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年輕美貌的老怪物秦枝從知識的海洋裏出來時, 眼神還有些迷茫,原來尋龍點穴的講究有這麽多。

算了算了,術業有專攻,她還是專心鑽研符箓一道吧。

想知道九山上到底有什麽, 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可以問麽?

秦枝看向草棚子的方向。

嚴安華算是友軍, 又只是普通人,有些手段不能使。

但謝炫可以啊。

如果她沒有推斷錯誤, 謝炫是術師。

她自己嘛, 大小也算是個符師。

術士之間有比鬥, 古往今來都是正常事。

比鬥贏了的那方問幾個問題, 怕對方說謊話, 用些手段, 那也是正常事。

畢竟, 誰會喜歡聽假話呢。

秦枝內心蠢蠢欲動,能試一下身手的機會不多,得好好把握住啊。

她得趕緊扒拉一下系統空間裏的庫存,找出戰力最強的符箓來。

對敵的時候, 最好的, 當然是一擊即中了。

所以,秦枝扒拉的都是高階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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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炫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總覺得自己繼續待在山上不安全。

那老怪物肯定盯上他了。

“謝炫,我跟你說過,不要動集體財産, 我會一直盯着你的。”

“嚴安華, 我也跟你說了很多次了, 你那什麽集體早就把你除名了,什麽集體財産都跟你沒關系了, 你這一根筋的,怎麽就這麽犟呢。”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說完,謝炫快步往山下走去,看能不能讓老怪物不計較他的冒犯。

可別說他慫。

現在大環境不好,有點本事的玄師要麽被人護起來,成了人家的客卿。

要麽就縮起來,假裝自己是個普通人。

要麽,最慘的,不願意放下玄師的面子,也不想被約束,又不想傷害普通人,就都被當成搞封建迷信的,下放到犄角旮旯裏受苦去了。

當然了,他不一樣,他是主動到九山生産大隊下放的。

因為是有計劃的,跟其他被搜走了全部家當後下放的玄師不同,謝炫還帶了幾件他認為最厲害的寶貝。

玄師沒有了法器,那就是落毛的鳳凰,他是有目的才過來九山生産大隊的,不可能讓自己真的過來受苦。

只是沒有想到九山生産大隊裏竟然還藏着個鎮守的老怪物。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數,跟同輩對上還能憑借法器殺幾個來回,要是對上老怪物,那就只能是送菜的份了。

他很識時務的,雖然觊觎寶貝,但若對方實力比他強,他也可以慫。

只是,自己在這裏辛苦找了好幾年才探查到了寶貝可能的所在,到底有些不甘心。

要不要麻着膽子試探一下老怪物的實力?

萬一呢。

謝炫正想着對上“老怪物”後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呢,迎面一張黃紙沖着他的腦門急射而來!

等他看清楚那不是什麽黃紙,而是符箓的時候,他吓得瘋狂逃竄。

就知道老怪物不好惹,吾命休矣!

嚴安華原本是跟在謝炫身後一起下山的,冷不丁看到謝炫以絕對不符合他年紀的速度往山的另一個方向奔去,心說,這老東西身體可真好。

不過,看他那樣子,是有什麽東西在追他嗎?

嚴安華追了一段路,謝炫速度越來越快,他終于追不動了,喘着氣席地而坐,等休息好了繼續追。

就是這麽有毅力!

再說謝炫奔逃了一路後,覺出不對來了,身後的符箓好像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更像是要把他趕到哪裏去。

他心裏有了數,但面上還是裝作害怕被追上的樣子,順着符箓追逐的方向跑去,同時提高了警惕心,随時準備跟人比鬥。

此時天已經擦黑,秦枝在北山山坳等着謝炫。

這裏鮮少有人過來,尤其到了晚上,更加不會有人來。

秦枝掩藏在山石後面,往自己身上貼了張變聲符,讓聲音變得粗犷。

等謝炫到了北山山坳的時候,那張一直追着他跑的符箓無風自燃,轉瞬消失在空氣中。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晚輩無意冒犯。”

所謂禮多人不怪,雖然他來這裏是不壞好意,但他不是還沒有得手嘛。

秦枝:······

誰是誰前輩還兩說呢。

這人是個放得下身段的,秦枝心裏的警惕值直接拉滿。

她手上拿着九品破軍符,開口問道:“你來九山生産大隊幹什麽?”

謝炫:······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來尋寶的啊。

不過,什麽時候老怪物的脾氣這麽好了?

哪個老怪物不是不給說話的機會直接教訓的?

謝炫心底隐隐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那老怪物的聲音确實暗啞粗犷,聽着年歲很大了的樣子。

關鍵是,剛才那張符箓給他的震懾實在是大。

“前輩恕罪,晚輩來九山生産大隊是大勢所趨,并非個人意願。”

“上山打擾了前輩清修,實在抱歉,晚輩這就離開。”

謝炫拖長了聲音,觀察四周,邊說話,邊等待老怪物的反應,同時尋找老怪物的藏身之所。

他手裏還有一件從師傅那裏順來的法寶,是個銅鐘,看着破破爛爛的,但他親眼看到師傅用它抵禦過高階法寶的攻擊。

最後,師傅毫發無傷,那個挑事的術士留下身上所有的寶貝買命,灰溜溜跑了。

反正師傅要下放到大西北也帶不了這些東西,倒不如給他防身呢。

他把銅鐘拿在手裏,預備情況危急的時候,直接當板磚來使,能把老怪物砸死最好,再不濟砸傷也行。

他趁亂逃走就是了。

玄門至寶總沒有命來的重要。

“繼續說。”秦枝故作深沉。

說個屁!

謝炫聽聲辨位,一把把手上的銅鐘往秦枝所在的方向扔過去,然後撒腿就跑。

秦枝早就有所防備,扔出破軍符抵住銅鐘,随後一張定身符在黑暗中疾馳而去,落在謝炫背上,金光一閃而逝。

謝炫被定住,瞬間冷汗直冒,腦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不該仗着自己有法寶挑釁老怪物的!

秦枝沒先搭理謝炫,而是看着和破軍符對峙的銅鐘。

雖然吧,她拿破軍符砍過竹子,但那些是她剛開始練習畫符時畫的一二品的符箓,本身殺傷力就有限。

而剛剛扔出去的那張是九品符箓,是品階最高的符箓,就這樣,那銅鐘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

隐隐的,等破軍符能量耗盡,銅鐘就要沖她來了。

看來謝炫有點東西啊,這銅鐘絕對是個好寶貝。

秦枝深知實力不夠,數量來湊的硬道理。

于是,好不容易把破軍符打服的銅鐘又迎來了三張同等級的破軍符。

如果銅鐘會說話,估計現在已經開始飙粗話了。

沒過多久銅鐘就敗下陣來,沒辦法,人本身就有破損,又要以一敵四的。

“嘭!”銅鐘掉落在地上,符箓沒了目标也随之消散。

秦枝走過去把銅鐘撿起。

她的手觸碰銅鐘的那一刻,恍惚了一下,好像冥冥中她跟銅鐘有着什麽牽連。

秦枝壓下心裏的不解,拿着銅鐘來到謝炫面前。

黑沉的天幕無星無月,山坳裏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秦枝站在謝炫面前,謝炫只能隐約看見一個輪廓。

秦枝的纖細被謝炫當成了幹瘦,加上銅鐘很快被收服。

謝炫心裏最後一點僥幸瞬間熄滅,恐懼占據心頭。

他想求饒,奈何說不了話。

秦枝貼了張真言符在謝炫的嘴上,謝炫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立刻說道:“前輩,晚輩錯了,晚輩再也不敢了,您別殺我!”

“您問什麽,晚輩都說,真的,晚輩要是有一句假話,叫晚輩,叫晚輩不得好死啊。”

“前輩饒命啊!”

秦枝聽着年過半百的謝炫一口一個前輩晚輩的,無語了一下。

術士誓言不可亂立,謝炫又被貼了真話符,自然不會有假話,秦枝就直接問了。

“你在這裏找什麽?”

這個時候的謝炫只想活命,哪裏去想秦枝為什麽要明知故問?

回答就對了嘛!

“先天靈寶覆海龍珠。”

“覆海龍珠有什麽用?”

“我只知道是玄門至寶,威力巨大,其他的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覆海龍珠?”

“偷聽師傅跟另一位前輩說話時聽到的。”

“覆海龍珠在哪裏?”

“就在這座山上。”

“具體點。”

謝炫頓了頓,不太想說。

回答問題到現在,他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老怪物不是鎮守寶物的,是和他一樣過來摸寶的。

這,屬于競争對手了是。

他就算拿不到覆海龍珠,那也不想白白讓別人摘了桃子。

為了覆海龍珠,他這麽大年紀了,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時間和心思啊。

他還被嚴安華那老東西當賊盯了好幾年呢。

怕關照嚴安華的人身後有玄師看出端倪,他愣是被冤枉要盜竊集體財産,觊觎莫須有的古墓,他都沒有吭聲,他容易嗎?

不說,堅決不說。

“在北山!別殺我!”

下一瞬,謝炫脫口大喊。

秦枝這才收起了已經要壓入謝炫脖頸血肉中的庚金符。

“具體點。”她又問道。

謝炫很配合的說了個地址,并且說明:“這是我最近才算到的,覆海龍珠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确定,但一定是在那附近。”

“以後,不要動嚴安華。”

“是是是,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覆海龍珠都成了別人的囊中物了,他還等在這裏幹什麽,肯定想辦法離開了啊。

至于嚴安華,他也懶得費工夫了,算他運氣好,得了眼前這老怪物的青眼。

“前輩,晚輩知道的事情都說了,您放了晚輩吧。”

“說說現在外面玄門術士的事情。”秦枝又說道。

她來這裏後,第一次遇上跟風水玄學搭上邊的人,而且看着是有師承的,對行業的現狀應該很了解。

雖然說現在整個大環境并不立于玄門術士的發展,但這麽多有本事的人,也許也像黑市一樣,有個地下的組織什麽的呢?

她得弄明白了,知己知彼嘛。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九山生産大隊去外面的。

實話實說,秦枝前世大半輩子就在九山生産大隊,後來被兒子接去一起生活,也只圍着兒子轉,對外面的世界了解有限。

尤其是玄門的事情,那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如今有現成的知青人,她不問才奇怪呢。

謝炫心說,果然是個不出世的老怪物,現在還管什麽玄門術士的近況,現在外面都沒有什麽玄門了好麽?

不過,形勢比人強,他是真的怕死,只能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前輩,世道變了,現在外面幾乎已經沒有玄師在行走了。”

唉,說到這裏謝炫也感慨不已,從前他們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敬着的。

現在倒好,走到哪裏都成了搞封建迷信,坑蒙拐騙的了。

原來現在的玄門之人不叫術士,叫玄師。

秦枝從謝炫這裏知道了很多關于玄門的消息,她讓系統把謝炫說的這些整理成文檔。

免得自己漏掉了什麽關鍵點,以後有問題了也可以翻出來看看。

問到自己想問的東西,秦枝就準備離開了,她一動,想起手上還拿着銅鐘。

“這個銅鐘······”

秦枝話還沒有說完,謝炫就說道:“這是我給前輩的賠禮,您千萬收下。”

趕緊收下吧,收了東西,就不能噶他了,不然就是不講江湖道義了啊。

秦枝本來想說,這個銅鐘給他放地上了,等符箓效果解除了,他自己收好。

現在麽,謝炫這麽真心真意的要送禮給她,她不收,好像不太好?

“那就,謝謝了。”秦枝還是有些禮貌在身上的。

本來,這次也是她主動挑釁的。

“不用謝,不用謝,玄師比鬥,輸掉的人本來就要把身上的法寶給出去的。”

秦枝點頭,這個,她剛剛聽謝炫說過了,這也是她沒有推辭直收下銅鐘的原因。

“行吧,那你好自為之。”秦枝說完轉身就走。

哎,不是,不給他解開束縛嗎?

謝炫想把人喊回來解開術法,又怕把人惹毛把他噶了,想想還是算了,保命要緊。

他自己想辦法脫困吧。

秦枝回到山腳,彈了個小火苗到油燈燈芯上。

這種連品級也算不上的小火苗,她直接虛空畫符,瞬間就可以做到。

油燈亮起,秦枝就着如豆亮光觀察手上破破爛爛的銅鐘。

這銅鐘看着缺了好幾個口子,表面有凹凸不平的痕跡,像是鬥法的時候留下的。

而且,這銅鐘的材質好像也不是純然的銅。

“系統,你知道這個是什麽法器嗎?”

按說任何法寶損傷到了這個程度,跟報廢也沒差了,這口鐘居然還能跟四張九品破軍符對峙良久。

要是這鐘是完好無損的,今天晚上,她跟謝炫之間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呢。

“我調出了所有有記載的,跟鐘有關的法器。”

“其中最有赫赫有名的就是東皇太一的本命法寶,混沌鐘,也稱東皇鐘。”

秦枝:······

“系統,咱們實際點,說點跟我手上這鐘可能有點關系的法器,別碰瓷東皇鐘哈。”

東皇太一那樣準聖級別的神仙,系統也真是敢想啊。

“哦。”系統興奮的聲音一收,又說了幾種跟鐘有關的法器的名字。

秦枝聽了,感覺都不像。

“算了,好歹也是個法寶。”

秦枝本身就不擅長法器這些,想了想,就把鐘收進了系統空間。

她伸了個懶腰,累一天了,洗個澡早點睡。

“系統,我要洗澡了,屏蔽。”

“等等!”系統大叫。

聲音大的,秦枝的腦子都“嗡”了一下。

“怎麽了?”

“玉牌!”系統人性化地喘了口氣來表達自己的驚訝,說道,“玉牌和破鐘正在慢慢融合。”

“啊!”

秦枝:!

“系統,冷靜點,我腦子裏都有回音了,怎麽了?”

“系統空間存不住破鐘”了!

系統的“了”字還沒有說完,秦枝就覺得手上一沉,之前放進空間的鐘毫無預兆的自己從系統空間裏出來,回到了秦枝的手上。

“系統,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得緩緩!”系統拟态拍拍胸口,“太吓統了,統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秦枝安撫了系統幾句後,重新打量手裏的鐘,可能是系統口中玉牌的融合,這口鐘表面缺失的最大的一塊已經補上了。

不過,鐘的表面還有幾個缺失。

“玉牌怎麽會和鐘融在一起的?”秦枝問道。

系統沉默。

“系統?”

系統委委屈屈開口:“我要是說了猜測,你又要說我碰瓷了。”

“呃,你說吧,咱們是探讨嘛,有各種聲音才正常,對不對?”

“你還記得你穿越時空重生的事情吧?”系統問道。

秦枝點頭,這能忘嘛!

“我查到的資料裏,只有一件法寶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秦枝結合系統之前說過的話,不敢置信說道:“東皇鐘?”

或許是秦枝質疑的聲音太大,又或許,有玉牌的融合,鐘似乎恢複了一絲絲能量。

它在秦枝話音落下的時候,自主轉動了一下角度,在秦枝的左手食指上劃了個口子。

秦枝:!

偷襲!

下一瞬,秦枝直接暈倒在地上。

系統直接炸了。

“怎麽了怎麽了!宿主!”

“宿主你醒醒!”

然而,無論系統怎麽呼喊,秦枝都沒有醒來。

此時的秦枝,身處一處奇異的空間裏,面前是如走馬觀花放映的各種混戰。

是真的混戰,什麽種族的都有,有對打的,也有互毆的,還有同種族內鬥的,很多秦枝根本叫不出名字。

然後,她的視線聚焦到了一口巨大無比的大鐘上。

那鐘身上是無比神秘精美的紋飾,戰場上幾乎所有的攻擊都能擋住。

秦枝看不清它的主人長什麽樣,但它的主人操控着它所向披靡。

秦枝:!

所以,小破鐘真的是英勇無敵的東皇鐘?

秦枝這疑問一出,人就從奇異的空間中被彈了出來。

“宿主,你終于醒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沒事吧?”系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秦枝回過神,恍惚說道:“系統,咱們,好像碰瓷成功了。”

“啥!”系統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東北腔都飙了出來。

秦枝肯定點點頭,把剛才的經歷說了一遍。

系統:!

統生巅峰就在此刻!

尤其想到東皇鐘還在自己的空間裏待過過,它整個統都有些飄飄然,那可是傳說中洪荒年間的神物啊!

秦枝由着系統激動的用拟态跳起草裙舞,雙手捧着東皇鐘,用膜拜的眼神細細觀摩。

然後,她發現自己左手食指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秦枝想到在異世的時候,師傅曾經說過,最古老的認主的方式——血契。

她的心髒不由自主“砰砰”跳了起來。

何德何能啊!

她現在腦子裏就這四個字在循環了。

随後,東皇鐘在秦枝的注視下慢慢縮小,最後變成了只有普通的金鎖大小。

因為縮小的關系,東皇鐘表面的凹凸不平和小缺失要細看才能看得出來。

它看上去也不再是破破爛爛的銅鐘模樣。

秦枝摸索銅鐘表面,東皇鐘變小後,她更加确定這口鐘的材質不是銅也不是玉,而是一種在她認知之外的材質。

想了想,秦枝找了跟紅繩,把東皇鐘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還用符箓加固了紅繩,免得什麽時候不小心丢了寶貝。

別說原本想的,危機時刻把東皇鐘當板磚應敵了,自從挂了東皇鐘後,秦枝的脖子可是梗了很久才不再僵硬的。

沒辦法,孩子雖然在異世見過世面,但沒見過這種重量級的,被定義為神器的寶貝。

這天晚上,秦枝是笑着入睡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自保的能力又強了一些,秦枝睡得異常安穩。

被留在北山山坳吹了一晚上山風的謝炫可不覺得安穩。

他用盡手段,終于在快日出的時候解開了束縛。

如果秦枝知道了肯定要給人點個贊。

這人還是挺有本事的。

第一次面對謝炫這種未知實力的玄師,秦枝用的可是九品符箓呢。

謝炫:······

他真的會謝!

為了掙脫束縛,他可是用上了他數份保命的底牌!

心痛的無法呼吸!

略有些狼狽的他回到草棚子後,也一點沒有感受到來自同伴的關懷,反而是冷冷的盯視與深深的懷疑。

謝炫就這樣破防了。

反正覆海龍珠也沒有他的份了,他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裏去找另一個偷聽來的寶貝吧。

謝炫也有點手段,沒過幾天,他就收到了調令,被分去秦嶺那片了。

謝炫走後,嚴安華有些回不過神,不是,他就這麽走了?

謝炫不是觊觎山上的王侯古墓群嗎?

怎麽就走了?

總不會就那天晚上沒有看住,那王侯古墓群就被謝炫下了吧?

嚴安華搖頭,那不能夠。

後來,他還特地去謝炫出沒過的地方仔細查看過,都沒有動過土的痕跡。

他這才放下心來。

倒是因為謝炫的事情,嚴安華跟秦枝慢慢有了點交集。

偶爾,兩人也會随意說上幾句話。

秦枝得到了東皇鐘,對覆海龍珠雖然好奇,但也沒有一定要得到的意思。

所以,除了每天晚上都會抽時間好好觀摩東皇鐘外,

她的生活步調跟從前也沒有什麽不同。

這一天,秦枝如往常一樣下工,準備回家。

在轉彎的地方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金杏,她過去的方向是九山河。

當初馮倩雲落水後,大隊長和金杏還有民兵連有空就會去那附近看看。

怎麽這回金杏過去還避着人?

還有,她懷裏好像捂着什麽東西。

秦枝心裏是有些擔心的,九山河裏的水有些古怪,水底的吸力大得驚人。

怕金杏出事,秦枝不動聲色轉了個彎,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後,就到了九山河。

就見金杏口中念念有詞,從懷裏抱着的包袱裏拿出一些貢品果子,并一些香燭,在九山河邊跪下磕頭。

看得出來,金杏很誠心,每一下頭都磕得重重的。

秦枝疑惑,卻也沒有出聲打擾。

見金杏沒事,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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