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傅予忱在酒店了一連待了好幾天。

周米月每天在拍完戲之後就帶着傅予忱去附近轉轉,因為他不在酒店,傅予忱幾乎就待在房間裏不出來。

周米月擔心他在房間裏憋壞了,所以每天一回到酒店就拉着傅予忱出房間散步,一起出去吃飯,吃完飯就在附近散步,跟他聊聊今天發生的事情。

在遇到同劇組的人和工作人員的時候,周米月也大大方方的跟他們打招呼,沒有避諱任何人。

傅予忱心裏暖暖的,問他:“米米,你不怕別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嗎?”

周米月反問他:“我們的關系怎麽了?我們的關系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嗎?”他們是正常的情侶關系,為什麽要怕別人知道。

傅予忱:“沒有。”

他還擔心周米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原來又是自己想多了。

周米月親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走了,出去吃飯去。”

吃完飯,他們去看了剛上映的電影。

白天不能陪着傅予忱,晚上周米月就好好的陪着他。

這天很早就結束了拍攝任務,導演心情非常不錯的,要請大家吃飯唱歌。

周米月趁着換衣服的時候,給傅予忱打電話,告訴他導演請大家吃飯,所以晚上不能回去陪他吃飯了,他叮囑傅予忱按時吃飯,不要等他了。

知道周米月晚回來,傅予忱雖然有些失落,傅予忱讓他少喝點酒,早點回來,他會在房間裏等他回來的。

在吃飯的時候,周米月收到了傅予忱給他發的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吃完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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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米月誇他真棒。

他剛回完信息,剛好碰見了制片人,制片人問他:“周米月,聽說你這兩天出入的時候跟着一個男人。”

周米月大方道:“嗯,那是我男朋友。”

沒想到周米月這麽誠實,這讓制片人有些意外:“你們感情還挺好啊。”

周米月:“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制片人:“青梅竹馬呀。”

周米月有些害羞的點頭:“對。”

制片人有點惋惜,他覺的像周米月這樣的,還沒有成名,但是長相漂亮的人,要是有了男朋友,就會失去很多的粉絲的,這樣的最好是對外宣稱單身。

單身的人設更利于吸粉。

所以剛才制片人是想提醒他一下,但是周米月似乎是不在意這些,就是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

有些人是不要事業要愛情,他只是為周米月感到一點惋惜,多好的自身條件呀。

不過,這也是難得的。

雖然答應了傅予忱少喝酒,但是周米月還是不知不覺的喝了一瓶啤酒,因為有的時候,還是要喝上一兩杯的。

快吃完飯,看着導演的意思是,吃飯了飯就去隔壁的KTV唱歌去,但是周米月覺得自己有點暈,這是微醺的感覺。

他跟導演說自己喝醉了,不能去唱歌了,導演也沒有強求他,娛樂活動嘛,本着自願的原則,強迫別人去就沒有娛樂的意義了,娛樂娛樂,玩的就是個開心。

劇組裏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當然有着自己的夜生活,跟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是玩不到一起的。

從包間裏出來之後,周米月給傅予忱發信息,問他能不能來接自己。

在酒店裏的傅予忱收到信息之後,立刻開着車來到了飯店。

他剛剛進去就看見了坐在大廳裏的周米月。

他大踏步走過去,撩了一下褲子半蹲在周米月面前:“米米,我來接你了。”

周米月歪着腦袋看他:“予忱哥哥,你來的好快呀。”

好像才剛剛發完信息,傅予忱就過來了,他的貪吃蛇都還活着呢。

就像以前那樣,只要他有什麽事情,傅予忱馬上就趕到他面前。

周米月還記得有一次上體育課跑步測驗的時候,自己在終點扭傷了腳腕。

結果不到五分鐘,本應在教室裏上課的傅予忱直接沖到操場上抱着他去醫務室。

後來他才知道,當時也在上體育課的另一個班的學生将自己扭傷的事情發短信告訴了傅予忱,正在上課的傅予忱就跑出了教室,後來傅予忱還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

從小到大,傅予忱就像超人,只要自己有什麽事情,他就馬上出現在他身邊。

傅予忱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難受嗎?”

周米月:“不難受,剛才有一點點暈,不過現在不暈了。”

周米月是不怎麽會喝酒,只要喝一點酒,他的臉就會變得粉撲撲的:“予忱哥哥,我就喝了一瓶啤酒,沒有多喝,我乖不乖?”

傅予忱笑:“米米真乖。”

周米月靠在他的身上:“傅予忱,我們回去吧。”

傅予忱摟着他往外面走。

傅予忱的那輛庫裏南就停在外面,周米月上了車後,傅予忱貼心的幫他系上安全帶,周米月撅着嘴看他,傅予忱一笑,沒忍住低下頭親了他一下。

周米月:“你幹嘛忽然親我?”

傅予忱:“你這樣看着我,我還以為你想讓我親你的意思。”

周米月噘嘴:“才沒有。”

在回酒店的路上,看見一家便利店的時候,周米月想起了一件事情:“予忱哥哥,我想吃棒棒糖了,咱們去買點棒棒糖吧。”

他剛說完,傅予忱從口袋裏掏出了兩根棒棒糖,遞給周米月。

周米月看着棒棒糖,又看看傅予忱:“你一直都随身帶着棒棒糖的嗎?”

那次傅予忱喝醉的時候也是,從兜裏掏出了好幾根棒棒糖來,他都懷疑傅予忱的口袋裏每天都裝着棒棒糖。

傅予忱:“嗯。”

小的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周米月一不開心的時候,生病難受的時候,傅予忱就用糖果哄他,他将發的糖果都留着給周米月吃,這些讓周米月後來再想起孤兒院的時候,都是甜甜的回憶。

後來,他們離開孤兒院自己有能力賺錢了,傅予忱就給他買棒棒糖,時常給周米月驚喜。

即便後來周米月離開了自己,他也依舊保留着買棒棒糖的習慣,他買了很多牌子不同的棒棒糖,不管什麽時候,他的兜裏都有幾根棒棒糖。

傅予忱想,遇到周米月的時候,就可以給他棒棒糖,求周米月別生氣,回到他身邊。

看着棒棒糖,周米月感動的一塌糊塗,一直盯着傅予忱看,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好,周米月的眼睛太過深情太過溫柔太過炙熱。

傅予忱嗓音低沉,握在方向盤的手青筋變得更明顯了:“米米,別這樣看着我,你這樣看着,我沒辦法專心開車了。”

沒辦法專心開車,那可不行,周米月只好挪開視線,将棒棒糖含在嘴裏吃起來:“予忱哥哥,你好好開車啊。”

車裏,瞬間彌漫着甜甜的草莓的味道,這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甜甜的棒棒糖倒是消散了周米月那微乎其微的醉意,越吃越清醒,棒棒糖在他的嘴裏滑來滑去,一會兒左面的臉頰鼓鼓的,一會兒右面的臉頰鼓鼓的。

周米月又拿出來,舔了兩下,然後再嘬兩口。

傅予忱:......

是他想的太多了,他家米米一向是這樣吃棒棒糖的。

不知道為什麽,傅予忱覺得那根棒棒糖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到酒店的時候,周米月将棒棒糖的棍子扯了下來,嘴裏只剩下一顆圓滾滾的糖果。

兩人坐在上電梯的時候,傅予忱一直握着他的手,很克制,大拇指不斷摩挲着周米月的手背,眼睛一直盯着周米月的嘴唇。

一回到房間,周米月就将傅予忱按到了牆上,吻了上去。

傅予忱的唇上被染上了草莓味的甜。

周米月笑道:“我覺得你好像也想吃。”

傅予忱是想吃!

連人帶棒棒糖,吃了個幹幹淨淨,他們吃了兩根棒棒糖。

-

傅予忱恨不得一直都跟着周米月,只是公司有事情必須要回去處理,要回去開會。

傅予忱是一萬個舍不得。

周米月道:“予忱哥哥,你可得回去,我還指望着你養我呢,我以後要是不拍戲了,沒工作了,還指望你養我呢。”

傅予忱聽出了其他的意思:“米米,你不打算一直拍戲?”

周米月點頭:“沒想着一直做這個。”

當初他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其實是存着私心的。

他想,成為公衆人物的話,是不是就會被更多的人看見,這個更多的人也包括傅予忱。

他當然想傅予忱。

那一年傅予忱在公園裏等了他将近一個月,周米月其實也在一旁陪了他那麽長時間。

當他看着傅予忱像一尊雕像坐在那裏的時候,好幾次他都想上前,可是他忍住了。

他不能再将傅予忱拉回到現在的生活,傅予忱有親人,有家,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周米月默默地陪伴着傅予忱,傅予忱暈倒的時候,他偷偷地跟着去了醫院,在醫院裏,他隔着窗戶偷偷地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他一直蹲在醫院裏。

當他看着傅予忱跟着傅啓東離開的時候,周米月也才離開了那座小城鎮。

周米月也以為這輩子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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