“王爺想要挑,這藥性還是帶着比較好,真的難管的很,蠻跑咧。”

管家也有點不太贊同,王府又不缺錢,王爺想要買個樂子,挑幾個乖巧白淨的小童不好嗎?嫩生生的,模樣好,性格也好。

勸了兩句沒什麽效果,君麟的目光仍是落在沈靜安跪着的方向。

他看起來還是只有十五六的年紀,身形雖然瘦,但是露出的小臂肌理流暢,看着挺有勁兒的,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練過功夫的。

寶貝老婆這會兒沒什麽反應,那人牙子不知道用什麽藥劑控制了他,連旁人跟他說話都聽不到。

只是垂眸安靜的跪在那裏,不折不彎。

他身上有很多傷,裸露出來的肌膚幾乎沒有一塊是好的。

髒兮兮的衣服裹在身上,血污都糊在一起,背上布料應該都和傷口粘連在一起,頭發也是髒的一縷一縷,臉髒的看不出本來樣貌,也就那雙眉眼還幹淨點。

君麟當時心就像被捅了好幾刀一樣,一下子痛的說不出話來。

哪怕是第一世,君麟都覺得他沒這麽慘過。

閻空能感覺到君麟捏着他的手,用力的快要将人手骨都捏碎,那種心緒起伏,太明顯了。

“主子,冷靜點,你現在看不見,換個方向,別看夫人了。”

君麟沉默了兩秒,還是不動聲色的別開了目光,不過周圍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王爺身上的氣息冷冽了不少,君麟出行只帶了青玉和閻空,丫鬟小厮什麽的,君麟穿過來之後,就慢慢不用他們了。

主要還是用自己得力信任的手下,古代的影衛忠誠度很高,只要追随主人,那是百分百交付自己生命的。

青玉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強忍着難過的心情,趕緊拿着銀錢去買人。

管家開始不贊同,但一看是王爺身邊的人出面挑人,便也能想明白幾分。

他畢竟是跟了君麟很多年的老人,心裏清楚的很,知道君麟背後在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次挑人,怕不是普通的選擇,便也沒有再多說話。

東濟國如今看起來好像挺和諧的,但是這種繁榮還能維持幾年誰也說不好,各國都在為擴大勢力混戰,哪有永遠的和平安定?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現在這局面,恐怕離真的動亂也快了。

老婆很強的,這一世很少有人能打得過他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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