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位置測評1
位置測評1
節目播出在極光之間掀起了一陣陣“映光到底有沒有生病”和“給映光選什麽歌好”的讨論。
前者的水花不大，很快被後者蓋了過去。投票通道開啓之後，又是新一輪的戰争，極光們趕緊換號投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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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播出後的網絡反應對大廠內沒有聯絡設備的少年們來說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
往前推一推時間，當第六期節目還沒播出，節目組後期還在爆肝剪輯時，張藝興為練習生們發布了位置測評的任務，練習生們選曲組隊後各自進行組內分工的錄制。
換上黃色的vocal組訓練服衛衣後，莘映光和《我懷念的》組的其他三人一起來到錄制場地，進行組內C位和隊長的選擇。
陳立農、尤長靖、莘映光和李權哲面對攝像機依次盤腿坐下。
陳立農率先開口：“我們就先選隊長吧。你們有誰想帶領這個團隊嗎？”
說完他看向其他三人。
李權哲看向莘映光。
尤長靖看了看陳立農，又看向莘映光。
陳立農也随他們看向莘映光。
莘映光沉默。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莘映光沒怎麽考慮過隊長這個職位。小組對決時，《PPAP》A組中周銳主動擔當了隊長，但實際上隊長不是一個好當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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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需要為一場表演的演出質量承擔最主要的責任，他還要協調隊員、組織合練、負責一系列事情。說得誇張一點，團隊裏的氣氛和成員關系如何，也大部分取決于隊長的風格和個性。
陳立農補充表示了一下：“我覺得四個人唱歌的團隊，不需要跳舞，隊長可能需要負責一些和聲和幫忙練聲之類的部分。”
“對。”李權哲贊同道。
“我……”莘映光一開口，就把其他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他啞着嗓子道：“我推薦尤長靖。”
尤長靖脖子一縮，發出了猝不及防的聲音：“啊？？”
莘映光：“他的聽感很好，也很會幫大家練聲。”對其他人解釋原因。
莘映光知道，自己并不是不能擔任好一個隊長，但尤長靖在這支團隊裏或許更加合适。
首先，尤長靖在聲樂方面的專業能力，足以帶領vocal團隊完成一首歌曲的改編和舞臺。
而且，曾經小組對決的練習期間，莘映光在鏡像世界中到各個練習室去學不同的歌，在《Can’t stop》組常常見到尤長靖帶其他人練歌。
最後一點，尤長靖待人随和開朗又不失細心體貼，和誰都處得好聊得來，笑起來特別帶氣氛。這一點是和自己最不一樣的。
以他為紐帶來聯系隊伍，在真人秀裏，或許比自己做隊長的效果來得好一點。
尤長靖啊了一聲，看着莘映光，聲音細細地問：“我嗎？”
“你。”莘映光肯定地點頭。
又對李權哲和陳立農說：“前些天我和他在一起讨論過這首歌，我相信他可以把這首歌把控得很好。你們覺得……怎麽樣？”
李權哲附和：“蠻好的，我覺得他當蠻好的。”
陳立農也點點頭：“可以可以。”
尤長靖沒有推辭，對團隊另外三人道：“那我覺得我可以嘗試一下——人生第一次當隊長。”不可思議地用手掩起嘴，眼睛都笑彎了。
陳立農很驚訝：“你是第一次當隊長嗎？”
尤長靖：“真的。”
陳立農：“那恭喜你了哦。”喜提第一次。
莘映光：“你ok的。”
李權哲雙手舉過頭去鼓掌：“啪啪啪啪啪……”
那鼓掌聲巨響，尤長靖自己也被帶着莫名其妙地小幅度鼓掌。
陳立農提議：“你平時可以多帶我們練練聲樂……”
尤長靖秒進入尤老師狀态，順溜地接話：“那你們要乖乖聽話，準備受罰。”
陳立農笑了：“那沒問題。”
莘映光把“Leader”的标簽——一個圓圓的貼紙“L”遞給尤長靖，尤長靖道了聲“謝謝”後接過貼在自己的衣服上。
标簽貼好，《我懷念的》小組的Leader正式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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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表明，尤長靖很有當隊長的潛力。
尤隊長挺直腰端坐起範：“來。那我們現在的環節就是來競選中心。我們現在先舉手，看一下誰想當C位。三、二、一——”
話音剛落，自己高舉起手。
李權哲和陳立農也舉起了手。
除了莘映光，《我懷念的》其他三人都想要競選C位。
于是他們的目光又全部落到了莘映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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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映光其實不是不想競争中心。
後期在這裏插入了兩段采訪以解釋緣由。
尤長靖：“其實如果他想選（C位）的話，肯定是很大的競争對手。但是……”
莘映光垂眸抿了抿唇，低低地道：“前兩天剛好生病了，嗓子不好……唱不出來。”
“遺憾嗎？”
“很遺憾。錯過了這個C位。”少年對着鏡頭微微俯身，“下次我會繼續努力的。”
沒辦法。
生病就是這樣，你不能在沒有條件的時候硬對組員說：“你們相信我讓我做center吧。我實力很強，我可以唱好，情感也可以很到位。”
——這也太高看自己、太不要臉了吧？
因此莘映光只能放棄對C位的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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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對center的意願都很強烈。
李權哲：“我以前經常唱這種歌，這種歌的類型怎麽唱我都懂。”看來是慢歌情歌的老手，他說：“我想證明自己。”
尤長靖：“我在選這首歌的時候有一個，也不算目标——是夢想還是目标也不知道怎麽說，就是要把這首歌，唱到全場最佳。”他拿起歌詞紙，神色中流露出堅定和自信，“我唱這首歌已經兩次把老師唱哭。所以我覺得你們可以相信我，我可以把大家的故事線拉得很好。而且，我經驗很多，壓得住臺。”
陳立農：“我在臺上的，不管是肢體或者是表情、感染力，這是我個人相對比較自信的。”第一次舞臺就獲得最高票數210票的少年說道，“我有自信可以把這個東西表現到最好，比別人還要好。”
大家都有野心。
如果莘映光嗓子沒有出問題，他對于這一次舞臺的C位勢在必得。然而現在只能……
陳立農：“映光來選一下？”
——只能當選擇的觀衆。
莘映光道：“大家都唱一下吧。”
三人道：“好。”
李權哲、陳立農、尤長靖各自唱了一段之後，莘映光手中捏着歌詞紙，斟酌思索着他們三人唱《我懷念的》時的不同感覺。
其他三人靜靜等待，望向莘映光的眼神火辣辣的。
莘映光還在沉思着，尤長靖見不得他太過為難，出聲道：“其實你選誰都沒關系的，我們相信你。”
一方面，尤長靖直覺莘映光想選自己，但如果選得太快，親友牌太明顯，于另外兩人而言不大公平。
另一方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小光覺得陳立農或李權哲唱得更好，又因和自己的關系而糾結。
無論如何，尤長靖都相信好友的選擇。
相信他的選擇是出于對團隊的考慮。
陳立農和李權哲相視一眼，也道：“對，映光你就選吧。”
尤長靖：“我們要不要背過去？”
免得給他造成壓力。
莘映光道：“不用了。”
他內心已經有了團隊C位的決斷。
“Center”标簽在莘映光手上，由他派發。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莘映光走到尤長靖面前，把貼紙貼在了他的胸口處，和“Leader”标簽并列。
陳立農和李權哲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笑着鼓掌祝賀尤長靖：“恭喜恭喜。”
莘映光低頭為尤長靖貼卡片的時候，精致的五官在尤長靖面前放大，臉上沒什麽表情，垂下的眼睫又長又密。
尤長靖的心思劈叉了一瞬：小光的皮膚真是……又白又嫩。近距離看，整張臉好看得簡直不像話。
“恭喜你，小尤。”
“謝謝，謝謝。”
尤長靖自己也小幅度鼓掌。随後，對其他成員道：“我現在說的是真心話，你們也不要對這個C位太放在心上，我可能是暫時先當這個center，就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然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到，全場最好。”
尤隊長鼓舞團隊士氣非常适時适當。
陳立農：“OK，沒問題。”
他們四人圍成一圈把手疊在中央，一起用力，向下一按：“加油！”
做到vocal組五首歌曲中的最好！
留意到莘映光的嗓子越來越啞，尤長靖催促道：“好了大家快點回去休息吧，現在也很晚了，明天再過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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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練習室後，李權哲和陳立農都去等別人了，尤長靖和莘映光分別接受采訪之後一起回宿舍。
路上，莘映光主動提起：“我記得以前說過，下次center會是你的。”
尤長靖：“嗯？”
莘映光道：“小組對決的時候，在洗衣房。”
尤長靖想起來了：“咦……對诶。”當時他沒怎麽放在心上，誰知莘映光一直記着，現在看來還被他說中了。
當初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居然會在同一隊裏。
機緣巧合，center真的是尤長靖，還是由莘映光選出來的。
尤長靖沒有問他選自己的原因，而是換了話題道：“你怎麽樣？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昨天上午昏倒之後莘映光就去了醫院，今晚才回來，也不知道情況多嚴重。
莘映光：“還行。”
還行是真還行，在醫院躺了一天，在鏡像世界裏又躺了一天。鏡像世界有休息效率加成，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休息整整三天了。
尤長靖：“這兩天你先不要說那麽多話，也別練聲，不要讓嗓子這麽累。”他叮囑好友道，“生病就要休息才有好狀态。”
莘映光：“嗯。”
尤長靖：“之前回去我也生病，快回來的時候才好。”
莘映光：“不像。”
尤長靖：“不像什麽？”
莘映光：“不像生病。”他掐了掐尤長靖臉上的肉，比放假前圓很多。
突然被掐的尤長靖頓住腳步，“莘映光，你什麽意思？”
莘映光淡定自若：“不過吃多點也沒關系，小鳥胃，胃口好很重要。”
尤長靖：“前面那句請你再講清楚一點。”
莘映光：“不是你讓我少說話嗎？”
尤長靖咬牙切齒：“我相信你可以，簡短地，把意思表示清楚。”
莘映光：“胖了。”
果真是言簡意赅。
尤長靖：“……”
尤長靖：“頭給我低下來。”磨牙，手癢。這個人的頭發不亂一點就不舒服是不是？
莘映光瞬間皺眉捂額：“小尤，我有點頭暈。”
尤長靖：“……走慢點，過來我扶你！”
和表裏不一的冰山相互拌嘴是尤長靖的日常，但這次他心甘情願地讓步。尤長靖看着莘映光白皙到有點透明的膚色，低聲道：“下次生病的話，不要再說沒事。”
莘映光久久不言。
當尤長靖以為他被自己埋怨逞強，不開心了的時候，他聽見莘映光用沙啞的嗓音認真道：“抱歉，讓你擔心了。以後不舒服，一定先告訴你。”
尤長靖：……話是這麽說沒錯。
但是“一定先告訴你”……聽起來哪裏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