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麽東西？尬！
第一章 什麽東西？尬！
星期一的最後一節課，也就是班會。
班會所講的主題是今天早上校長所說的主題是一樣的，一樣的無聊。
“不要早戀哈，也不要網戀哈。”
今天早上衆人還說笑着，校長每個星期都在講關于早戀的事，可是他從來沒有抓過一對早戀的。
下午的班會就是一筆帶過，走一個過程罷了。
可這第一項話題就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禁止早戀
這個話題好像激起了全班的人的興趣，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陶笛笛匆匆瞥了眼大屏上的第一項字眼，垂下頭繼續寫她的資料，嘴巴卻頗為有興趣的打趣道:“身為單身狗的我表示體會不到”
“同桌，你今天幾歲了？”
陶笛笛擡眸看着她，手中的筆卻還在行雲流水的寫着:“你今年多少歲，大姐，我就多少歲。”
汪靜伸出手:“那麽同桌，你當了16年的單身狗。”她笑得眉眼一彎。
陶笛笛正想反駁，汪靜前面的趙薇便拿着她的畫扭過頭來:“怎樣啊？你歧視單身狗啊。難道你不是嗎？”趙薇的語氣很沖。
“我是在跟我同桌說話，又不是在跟你說話。”
趙薇白了汪靜一眼，別過頭去。
“同桌既然如此，你也去談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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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談？我□□列表裏只有你一個人，微信列表裏也只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好朋友，你讓我上哪談，上廁所談嗎？像小說女主那樣？”
“你向某一個人表白不就行了嗎？”
陶笛笛側頭看着身側的人:“我害怕被拒絕，而且也沒有人能給我用來表達愛意。”‘愛意’這兩個字被陶笛笛咬的很重。
“所以說啊，同桌，你不能太執着于看甜蜜蜜的小說，有時也要看一些常态的Be文，不然我都感覺你都快要變成小說裏的人了，我們又不是小說裏的女主，動不動就被人喜歡。”陶笛笛嘆氣的搖搖頭。
汪靜一聽到虐文這兩個字，就是一臉嫌棄:“咦，我同桌啊……”
“艹”陶笛笛在抽屜裏翻找着她的課本:“真是的，混蛋吶！”
班上的人本來就多，分的位置就很小，不能拉開椅子蹲下來，只能彎着頭，或者身體向後仰，書真的很難找就很難翻出來。
汪靜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得到确認後，她驚愕的看向陶笛笛，她同桌說了什麽，這麽文靜的人居然說了髒話。
陶笛笛根本沒顧汪靜想些什麽沒用的東西，終于将壓在最底下的課本抽了出來，一掌拍在桌上。
“我同桌剛才居然說了一種名為草的字。”汪靜用着一根手指的在空蕩蕩的桌子上描繪這個字體。
那表情仿佛她抓住了陶笛笛重要的把柄。
“怎樣啊？為什麽不能說啊？一個草居然不能說，你在想什麽呀？……”
趙薇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汪靜打斷:“我在跟我同桌說話，又不是在跟你說話。瞎操心！”
趙薇瞪了汪靜一眼:“小心我氣急了，起來咬死你，我。尬！”趙薇別過頭去。
“真的是，我……”汪靜又說又笑。
“我怎麽感覺，我們班怎麽有點兒模糊呢？”
一直垂着頭寫作業的陶笛笛擡起頭，以為是低頭寫作業太久，周圍的環境有些重影，她推了推眼鏡，沒有效果。脫下眼鏡揉了揉眼，戴上，依舊模糊。
趙薇背對着身後的汪靜，意思卻在回答陶笛笛: “不是有點兒模糊，把不是去掉。”
聞言，汪靜懵逼的擡起頭，腦子昏昏沉沉，像是有一塊鐵壓住了神經。
空間像是被壓縮，窗外不再是搖曳的樹枝，而是一道道彩虹似的空間牆，眼前的視線越來越糊，耳邊的尖叫聲不息，最後也逐漸消失，什麽都聽不到……
“好笑嗎？你真的是哦。我們是現代人穿越了，你搞那麽高興幹嘛？你有系統嗎？你有錢嗎？你穿的是富家小姐的身體嗎？”趙薇滿眼嫌棄:“你現在只是個乞丐。”
‘乞丐’二字在汪靜空蕩蕩的腦子裏徘徊，放大。
她們最終敗給了現實，小說中的虛構成了現實，她們全班人穿越了。不是成為了女配，不是成為了女主，也不是成為了男主，也不是成為男二，什麽都不是。
“你意思是說我們全班人都穿越了，當務之急先是找到他們，對嗎？”
趙薇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确定全班人都穿越了呢？”
趙薇肅然的指向對面同樣乞讨的人:“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前面的……”
“那也只有三個人，你怎麽确定全班人都穿越了呢？”
趙薇感覺胸腔內的一口老血即将噴出，她拽住汪靜的衣領開始搖晃她:“當時那個空間被壓縮的時候，我們全班人不都在裏面嗎？說不定一些人分別投身在了不同的身體裏，所以說，你懂了嗎？懂了嗎懂了嗎？真是服了你，尬！”
汪靜腦子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好多……好多星星啊！”
“沒用……”
趙薇已經指望不上汪靜，她再度将視線投向對面只隔一條街的人。
看着對面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周項端起破碗，拔腿就跑。
趙薇緊盯着周項慌亂逃跑的背影，一時沒緩過神來:“不是，女人你跑什麽呀？”
“看着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幹一些不懷好意的事。”周項迎風喊着。
她們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演她逃她追，她插翅難飛的戲碼。
随着人群的湧動，有些人的臉色看起來很焦急，他們迫切的想鑽出這人湧擠擠的隊伍。周項她們卻逆着反方向追逐，別人看她們的眼神分外古怪。
一位好心人看不下去了，抓住周項的手，将她扯了回來:“姑娘，你不要再往前跑了！你可知前面有什麽？”
“有……有什麽？”周項喘着氣，雙手撐着膝蓋，半蹲不蹲的樣子。
與此同時，趙薇也追了上來:“女人，你跑什麽呀？累死我了。”她抓住周項的一條手臂，防止她再有逃跑的打算。
“……哎呀……”
好心人揮了揮手，長袖随之擺動，他想說出口的話似卡在了喉嚨裏，最後只憋出了一句:“你們快走吧！要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什麽來不及？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來不及他也得給我來得及。”趙薇還在巴拉巴拉講。
好心人無奈只能推着她們二人，希望她們盡快離去。
馬蹄聲漸起，越來越近。聲響逐漸變大……，好心人的心懸了起來。
“不好，他們來了！”
好心人按着她們的頭蹲在牆角，用一旁裝菜的編織簍罩住她們，眼前編織簍出現的小口子，讓趙薇對外面有了視野。
好心人把她們裝了進去，用一捆一捆潮濕的稻草蓋住編織簍，馬蹄踩地聲音越發明顯，好心人無處可躲，心髒懸置高處。處處碰壁，焦急的四處打轉。
視線最後落在稻草的後面，好心人在最後之際鑽進了稻草堆裏。
馬蹄聲逐漸從逼近到漸遠，不到片刻，這片刻過後，是人們的哀嚎，是驚慌，手足無措的逃跑。
她們從稻草堆裏走了出來，走到一旁隐秘的牆角——也是個死角。
“老爺爺？”周項試探性問道。
“……嗯？”老頭拍落身上的稻草，擡眼瞟了她一眼。
“我們剛才為什麽要躲起來？”
老頭嘴不饒人，依舊在整理身上的稻草:“你說我們為什麽要躲起來？真是的，現在的孩子……，回去，媳婦又得罵我了，一身稻草。”
老頭唉聲嘆氣:“剛才的那幾個騎馬的人，是太後的侄子，也是這一方天地的小霸王。強搶民女，燒殺搶掠，上次還故意縱火燒了縣令家，就連縣令也無奈呀。誰叫人家是太後的侄子呢？”
“……哦！” 周項回答的無所謂。
趙薇感覺落了什麽東西？腦子一轉，慘了！！！
汪靜還在那邊呢！
夜間的空氣格外潮濕，黑雲翻動暗湧，陰涼的風吹過，插在小攤上面的旗幟。掀起地上枯黃的樹葉，像是有人的腳步所踏過之處。
趙薇搓着手臂坐在周項身側，周項的身側又是汪靜，周項穩妥的夾在中間，兩人正好擋住了兩邊的風。
“女人，我還以為你嘎了呢。”趙薇揚了揚下巴。
“……什麽嘎？”
趙薇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原來笑容不是消失了，而是轉移了。”
…………
陰暗的環境徘徊着沉默
“女人，讓我來給你暖暖吧~”說不說，趙薇中二病又犯了，她摟住中間的周項，嘴裏說着裝屬于霸道總裁式的油膩話語。
“……咦！”周項雞皮疙瘩起了一地，一臉嫌棄。不知是被這油膩的話語給惡心到了，還是天太冷給冷着了:“收手吧！”
“女人！女人！不要掙紮，女人！”趙薇的手臂搭在周項的肩上，深情款款的晃着周項的肩。
秉承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宗旨，周項也開始了:“哦，女人，別惹火。”
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咦！”異口同聲:“……嘔——”
汪靜不合時宜問:“我們晚上就這樣睡在街頭？”
“對呀，你沒錢，你當然要住街頭了。”
周遭的環境又是一段沉默。
趙薇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明天難道我們要乞讨賺錢？”
周項嚴肅的點了點頭。
趙薇別過頭，又是一聲:“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