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仙緣來襲
仙緣來襲
距離循被父親大人安排去戍關,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我們大家遇到的危機,被我們衆志成城地一一化解,國主父親和母親大人情比金堅的感情,也讓我這個晚輩學到了很多道理。先是權傾朝野的權臣仲亞父蓄謀已久的謀逆被我們大家的智慧遏止和徹底扳倒,後是坊間流傳的各種不利于我們利益的言論被轉移焦點,接着母親大人搬到了太後住的景仁宮內院,我也跟随母親入住了景仁宮。聽幹爺爺劉喜說,仲亞父多日前被問斬菜市口,監斬官押解罪犯游街示衆的時候,兩路來路不明的刺客現身,他們的目的就是劫法場,國主父親禦指的監斬官杜運勤自恃武藝高強,他發現有刺客,立即施展輕功從高頭大馬上飛身而起,一躍到關押罪犯仲亞父的囚籠周邊,他抽出腰間的配劍,吹響警笛,“有刺客,保護人犯!”
杜運勤随身出行的衙役們與兩路刺客展開激烈的械鬥,刺客們皆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面部蒙着黑色的面巾,腦袋上包裹着黑色的頭巾。刺客固然可怕,但是圍觀的其他人也沒有閑着,國主父親真有先見之明,他提前安排拱衛皇宮的禦林軍混入圍觀的人群,禦林軍們皆穿着便裝,他們每個人都攜帶了百發百中的暗器,這時,刺客們再明處,而我們的人在暗中擊殺逆賊們。
禦林軍們沒有加入械鬥,他們用暗器,一一擊殺了兩路刺客所有的人。
杜運勤以為是遇到了民間正義的高手,他重新騎在自己的坐騎上,把配劍收好,他高聲的喊話,“各位好漢們,感謝大家出手相助!留下姓名,我們交個朋友!”
禦林軍們早已退守一旁,佯裝成圍觀的人群。監斬官杜運勤和衙役們繼續押解仲亞父游街。
游街結束以後,監斬官杜運勤下令衙役把人犯仲亞父驗明正身,午時三刻時辰已到!
杜運勤把手裏的令牌擲在地上,劊子手們立刻行刑,他們手起刀落,仲亞父立刻身首異處。
因為這次問斬了仲亞父,國主父親擔心家眷會受到刺客的刺殺。所以,我們暗中換了寝宮。
景仁宮裏住的是循的奶奶和爺爺,只是爺爺潛心修道,他單獨住在景仁宮的秘境裏,聽別人說,爺爺已經堪得金丹修士後期大圓滿真境。
我早上已經給奶奶和母親大人請了安,現在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和哥哥隔空聊天。
我的傳音海螺裏有好多條留言,哥哥說,“月兒,家裏一切都好,父親忙生意,母親有空就做針線,母親給你親自縫制了衣裳呢。只等着太子殿下林循戍關回來,我們娘家人好來皇宮與你們一聚。”
我說,“哥哥,你跟母親說,不要過于焦慮我們做兒女的事情,我們兄妹一向都是有主見的人。”
哥哥說,“你還是不喜歡心雨嗎?我對她有自己的責任。”
我說,“哪個好人會喜歡一個病嬌!”
哥哥那邊像是聽懂了我的不悅,他遲疑了一下,接着說,“心雨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她是哥哥必須保護的人。”
我惱怒地把傳音海螺丢到垃圾桶裏,心想再也不要理被病嬌糾纏的人了!
自從爹爹出去游方,哥哥第二天就把杜心雨帶回家,母親起先把待她極好,母親把杜心雨安排住在蘭苑,給她撥了二十個婢女随身伺候,她每天情緒不好的時候,動辄摔寫摔那,還體罰婢女。
母親過問杜心雨的事情,哥哥總是含糊其辭。母親和我都以為哥哥的女朋友是杜心雨。
我心情極為不悅,也不能離開婢女的伺候。國主父親說過,這幾天人特殊期,恐怕仲亞父的餘孽派遣殺手。
守門的婢女女庚聽到我屋裏的響動,女庚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您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小的們嗎?”
我說,“午膳安排好了嗎?”
女庚說,“您的小廚房有專人負責一日三餐。您剛搬來景仁宮,國主大人吩咐,小廚房每天烹制您喜歡食用的膳食!”
我說,“午膳我點一道水波蛋和一道糖醋魚。”
女庚說,“好的,奴婢們去通傳小廚房。”
門外的婢女們倒是挺有教養,看來坊間的傳聞不一定都是善意的立場。
家時,管家伯伯說,小唢吶是皇宮出生的孩子,他的母親是宮女,他還說,聽人說,十個宮女有九個未婚先孕生孩子,小唢吶就是宮女非婚生的孩子。小唢吶從小就在我家長大,大家對他都是知根知底。
每個人都有僞善的一面,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僞善作祟的動機和目的。
人的成長,就是學會僞裝,更多的時候,我們僞裝的目的就是僞善。
我們成長的環境要求我們善良,我們的善良一定會被別人的惡意冒犯和傷害,我們在成長的時候,就是自己的善良與自己的陰暗面博弈的過程。
生活教給我們言行的利刃,人生教會我們心靈的僞裝,我們的善良都被時間打磨過的疼痛感,越疼痛越不敢善良,越陰暗越僞善。
我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在學堂跟随夫子學長生之道和生存之道。而哥哥,他自從太學畢業,就在民間的傭兵天下裏歷練。傭兵天下是集暗殺和大宗軍火交易還有管理民兵的民間組織,哥哥在傭兵天下,是從文職做起來的,他如今管理着傭兵天下所有的人員,上線與下線的花名冊,他手裏掌握着所有成員的代號和真實資料。簡言之,哥哥蘭亦叢就是傭兵天下最大的HR.
我昨晚沒有歇好,自己躲在被窩裏設想了一晚上。我有點擔心我和循的未來,國主父親只是順應民心拾掇了奸佞,壞的人卻劫法場,甚至可能派殺手來皇宮。如今,循在戍關,倒也是一種萬全之策,可是未來我們如果有了小孩,我們的小孩是不是從一出生開始,就面臨着奸佞的危險和威脅。
門外的女辛通報說,“太子妃殿下,您請移步餐廳用午膳!”
我說,“來了。”
門外守門的女庚叢外面打開門,恭敬地說,“請太子妃殿下移步餐廳用膳!”
“今天的水波蛋太滑嫩了,好吃!”我開心得嚼着嘴裏的雞蛋羹。
餐廳裏伺候的宮女是女丙和女丁,她們察言觀色一直都是見機行事。
女丙說,“主子覺得好吃,小的們可以随時為您烹制,”
女丁說,“是這樣的,主子的膳食一定要精心搭配,水波蛋的營養不适合每頓進食。”
女丙說,“主子身體康健是最重要的!”
我吃了一半的水波蛋,開始搭配米飯食用糖醋魚和其他菜肴。
“今天的午膳可口美味,女丙,替我回禀母親和奶奶,就說,我今天心情舒暢,身體一切都好!”我吩咐下人說。
女丙給我行了一個禮,說,“請主子放心,奴婢這就是去傳達您的旨意。”
吃完午飯,我從餐廳移步書房,打算閱讀循臨走的時候給我送來的書籍若幹。
我安排了婢女再書房門口守衛,自己在書房裏閱讀一本《博物考》。
這時,我敏銳的聽到,書房的房頂上有人在用輕功水上漂行走。
房頂的琉璃瓦被屋頂的行人強大的氣場踩得絲絲作響。
我屏住呼吸,心想,可能有刺客!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待在書房,沒有轉移。
這時,書房外面傳來敲鑼的聲音,魏公公手底下的小李子敲着手提的銅鑼,他跑到書齋門口,大喊,“國主在金銮殿,這裏是下人住的雜役院!小的們趕緊跑!有刺客!有刺客!”
門口守門的婢女倒是機靈,她們說,:“太子妃殿下已經歇在自己的卧房啦!小的們,快去她那邊護駕!”
小李子喊,“對,奴才趕緊去太子妃的卧房敲鑼護駕!”
這時,我仍然待在書房裏,沒有移步。
書房那幅木石圖突然大放異彩,我眼睜睜瞧見一個白須老者從畫裏走了出來。
白須老者一捧白髯,他蓬松的胡須顯得十分仙風道骨。
我訝異地說,“上仙,您是誰?您從哪裏來?您要往哪裏去?”
白須老者以手拂髯,他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在八仙椅上。
他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他。半晌,老神仙說,“根骨不錯,是修仙的材料,”
我說,“還請仙尊明示二、三!”
老神仙說,“老叟自打蓬萊吃席而路過寶剎,看到此地皇宮出現祥瑞之兆,特意按落雲頭,冒昧前來一敘。”
我笑出了聲,說,“今天皇宮有刺客。您是不是估摸錯了。”
老神仙拿出九枚銅錢,他擺了一個我看不懂的八卦陣列,開始占蔔,又不想占蔔。
他嘴裏念叨着,“離兌火事,火柳燒水,适可而止的分離,小別勝新婚哪!撲嘞!我命中注定的徒兒已經有婚緣了!”
我不解地問,“老神仙,我确實已經訂婚了!”
老神仙收起銅錢,他開啓手上的儲物戒,從裏面取出一個蒲團,“喏,給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仙術!”
我聽到門外的婢女們在叽叽喳喳得議論,只是不想聽清楚,所以沒有使用天耳通。
老神仙把蒲團放到他腳底的地板上,說,“吉時到,拜師!”
不知是什麽原因,我第一次身不由己地想要遵從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我撲通一下跪拜再蒲團上,當我行了跪拜禮,老神仙比我還激動!
他說,“徒兒呀徒兒,為師等了八百年,等到你我師徒的緣分到來呀!快快起來!”
他扶起我,我把蒲團抱在懷裏,像是這個蒲團以前就屬于我一樣親近!
師父說,“這個蒲團上師父的師父傳給師父的!!你喜歡,就送你!”
我把懷裏的蒲團抱得更緊了,我說,“我們的師徒緣份我挺感動的。這個舊舊的蒲團好可愛!”
師父說,“你剛才說什麽?有刺客?”
我點點頭,說,“我聽到刺客在屋頂呢!”
師父打開了他的識海圖,在裏面定位皇宮的位置。
“嗯,刺客目前在金銮殿外與侍衛們搏鬥。”師父拿出一個符箓,開始作法。
不一會而,符箓還是那個符箓,只是符箓懸停在空中,符箓周身出現一個360度的劍陣,劍陣隔空在與一百多個刺客鬥法。
我說,“這是無量劍法嗎?江湖人稱無量劍法已經失傳了呢!”
師父用手施展仙術,他控制着劍陣,一次一次地沖破刺客結起的空虛劍陣。
我說,“不如消耗他們的體力,等他們被拖得時間久了,自然好使用一擊必殺。”
師父說,“留幾個活口,有用。”
我說,“他們都是死士,很難逼問口供的。”
師父說,“這個刺客面相命格最弱,雖是死士,但會容易說實話。”
我說,“那就留下這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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