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在海邊的,天氣炎熱,吹了一天鹹鹹的濕濕的海風,身上有點黏黏的,一個熱水澡能讓人全身清爽愉悅。

帳篷裏是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所以他們要去海島上專門洗澡的地方,節目組已經包了下來,其中一處洗澡間,近三天不對外開放。

周米月不喜歡洗澡的時候碰上其他的人,所以就一直等到了半夜。

傅予忱跟他是一樣的想法,但傅予忱想的不想讓周米月被人看見。

半夜十二點多的,傅予忱問周米月要不要去洗澡,周米月思考了半秒拿上東西跟着傅予忱一起來到了洗澡間。

洗澡間,每個花灑之間都有一個小隔間,還有簾子遮擋,隐秘性還是不錯的。

周米月挑選了最裏面的位置,這樣如果有人來的話,也不會被看見。

傅予忱在他的隔壁。

周米月在脫衣服的時候,想到傅予忱就在隔壁,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起洗澡。

聽着隔壁嘩啦啦的水流聲,傅予忱額頭抵在涼涼的牆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概是因為晚上吃了生蚝跟韭菜的原因,傅予忱只是聽着這嘩啦啦的水聲,想到周米月在隔壁洗澡的聲音,就起了變化。

傅予忱擡手将水溫又調低了好幾度。

冰涼的水流讓他冷靜了不少,可是隔壁洗澡的聲音卻不由分說的擠進他的耳朵裏。

這個澡真的是他洗過的最艱難的一次了。

傅予忱好不容易才将心裏的燥熱壓了下去,卻聽見隔壁周米月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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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忱立刻察覺有點不對勁,立刻關了花灑:“周米月,怎麽了?”

隔壁的周米月咬着牙:“沒,沒事。”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又抽筋了,這次還很嚴重,輕輕碰一下都疼的要死,可是不碰吧,也疼的要死。

聽到周米月聲音發沉,傅予忱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周米月你不是又抽筋了?”

他快速系上浴巾去隔壁。

周米月阻止他:“別過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他身上什麽都沒有。

小腿上又是一陣又一陣鑽心的疼,周米月疼的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連語氣中都能聽得出來他現在很難受。

傅予忱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的,直接進去。

周米月全身赤、裸正背着他扶着牆壁,一條腿繃的直直的,在看見傅予忱的時候,他臉上一陣羞憤:“你......”他怎麽還是過來了。

傅予忱扯過旁邊搭着的浴巾,裹着周米月,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什麽我,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

周米月:“可是那也是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現在他們可是長大了。

傅予忱從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那個時候是我給你換的衣服。” 什麽都看見了。

周米月:......??那個時候是那天晚上?那天傅予忱不是說別人幫他換衣服的嗎。

周米月掙紮着要起來,傅予忱按着他:“別動,越動越疼。”

身上披着的那塊浴巾有點小,蓋住了前面,卻沒蓋住後面,抽筋帶來的疼痛感超過了現在的羞恥感,周米月只好乖乖的坐在傅予忱的腿上。

傅予忱的手剛剛覆上他的小腿輕輕捏了一下的時候,周米月哆嗦了一下,疼。

傅予忱心疼但還是輕聲道:“忍着點。”

然後他想到了什麽,問周米月:“大腿也疼嗎?”

周米月點點頭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疼成現在這個樣子。

傅予忱一點一點地揉開筋脈,在他的按摩之下,周米月覺得那股抽筋帶來的鑽心的疼痛慢慢減輕了。

周米月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緊緊地抓着傅予忱的肩膀的,他的肩膀被自己抓出了指印。(這是腿抽筋了)

傅予忱擰着眉頭,但手下的動作是輕柔又有力的按着:“你最近經常抽筋嗎?”

周米月高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總是抽筋,是因為那個時候他正處在生長期,又缺鈣,所以就總是抽筋。

但是現在,一天之內,周米月已經抽筋抽了兩次。

傅予忱看着他:“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怎麽能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周米月沒有說話。

傅予忱又問他:“周米月,你的養父母對你好不好?這些多年你到底過得好不好?”

周米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着傅予忱左手腕的繃帶,反問他:“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一直纏着繃帶嗎?”

小小的浴室間很安靜,周米月跟傅予忱兩個人,一個靜靜的按摩,一個摟着傅予忱的脖子抿着嘴不說話的。

深夜,不對外開放的浴室,忽然進來了兩個尋找刺激的年輕人。

“在這裏真的可以嗎,萬一一會有人進來怎麽辦啊?那不是被看見了嗎?”

“不會的,這麽晚了,絕對不會有人來的。”

還沒等周米月他們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

“你小點聲。”

“我要是輕點,你能高興嗎?”

轟的一下周米月的臉就紅了,他們,這是被迫“觀賞”了少兒不宜的場景?

聲音斷斷續續不由分說的傳了過來。

他們現在要是出去的話,擔心吓到了兩個人,不出去吧,又聽見這聲音,十分的別扭。

而且,似乎那兩個人就在他們隔壁的隔壁,離得很近。

周米月跟傅予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傅予忱皺眉,這裏是不對外開放的,竟然還有人進來破壞他跟周米月單獨相處。

他剛想出聲将兩個人吼出去,周米月連忙捂着他的嘴,看着他,意思是讓他不要出聲,萬一将人吓出問題來可怎麽辦。

傅予忱想不到周米月會捂着他的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米月。

這個浴室本來就小的,現在又擠着兩個人,浴室顯得更狹小了擁擠了,大概是因為剛才氤氲的熱氣還未散去。

周米月覺得空氣似乎都變的灼熱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格外的灼熱,是傅予忱呼出的氣息。

他還一直捂着傅予忱的嘴巴,他連忙松了手。

傅予忱怕他摔着,一只手環着他的腰,周米月雙手搭在傅予忱的胳膊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聽見了悶悶的心跳聲,似乎是自己的又是傅予忱的。

明明他都沒有動,但是身上的那塊浴巾正有慢慢掉下來的趨勢,周米月緊緊的捏着蓋在腰間的浴巾。

傅予忱深深的看着他,後者紅着臉扭到一邊,不出聲的說了一句:“看什麽看,不許看。”

正常反應不行嗎?

他這一扭頭一動,臀部碰到了傅予忱,傅予忱過來的匆忙,也只是簡單的圍了塊浴巾,傅予忱如同狠狠的被擊中了一般。

幸好這個聲音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不到十分鐘,兩人結束離開了。

周米月深出一口氣的,剛剛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那兩人,早知道這麽受罪,剛才不應該阻止傅予忱了。

搞得好像是他們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傅予忱問他:“腿還疼嗎?”

周米月搖頭:“早就不疼了。”

傅予忱:“嗯,那你現在能起來嗎?”

“可以。”周米月趕緊拽着浴巾站起來。

傅予忱嗓音如被火炭燒過一般沙啞:“穿上衣服我們走吧。”

就與來時是一樣的,他們回去的時候也是安靜的沉默的。

洗完澡回到帳篷裏,周米月看着攝像頭問傅予忱:“這個應該關了吧?”

傅予忱道:“我已經關了,放心吧。”九點鐘,傅予忱準時将攝像頭關掉了。

不會拍下他們睡覺的樣子。

周米月這才放心。

在攝像頭拍攝不到的地方,他們兩個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晚上,關上燈之後,周米月跟傅予忱并肩躺在一起。

傅予忱是背對着他的,正好方便周米月可以肆無忌憚的看着傅予忱。

傅予忱似乎是睡着了,一動不動。

即便是黑暗中的一個輪廓,但是周米月已經心滿意足了,他知道以後再也沒有這樣跟傅予忱相處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周米月忽然不糾結了,至少他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跟傅予忱相處,就算傅予忱是因為攝像頭的存在對他好也沒有關系。

他喜歡傅予忱,這一點從來沒有改變過。

傅予忱不知道的,周米月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有錢的養父母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他騙他的。

周米月慢慢的睡着了。

黑暗中一直不動的傅予忱小心翼翼的翻身,貪婪的看着熟睡的周米月,他伸手過去指尖輕輕地觸碰了周米月的發梢。

周米月睡得很香,傅予忱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他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塊。

第二天,周米月醒來立刻坐起來,還好小毯子一直蓋在身上。

完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晨起的反應會這麽明顯。

他看了看旁邊,幸好,傅予忱還沒有醒來。

當他的眼睛落在某處的時候,周米月愣住了。

嗯,雖然以前也見過這個樣子的傅予忱,但是這次看見他還是臉紅了。

似乎,跟高中時代相比,傅予忱好像大了好多。

周米月又看了一眼,不是好像,是真的比以前大了。

在周米月換好衣服之後,傅予忱也醒來了。

在周米月身邊,他的睡眠質量就很好,就好像周米月是安眠藥一樣。

看到傅予忱醒來,周米月微笑着跟他找招呼:“早。”

“早。”傅予忱低頭看見了自己的反應,他看了看周米月,周米月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要不要我去外面幫你守着,不讓其他人靠近。”

傅予忱咬牙:“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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