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忘了?

又忘了?

轉眼就到了花朝節這天,白湘原本是不願意參加這次聚會的,但是耐不住芙願磨了多日,每日都在說花朝節如何如何有意思,所以最終還是應了芙願和她一起去赴宴。

芙願為了自己的意中人——孟悠,直直地打扮了兩個時辰才出門,所以導致她們兩個到的時間晚了很久。

看起來錯過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白湘一到,便看見有一個女子拿着一紙文章和墨潇交談甚歡,雖然說這次不分男席女席,但墨潇和林绮夢兩人的距離甚近,有心人看到總會引發遐想。

白湘直直地看了許久。

芙願看着白湘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把白湘拉到一旁,說着:

“你們兩個已經分開了,那就不要再表現出你舍不得的樣子。他既然為了前途可以抛棄你一次,如若你原諒他,日後,他不定會再次因為其它什麽緣由再次抛棄你。

不可以再犯傻了,聽懂了就點點頭。”

白湘聽到芙願說着一堆話,腦子蒙蒙的,就只記得了個點點頭,然後就瘋狂點頭。

随後芙願滿意地拉着白湘去尋心上人孟悠去了。

可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孟悠,倒是又看見了那個女子和墨潇。

芙願一臉憤憤地說:“什麽嘛,就知道往人跟前湊,以前是這個德行,現在還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說着芙願還沖着墨潇那個方向做了個鬼臉。

芙願看白湘一臉懵的樣子:“你忘了嗎?你和墨潇分開後,他和這個女的被傳出交往甚密的傳聞,那流言真的是滿天飛。

哦對,她叫林绮夢。誰知道林绮夢和墨潇那兩人現在是什麽關系,你不許和墨潇說話了啊,這個男的真的是,讓人直想拿着天上的透心鏡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麽樣的。

總之,在我這兒,墨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你要是被我發現和他說話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芙願氣得臉都圓圓的,雙手叉着腰,眼睛愣生生地盯着墨潇和林绮夢。

白湘看着甚是可愛,用手戳了戳芙願鼓起來的臉。

芙願看着白湘,眼裏閃過一絲狡诘,随後便去撓白湘的癢癢,白湘被弄得笑停不下來。

墨潇看見了白湘,便匆匆和林绮夢告別,去尋白湘了。

他沒看到,林绮夢臉被氣得扭曲了都。

芙願看見墨潇往這邊來,直接拉着白湘就跑了,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小亭子,看墨潇沒在跟來,芙願才拉着白湘坐下歇息。

芙願一邊用手扇風,一邊罵墨潇:“真不知道還緊跟着什麽,難不成還真想将珍珠綢緞全摟在懷,真是個貪婪小人。”

白湘拿出自己帶的紙筆,寫着:我記起一些事,我和他以前很好。

芙願翻了個白眼,說:“當然啊,不然你和他怎麽會心意相通,互通情愫。他要不好你再喜歡,我可真是要剖開你的腦袋看看,那裏面是不是都裝滿了漿糊啊。”

~~~~~~

說鬧了許久,白湘和芙願才回到席中,就看見一群人對着一個文章贊嘆,直呼‘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而那歡呼贊嘆的主角便是林绮夢了。

“林姑娘這文章可真是精妙絕倫。”“這文章我可做不來。”......

芙願看見這個場景,翻了個白眼拉着白湘就往那一桌吃食上去,聽說這是從西域送來的瓜果,巨甜無比。

還聽說特意請了國內各個地方的大廚來做這場宴席,真可謂是個‘肚子盛會’。

然而還沒走到,就被林绮夢給叫住了:“兩位妹妹可來晚了,沒趕上我們的詩會開始的熱鬧場景。不過現下正好,我們還沒結束,一起來玩啊。”

芙願強硬地将嘴唇上扯,擠出一個标準假笑:“不用了,謝謝。”說完就拉着白湘要走。

林绮夢卻攔住她們兩個,說:“好久沒見過白湘妹妹了,我總是聽說白湘妹妹才華過人,如若是個男子,科考場上那是一定可以連中三元的大人物呢。

我還沒見過妹妹的文章,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風采?”

芙願說:“沒空。”但想走又沒能走了。

林绮夢又開腔:“怎得老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白湘妹妹自己想不想得聽妹妹自己的,白湘妹妹是不是?”

周遭一片寂靜,誰不知道白湘落水暫時性失了聲,現下大家再不通世故也看得出林绮夢在故意刁難。

“我讓阿三買了你愛吃的櫻桃酥,放在那棵柳樹下的桌上了,我們一起去嘗嘗吧。”墨潇這一出言,看似只是對白湘的關心,實則也是對林绮夢的不滿。

也像在說,世間萬人,我心唯有白湘,他人皆與我無關。

就這樣白湘和墨潇一同吃了好久的飯,還是芙願坐不下去了,拉着白湘去湖邊消消食才結束這頓尴尬的無聲宴席。

說實話,我不理解墨潇。為什麽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明明很多事都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芙願大老遠就看見了孟悠,孟悠和一男子在亭中吃酒,芙願看見了想拉着白湘去,但白湘卻搖搖手,表示自己想一個人在湖邊待會兒。

于是芙願便說:“那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不要走太遠哦,別讓我找不到你。”

白湘點點頭,芙願便開心地向着孟悠跑去。

白湘尋了湖邊一個較大的石頭旁坐下,吹着風,看着随風而動的柳樹的枝葉,悠悠蕩蕩,舒服極了。

“你可真有閑心。”白湘聽見這個聲音,轉頭望去,原來是林绮夢。

“你不是失聲了嗎?那不在家好好養病出來幹什麽?勾引墨潇嗎?”

白湘皺了皺眉。

“我是還喜歡墨潇,我是在争取墨潇的注意不假,可憑什麽只要你一出現,墨潇的眼裏只有你。”

說完,林绮夢笑的很可怕。

“你說,你要是沒了,那我是不是就沒競争者了?”

白湘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下一秒,身體已然陷入湖中。

原來是要推白湘下湖,此處人煙稀少,無人可救。

直到溺死,也不會有人知道,白湘也不會凫水,難道要命喪于此了嗎?

白湘也喊不出,自然也就無法呼救,這次也沒小船,岸邊石頭光滑又大,根本沒法上岸,真是絕境了。

白湘沒力氣了,感覺到了窒息,感覺到了水進入了鼻腔,意識也模糊了,身子也慢慢陷入無盡水底。

最怕水的白湘,卻總是在水中出事。

後來只記得有一個人在喊白湘的名字,有人在哭。

白湘醒來,看見了芙願爬在床邊,哭的眼睛腫腫的,白湘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抹笑,對芙願說:“眼睛哭得那麽紅,胭脂可就省下了。”

芙願高興極了:“湘兒,你可以說話了,太好了,可以說話了。”

“對了,那個林绮夢推你下湖的對不對,我在亭子裏看不到你,只看見林绮夢在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沒好事。想着去尋尋你,沒成想看見你馬上要沒到湖裏,可要把我吓壞了。雖然我不想說,但這次是墨潇救了你。”

“他就在外面,你要見嗎?”

白湘很迷惑:“墨潇是誰?”

芙願眼睛大了好幾分:“湘兒,你難不成又忘了墨潇?”

白湘不解,腦中當真是不記得有這個人,而且,芙願為什麽說‘又’?

墨潇得知白湘将好不容易記起的星星點點記憶又忘記了,一下子着了急,一把拉住白湘的肩頭,說着:“湘兒,你怎麽可以忘記我兩次,你可是連這段時間都忘了?”

白湘看着眼前這個男子,很是陌生,又那樣急切的說着話,很是害怕,便說:“這位公子,我不知為何,可能忘記了一些事,但你我畢竟男女有別,還望莫破了男女大防。

望公子為着小女子的名聲着想,多謝。”

“湘兒會說話的代價,可是,可是再忘記我一次。”墨潇自顧自說着,連告別都忘了講便自顧自走了。

墨潇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想起如若不是林绮夢,白湘也不會又忘記了他,說來也巧,林绮夢剛好再路邊的小攤上買東西。

林绮夢看見墨潇,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被人知曉,忙跑向墨潇去和他講話。

“潇哥哥,你幫我選個簪子好不好,樣式太多,我都挑花眼了。”

墨潇看了林绮夢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挺有自己的主見的,不必讓我來幫你做決斷。”

林绮夢還沒聽出墨潇話裏的意思,只認為是在誇贊,臉上還露出一些嬌羞:“潇哥哥哪裏的話,我,我......”

墨潇不願和她多糾纏,便直接說:“有些事情你做了便有人知道,你推湘兒入湖,當真以為別人不知。這筆賬湘兒自會和你算,你我之間,我早已言明,過去種種都成過往,只有你還沉溺于過去。”

林绮夢不甘心:“什麽過去,我聽不懂,我只知,你我不過是吵了幾次嘴,哪有你說得那麽嚴重,成了過去。”

墨潇心中氣憤,小聲道:“我本想給各自留些臉面,但你當初不是覺得嫁于我一介商賈人家面上挂不住,所以才跑去結交三皇子殿下嗎?我不想再多說其他,我們以後還是別再見了,如若再糾纏,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說罷,墨潇便匆匆離去,林绮夢因着街上人來人往,也不好發作,也只是自己生氣罷了。

閣樓上,芙願和孟悠看着林绮夢和墨潇兩人,芙願手中轉着茶杯:“也不知道墨潇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明着呢,擺出一副很中意湘兒的樣子,可從來也沒見他和林绮夢斷開過。”

孟悠和墨潇是好友,所以有些事情芙願不知,孟悠知道:“也倒不是斷不斷開,墨潇家中畢竟和林姑娘家有生意往來,面子還是不能扯破臉皮。”

芙願白了孟悠一眼,說着:“所以,活該他被湘兒忘掉。”

孟悠無奈地看着芙願,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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