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元旦

元旦

非魚在表明了自己心意後，對顏沐羽更好了，沒有逾矩，從來都是以她的意願為主。

在做手術之前也會先告訴她，自己大約多久回不了她消息了。

休息了也會和她去玩。

顏沐羽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但是顧慮也很多。

“非魚，我怕以後的生活三點一線，只有柴米油鹽。做很多不願自己不願做的。我怕……你只是一時喜歡。我也喜歡你，可是，我不敢答應你，我沒有辦法全心全意去愛你，我怕出不來。”她一股腦在他做手術的時候對他打出了一串話，心中的石頭被移開了一些，她終于透了口氣。

非魚還在做手術，所以一直沒有回。

“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可以多嘗試新的事物，新鮮感是和舊人體驗新事物不是嗎？我不會以愛的名義去捆綁你，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我陪着你。我不是一時興起，我已經，陷入很深了。如果你肯相信我，那麽我不會讓你走出來。”非魚做完手術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她的信息。

“非魚，元旦見一下吧。”

“好。”

元旦那天，學校裏彌漫着喜慶的節日氣息。

晚上大家要開聯歡晚會，顏沐羽決定表演完自己的節目然後再去和非魚跨年。

非魚和洶湧的人群進了操場，找了個可以清楚看見舞臺卻又不顯眼的位置坐下。他沒有告訴顏沐羽他要來。

看着舞臺上的女孩羽衣蹁跹，着深紅色的半袖襖裙，烏黑的青絲随着舞姿瀉下，頭發上的梅花和珍珠排簪，紅色襯着她更為明媚。

非魚看着臺下蠢蠢欲動的男孩們，笑了笑。

“顏沐羽。”顏沐羽下了臺，聽見了他的聲音，穿過人群直奔向他。

“非魚，你怎麽來了。”

“來看你。順便，幫你擋擋桃花。”顏沐羽向他身後的幾雙眼睛，又轉回視線。

“我有喜歡的人了。”

“什麽？”

“沒事。我換個衣服，我們去廣場看煙花。”她換了件酒紅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羽絨服。

到了廣場，夜晚的燈光都已亮起來了。中央的大鐘發着金黃色的光，鐘擺左右晃動，敲響了10下。

“非魚，還早。我們去轉轉吧。”

“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繁華的街道，兩個人。

“糖葫蘆。”

“糖畫。”

“冷面。”

……非魚知道她前面表演一直沒有吃飯，現在肯定有些餓了。

顏沐羽吃着東西，心裏一暖。

“還有……”

是一束百合。

“非魚，11點58了。”

“跑麽？”

“嗯！”

兩個人的手牽在了一起，在街道上跑起來。

燈光打在前面非魚的身上，顏沐羽被他拉着，看着他的背影。

“好想……好想，就這樣和他跑到永遠。”

“我或許……真的喜歡上他了，甚至愛上他了。離不開了。”

正好趕上鐘聲響起。新年的煙花在夜空中炸裂，圍觀的人群互相道起新年快樂。

“非魚，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想，我們試一試吧。”她頓了頓，“我愛你，想要義無反顧的愛你，想要全心全意的愛你。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笨蛋，我等你很久了。”

“唔……”顏沐羽踮起一點腳，輕輕扯住了非魚的風衣領子，覆上了他冰涼的唇。

非魚輕輕摟着她的腰，又親的使勁了些。

“經歷了種種，她終于再一次屬于我了。”

“我愛你。”

“我也是。”

喜歡一次的人怎麽可能只心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