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鄧離帶着醉意,更加大膽地靠近她,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份羞澀。
說完話後,她緊咬着後槽牙,腮幫子鼓鼓的,睫毛下垂,等待着審判官的裁決。
其實,宋遲穗拒絕她,也沒什麽的,她早就習慣了。
半響,手臂圈住的嫩腰輕輕一扭,一對藕色玉臂張開,輕輕勾住她的頸脖。
冰涼的潤玉胳膊貼着脖子,她瞬間酒醒一半,擡眸對上嬌俏小臉,宋遲穗的神色淡淡的:“走吧。”
正面值瘋狂上漲,她壓抑着喜悅,像是摟着小媳婦一般,小臂拖住她的腿,将她抱起。
她穩穩地挪動步伐,保證懷裏的人不會因為她的失誤而滑倒。
一步、兩步,走動時,宋遲穗那頭長發似絲綢垂下,有意無意掃動着她的臂彎,擾得她心癢癢。
她再次含着下唇,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在宋遲穗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勾了勾唇角。
鄧離醉得不輕,可宋遲穗清醒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收眼底。
這個變态,笑得如此瘆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
她撥弄着暗格裏的長針,眼眸微微朝上,纖長睫毛正好掃過她的鎖骨,一眼就能看到那跳動歡悅的大動脈。
鄧離頸脖纖長,喝完酒後的脖子發了一圈紅,動脈篤篤跳動的同時,散發着濃厚的酒意。
這股酒意和她本身的沉木香混合,迸裂出兩種感覺。
誘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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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穗無法分辨,只看久了些,尋找好哪一寸皮膚薄弱,下針比較快。
或許是她忘記收斂,也或許視線太過炙熱直白。
鄧離忽然停下腳步,眼神朝她看來。
這一看,兩人不經意對視上。
宋遲穗飛快躲避眼眸,雙臂不禁将她頸脖勾緊些。
“小穗。”鄧離看她如此看着自己,臉更紅了:“你在看我嗎?”
小妻子看着她,令她有些害羞的。
宋遲穗眨了眨眼:“沒,你想多了。”
她不依不撓:“看了。”用那樣的眼神。
鄧離忽然湊近,将臉頰抵過來,白裏透紅的肌膚滲着細細密密汗液,汗液凝結成一股溪流,跟随臉頰抖動往下掉落,落在明晰的鎖骨上。
啪嗒,擊碎在性感的肌膚裏。
宋遲穗心慌一拍,側過臉頰。
“給你看清楚一點。”
鄧離越說越上勁,舔着大臉貼上了她的臉。
滾燙肌膚帶着酒香,一時間,宋遲穗心亂如麻,她狠狠推了她一把:“別鬧,送我洗澡。”
鄧離依依不舍蹭着她的頰肉:“你的皮膚好涼,我幫你暖一暖。”
她沒好氣,一口鮮血差些湧出來。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
宋遲穗轉過頭,唇峰沿着她的下颌往上,輕輕觸達到耳廓。
鄧離頓時酥軟在原地,瞳孔不住放大,整個人猶如被雷電夾擊,身體說不出的暢快,她再次摟緊了她:“小穗。”
要多多親親我。
分值高。
下一秒,她聽見一咬一合的聲音,緊接着,耳朵傳來小貓含咬的痛感。
“啊啊。”
鄧離偏開頭,一時酒醒,轉頭看她。
宋遲穗舔了下紅唇,眼神半眯着盯她,充斥着殺戮。
好的,她知道了,不該蹭蹭她的。
那一咬雖不疼,但咬進了她的神經裏,一瞬間她輸得心服口服。
她只加快速度抱着小人進浴室,将她放下後,又快速站到門口,像是放哨的小兵,乖乖守着。
她心浮氣躁的,喝醉後,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總歸是急功近利了些,恨不得把什麽都做齊全,得了正面值就跑。
宋遲穗能抵抗她?笑話,她手無縛雞之力,請她來懷裏做做不成問題,只是她忍了,還是請她在浴缸坐坐就行。
宋遲穗坐卧在浴缸裏,她抽開水龍頭,調節好水溫,開始放水。
某人剛剛被咬,一下退到了門後。
門沿處,鄧離露出半張臉,半只眼,一手捂着發紅的耳朵,正偷偷看她。
她一擡頭,鄧離很快躲到門後去,就剩下一縷頭發在門邊。
宋遲穗望着她的身影,輕輕笑一下。
喝醉之後,智商會變低嗎?
不過和夢境不太一樣,雖說沒那麽守規矩,但也沒那麽,令人厭惡。
透明玻璃門後的身影微微弓着腰,一手吊着石膏,一手捂着耳朵,看上去有點可憐,又有點可愛。
她把水放好後,輕輕呼出一口氣,杏仁的眼眸看向人影。
計劃還沒完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過來。”
門口沒有動靜,那影子只是稍微站直了些。
宋遲穗挑眉:“阿離姐,剛剛我不該咬你。”
她撥動着水,素白小手在透明水下泡紅了些:“我現在需要你。”
一句需要,鄧離很快站到門口,漲着通紅的臉和眼看她:“要我做什麽?”
宋遲穗停止玩水,雙手交疊,落在吊帶上。
其實她也不知道,對方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過,都被看過了,還在乎多一次兩次不成?
她輕輕掐着肩膀,擡眸看她:“你過來,幫我搓背。”
鄧離瞳孔瞪圓,褐色的瞳仁倒影着眼前的一幕。
宋遲穗坐在圓白浴缸裏、黑長的頭發自然下垂,發梢落入水中,盤旋如海藻,貼身的絲綢衣物早濕透,嫩白胳膊扶着浴缸,一雙杏眼水汪汪地盯着她。
在發出請求的時刻,猶如在她心口開了一槍。
砰!
那一霎那,鄧離頭腦空白,喜悅得像是已經升天。
她前腳剛剛邁出一步,又很快被耳尖疼痛刺醒。
她扶着牆,把腳慢慢退回:“你要暗算我!壞女人。”
鄧離說得直白,眼神也不帶掩飾。
宋遲穗勾唇,并不看她:“阿離姐,我不會咬你了。”
鄧離:“我為何要信你。”
這個人,醉酒的時候,比不醉酒還難搞。
宋遲穗食指挑起肩帶,絲綢順着肩下滑,勾在手臂上,她漫不經心:“你不願算了。”
鄧離呼吸一滞,望着那一字領吊帶裙,已經退到手臂,冷白肌膚像是寶玉顯露出來。
她連忙噎口唾沫:“我願意。”
說完,藕白色的腳試探性踏入浴室,人字拖露出的五個腳指頭緊抓鞋底,似乎有些緊張。
猶豫了一會,她的另一只腳也緩緩擡起,慢吞吞朝她走近。
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吊着石膏,可憐巴巴,貼着浴室的牆走,她穿着工字背心,肩胛骨的肌膚正好與冰冷的瓷磚貼緊,背脊骨生寒。
眼前的小人不知道又要對她做什麽。
她一步兩步,終于到了浴缸的後面,正對着一截纖薄嬌嫩的背。
宋遲穗深呼吸着,帶動着後背肩胛骨隐隐晃動,像是蝴蝶振翅欲飛。
“好了嗎?”稚嫩的語氣帶些磁性,在浴室裏還有回音。
鄧離蹲下吸口氣,聞着山茶花的味道,她點點頭:“好了。”
身後一有人,宋遲穗不自覺緊張起來。
她看不見鄧離,不知道她是什麽神态。
雖說她剛剛進浴室的時候,十分地規矩妥當,可她背後沒長眼,始終有些害怕。
更何況背後的人說話還帶着醉意。
都已經到這般田地了,豁出去吧。
宋遲穗閉上眼,雙手自然下垂,剛剛緊握的吊帶又往下滑落了些,一直到腕關節。
鄧離眼眸瞪圓,大氣不敢出,只感覺臉頰上洶湧的熱意升騰而上。
宋遲穗指尖在浴缸邊緣點着,命令:“幫我脫衣服。”
聲音回蕩在浴室,像是蜂鳴灌耳,鄧離精神一陣,睫毛眨了眨,以為自己醉酒産生了幻聽,她掐了一把手心。
疼,是真實的,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她抿緊紅唇,點點頭:“好。”
說罷,起身往外,帶着一陣風。
宋遲穗看她纖長身影走到門口,她生得高挑,頭頂快要抵到浴室門,連出入都需要微微彎着頭。
“你去哪?”
鄧離腳步頓住,小腿的線條因緊張而形成漂亮得肌肉曲線,淺淺的一條,一直從小腿蜿蜒到大腿。
她側過頭,側顏明朗清晰,眼神不敢直視她,只帶着醉意:“去拿領帶。”
蒙眼。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麽。
宋遲穗呼吸加重,胸口玲珑起伏,她微微動一下,撩動水聲:“不必了,就這樣吧。”
鄧離轉過頭,滿臉驚詫,眼裏不知道是喝酒帶着的紅還是其他什麽,她瞳孔閃爍了一會兒,很快垂着眸,哦一聲,又慢吞吞回到浴缸旁。
這回,她蹲在宋遲穗旁側,右手随意搭在膝蓋上,手指微微彎曲,手背的血管脈絡分明,從手腕一直往上,穿過手臂一直到肩膀。
宋遲穗目光停在她的耳側,見她耳垂泛紅,上面還有淺淺牙印,便想起剛剛咬她的時候,那脆爽的口感,和略帶暧昧的親密。
鄧離已經靠過來,帶着酒氣與香氣,靠近她,貼着她。
她右手勾着她的吊帶,緩緩往下。
就像剝脫花苞的外殼,綻放出白色的花朵來。
宋遲穗十分配合,很快,那白色絲綢緞面裙到了手裏。
鄧離将它揉成一團,裙子擰出水,水珠從她指縫中緩緩滑落。
宋遲穗看着那節節分明的手指,恨不得将她裙子捏碎了。
會不會,就是現在。
她捏着鑽戒,呼吸一滞,所謂試探,就是拿自己認為最有誘惑力的武器,去探敵人的心。
鄧離和夢境不一樣,沒有狼吞虎咽地對她,反倒十分安靜。
她不敢側目,将小裙子放好後,乖乖挪到她背後去。
她撩起她的長發,一絲一縷都盡數挽起,在她頭頂盤起了一個大丸子,用皮筋固定住。
這樣一來,顯得宋遲穗頸脖纖長,宛若優雅天鵝。
洗澡的時候也沒有頭發擋着,不會影響她做正面值。
宋遲穗聳着肩,低頭看了水中倒影,很快呼出一口氣。
鄧離沒有動她,不像是夢中的人。
很快,後背傳來溫熱的觸感,是鄧離正在往她背上澆水。
她單手捧着水,澆過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地。
而後擠了沐浴露,在手心搓成泡泡,才緩緩貼上她的背。
手背滾燙、溫熱。
從頸椎骨開始搓洗。
宋遲穗見十分安全,便松開戒指,自己洗着雙腿。
“阿離姐。”
鄧離的手微微一頓,她汲取着正面值,正開心了,被她這麽一喊,心一下咯噔起來。
“怎。”
她抿着唇,試探性問她:“當初,為什麽選擇和我結婚?”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鄧離這個人,對她的動機是什麽,是財?是色?
身後的人忽然湊上前,氣息燙燙地,在她耳邊囫囵:“幹嘛問起這個。”
她一下緊張,側過臉來,正好對上鄧離雙眸。
她狹長鳳眸半撐,鼻息重重,帶着酒意,說話時勾起嘴角笑:“我當然是圖你。”
圖她的正面值。
宋遲穗瞳孔閃過一絲微光,很快垂眸,臉頰薄紅:“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實話。”
說實話,倘若鄧離承認她不是富二代,承認她一開始就圖她的錢財......。
然後在相處過程中,順便也圖她。
這樣的話,她還算可以放過這顆棋子。
她等待着,等待鄧離說實話。
鄧離挑眉,上下打量她,她斬釘截鐵:“我就是很單純地,圖你全部。”
宋遲穗交臂抱着,後背抵着浴缸,快要被那眼神給融化了。
她就知道,鄧離不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可我不會喜歡你的。”
她咬着下唇,眼神堅定盯着她,居高臨下,仿若聽到了一個丫鬟對着公主示好,流露出的高傲疏冷。
鄧離吃軟不吃硬,見她如此高傲,偏偏想治她,她忽然湊上前,鼻尖幾乎抵着她的鼻尖。
挑釁地微笑:“是嗎?”
她正愁沒有機會到新鮮土壤,獲取新的正面值。
手臂、腿、臉頰、唇、頸脖、腰......正面值似乎都取之已盡。
宋遲穗這個人又心硬,不肯對她産生一絲好感,自然這方面的正面值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她只好趁醉,磨刀霍霍開疆辟地了。
“小穗,那天我一直有疑問。”
她右手落在她膝蓋上,輕輕為她按摩。
宋遲穗呼吸一緊,渾身血液開始亂沖,不斷從胃裏往腦海上湧。
“你......離我遠一點。”
這個姿勢,宋遲穗是被逼着躺在浴缸裏,而鄧離已經欺壓在她上方,白色背心跟着頭發一起垂落,頭發掃動着她頸脖,背心蓋着她的身軀。
下一刻,兩人就快貼上了。
鄧離紋絲不動,追着她四處逃離的眼睛:“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宋遲穗:“你根本就沒問。”
“好,那我問你,那天我幫你按摩的時候,你為什麽臉紅了?你為什麽,突然不讓人按摩了?”
她勾着唇,看着懷裏的小貓咪,忽然起了興致。
她一往下,宋遲穗雙手扶着她的肩,把她往外推:“鄧離。”
她就不該羊入虎口,聽姐姐的話。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對方氣場的壓迫,那股酒的也把對方的膽子壯到最大。
“回答我。”鄧離紅唇微張,氣息逼人。
宋遲穗心跳飛快,眼神發狠:“你問的什麽,我都不記得了,不過對着你,我從未臉紅心跳過。”
她用力推她,可她小拳拳就像棉花落在石頭上,對方紋絲不動,還越靠越近。
“小穗。”
鄧離在她耳邊說話:“真的是如此嗎?”
她一激動,那雙無知覺的腿竟抽筋一下,整個心似有靈泉劃過,彙集起來。
“鄧離!”
鄧離的掌心沒入水中,扶搖而上。
正面值蹭地一聲,一下漲了1000點。
她一時驚喜:“小穗,你雖對我不臉紅、不心動,但是月支體卻很誠實。”
宋遲穗半張着嘴,眼神倥偬,額頭上的細汗打濕了劉海,她搖着頭:“沒有。”
鄧離哼笑一聲:“其實你我都懂,作為你的妻子,我也願意為你供給任何所求。”
這本是你情我願的事,且她早就發現宋遲穗“不對勁。”
她十分誠懇:“小穗,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
宋遲穗一時氣急,氣血上湧,她使出渾身力氣将她推開,一手捶打着胸口,咔出一口血來。
她就知道,鄧離不是什麽好東西。
從前是為她的錢,如今連人要。
她就不該信她,依賴她!
“滾,我不會愛你!”
那鮮豔的血濺呈血色水霧,濺落在鄧離臉上。
空氣中泛着血腥味道,一下将鄧離驚醒。
鄧離抹幹殘血,見宋遲穗已經昏倒在浴缸中。
她臉色蒼白,嘴角滲血,像是破碎的瓷器。
“!!!”
“小穗。”
一時間,她徹底酒醒。
*
鄧離十分自責,她不知道開個玩笑竟這麽大,如果可以,她想把正面值還回去。
她站在房間外面等,等待杜金月的結果。
“系統,她沒有事吧。”
她在走廊來來去去,坐立不安。
系統安慰她:“你放心吧,她吐血是好事。”
鄧離:“怎麽會是好事,那你吐一個給我看看。”
都說喝酒誤事,看來不假,她膽子倒是大,竟敢亂摸......正面值漲不少,可她要來有何用。
系統:“系統檢測到,宋小姐的腿因為有了知覺,血脈在用力地橫沖,沖到一些地方,會有多餘的血咳出來,說明她的腿正在恢複。”
她單手插進頭發裏,狠狠拽着發絲,手還有方才的餘韻,她不停搖頭:“別安慰我,小穗要是被我折騰沒了,我也不活了。”
她沒想到,宋遲穗竟嬌弱如此。她錯了,她錯了。她在心裏不停道歉,祈求她不要有事。
過了半個小時,卧室的門打開。
杜金月邊走邊摘下聽診器,手扶了一下眼鏡,朝她瞥一眼。
鄧離立即站起身。
“杜醫生,她怎麽樣?”
杜金月凝視她一會兒:“她已經醒了。”
醒了?醒了就好。
鄧離驚魂甫定,她按着胸口:“她沒事吧。”
杜金月低頭正開藥,一邊點頭:“沒什麽大事,你喝酒了?”
“嗯,只喝了三杯。”
鄧離又說:“以後不敢了。”
杜金月笑笑:“你們兩個閨中之事,我可沒攔着,不過,她吐血的時候,正是時候嗎?”她忽然擡起頭,眼神帶着笑。
鄧離一時沒明白:“什麽時候?”
“還能是什麽時候,能讓她氣血橫沖直撞的時候。”
她一下會意,剛剛要說不,但又想到自己的輕薄,點點頭:“嗯,應該算。”
杜金月點點頭:“雖然,說這個不是很方便,但是我......。”
鄧離知道她要說什麽,已經低下頭認錯:“我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動她了。”
要知道,宋遲穗的命就是她的命,還有,她見不得宋遲穗痛苦,見不得宋遲穗因為她而痛苦。
她沉溺在自責中,半響,杜金月拍了拍她的打石膏的手臂:“我是說,你這手還打石膏呢,也不怕被發現。”
“啊?”鄧離一臉懵圈。
杜金月:“沒想到你挺厲害的。”她看着她右手:“這樣也能讓她......,看來你還是有用。”
“什麽意思?”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杜金月不應該罵她嗎?怎麽反而,誇她來了。
杜金月合上病案本,微笑着盯她:“恭喜你,宋小姐的腿已經開始有知覺了。”
*
送走杜金月後,鄧離從一樓沖上二樓。
到了門口,她不敢進去,雖然這是好事,但是宋遲穗會不會覺得是好事呢?
她輕輕推開門,朝裏看去。
床上,宋遲穗半坐着,頭發已經散落下來,小半張臉低着,一雙手不停地按壓着腿。
聽見推門聲,宋遲穗看過去。
鄧離站在門口,露出一只眼睛看她,看了一會兒,把嘴湊到門縫:“小穗。”
宋遲穗以為鄧離會像夢境那般,不顧她死活要和她在一起,沒想到醒來竟已躺在溫暖的大床上,身邊是杜金月。
一切壞事都沒有發生。
她看不明白鄧離,也看不清楚自己。
她為什麽會對鄧離有那樣的反應。
而且,只對鄧離。
她偏過頭,不知道如何面對。
門咯吱一聲響,她聽見腳步聲緩緩而來。
鄧離撿起她的被子,從手臂拉到她的頸窩替她蓋好,一面說着:“對不起,我喝多了。”
宋遲穗用力咳着:“手心還是手背,我把皮剝了!”
作者有話說:
鄧離:嘿嘿,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