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寵溺

第50章 寵溺

陸聞嶼低笑:“我兇了嗎?”

“明明就有兇,還不承認。”

陸聞嶼心情卻很好,聲音裏的寵溺壓制不住:“好,那我道歉。”

周穎:……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陸par,陸par,你清醒一點!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你說話啊!

“幾點鐘去易瑞啊?”

“一點半出發,你先去睡會兒。”

聽到腳步聲,周穎連忙躲到了一邊,陸par善解人意到她不敢信。

該不會?

不不不,她不信,她寧願陸par跟何蔚在一起,在她的潛意識裏,舒瑤跟她是同一階層的,雖然漂亮了點,但她和她一樣配不上陸par,是何蔚,她心裏還能安慰一點。

舒瑤回到工位,正要展開她的小躺椅午睡,一個陰影突然籠罩住她。

舒瑤吓了一跳。

周穎居高臨下地看她,讓她想起網上唐僧四人俯視的那張圖。

壓迫感十足。

“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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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穎氣不打一處來:“你跟我出去一趟。”

舒瑤一頭霧水,被周穎拉到了樓下的大廳。

“舒瑤,你之前說過什麽話你忘記了嗎?”

舒瑤翻了個白眼:“我說過很多話,閣下是指哪一句?”

“你說你絕不搞辦公室戀情的!”

舒瑤心裏一咯噔:“什麽意思?”

周穎近身,壓着聲音:“你坦白從寬,是不是跟陸par談戀愛了?”

舒瑤心虛:“沒有啊。”

确實沒有。

周穎卻不信:“那你在陸par面前說話,怎麽突然變得嗲聲嗲氣了?”

猶如被人劈中了天靈蓋,舒瑤愕然:“我……嗲了嗎?”

“你還不嗲嗎?你比我認識的最綠茶的女生還要嗲。”

最要命的是,陸par似乎很受用,舒瑤一嗲,他那張冰山臉似乎都融化了。

舒瑤不敢置信,她在陸聞嶼面前說話在別人眼中竟然是那樣的嗎?

“你不許和陸par談戀愛。”

舒瑤逆反心理立馬就起來了:“你誰啊?你不讓我談我就不談?”

周穎義憤填膺:“你自己說的,不搞辦公室戀情。”

“我的話又不是聖旨,我想反悔就反悔。”

“你這個禍水!”

遠遠的,梁明姝走過來,看到舒瑤的時候,腳步便加快了,她克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輕聲喊她的名字:“舒瑤。”

舒瑤回頭,客氣疏離地點了一下頭,叫了一聲梁總。

梁明姝微笑着看她:“我有個客戶在這邊,過來拜訪一下。”

舒瑤:……

啊這,梁總您好像不用跟我解釋這個吧。

如果第一次周穎還一頭霧水的話,那麽這一次,周穎很清楚地察覺出,合衆的梁總對舒瑤有着出乎尋常的關心。

這種關心源于何處她尚不明白,但她知道,或許,她可以借着舒瑤往上爬。

她立刻挽住了舒瑤的手臂,恭敬地跟梁總打招呼:“梁總您好,我是舒瑤的好朋友,我叫周穎。”

舒瑤掙紮着想甩開周穎的手。

誰特麽跟你是好朋友?

周穎卻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纏住她,怎麽也不松手。

梁明姝笑笑:“你好。”

周穎受寵若驚,這是梁總第一次這麽正眼看她。

待得梁總走遠了,周穎逼問舒瑤:“你老實交代,梁總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能是什麽關系?”

她也很納悶,梁總是看在陸聞嶼的面子上,才待她多兩分親厚的嗎?

周穎松開他,管她和梁總什麽關系,舒瑤這個墊腳石,她是利用定了。

男人沒有,至少要有錢吧。

被周穎一耽誤,舒瑤午覺都沒睡得成,回到工位沒多久,就抱着一大堆文件袋跟陸聞嶼一起去易瑞了。

蔣文奇畢恭畢敬地給陸聞嶼開了車門。

陸聞嶼皺了一下眉頭:“用不着這樣,我自己有手。”

蔣文奇一臉迷弟笑,看着陸聞嶼坐進了車裏,就要緊挨着他坐下。

映入眼簾的是陸par冰冷無情的俊臉:“你坐副駕駛。”

蔣文奇委屈巴巴,陸par是他男神,當年是江城狀元的身份,填志願的時候,卻沒填清北這種top級大學,填了江大,雖說江大也是985,但相比清北的知名度,還是差遠了。

但陸par這種天賦型選手,不管進了哪個大學,必然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本科快畢業的時候,就被各大律所搶着要。

他研究生畢業,進入律政界,也不過三年,卻從無敗績,邏輯思維強大,都說聽過陸par的當庭辯護,很難不淪為他的腦殘粉。

蔣文奇就是他的腦殘粉。

但偶像發話了,他哪敢不從,只能讓舒瑤坐陸par身邊。

他們都說陸par不近女色,他覺得陸par對舒瑤很特殊,雖然好像處處擠兌打壓,但他很羨慕這種嫌棄的感覺,他心甘情願被陸par打擊。

舒瑤坐到了陸聞嶼身邊,鼻尖傳來若有似無的冷木調香。

身旁的男人長腿交疊,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随意地垂在膝蓋上,上面擔着一疊文件。

他很敬業,這會兒都還在看收購合同,确保萬無一失。

陸聞嶼突然轉頭,兩人貼得很近,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頰上——

“空調溫度低不低,你冷嗎?”

舒瑤頓時像炸毛的刺猬一般,差點就跳起來了,手忙腳亂地給他發消息——

[你靠那麽近幹什麽?]

[你幹嘛那麽反常地關心我?]

[蔣文奇和司機看了會覺得很奇怪的!!]

陸聞嶼的手機‘嘀嘀嘀嘀’地震動着。

副駕駛的蔣文奇皺起了眉頭,為什麽感覺這片空氣中,他成了多餘的存在?

總覺得陸par和舒瑤之間有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聞嶼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看到她的微信,忍不住挑了眉。

欲蓋彌彰。

做賊心虛。

他不過随口一句,倒是把她弄出應激反應來了。

[所以呢,空調22度,你冷不冷?]

舒瑤手指飛舞——

[不冷!!不要給我發消息了,蔣文奇在偷偷瞥咱們!]

陸聞嶼嘴角上揚:[好。]

好不容易車裏氣氛恢複正常。

易瑞公司在郊區,車程要一個小時。

午後的太陽隔着充滿冷氣的車窗曬下來,舒瑤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就睡得東倒西歪了。

就在她的頭快要撞到車窗時,一只大手攬住,讓她靠到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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