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世道上,能讓西家老大變臉色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逆天叫他孫子的鹦鹉,還有一種……便是關系到阿K的任何事兒。
“好了好了好了,這鹦鹉你送給我了,就休想再琢磨是要把它烹了煮了還是炸了。”曹大操知道西鹜的心思,連忙替自己的“中文老師”打圓場。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鹦鹉揮揮手,就像個和平使者,滿臉慈愛的微笑,“西姥姥,快去管家爺那兒,待會兒你孫子真要拔了你的毛了~~”
此鹦鹉甚是傲嬌,一個白眼:“你才孫子呢!”倒也真噗嗤着翅膀飛去找管家爺了。綠色的羽毛在一層一層燈光的暈染下變得五彩斑斓,甚是好看。
曹大操看着還在愣神的阿K,墨綠色的眼睛笑眯眯笑眯眯:“這西姥姥喜歡追随管家爺~”
阿K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身後的壁爐把她整個人兒暈成一抹光圈,難得見她有如此求知若渴的表情:“它是雌的雄的?”
“雄的~”曹大操解答。
“雄的……自稱為姥姥??”阿K不可思議,完全被這只鹦鹉迷住了,“它稱自己為西鹜的姥姥!!還喜歡管家???天……它是鹦鹉中的……gay???還是……一只受???!!!”
看着阿K眼中冒出興奮的小火苗,西鹜倒不怎麽爽落上了,靠着沙發,深邃的眸子已經暗淡下來,連語氣都帶着幾分冰冷的僵硬:“它很蠢。”
曹大操抽了一下嘴角,去看臭着臉的西家老大。
老大啊,你不覺得跟一只鹦鹉争女人心中的地位是件更蠢的事情嗎?!
但這西家老大絲毫沒有察覺,眉毛一皺,看着阿K又無比正經地加了一句:“我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
西鹜的氣勢本就滲人,如今他冷冰冰地開口,瞬間就把這活潑的氣氛澆滅了下去,大廳裏只有一種壓抑的氛圍在侵襲。很多時候,只要西家老大在場的地方,他的喜怒都會直接主導這一塊地方的氣氛。
阿K蹲在壁爐前看着莫名其妙開始發怒的西鹜,心裏也蠻橫上了,挑着眉道:“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麽?”
西鹜的眼睛一眯,倒也沒說話,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
曹大操咳嗽一聲,覺得自己至少應該回答阿K一句,免得氣氛越發尴尬:“watermelon指的是……咳咳,你剛才說的gay,受什麽的……”
阿K的臉立馬也垮了下來,看着西鹜翻白眼:“神經病!這很正常,怎麽亂七八糟了!!”
這神經病罵得是西鹜。
這回,西鹜的嘴角也緊抿了起來,了解西鹜習慣的曹大操知道西鹜已經在忍耐怒火了。不由暗自坐遠了幾步,打算避一避這危險的風頭。
阿K絲毫也不害怕,又瞪了西鹜幾眼,氣得胸口起伏,只覺得西鹜的脾氣實在莫名其妙,她也是暴脾氣的主,想都沒想直接就說:“少來命令我!!我不是你那些手下,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要用你的那一套來讓規範我!自己思想古板就一定要讓別人跟你一起當個古董?有病啊!”想了想,阿K說得還不過瘾,又站起身,握着拳頭看着西鹜,“不要讓我後悔跟你來這裏!!!!”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吼完看都不看西鹜一眼,轉頭對曹大操說:“領我去房間!”
曹大操看看阿K,又看了看西鹜,覺得自己……自己……還沒等曹大操想好該怎麽做呢,西鹜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身體本就修長,肩膀身寬,壁爐裏面的光投下來,把他的影子拉得濃黑又寬長,氣勢越發滲人。大廳光線不是很充足,将他深凹的五官刻畫的越發立體。
西鹜從來就沒有在阿K面前表現得如此戾氣,阿K不怕他,只覺得心裏氣,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來壓迫她!!阿K越發挺直了脊椎昂頭看着西鹜,那不服輸的眼神喲,硬生生把西鹜看得氣消了三分。
反正這阿K怎麽橫着看他豎着看他,都能讓西老大心頭柔軟。
“過來,我帶你去房間。”西鹜的聲音倒沒那麽冰冷。
“不要你帶我去!!!”某姑娘還在傲嬌。
西鹜沒理她,幹脆攔住她的小腰,“嘿”地一聲把她提起來抗在自己肩膀上,扛到一半似乎覺得這個姿勢會讓阿K不舒服,于是胳膊一翻,抱着阿K一翻,直截了當地把她橫着抱起,标準的一個公主抱,抱着也不說話,擡起兩條修長的腿就往樓梯上走。
阿K驚恐地抓住他的衣服:“你幹嘛!!!”
西鹜淡然:“帶你回房間。”
阿K=_=:“你想強暴我?”
西鹜越發淡定:“還不是時候。”
阿K也就不反抗了。任由這個男人抱着她往三樓的房間走。徒留下曹大操站在大廳仰望着他們,聽着二人詭異的對話,大操的嘴角一抽,自言自語出:“一個個都當我死了嗎?!!”
話說這頭,西鹜抱着阿K熟門熟路走進了城堡內一間房內,用腳踢開了門,把阿K往地上一放,阿K趕緊把皺起來的登山服整理平整,卻瞧見西鹜自說自話關上了門。
阿K倒也不害怕,就某一點來說,阿K還是挺信任西鹜,這個男人驕傲,而驕傲的人大多是有原則的人。
西鹜開了燈,這件房間很大,有水晶吊燈,獨立的衛生間,浴室,很寬很大的床擺在正中間,金色的床柱,罩着白色紗曼,鋪着白色整潔的床單,看着就讓人很有睡意的枕頭。
西鹜也沒做什麽,而是筆挺挺地站在那裏直視阿K:“你能跟我來這裏,很讓我……”這個西老大猶豫了一下,沒說下去。
阿K翻白眼。
老大……你找不到詞語了嗎?
西鹜看着阿K,表情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然後垂頭開始認真地扒衣服。
阿K:“……”
所以呢……所以呢……這是要幹嗎!!!
阿K咳嗽了一聲,倒也筆挺挺地直視西鹜,臉不紅氣不喘地看他扒衣服。
刺啦——大衣脫下來了!
刺啦——毛衣也脫下來了!
刺啦刺啦——襯衫也丢出來了!!
阿K捉摸着總該脫光了吧,沒想到西鹜赤着胳膊,裏面還罩着黑色緊身的……诶……诶……防彈衣???
西鹜瞥了阿K一眼,刺啦一聲把這黑色緊身的脫下來遞給阿K:“穿上。”
這就讓阿K有點不淡定了,手指觸碰到還留着西鹜體溫的防彈衣,心跳又開始蹿啊蹿的,忍不住退後一步:“幹嘛……我……我不要你的。”
西鹜昵了她一眼,把防彈衣丢到床上,自己開始往回穿衣服:“這是最好的。”聲音一頓,開始系襯衫的口子,半阖着眼皮,看不透他的神情,“并且,這是我的。”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回蕩在房間內,這孤男寡女的,還是讓阿K狠狠地心顫一把。
西家老大的身材本就耐看。精瘦的腰,挺結實的腹肌,襯衫包着也獨有一份味道在。阿K的眼神瞟啊瞟啊,還是挺自覺的去瞟天花板。西家老大繼續一本正經地開始穿毛衣,動作慢條斯理,讓阿K覺得……覺得……這個男人在勾引她!!
“你就不能穿快點!!!”阿K暴躁。
西鹜昵了一眼阿K,知她羞澀了,便也不為難她,開始轉移話題;“會穿嗎?”說着已經套好了毛衣,房間內開着充足的暖氣,倒也未把大衣穿上。
阿K轉頭看了一眼丢在穿上的防彈衣:“會。”
“嗯。”西鹜點點頭,又定定地看着她,頭頂上的燈光打下來,把他的五官暈染的更為深邃,連眼睛都變得像一汪幽潭,裏面晃着阿K的影子,“這裏很安全,可以放心休息。”
阿K被他盯得有些尴尬,忽然就覺得倆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哆哆嗦嗦地“哦”了一聲,居然沒敢用正眼去看西鹜。
西鹜站着又看了阿K一會兒,便彎腰拿起大衣:“有什麽事兒可以叫這裏的管家。你自己休息着。”便真的轉身開門走了,門輕輕地被他合上,阿K還是有點愣神。
尼瑪!真就這麽走了???
阿K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憤懑地朝着門白了兩眼。
拜托,都已經在同一件屋子了诶!!!所以說啊,這西老大揍人開槍倒挺本事的,但就某一方面而言,西家老大……很沒情調!!!!
【13】
阿K覺得不對勁是在當地時間的晚上了,她時差沒有調過來,以至于躺在床上刷了半天微博也沒有任何的睡意。披了一件外套打算下去喝杯水,可剛一打看門就瞧見一個男人候在門旁。這人阿K認識,是西鹜的手下,叫熳,光頭,右眼皮上有一條很長的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