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欺負人

第77章 你欺負人

顧知北纏綿的病了好幾天,家裏除了保姆,只有他跟江菡。

這樣的場面極其少見,按照正常邏輯,許易會寸步不離的守着他,但這幾天,許易好像很忙似的,一大早就見他穿衣服出去,直到下午才回家。

更奇怪的是,問他去幹什麽,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說。

江菡招呼顧知北來吃飯:“知北,今天讓阿姨給你炖了點排骨,多吃點,休養了好幾天了,你臉色還這麽不好。”

顧知北笑着接受了江菡的好意,可餐桌上突然從四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他心裏總不踏實。

顧知北戳了兩下碗裏的排骨,終于還是問道:“江阿姨,許易去哪了?怎麽最近總不見他。”

“他跟着他爸爸幫忙呢,”江菡也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手上做着舀湯的小動作掩飾心虛,“許是公司裏有事,不用管他們。”

江菡把肉湯放到顧知北面前,顧知北道了謝,沒有再問下去。

江菡越是不肯說,顧知北越覺得蹊跷。

許易突然變得捉摸不透,顧知北還挺不适應的。

這次綁架消耗了顧知北不少元氣,他吃好飯,喝了藥之後又昏昏欲睡,躺在軟軟的大床上,突然有點想許易。

以前許易總會在床上等他,蹭來蹭去的貼近他,從背後擁着他入睡。

他還嫌許易粘人,可現在許易不在床的另一半,他心裏空落落的。

顧知北翻到了許易的枕頭上,像是找尋安全氣味的小動物,鼻尖在許易的枕巾上蹭了幾下,聞到熟悉的味道後才安心入睡。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渾身都是酥軟放松的,顧知北眼睛還沒睜開,先伸了個懶腰,把被子踢下去半截。

有人把這半截被子又提了上去。

顧知北睜開眼睛,看到了許易的臉。顧知北不可控制的笑出聲來,好像做夢一樣。

許易的大腦袋躺在顧知北肚子上:“媽媽說你想我了。”

“沒有啊。”顧知北習慣性的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最近下定決心要改掉口是心非這個毛病。

許易失落的垂下眼:“哦……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許易撐起身來,解開一顆扣子準備換衣服,顧知北心裏莫名的慌了一下,摟着許易的脖子把人拖了回來,軟熱的嘴唇含住了許易。

許易的手掌貼上顧知北纖薄的後脊,顧知北沒有穿睡衣,光滑的肌膚落在許易手掌間。

顧知北旖旎的親吻他,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我剛剛胡說八道的。我很想你。”

許易的眼睛在一剎那笑起來,亮晶晶的閃爍着幸福:“我也特別想你。我一忙完就立刻回來了。”

“在忙什麽。”

許易為難的低下頭,這問題顧知北問過很多次了,他都含糊過去。

“我不想你知道的。”許易最終還是在顧知北擔心的目光下繳械投降,“周寒星一直沒逮捕歸案,其實不光警方在找我,我跟爸爸也在找他……”

顧知北立刻明白了許易的意思。如果周寒星不能被法律制裁,那麽他就用自己的手段制裁他。

他的手段雖然不能讓周寒星關進監獄,卻可以讓他一生窮困潦倒。有時候窮苦比進監獄更讓人煎熬。

顧知北恍然,原來這幾天許易一直在做這個。

許易像要被批評一樣:“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

許易想起那幾天的坐立難安,想到他見到顧知北臉色蒼白封着膠布的樣子,拳頭還握的發抖。

“我絕不會放過他。”許易語氣很輕,卻夾雜着濃厚的恨意。

顧知北從來沒見過許易這麽生氣,眼睛紅紅的,沉澱着不可商量的堅決。要不是法律不允許,許易真的存了弄死周寒星的心。

顧知北更加确信,很多事并不是許易不會,而是他不在乎,不屑去計較。一旦觸及底線,他比任何人都要較真。

顧知北有種孩子長大了的失落感,他從前一直把許易當成人高馬大,但還需要保護的小孩。

他會習慣性的替許易決定一切,解決一切,許易也沒有異議的服從他的安排,一度讓他忽略了,許易也是有底線有脾氣的成年人。

“保護好自己。”顧知北沒有繼續追問。

許易輕松了點,他實在不希望顧知北知道他做過不夠光彩的事。他也理解了顧知北為什麽很少跟他提及工作。

從前他總以為是顧知北嫌他笨,所以才不想跟他說,或許,只是顧知北也不想他知道那些不光彩的手段而已。

許易揉着顧知北的手指,從前他總想顧知北跟他一樣坦誠,把所有事情都傾訴于彼此,如今他卻發現,再親密的愛人也要有一點隐私的空間。

公司那邊有許易跟許成瑞,顧知北借這個機會給自己放了個假。

他突然有點想體驗許易從前那種生活,在家裏睡到自然醒,然後坐在地毯上打游戲,等着對方回家。

但是礙于在許成瑞家,顧知北不好意思賴床,兩個人就找了個借口搬回許易買的小別墅去。

顧知北睡到十點鐘,慢悠悠的起來吃了個早飯,然後看書,打游戲,前兩天還挺上瘾的,到了第三天就有些膩了。

跟江菡住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會幫江菡做些工作打發時間,現在一個人住在別墅裏,房間空蕩蕩的,好像也沒什麽事可做,游戲打多了也沒什麽意思。

竟然連說話的人也沒有。

顧知北打完一局游戲,無聊的坐在地毯上看落地窗外的花花草草,看到有汽車過去便會仔細看看是不是許易回來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家裏關瘋了,神經都格外敏感起來。

打開手機想約個朋友出去玩,然後才發現他根本沒什麽朋友,列表裏的聯系人大都是生意場上的酒肉朋友,約出去也是話不投機。

顧知北看膩了窗外的草,又躺在地毯上看天花板。

等待真是件煎熬的事,從前許易也是這樣等他的嗎。像只留守在家裏的小動物,自己玩一會,無聊的坐一會,然後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家。

終于等到他回家,高高興興的湊上來,他還冷着臉。

顧知北這麽想着,聽到了開門聲。

這聲音好像比平時大了許多,顧知北一下子從地毯上站起來,有一剎那,顧知北體會到了許易等到他回家的情景。

曾經他以為他都快把心掏給許易了,現在顧知北有點後悔說那些話,如果換位思考,他有很多很多地方做的不好。

許易見顧知北怔怔的看他,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櫃子上,向顧知北張開了懷抱:“北北,我回來了。”

顧知北赤着腳跑過去跟他接吻。

“我以後工作都帶着你好不好。”顧知北不想再把許易一個人留在家裏了,“我以前都不知道等一個人回家是這麽辛苦的事。”

許易早就不記得等顧知北回家的過程有多煎熬,只記得見到顧知北回來是他一天中最開心的事。

許易傻笑了兩聲:“你怎麽偷我的衣服穿。”

許易展開顧知北纖瘦的胳膊,他的大T在顧知北身上松松垮垮的,一直垂到了大腿根的地方,露出兩根筆直白皙的腿,赤着腳,腳背纖薄,腳趾圓潤。

肯定是為了勾引他,才這麽穿的。許易暗搓搓的想着,迫不及待的要顧知北回答:“你又不是沒有衣服穿,為什麽偷我衣服。”

“沒有偷,從櫥子裏拿的。”顧知北誠實回答道,“睡衣洗了沒幹,我的衣服很貴,當睡衣會穿皺,你的比較便宜,所以從你櫥子裏拿了一件。”

許易:“……”

許易抱着一絲希望看向陽臺,果然晾着兩件顧知北的睡衣!因為陰天所以一直沒有幹!

顧知北:“怎麽了?”

許易幽幽:“我這件衣服也很貴,打完折還一千多。”

顧知北:“??”

顧知北低頭看了眼身上這件純白的大T,感覺就是個棉布做的:“這個能有一千多?!你被誰坑錢了?”

許易嘴巴鼓的更高:“我這衣服可是名牌,你穿皺了,賠我新的。”

“我現在就脫下來還給你……”顧知北一毛不拔的往屋裏走。

許易道:“你脫了穿什麽,你不會要光着吧!”

顧知北淡淡:“裹你的被單。”

許易睜圓眼睛:“為什麽是我的被單!”

顧知北把許易的被單拆下來往身上比了比,淡淡:“因為我的會皺。”

許易:“……我的難道不會皺嗎。”

“理論上也會。”顧知北把自己裹成了印度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是我有強迫症,我看到被單皺了就睡不着,你沒有,你的睡眠質量完全不被影響,所以你的皺一點沒關系。”

“顧知北你……欺、負、人。”許易發出了底層群衆微弱的呼喊。

“實在不滿可以報警。”顧知北拍了拍許易的肩膀,穿着他的印度風床單準備洗手吃飯。

許易望着顧知北的背影,他就知道,顧·資本家·知北偶爾的柔情似水只是為了更好的剝削!

許易摟着腰把顧知北拖了回來,一路“綁架”到了床上:“我也有強迫症。專門強迫你。”

顧知北的腿從被單裏滑了出來,許易趁機掐了一把他大腿根內側的軟肉,顧知北敏感的哆嗦了一下險些驚叫出來。

許易把顧知北壓在身下,手指解着他系的被單:“我要剝了你。”

“什麽……?”

許易解釋:“就像剝雞蛋那樣。”

顧知北想要反抗,卻讓許易壓的更緊,許易報複的親吻顧知北的嘴唇,把他親的上氣不接下氣。

顧知北推着許易的胸肌大口喘氣:“要憋死了……”

許易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扯開他身上的被單,露出大片刺目的雪白,許易用嘴唇在上面旖旎,把雪白暈染成粉色。

刺耳的電話聲掃興的闖進耳朵,許易沒管它。

電話接連響了幾遍,許易不爽的去接電話。

舒芸着急的聲音傳出來:“周寒星自殺了,他發了段視頻,說是你逼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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