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以隐忍,絕不受氣

第20章 可以隐忍,絕不受氣

周寒星眼睛轉了幾圈,挎住許易:“易哥,你晚上想吃什麽。”

“我晚上不吃。”許易把這段戲倒回去又看了一遍。

周寒星注視着顯示屏攥拳,暗暗屏了口氣,擔心許易發現什麽。

許易有點驚訝:“你遠景和動作拍的挺好的。不是專業武打演員,能把動作做的這麽有力,是下了功夫的。”

周寒星牽強的笑了笑:“是啊,我每天晚上都跟武術指導練習到很晚。”

許易怪道:“為什麽把鏡頭閃的這麽快,觀衆都看不清你的臉,這是加分的地方,觀衆對努力的演員很有好感,你打戲這麽用功,會很圈粉。”

周寒星謊話張口就來:“這要聽導演的,導演會對全劇有把控,不能為了我一個人圈粉,打亂整個劇的拍攝。我有沒有鏡頭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整部劇的效果。”

許易很認可:“你還很有大局觀。”

周寒星笑得乖巧可愛。

岑則胃裏一陣翻湧,差點把喝進去的奶茶嘔出來了,周寒星家是賣綠茶的吧,茶藝這麽精湛。

周寒星趕緊轉移話題:“易哥,我知道有家小 龍蝦味道不錯,不如收工之後,我請你吃小龍蝦去。”

“我不吃了,晚上還有場戲。而且那東西太鹹了,容易水腫,你也少吃,不然上鏡不好看。”

周寒星乖巧:“那我就聽你的話不吃啦。”

許易又跟岑則聊了兩句,去準備他晚上那一場戲。

周寒星目送許易離開,看他好像沒發現,小小的松了口氣,收工後沒回酒店,直接去了四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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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北就在四片場拍戲。

這劇本講述的是一位豪門少爺的傳奇一生,青年和中年、老年,分別由不同演員扮演,許易扮演的就是這位少爺青年時期,周寒星的角色是少爺的貼身打手,跟少爺有過一段難忘的感情。

劇組為了加快拍攝進度,分了青年、中年、老年小組,還有專門的武打小組,把不同的戲份同時進行拍攝。

許易沒有打戲,跟顧知北不在一個拍攝組,周寒星又有意纏着許易問東問西,許易只要不亂串片場,幾乎不可能碰見顧知北。

今天他會看到顧知北的回放片段完全出乎周寒星預料,周寒星甚至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但是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顧知北到底是什麽神佛,怎麽可能同時認識許易和岑則呢?怎麽都說不通。

可要是不出口惡氣,周寒星今晚上都睡不好。

周寒星晃到了四片場,顧知北正在拍一場落水的打戲,四月的天氣雖然已經回暖,但北方的河水還是很涼。

顧知北半個身體都泡在水裏,完成武打動作後還要有溺水鏡頭。

顧知北所有動作都很流暢,就在最後一個溺水鏡頭時,周寒星闖進了拍攝畫面。

周寒星一臉驚恐的退出去:“啊,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沒看到機器亮着。”

“不好意思哦,這一條不能用了。”周寒星看好戲的看向顧知北,“只能再多拍幾條了。”

接下來兩次拍攝,都因為一些“不小心”的外在原因重拍。

分導演不耐煩的放下耳機,片場勾心鬥角他見過很多,但是這麽明目張膽的搗亂,他很反感。

周寒星發現分導演臉色不好,合起手掌道歉:“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不過我看顧知北狀态也不太好。”

周寒星不懷好意的走到河邊,抓住顧知北的頭發把人按進了河水裏,“你的溺水戲不夠真,我來幫你找找感覺。”

周寒星瞪了周圍的群演一眼:“看我幹什麽,我是在把他找戲感。”

顧知北口鼻裏灌了水,嗆咳了幾聲。

周寒星噗嗤笑出來,湊到他耳邊:“你也就是我的替身罷了。你再努力,誰能看見?到時候觀衆只會覺得,這些都是我演的。”

出了口惡氣,周寒星神清氣爽,慢悠悠的走了,沒看見顧知北比河水更冷的眼神。

顧知北收工後,指甲都凍得發青了,分導演特地給顧知北多拿了一件衣服:“知北,他這個人就是仗着石老板胡作非為,別生氣,也別跟他計較了,你能力這麽強,肯定會有大火的一天。”

顧知北禮貌的笑了笑:“我知道。”

這話只說了一半,後半句是:但不計較是不可能的。

周寒星跟幾個朋友出去吃了小龍蝦,回到酒店已經晚上十一點。

晚上的走廊有點讓人後背發毛,周寒星拿出房卡開門,突然被人從背後鎖喉,拖進了房間。

周寒星臉上有喝過酒的紅暈:“顧知北?”

周寒星嗤了聲,嘴巴裏煙味很重:“你在這等我呢,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石老……唔!”

顧知北拖着周寒星的領子進了洗手間,抓着頭發把周寒星的腦袋按進了洗臉池,打開水龍頭的冷水。

冷水從頭頂澆下去,順着臉和脖子冰涼的往胸膛裏鑽,激得周寒星打了個冷戰,雙手不自覺的掙紮:“操,顧知北你他媽……他媽想幹什麽!”

顧知北手勁比周寒星想象中大得多,按着他的脖子,幾乎讓他動彈不得,顧知北幽幽:“水涼不涼。”

“媽的……”涼氣直往身體裏鑽,周寒星暴躁道,“我叫人了。”

顧知北好笑道:“大點聲叫,不然還招不來許易。”

只一句話就封了周寒星的嘴,他不會讓許易知道顧知北是他的替身。

周寒星眼珠子轉得快,顧知北明明就在劇組,怎麽不告訴許易,讓許易幫他呢,只能說明兩個人關系不好吧。

看來是他那天的挑唆有成效了。

周寒星冷笑:“許易要是真喜歡你,怎麽會不管你。他把你删了吧,他不要你了!”

“我險些忘了這事,你又提醒了我。”顧知北在洗臉池接滿冷水,把周寒星的腦袋浸到了水裏。

“唔!!!”周寒星像只小雞仔一樣被人押着後脖,手腳并用的掙紮。

顧知北冷漠的垂着眼睛,把人抓起來,扔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冷水如雨潑下,把周寒星澆了個透徹。

周寒星頭暈目眩,坐在地上靠着牆壁,咳紅了臉。

周寒星濕噠噠的站起來,凍得打了個冷戰,抹去上的水:“媽的顧知北,你這輩子都不想出頭了,我讓石老板雪藏你!”

“那你可得多買幾盒潤滑油。”顧知北優雅的在洗臉池沖了沖手,回房間睡覺去了。

他可以隐忍,但絕不無辜受氣。

回房間的路上,顧知北忽的想起許易。許易也住在這個酒店,只是不跟他一個樓層,許易的房間更高檔一些。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當替身的事告訴許易。如果借助許易,別說一個周寒星,就算搞石老板也跟玩一樣。

但他不想,一來他不想把許易當槍,再者,如果許易真的幫了他,他不知道怎麽感謝他。

他被李封的人跟蹤,許易已經幫了他一次,他不想再欠下更多人情。

顧知北沉下鋒銳,不用許易幫忙,他也能搞死周寒星。

顧知北走了好幾分鐘,周寒星還站在門口咬牙,不知是冷還是氣的,渾身都在抖,頭發亂糟糟的,目光狠惡,如同水鬼。

周寒星氣不過的往門上踹了一腳,顧知北到底算什麽東西。

反正明天要跟許易拍吻戲的是他,不是顧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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