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好

第42章 和好

第二天一早,岑則就守在大廳觀察動向,昨天晚上他叭叭叭說了那麽多,要是有點成效,顧知北就該立馬到許易房間去。

兩個人敞開心扉,徹夜長談,然後抵足而眠,重歸舊好……

然而,不一會,他就看見顧知北帶着行李箱退房,翟覓親自來接他,跟他說着接下來的工作安排,看起來排的滿滿當當。

現在咖位不同了,都有專車了。岑則譏諷的嗤了聲,許易帶火了他,他就這麽把許易甩了?

他真是白費苦心了!

沒過多久,許易也來退房,沒有人來接,也沒讓秦萌萌跟着,樣子像是要去趕飛機。

岑則上去搭了許易的肩膀:“你真要去參加馬拉松?”

許易點了點頭。

“不用這麽較真兒吧兄弟,你自己去那任務也完不成,何必跑這一趟。”岑則有點為許易不平,從他角度,許易付出的比顧知北多多了。

“就當,有始有終吧。”許易堅持要去,岑則也沒話說。

“行吧,多運動還能纾解纾解心裏的不痛快,顧知北也沒你形容的那麽好,比他好的多了去了,你喜歡他那款,等你回來我給找一堆。”岑則拍了拍許易的肩膀,

“幾點的飛機,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岑則送走許易,不禁搖頭嘆氣,失戀中的許易,連背影都籠了層憂郁。

再聰明的人,都有想不清楚的時候——岑則致顧知北。

許易推了所有工作,舒芸也清閑了一點,岑則作為舒芸的男朋友,兩個人時常約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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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則長得好,也會讨人歡心,在哄女人上很有一套,舒芸比岑則大了五歲不止,但是讓岑則哄的心花怒放的。

酒吧裏,兩個人剛接完吻,舒芸用穿了黑絲的腳蹭岑則的腿,親昵道:“最近有個電影項目,我看着不錯,穩賺不賠,要不要投?”

“好啊,這種好機會我怎麽能不要。你找個機會引薦引薦。”岑則用指尖滑過舒芸的脖頸,一幅受不住的模樣,啞聲,“別蹭了。”

舒芸就喜歡看他這樣子,蹭的越發起勁,非要把岑則弄起來,兩個人纏在一起天雷勾地火。

岑則回酒店已經是第二天十點多。

陪了舒芸一晚上還是有點累,打算回酒店房間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

推開大廳的旋轉門,他就看見個姑娘仰着脖子,一臉擔憂。

他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那個姑娘長得很不錯,不是舒芸那種濃豔型的女子,很純淨,鄰家妹妹似的,穿的也幹淨乖巧,碎花裙小白鞋。

岑則問旁邊的服務生:“她站在那看什麽。”

服務生道:“剛才有只貓不小心竄上去了,那位客人一直很擔心貓會掉下來摔死。”

“你們怎麽不去幫忙。”岑則話裏有問責的意思,服務生連忙跟老板道歉。

女孩聽到聲音看向岑則,預感岑則能幫她似的,指着牆沿上貓,眼神懇求:“你能救它下來嗎,或者,能不能找個梯子給我。”

岑則見膩了酒吧和職場上的混濁欲望,很容易就被她吸引了眼球。

他順着女孩纖細的手看過去,一只兩個多月大的橘色奶貓瑟縮在牆沿上。

牆沿旁邊的窗簾有被抓撓的痕跡,這只小奶貓受了驚吓,抓着窗簾跳到牆沿上,結果下不來了。

岑則吩咐服務生:“去拿個高點的梯子來。”

“謝謝你。”女孩扶着梯子,大起膽子要爬上去救貓。

“哎。”岑則攔住了她,稍微蹙起了眉,“你一個女孩爬上去多危險,還穿着裙子,爬那麽高會走光,我來。”

女孩站在一邊點了點頭。

服務生哪敢讓他們老板爬梯子!

“岑總,我們來吧。”

岑則沒理他們,踩着梯子把小奶貓撈在了手裏,小心的退下梯子。

小家夥在他手裏叫的很兇,岑則彈了它個腦瓜崩,遞給了女孩:“你養着玩吧。”

小橘貓到了女孩手裏立馬不叫了,乖順的趴在她胳膊上。

女孩小聲的問:“這個酒店不是不允許養寵物麽?”

“允許你養。等你退房,讓人把房間好好消毒就行了。”

女孩疑惑的睜大水靈靈的大眼睛,服務生微笑解釋:“小姐,這位是我們酒店的老板,他允許您養,您就可以在房間裏養它。”

女孩黑葡萄似的貓貓眼裏流露出驚訝!這酒店的老板好年輕呀。

長得帥氣,還很體貼……

女孩抱着小橘貓,對着岑則小小的鞠了個躬:“謝謝您。”

“不用這麽見外,”岑則随手遞了張名片給她,“有事找我就行。”

岑則。女孩看到了名片上的名字,燦然道:“我叫顧含蕊。”

“好,我記住了。”岑則對他笑了笑,顧含蕊心跳快了好幾下,低下頭快步走了。

岑則的目光跟随着那個害羞的女孩,不自覺的笑出聲。

好可愛的女孩子。

另一頭,許易順利抵達安蒂亞。

安蒂亞是個寧靜的小鎮,氣候濕潤溫和,很适合作為馬拉松賽區。

許易躺在旅店的大床上,呆呆的望向窗外。

AI小海比許易還要萎靡不振,他偷偷請了岑則當外援,還把比賽信息,參賽時間都發給了顧知北,怎麽完全沒效果呢!

【許易:你好像比我還想讓他來。】

【AI小海:[托腮]】

【許易:他不會來的,我看過他接下來的行程了,排的很滿,抽不出身。】

【AI小海: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推掉工作來找你呢!】

這種事許易想都不敢想。

他跟顧知北結婚那麽久,顧知北什麽時候因為他推掉過工作。

【許易:他不會。】

【AI小海持續郁悶ing】

一人一AI各自郁悶。

比賽那天有些陰,偶有毛毛雨落下來。

許易換好了運動的衣裳,在賽道活動身體,不死心的往人群裏看,并沒有熟悉的人。

槍響,許易邁着穩健的步子跑起來。

賽道兩旁拉了警戒線,可以觀賽,沿路一直有親友團在給選手們加油,喊得臉紅脖子粗,看起來比選手還要激動緊張。

一張張加油打氣的面孔從許易眼中掠過,成百上千的觀賽群衆,沒有一個是他的親友。

許易收回目光,有點想給爸爸打電話。

不過他爸爸最近在跟媽媽一起研究新項目,好像沒有時間。

從他有記憶開始,爸爸就很忙,他應該要懂事一點,不要一點小事就去煩爸爸。

許易偏過頭去看沿路的風景,看到一朵粉白色的小花,長得有點像兔耳花。

許易沒有減速,很快錯過了那朵花,不舍的回着頭一直看。

好漂亮,他想顧知北。

許易凝下神來專心跑步,他體力不錯,也一直有健身,但是這樣長距離的奔跑還是在耗盡着他的體力。

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腔裏好像點起火來了,嗓子也發幹,許易咳了一聲,不小心跑亂了節奏,險些岔氣。

還好他及時補救,在心裏數着接拍子,把節奏挽了回來。

跑步的痛苦感越來越重,身體不斷挑戰着極限,汗水流進眼裏,讓許易有點睜不開眼睛。

很多選手已經停下來慢走,許易在賽道上犯倔,他不想停下來,雙腿在機械的擺動,好像也不想他停下。

他仰起頭,天色灰蒙蒙的。

要下雨了,他好想顧知北。

許易的速度越來越慢,體力越發支持不住,跑步的姿勢也不再那麽标準。

顧知北說的,人生就像馬拉松,所有人都是扛着痛苦奔跑,就是這種感覺麽。

不知道終點究竟有什麽,但只要上了跑道就不能回頭,沒有退路,只能努力奔向終點。

許易在休息站喝了一點水,繼續往前奔跑。

他說過,他會跑完這場馬拉松,就一定說到做到。

安蒂亞起風了,吹的他身上涼涼的,雨也下的更大了,剛才的毛毛雨慢慢變成了雨點,越來越大。

賽道外的人紛紛撐起傘,但沒有選手停下,這點風雨不能阻擋他們的奔跑。

許易也沒有停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身上早就濕透了。

起風了,北北,吹來一陣好大的雨。

不知道國內是不是晴天。

可是他有點堅持不住了。

周圍那些加油的喊叫聲模糊成一片,痛苦的喘息聲被放大了幾倍,充斥着耳膜。

“許易。”

是誰在喊他。

“許易!”

他都出現幻聽了嗎,他好像聽到顧知北的聲音了。

這道聲音在雜亂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許易茫然擡頭,警戒線外的擁擠人群裏,顧知北用力的伸着胳膊跟他招手。

許易用力眨掉眼裏的雨水,透過層層疊疊下墜的雨滴,奮力的想要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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