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酒

醉酒

春日午日的陽光明媚的緊。

顏沐羽坐在花園的桃樹上，晃着腳，賞着一簇簇開得緊密的花，一杯一杯偷喝着非魚的桃花釀。非魚出去了。

“又有事要辦……”她有些醉了。

好幾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顏沐羽拍手道，“非魚……你回來了嗎……你練了分身術……嗎……教我教我……”

“顏沐羽！”非魚剛到院子就看見小臉通紅，雙眼迷離的顏沐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他忙抱她下來，緊蹙着眉，“還偷喝酒，醉成這樣。”

顏沐羽把頭埋在他懷裏，撒着嬌，一直不撒手，直至清晨。

她睜開眼，少年濃羽一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龐上投下一片陰影，胸膛有規律的上下起伏，氣息平和，如畫一般好看。

“不怪我……是他太好看。”她想。

“非魚，你好好看。”她輕輕戳戳他的面龐。

“殘酒難消，又說醉話。”他睜開眼，看着她。

“以後不許你喝酒了。”

“就是很好看嘛~”她收起手，“哼，我才沒醉。”

“是麽？有人昨晚抱着我不撒手，那就是故意而為了？小狐貍，沒看出來啊。”

“非魚！”她惱羞成怒，一揚被子把非魚蒙在了被子裏打着他的頭。

“啊！”她被非魚一起拽到了被子裏。

……

顏沐羽倉皇逃跑，只留少年一人耳根通紅，擦着勾起的嘴角。

幾日後。顏沐羽望着窗外的細雨，打濕了桃花。

無數花瓣被打落，順着水流飄蕩。

“烏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轟轟烈烈的下一場暴雨，在夏天。”她想。

她縮在非魚懷裏，擡頭看看他，眼中的不舍和留戀在他看她時轉瞬即逝。

“怎麽了？”

“看你好看。”非魚笑道，捏捏她的鼻頭。

顏沐羽撤去臉上的憂傷，變得明媚起來。

“晴天有兩個太陽，一個在我眼裏，另一個在她眼裏。雨天有一個太陽，在我懷裏。”

非魚拿出來一個金王冠遞與她，上面散發着金光。珠子輕輕顫動。

“我從魚凫和蠶叢那裏得來的。”

顏沐羽接過，把玩起來。

“聘禮？”她笑道。

“顏沐羽，等師傅回來，我就娶你。行嗎？”非魚難得認真道。

“……好。”她斂了笑意，低下頭去。

“我不會以愛的名義束縛你的，你還是做自己想做。我不會再娶別人的，我只心悅你。”他有些着急。

“我知道了，你別着急啊。”她摸摸他的下巴。

“非魚，我多想和你一輩子啊，看日出日落，花開花落。我太愛你了，以至于我們不能那樣了。我的生命在你的生命面前顯得那麽短暫，”她想，“我多想給你穿一次嫁衣，可惜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