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姜茶雖氣, 但她很快想清楚,這點事不值得氣, 哪怕是為了事業, 她也不能讓蕭雲和那個薛凝那麽快搞在一起。

晚上,她和蕭家人一起吃飯。

蕭父照顧她,問她飯是否合胃口, 工作忙不忙之類,哪有不順心的, 都可以說說。

姜茶慢條斯理吃飯,當問到是否順心時, 她把勺子輕輕放下:“叔叔, 我沒有不順心的,蕭雲對我,挺好的。”

說完, 她又快速站起:“我吃好了,先去洗個手。”

然後, 消失在餐桌上。

心細如發的夏河說:“怎麽感覺小外甥女的媳婦,有點不對勁。”

蕭景良點頭:“兩個人鬧矛盾了。”

夏晴此刻趁熱打鐵:“我聽說, 蕭雲為了過實習, 每天十一點多才到家, 回來了之後兩個人還分房睡,這莫不是鬧矛盾了吧。”

蕭景良自然知曉兩個人分房睡,他眉頭皺起:“暫時分房睡, 只因蕭雲回來太晚, 姜茶睡眠淺, 怕影響到她, 這我早就知曉, 你不必多說。”

蕭晴臉色暗淡,她妻子李寰說到:“莫不是在醫院遇上了什麽人,才會。”

“亂說,蕭雲她敢!”蕭景良氣急敗壞。

一聲巨吼,吓得大家心驚膽顫,妻子段紅安撫着他:“阿良,寰兒猜的不無道理,若是真的有,還是應該探查探查。”

蕭景良拍開她的手,心裏狐疑,他其實也把不穩,自家女兒到底有沒有在外亂搞。

他嘆了口氣,夏河連忙打圓場:“姐夫你先別急,我一會兒去問問茶茶,明天我也沒事,順便去看看蕭雲,在學校學習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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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良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你又是蕭雲的親小姨,和她最親,你去,她自然不會生疑。”

卧室,姜茶門半掩着,她聚精會神盯着門縫,待有一個腳步聲傳來,姜茶立躺下床,蓋了蓋被子。

“姜姜。”夏河敲門:“你睡了嗎?”

姜茶迷迷糊糊:“還沒有,小姨。”

夏河進來,她揉着眼睛看她:“什麽事,小姨。”

“我來和你聊聊天。”夏河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這快兩個月了,你還習慣嗎?”

不知不覺,已經來了兩個月,姜茶回想起來,日子過得還很快:“挺好的。”

“嗯嗯,小雲她最近為了實習,沒怎麽和你呆在一塊,你若是悶了,可以找我,我房間就在你們對面。”

雖然是對面,但也隔着好幾十米了,跑過去挺累的。

姜茶一臉平靜:“我知道,雲雲實習很苦,我沒覺得有什麽,就是,一個人睡,難免有點怕黑,這裏又大。”她捉着袖子,不安道:“不過我習慣了。”

她一雙眼睛看向夏河,有些委屈的意味。

夏河嘴半張着:“你怕黑,小雲知道嗎?”

怕黑,還和媳婦分床睡,這怎麽行?

姜茶搖頭:“我沒跟她說,這也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

“這還不嚴重,難怪你氣色不太好,一定是沒睡好,你放心,今晚雲雲回來了,我一定讓她來陪你。”

嘴角微微勾起,姜茶眼睛閃過一絲笑意,她很快冷靜下來:“不用的,這樣會影響她實習。”

“實習哪有你重要,放心,我是她小姨,我的話,她還是聽的。”

蕭雲自小沒了媽,夏河又是她媽的小妹妹,家裏沒人照看,就一起送過來了,一直陪着蕭雲。

她和她親,某種意義上,蕭雲把夏河當作媽媽了,只是夏河年紀小,算是知心姐姐。

“我沒有把她教育好,只因那個時候,我也年紀小,我那個時候十八,去上大學,回來的時候二十二,她也已經十三歲了,很快去了走讀。我又忙着照顧九歲的小雨,根本沒有分心,都是我耽擱了她,在她青春期的時候,沒有好好歸正她的思想。”

“這不怪你,小姨,她或許因為失去母親悲痛,誰都管不了。”姜茶說。

“也對,她現在好不容易好了點,怎麽能回去呢。”

夏河想起來,那個時候蕭雲對着她大吼大叫:“我才是你的親外甥女,你幹嘛對着一個野種那麽關心。”

而後,蕭雲收拾書包,負氣去走讀。在學校裏,沒少受欺負,後面和着三朋四友,脾氣沖了起來,沒過幾年,就開始欺負別人。

再後來,就更管不了,年紀大些了還好,只是蕭雲依舊不喜歡蕭雨,蕭雨看蕭雲不慣,去國外讀書。這樣一來,她和蕭雲的關系才緩和了些 。

姜茶聽她如此說,深刻感覺,蕭雲是她認識的那個蕭雲嗎,怎麽差距天差地別。

“她還有個妹妹?”姜茶問。

“和她同父異母,母親也早死了,可憐得很,現在在國外念書,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夏河說起她,臉上挂着笑意:“小雨是個很聽話的人,比小雲好帶多了。”

沉默了一會兒,夏河忽然覺得說偏題了,連忙扭轉話題:“蕭雲現在也在變好,自從遇見你以後。”

根據夏河形容,她覺得兩個人差距太大,根本不像是一個人,但她沒多深思,只問:“她以前早戀嗎?”

“早戀?”

“嗯嗯,蕭雲喜歡的女孩子,是什麽樣的。”姜茶靠在床頭,一雙眼睛盯着她看。

“以前嗎?”她來了興致:“我抓到過她早戀。”

姜茶正經危坐:“什麽樣。”

“一個長得十分,十分,怎麽形容呢,那個時候太小,但是,十分。”

她屏住呼吸,試圖從夏河的形容詞找出與薛凝相似的詞,但是:“漂亮/冷傲/瘦弱”

一詞,和薛凝沾不上邊。

“奇怪,蕭雲和我說,她喜歡可愛的。”姜茶和她聊起來。

“可能人的眼光,随着年紀變化,也會變化吧,不過,你突然提醒了我,和她早戀的女同學,長得和你倒是又幾分相似。”

“我?”姜茶吃了一驚:“和我相似?”

“嗯,不過,很多年沒見了,也不知變樣了沒。”

“那,她們愛情,是怎麽被扼殺的。”姜茶繼續追問。

“當然,哈哈哈,是小雲單相思別人,別人可沒看上她,那人早去國外念書了,為此,小雲回來,還在家裏狠狠哭了三天三夜,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我估計,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排斥那樣的女生,說自己喜歡可愛的,但她很誠實,找omega的時候,還不是找你這樣的!”

姜茶被她說的,連忙捧着臉,嬌羞:“小姨!”

“害羞什麽,你們都結婚了。”

和她聊了很多,姜茶才平靜躺下,思考了一下,蕭雲既然喜歡她這樣的類型,為何又說別的類型,還是說,蕭雲葷素不忌,都喜歡。

*

蕭雲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她匆匆收拾了一下,準備進書房,只見書房門口立着一個人。

女人負手,被背對着她,聽聞她來的腳步,緩緩轉過頭來。

女人身穿白色連衣裙,年輕的樣貌令人很難相信那就是她小姨。

“小雲!”夏河笑呵呵盯着她:“回來啦,我給你準備了夜宵,在書房。”

蕭雲屏住呼吸,事出無常,必有蹊跷。

她微笑着感謝:“謝謝小姨。”

進入書房後,夏河也跟着她一同進了書房,蕭雲快速吃着湯圓,一面觀察她。

小姨打量了一圈她的書房,還有她臨時搬進去的床,小小的,單人床,立即說她:“你晚上也太幸苦了,這怎麽睡得着覺,趕緊收拾收拾,回房歇着。”

“不了,小姨,最近實習太忙,我還要學習呢。”蕭雲吃完了湯圓,把碗放下。

“實習再忙,也不能沒有章法,累倒身體怎麽行,趕緊收拾去睡覺。”

說完,小姨走向她的小床,抱走了她的棉被:“你媳婦怕黑,你去陪陪她。”

“哈?”

姜茶怕黑?她怎麽不知道,來不及多想,她搶先一步攔住她,從她手裏把被子搶了回來。她耷拉着腦袋:“小姨,我是真的真的很忙,明天,我就要筆試了,今晚,我勢必要學習到很晚,您就不要拿走我的被子了,你舍得讓外甥女一個人學習到深夜,還沒一床被子保暖睡覺嗎?”

夏河被她說得面露難色。

蕭雲又第二次攻勢:“小姨,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愛上了學習,你難道要和我爸一樣,把我的努力扼殺在搖籃中嗎?我九泉之下的母親,她看見你若是和我爸站在一邊,她如何想,你可是她唯一的妹妹,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

蕭雲是聲淚俱下,軟硬皆施,把棉被搶了回來之後,她嘆了口氣:“我知道,是爸爸看我和姜姜分房,以為我們感情出問題,其實不是,小姨,我正因為深愛着她,怎麽能半夜擾她入睡呢。”

小姨半張着嘴:“你說的,好像也對阿。”

她身量嬌小,比姜茶還要小,她仰着頭的樣子,像是被欺騙了小白兔。

不愧是全書中最小白最善良的人。

她抱着被子,走回書房,反手把門關了一半,露出個頭,笑嘻嘻:“所以,小姨,我老婆最近,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等我實習結束,一定,一定搬回去睡。”

*

姜茶的計謀未能實施,這個問題,她也想明白了,蕭雲與她本就假結婚,如今她有地下戀情,不願意與她同床,本就是人之常情。倒是她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她決定全新投入事業。

她躺在空曠的房間裏,四周是深不見的黑暗,她緊緊摟着小熊,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汗水從額頭滑落到臉頰,她虛撐着眼。

本不該從別人哪裏汲取溫暖,獲得安全感。這是媽媽一直教導她的。

能獲取的,要麽就是實實在在的房子,車,錢,名譽,地位。

唯獨不能是容易涼卻的溫暖和容易轉移的愛。

這些時日在綜藝裏的點點滴滴,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應該收回來了。

滿是信心地想了一夜,翌日,她沒有行程,蕭雲則是月末考試,早已經去了學校。她坐在床上選廣告,研究下一個廣告的拍攝重點。

夏河敲門走了進來,她穿着雪白的羊羔服,手裏提着鉑金包,打扮貴氣又不老氣。

“姜姜,我們去接蕭雲吧,她今天考試結束。”

對哦,蕭雲考試要結束了,她還答應過她,實習結束,請她吃飯呢。

這頓飯還是落不下的,她反正沒事,索性從床上爬起收拾自己。

一開始,她只是想畫一個普通的妝,穿一身普通的衣服,但是,她想了想,她生平第一次輸給一個姿色可愛的人。

不能忍。

她要用最豔麗的妝容,把自己打扮成最妖豔的姿态,就像是玫瑰盛開,耀眼奪目,要比那小的小朵的淡雅茉莉耀眼才是。

“哼,不懂欣賞。”姜茶拿起卷發棒,将發尾燙成大卷,一頭如黑海藻的頭發溫柔散在背後,她裏邊穿黑色絲絨吊帶裙,外面搭一件香奈兒紅格子外套,身踩十五厘米的恨天高,抹烈焰紅唇。

她看鏡子裏的自己,十分滿意點點頭。

一出門,小姨雙眸閃出了金光:“姜姜,你今天太美了,蕭雲看見你,一定愛死你了。”

姜茶還抱有一絲僥幸:“她會嗎?”臉色立馬落寞下來:“我只是稍微打扮了一下,她早就看膩了”

夏河:“你這哪兒是稍微打扮,太好看了,我保證,她一定眼前一亮。”

*

下午五點,實習生考場,時間到了,所有實習生停下手裏的實驗,蕭雲放下了實驗試管。

盡管實驗不是百分百完美,但是她胸有成竹,這次考試能通過。

由于筆試是在電腦上考的,又有老師把關,所以,當天六點就會出成績。

所有實習生都沒有走遠,紛紛站在走廊外面,看老師在實驗教室打分。

蕭雲從廁所出來,正好聽見幾個人叽叽喳喳說話。

“你們說,那個二小姐蕭雲,這次考試會不會通過。”

說話的幾個人,也是跟着徐民的實習生,平時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蕭雲話不多,沒有和她們有所交流,畢竟在她看來,那幾個實習生水平,她都可以當她們導師。

素日裏見面都笑呵呵,背地裏卻是另一副面孔。

蕭雲抱着手臂,靠在牆上,倒是要聽聽她們講什麽。

“她能通過,那死去的青蛙都能活過來,開什麽玩笑,我和她一個學校的,她可是風雲人物,試劑都分不清楚。”

“讨了個那麽漂亮的老婆,不在家好好呆着,整天來醫院,跟我們薛老師混在一起,啧啧,這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農家小炒肉了?”

“哎,你們說,薛凝會不會喜歡她。”

“誰知道呢,薛凝怎麽就唯獨對她那麽好,咋不對你我那麽上心呢,更何況,人家蕭雲家裏好,她想當人二奶。”

說她考試不通過也就算了,說她和老師有一腿,蕭雲實在忍不了。

她冷着臉快速走向前,伸手抓住那個說話最難聽的男alpha的衣領,順勢把他往牆上抵,蕭雲單腿擡起,膝蓋壓在他的肋骨處。

男alpha只覺得身體一涼,他對上一雙冰冷的眼。

蕭雲冷冷挑眉:“你剛剛說什麽?”

男alpha雙手擡起:“蕭,蕭二小姐,我錯了。”

“這麽快就認慫了?好沒意思,我問你,你剛剛說什麽?”

她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堅硬的膝蓋壓着他的肋骨,蕭雲再往下使點力氣,他的肋骨就要斷了。

他已經感受到了肋骨在崩斷的邊緣:“我錯了,我不該咒你考試不通過。”

“不是這句。”蕭雲歪着頭把膝蓋抵進去幾分,強勢的氣息逼近他:“你不該侮辱我老師。”

周圍的空氣安靜,所有人站得遠遠的,還有人跑去找老師。

不遠處,一道紅色和白色的身影楞了許久。

薛凝從遠處趕來,叫住了正要揮拳的蕭雲:“別打了。”

蕭雲手指發顫,她微微吸了吸鼻子,睫毛顫抖了一下,她拽着男alpha衣領走向薛凝:“去給老師道歉!”

薛凝這幾日對她關照,還是她苦苦求來的,她本就不熟悉試劑,好在有了她的幫助,她才能在這次考試中順利通過,日夜呆在一起,日夜請教,卻不想給薛凝造成了這麽大的影響。

如今薛凝被人誤會侮辱,簡直就是在她的死穴上跳。

“道歉。”

蕭雲按着他的脖子,逼迫他對薛凝彎腰。

這些話肯定不止說過一次,薛凝多少聽過這些風言風語,蕭雲氣急敗壞,她卻是第一次聽說。

她望着薛凝,薛凝也一臉無奈。

男alpha連忙道歉:“薛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嘴巴臭,我該死。”

事情一鬧,就大了。

周圍圍着人,徐民聽說蕭雲鬧事,也跟着趕了過來。

有人說蕭雲打人,有人說其他的。

作為想要把蕭雲開除的徐民來說,他終于找到了機會。

徐民負手:“蕭實習,在醫院打架,你可真是會挑地方,患者一傷,直接送去重症室救護,都不用叫救護車了對吧。你還真是為患者考慮。”

“我沒有傷他。”蕭雲冷眼瞧着徐民:“倒是你,徐主任,你怎麽不先管管,學校的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能害人嗎?你剛剛可是,真的要下重手,豪言要壓斷張實習的兩個肋骨呢。”

徐民站在中間,拉開男alpha 的衣服,能看到他泛紅的兩根肋骨。

這一下,原本占理的蕭雲,一下處于下風,她剛剛的确用力了,她只想讓那個口不擇言的男alpha嘗嘗痛苦。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蕭雲解釋:“徐主任,倒是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侮辱我和老師,是不是應該開除,我中山醫院,豈能留這樣人。”

徐民負手:“他我自然是留不得,但是你,蕭家二小姐,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隐形的危險,你本身考試就不會通過,又有暴力傾向。”

蕭雲打斷他:“我沒有暴力傾向,這是正當防衛,還有考試結果沒有出來,你憑什麽說我沒通過。”

此時,薛凝走近教室,查了一下分數:“考試結果出來了,徐主任,麻煩你下命令的時候,也請看一看你學生的分數。”

薛凝拿出打印試卷。

姓名:蕭雲。

a試卷:abo試劑筆卷一百分

b試卷:試劑實驗卷 九十八分

合計一百九十八分

衆人吸了一口冷氣。

“她居然考了一百九十八,不是,她不是分不清那些試劑嗎?”

徐民也吃了一驚,蕭景良明明說過,蕭雲不學無術,一定考不過筆試,竟然考了一百分。考試又都是全電腦考試,根本沒有作弊的機會。

他啞了啞嗓子。

蕭雲氣得正盛:“我知道大家對我有偏見,你們背後可以說我不好,但是不能亂說我和我的老師,若不是薛老師,我也不會考這麽高的分,但是,在你們的口中,我們竟成為了那般龌龊的人,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她說完,轉頭看向徐民:“徐主任,我知道你受人之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已經通過了考試,還請你,收回你剛剛的話。”

徐民五官擠在一起:“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為難我呀,哎喲,你今天就算通過了考試,可是你打架的事。”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打架,更沒有說要斷他肋骨。”

男alpha揉着自己腹部:“她說了,她要打斷我的肋骨,這樣有暴躁情緒的人,怎麽可以做醫生。”

所有人安靜下來,就是薛凝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若蕭雲說了那樣的話,的确不太适合。

蕭雲喘着氣,周圍的人圍着她,像是一堵牆,她們在說話,用質疑的眼光看着她,她們在旋轉。

她孤獨地站在中間,思考一個問題。

她只是想要一份正經的工作,為何那麽困難。

蕭雲,蕭雲,蕭雲,蕭雲,周圍的人都在喊她的名字。

說她不該留在這。

人們在指責別人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惡意的信息素,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她一個beta,不是被這個氣味熏暈,而是被這群人氣暈的。

還有,她這幾天挑燈學習,睡眠不足,是血糖偏低引起的暈眩。

恍惚間,周圍的人手拉手圍成一個圈,對着她轉圈圈,那些人模糊如同紙片人。

她捏着眉心,試圖從這種吃了雲南毒蘑菇的症狀中解脫出來。

恍惚間,在一片鬼畫符的紙人兒中間,依稀開出一朵紅色的玫瑰,它帶着好聞的氣味,響亮腳步聲,款款朝她走來。

那紅影不再晃動,穩穩站在了她的身旁。

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姜茶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沒說,我剛剛都錄下來了。”

姜茶把手機舉起來:“再造謠的話,我就報警了。”

作者有話說:

蕭雲:小妻子踩着恨天高來救我了

姜茶:先救你,再收拾你和你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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