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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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怎麽看起來那麽困的?”毛利蘭看着昏昏欲睡的星野曦十分的無奈,明明昨天才讓他要休息好一點。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星野曦的眼圈十分篤定的說道:“熬夜了。”
鈴木園子戳了戳還在搖頭晃腦的星野曦:“醒醒,看路。”
“園子~你幫我看路嘛,我好累啊。”星野曦搖了搖頭,對着戳自己腦袋的手伸了過去。
看着自己的手被抓住,鈴木園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哎,算了,我帶着你走吧,但你別直接倒下了。”
星野曦閉着眼睛舉起另外一只手發誓:“不會的!”
“你這看起來可不像不會的樣子。”
工藤新一犀利的吐槽,讓星野曦努力的試圖睜開眼睛。
“算了,反正我們在你旁邊,閉着眼睛就閉着眼睛吧。”工藤新一說完用手拉住了星野的另外一只手。
“謝謝大家~”星野曦呼嚕呼嚕的冒出小泡泡,同時還不忘禮貌回應。
“真的是,小曦你怎麽還是那麽愛撒嬌呢。”毛利蘭笑了笑,但心裏卻略微有點落寞,但很快手也被鈴木園子抓住。
毛利蘭一愣,笑的更開心,并且用力反握住鈴木園子的手。
很快衆人來到教室,星野曦也被安全的放置在了課桌上。
看着宛若一只貓貓趴在桌面睡着的他卻突然彈起,并且準備用力的揉揉眼睛。
“別動,眼睛會受傷的。”工藤新一走上前,抓住了葉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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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藤新一怎麽都沒想到,他居然在這一瞬間看見了一股極其煩躁的眼神,雖然稍縱即逝但卻清清楚楚的被他的眼睛所看見。
“新一~我會拿紙巾擦的啦,可以放開了。”葉曦将情緒收攏,放軟聲音撒嬌了起來。
“你……放學後我去你家一趟。”工藤新一皺了皺眉,注意到身後毛利蘭跟鈴木園子投來的目光,最終沒打算在這裏說出來。
随後工藤新一松開手,拿過水将紙巾沾濕,趁機湊近身形:“別讓小蘭和園子他們擔心你。”
雖然他的身上有着許許多多想要探尋的疑點,但作為友人,卻不能肆無忌憚,但就剛剛那個眼神來看,是不能拖了,必須開誠布公的說一下。
工藤新一拿着濕潤的紙巾仔細的擦拭着星野曦的眼角,近距離的身影甚至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但陷入了思考的工藤新一顯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情況,天藍色的眼眸中依舊滿是思索與擔憂。
無論是小蘭還是園子,他們本身的家庭都不錯,并且自己都很堅強,但星野曦不同,他的家被燒毀……甚至很有可能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場景,這種情況下還沒人陪伴的話,會走進極端的吧。
不,也許也快了,那個眼神不該是星野曦該有的。
葉曦被盯的頭皮發麻,戰戰兢兢的小聲道:“那個……新一,快上課了,你不回座位嗎?”
工藤新一回過神來,露出爽朗的笑容:“抱歉,不小心走神了。”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任何确實得到的事實都要強于不确定的猜測。”
現在再多的推理也比不過去尋求答案,再等一等吧,着急只會讓本可以得到的事物消失與遠去。
工藤新一将盯着葉曦的眼神收回,開始考慮起到時候要說的話。
而葉曦便就這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重新睡了下去,将星野曦切了出來。
如果葉曦知道自己晚上要接受一個推理秀,八成能表演個當場請假然後去混其他的友情值……原因很簡單,他都不知道怎麽面對這些事情。
說傷心沒真的多傷心,而讓星野曦出來面對的話,相當于給他幼小心靈來個重創。
要知道他所表現出來的無所謂跟樂觀,主要還是自己撐着身體,加上系統的援助。
但這也讓工藤新一他們看見的一面并不完全真實,會根據這樣的表面現象得出錯誤的判斷。
如果是葉曦面對推理秀,他能十分輕松且毫無壓力的面對,但如果是星野曦的話卻絕對會加重他的精神負擔。
但葉曦因為沒有那樣的感情變化,面對推理秀時肯定會被工藤新一察覺出不對,這樣就更加麻煩。
但任何事情的發展的逃脫不了升華,放學後工藤新一留在了星野曦的家中,理由是輔導功課并且表示自己一人就夠,支走了鈴木園子跟毛利蘭。
“那麽我們來談談吧,小曦你是不是看見了一切?”工藤新一見兩人走後,看着對面的星野曦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新一你指的是?”星野曦十分疑惑,并不理解工藤新一的問題。
“你父母的死,以及……那個縱火的家夥。”這是目前工藤新一唯一能得出他那煩躁中略帶仇恨眼神的推理。
工藤新一在得知那場大火燒毀了星野宅,便請求父親帶他去看看情況,雖然最終他沒有得出結論,但根據父親接手到的警方情報來看,這場火并不純粹。
但因為着火點未能确認,最終警方迫于壓力以意外失火結案。
工藤優作則不這樣認為,但因證據的缺失,他也并未插手此事,只将大致情況挑了一些跟工藤新一說。
而工藤新一結合之前的情況以及那個眼神,得出了這樣的推理。
“沒有,我只記得熊熊的大火将我包圍,但我卻一點都不痛……”星野曦将杯子攥緊,語氣怯生生的。
“你那時候一定很痛吧,乖,媽媽跟爸爸抱抱你。”
兩道虛影将星野曦圍住,語氣溫柔讓人動心。
不能看,新一已經那麽擔心我了,如果讓他知道我居然還将爸爸媽媽幻象出來了的話,他會更加擔心我的,星野曦強忍着哭泣訴說痛苦的欲望,緩緩的低下了頭。
火焰包圍應該是高溫導致的錯覺,畢竟當時也沒有任何燒傷痕跡,不過沒有看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個眼神是怎麽回事,可不像完全不知道仇人是誰的樣子。
工藤新一眉頭緊鎖,能明顯感覺到推理中缺少了一個關鍵的拼圖,但如今卻怎麽都想不出來。
工藤新一也并沒有覺得星野曦在撒謊,畢竟無論從哪個理由來說,都沒有為此撒謊的必要。
前後矛盾的推理,簡直就跟是兩個人給了完全不同的線索一般。
“……小曦你一般幾點睡覺?”
“9點。”星野曦乖巧的回應着工藤新一,絲毫不做隐瞞。
“……你昨天幾點睡?”
“9點左右吧。”星野曦繼續低着腦袋,下意識的将自己的情況回答了出去。
“當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麽難以置信,必然是真相嗎?小曦,你……或者說另外一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工藤新一喃喃自語了一會後眼神變得堅定。
“……被喊出來還是頭一次。”葉曦感受着突然到來的控制權,頗為有點驚訝。
“你想問什麽呢?”葉曦見工藤新一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便也攤了攤手,示意他随便問。
“你知道燒毀房子的人是誰嗎?”工藤新一再次問起了之前的問題,絲毫不準備改變。
“不知道。”而葉曦的回答與星野曦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說起那場大火。
工藤新一在斟酌語言,顯然是沒明白推理的錯誤以及這個情況該說點什麽。
“你可以把我當成保護型人格就是……雖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意思。”
葉曦率先開口,打斷了工藤新一的思緒,但工藤新一也很快的反應了過:“我明白這個意思的,但你那個眼神是什麽情況。”
葉曦眼睜睜的看着工藤新一打起了直球,卻又不好回答自己昨天去算計了一波朗姆,只能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
“答案難道新一君不準備自己去尋找看看嗎?”
精神學跟人格學都很複制,雖然工藤新一知道些許表面的,但以他這個年齡而言已經是極限,他猶豫了起來。
雙方就這樣暫時僵持住了,直到工藤新一緩緩開口:“那……你跟小曦,還是我們的朋友嗎?”
看着原本認真的推理突然變成這個問題,葉曦明顯一愣,随即苦笑道:“小曦算,我的話……算半個吧。”
無論是接觸還是後續的陪伴,都是星野曦較多,而自己基本帶着目的性的接近,‘朋友’這個詞,稍微有點太重了。
工藤新一眼神複雜,最終還是少年老成的嘆了口氣:“我下次會得到更多你不願意說的線索的,這次就先這樣吧。”
見工藤新一推開門離開,葉曦苦笑了一下:“真的是,這樣無論對誰都太不公平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