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點,打算直接結束話題:“他盛情邀請,西某豈能置之不顧?理應,奉陪到底。”

最後四個字铿锵有力,讓一撥人心頭一抖,臉頰都開始顫抖起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都是聰明的人,看了西鹜半響,又看了看曹大操的神情,心裏又氣又忌憚,只能起身告辭。這一撥大佬從沙發上站起來,順道了拉了拉大衣,神色不怎麽滿意地瞥了西鹜一眼:“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又暗自盯了一會兒西鹜懷裏縮着的阿K,眸中一暗,轉身離開。跟着他們的手下也退了下去,大廳的氣氛才漸漸好轉起來。

直至他們出了門,曹大操才洩了一口氣,躺在沙發上只打哈欠,恢複了一口沈陽強調的中文:“一群老頭,老子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他們!真他媽的不爽快。”

西鹜懶得理他這貨,拍了拍阿K的腦袋:“知道害怕了?”

阿K白了他一眼直起身,拉了拉衣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着西鹜,知道自己理虧,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再朝他白了一眼,握着拳頭,嘴巴努了努,似乎想說什麽話挽回自己的面子,但發現也沒什麽話好說的,便一個潇灑地轉身,憤恨地上樓去了。熳依舊站在樓梯口垂臉。

西鹜看着阿K晃蕩着兩條小白腿,問熳:“為什麽她要下來?”

熳依舊垂着臉:“柯小姐想喝水。”

立馬接話的是管家爺,一個俯身立馬說:“西先生,我這就去給柯小姐準備水。”

西鹜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曹大操坐在他的旁邊,看着西家老大所有的面部變化,忍不住一個白眼:“你就寵她吧!”

西鹜:“難道我還寵你?”

曹大操=_=:“……你好壞!”

衆人默。

【14】

清晨,山間的空氣特別清爽,風擦過光禿禿的樹枝都帶着“簌簌”的聲音。會有不知名的鳥兒在山裏跳着叫喚,叫着叫着就把向來淺眠的阿K叫醒了。她模模糊糊地眯起眼,半睡半醒的大腦還有些混沌,初以為是在自己的精裝小公寓裏,但瞪着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吧,她在意大利,并且跟西鹜在一起,并且是在曹大操牛氣哄哄的城堡裏。

白紗蓋着精致的銅框窗戶,昨晚沒仔細看,現在躺在床上看過去才發現這個白紗上還繡着淡淡粉色的花朵片兒,還真是可愛的緊。

阿K不賴床,撓了撓頭皮就起床了。看着床頭放着的黑色防彈衣,阿K胸口裏的氣就頓時上湧,那個沒情調,跟木頭似的西混蛋!!!阿K狠狠捶了一下枕頭,才把防彈衣撚起來往自己身上裹,一想到這衣服上曾經來有西鹜的體溫,這阿K姑娘又羞得滿臉通紅,兩只眼睛都激動羞澀得淚汪汪的,嘴角抽啊抽啊,一個簡簡單單的穿衣動作,被她做得怎一個猥亵啊。

喂喂喂喂喂,穿件衣服而已,又不上讓你上了西家老大,阿K姑娘……!

大冬天穿衣服最為麻煩,穿多點吧就裹得跟頭熊似的,阿K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她怕冷,但是她更怕穿得跟熊一樣毫無形象,當一件件衣服都穿好了吧,阿K往鏡子前一照,得兒,裏面貼身的防彈衣把她貼得沒胸沒屁股的。像阿K這種固執、驕傲的姑娘,瞪着鏡子左照照右照照,一咬牙,又重新把防彈衣脫下來丢在了床上,再揮着胳膊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站在鏡子前看了半響,這才滿意,扭着屁股洗漱去了。

走到一半,猛然就在窗邊停下了,她的直覺向來很準,想了想,一把将白紗窗簾拉開,這銅雕的窗框外就是城堡前院的景象,道路兩旁挺着幾輛車,有些外國漢子候在兩邊,那架勢一看奈何又是一群來者不善的人物。阿K隐在窗簾後面瞟了幾眼就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不免開始擔憂起來。

阿K姑娘覺得,她真是越來越善良了,她不怕槍林彈雨把曹大操掃成個馬蜂窩,但就怕西鹜掉了一根頭發,這般想着,她想都沒想直接調轉腳步出了門,這回門口倒也沒候着人,只聽到樓下大廳內響起說話聲,阿K俯身看去,還真看見大廳內坐着一撥人。

怎麽怎麽,又有一幫人上門來了??

經過昨晚一夜,阿K的膽子是瞬間練出來了,板着小臉,踏着拖鞋就下去了。

西鹜正坐在沙發上,旁邊的曹大操一身正裝,坐在沙發的主位上,他的旁邊立着管家爺,管家爺的手指上立着一只鹦鹉,再加上陳助理和熳等一撥人負手站在他們身後,氣場瞬間就拔高了一分。在他們對面,只坐着個外國年輕男人,亞麻色的頭發,像方便面一樣卷着,眼睛狹長,睫毛向上翹着,皮膚被陽光曬成小麥色,灰白色的大衣裹着,脖子上露出深藍色的高領毛衣,在高領毛衣上系着松松垮垮的領帶,挺奇怪的裝束但獨有一份味道。他翹着二郎腿笑眯眯,笑眯眯,眯着眯着就用英文蹦出一句:“別這麽暧昧的看着我。”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讓阿K心裏一驚。這聲音太耳熟了,不就是上次在飯館裏,四個外國大漢闖進來遞給西鹜一部手機,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嗎?!

所以……這個人才是……大佬中的大佬?!

阿K當即心中一愣,連腳步都是帶虛的,邁出一只腳丫子剛踏出去,只覺得腳底板一涼,棉拖鞋就這麽“吧唧”地掉了下去。阿K就直直地看着拖鞋板滾在樓梯上,發出“吧嗒吧嗒”的節奏,從樓梯上一路滾到了底啊~~~這節奏好聽的,這拖鞋板滾得動人的,一時大廳裏的人都揚起腦袋看她,阿K就這麽僵直着身板伫立在樓梯上,默默地……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向她射來的眼神真可謂是包羅了各種情感,有驚訝的,有不屑的,有挑着笑意的……但就是在這麽多這麽多的眼神下,阿K能在一瞬間的慌亂中準确找到西鹜的眼神,他的眼廓極深,會投下一大片陰影,以至于很多時候阿K都無法辨別出他的目光,但是阿K總覺的,西鹜的目光只要落在她的身上,便會賦予她勇氣、信念、安定。

所以,在觸及西鹜的目光的時候,阿K的小心肝瞬間就平靜了下來,她勾了勾微笑,目光掃視了大廳一圈,幹脆脫了另一只拖鞋,赤着腳走下來,白色的毛呢大衣,瀑布的長發,小臉勾着笑,拾級而下,牽動的又是誰的心跳。

連曹大操的目光都幽暗了三分,轉過頭去看西鹜,一眨眼,便隐去了眸中的暗流湧動。

似乎,他已經開始見證着,阿K正在一步一步走到西鹜的身邊,以西家當家主母的姿态!

阿K現在一點兒也不忌憚這些人了,似乎在她的眼裏也只有一個西鹜,其他的人坐在周圍,都是騾子驢駱駝~所以她一步一步走下來的時候也只看着西鹜:“又有來人了?”

西鹜仰頭看着他,一直淩烈的眼開始慢慢的溫柔,甚至帶着幾分笑意:“睡醒了?”

哎呦喂,這寵溺的表情,曹大操越發滿臉黑線。

怎樣?這倆人不會真打算晾着一撥來勢洶洶的人準備濃情蜜意上了吧?

阿K挑挑眉毛:“怎麽,這回倒不派人在我門外囚禁着了?”

嘿~反正這中文也只有他們仨人懂。

西鹜看着她幾秒,居然露出無奈的神情,直接起身,二話不說,長臂一揚,就把這姑娘直接撈起再坐回沙發上,将阿K摟坐在自己腿上,大掌将阿K赤着的雙腳裹到自己大衣裏,又開始習慣性地把玩阿K的頭發:“你會不高興。”

阿K用鼻子哼了一聲,繼續把冰涼的腳往西鹜的大衣裏塞,毫不客氣。

這倆人幾番動作下來,看得對面的外國男人表情沉重啊。

西家老大,你真當我們都死了,是吧!!!!

西鹜把阿K往自己懷裏摟了摟,隔着她的毛呢大衣,敏銳地感受到阿K并未穿上防彈衣,這不由讓他的神情淩了一分,一只手摸着她的頭發,才擡起眼皮看着坐在對面的外國男人,流利的英文:“ben,你直說。”

ben淡淡地掃了阿K一眼,把目光重新落在西鹜的臉上,攤手一笑:“西家老大,很久不見,大家都把氣氛弄得太緊張了~”說完又故意昵了曹大操一眼,“對吧,親愛的patrick~~”

曹大操仰在沙發上白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沒說話。這Ben也毫不計較,将眼神從曹大操身上挪開:“所有叔伯都怪我把西家老大惹進來了呢~~~還讓我今天來向西當家賠罪。可是……我是故意的呢。要玩,就玩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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