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梯子的最下端!現在居然猙獰地向上攀爬!他全身都是血,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如此之他,像極了從地獄裏攀爬出來的惡魔!!
西鹜托着阿K:“向上爬去!”
阿K不敢多言,立馬咬着牙,努力抓着軟軟的鏈子向上爬去,上頭的曹大操和陳助理也在使勁拉着梯子。但身後的西鹜卻是一點都沒有爬上來的意思,居然……居然想在這裏再跟ben鬥上嗎!!
阿K從來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居然這麽有勇氣!!
半空中飛吊的軟梯,腳下好比萬丈深淵,風撲在她的身上仿佛随時就能把她挂下去!而她,此時的她,卻因為西鹜而毫不畏懼!她回身一把扣住西鹜的手掌:“我來!”
西鹜心中微動,看不到阿K的神情,卻能感受到這姑娘身上瞬間奔騰起的氣勢!
她來?她來對付梯子下面挂着的ben?她怎麽來?怎麽做?
只見這氣勢洶洶的阿K姑娘弓起身,沖着軟梯下面低着頭,對準仰起臉咬着牙爬上來的ben,這姑娘撅起自己的嘴巴,然後……然後……然後……
“呸!”阿K果斷吐了一口口水下去。
“吧唧!”
口水落在ben的臉上,他一咬牙,沒松手。
阿K頓時就發狠了,捏着自己的鼻子,猛地一擤……
“吧唧!”
這回是一大堆鼻涕落在了ben的嘴唇上,他又是一咬牙,沒松手。
阿K徹底徹底發怒了!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口水鼻涕一起落啊!
當又是一大堆鼻涕落在ben的嘴巴上時,只見他仰着臉迎着風,風灌到嘴巴裏,一個推力,他的喉結一動,居然硬生生吞了下去!這瞬間的惡心感讓他失措的一顫抖,手指一下沒了力氣!!
“no!!!!!!!!!”他惶恐地大叫一聲,想去抓梯子,但阿K乘機一搖,竟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ben全身鮮血跌落下去!!!!這萬丈高空,他的身子墜得越來越小。那樣含恨的臉,在阿K看來又何止的觸目驚心。
直升飛機上的曹大操看到這一幕,不由滿臉黑線,轉頭和陳助理、熳對視兩眼,嘴角一抽:“你們能想到ben是因為這女人的鼻涕而死的嗎……”
衆人:“……”
【18】
阿K在做一個夢,夢見西鹜穿着唐裝,騎着棕色的馬,挂着沖鋒槍來迎娶她,這爺們兒在馬背上甚是彪悍,舉着沖鋒槍就這麽吼着:“柯舞墨,當我的壓寨夫人吧!!”
阿K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白白地嫁出去,于是她掀了掀自己的紅褂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坐在太婆椅子上:“壓寨夫人就是能壓下一個寨子大丈夫的女人嗎?”
西鹜拿着沖鋒槍想了想,果斷拒絕:“不!你只能壓我!”
阿K扣鼻屎:“你有什麽好壓?”
西鹜想了想,開始甩掉了沖鋒槍,跳下馬,一不做二不休仰面躺在地上,雙手平撫在腹部,面色甚是柔和:“你試試就知道了~~”
阿K在夢中也吞了一口口水啊,這姿勢啊,擺明就是任君享用啊。剛想撩着裙子撲上去,還沒嘗到點這男人的一點肉末星子呢,畫面一個跳轉,又回到了那家金器店,周圍無光十色的金器啊, 阿K看到自己被西鹜抱在玻璃展櫃上,周圍金光燦燦的金器,镯子,金碗,項鏈,西鹜跟地主一樣坐在她面前,薄唇上挑,猛然開始颠着屁股,堵着嘴唇嚷道:“吃肉啊~寶貝,吃肉啊~~來……吃肉……吃肉~~”說着就開始解皮帶脫褲子……
阿K心花怒放啊,在夢中樂得癫狂啊。
而這頭,西鹜看着熟睡中還咧着嘴角笑呵呵笑呵呵的阿K,目光幽暗,落到了她的指尖上,她的指甲都折斷了,纏着紗布,已經上了藥。十指連心啊,她的痛何嘗不是加倍放大痛在了西鹜的身上。
但阿K這姑娘倒是沒心沒肺得緊,被西鹜護着爬上了直升機,嘟囔了一句要睡覺,還真就筆挺挺地靠在了西鹜的胸膛上倒了下去,急得這西家老大第一次亂了分寸,命着管家爺用最快的速度落到了西家在羅馬的宅子,遣了醫隊随時候着。等西鹜抱着沒心眼兒的姑娘火急火燎地下了直升飛機吧,這專業的醫隊擡的擡,要診治的診治,剛想去翻阿K的眼皮,看看瞳孔有沒有渙散的時候,誰知這姑娘居然筆挺挺地坐了起來,閉眼吼了一句:“吵死了!”吼完之後又筆挺挺地倒了下去,吧唧着嘴翻個身,擺明兒就是睡過去了。看得一撥醫生甚是沉默。
最後最後……還是曹大操颠着膽子上來,舉爪拍了拍西家老大的肩膀:“watermelon~你女人強悍,睡個覺都跟死過去一樣。”
西鹜黑着臉沒說話,依舊堅持醫隊把阿K擡進去做全面的檢查,處理所有的傷口。在把阿K交給他們的時候,這西家老大還咬着牙放了一句話:“無論做什麽,不準把她吵醒,不準弄疼她。”
這冷冰冰,這一本正經的口氣啊,讓所有的醫生全部發抖。
曹大操看不下去了,太看不下去了:“你就寵着她吧!就寵着吧!”
西鹜冷瞥了他一眼:“當然應該由我來寵。”
曹大操咬牙,痛心疾首地捶了一下胸口,沒再說話。
他知道,西家的男人傲氣,而傲氣的人一旦動心,那便真的意味着把整個兒自己都心甘情願奉上了。
現在的曹大操也就這般痛心疾首地看着西鹜,看着西鹜俯身替阿K掖了掖被角,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受傷的手指,落地窗外,羅馬正飄着鵝毛大雪,一層一層的雪覆蓋下來,毛茸茸的白色,安逸而溫馨。曹大操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忽然産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已經看到了再過五十年後的他們,白發蒼蒼,滿臉皺紋,西鹜拄着拐杖,弓着背影替年邁的阿K掖着被角。床頭擺着全家福,上面的他們坐在一群兒孫中間,笑容可掬,雙手緊扣。曹大操忽然就有些感動,還沒等他吸吸鼻子,只見西鹜朝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到一旁,曹大操屁颠屁颠地跟過去。
西鹜站在落地窗旁,灰色的毛衣背心,內搭幹淨的條紋襯衫,筆挺的西裝褲顯得他的腿越發修長,雙手環胸,不怒自威:“教父之位是你的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明顯是不想吵醒睡得跟豬一樣的阿K。
曹大操可受不了西鹜這德行,暗翻一個白眼:“既然不想吵到她,我們出去說呗。”
西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希望她睜開眼的時候就能感到安心。”
言下之意,這女人只有看到老子才能感覺到安心!!
曹大操眼皮一抽,沒說話。
冬季的陽光從窗戶外切進來,暈染在西鹜的臉上,把他向來深刻的五官都染得有幾分柔和。曹大操靠着窗簾,半個身子都隐在陰影之下,手指攥緊又松開,似是在猶豫着什麽,過了半響才慢慢說出口:“watermelon,你的事兒,特別是感情,作為外人無權過問。但你有沒有想過,柯舞墨她生長的環境,你所生長的環境,柯舞墨的觀念,你的觀念,柯舞墨的性格,你的性格,如果下去,注定痛苦。”
西鹜沒說話,表情在玻璃窗下變得異常清澈和透明:“嗯。”喉結一動,這聲音仿佛從身體裏悶出來的,“那又如何?”
一向嬉皮笑臉的曹大操居然正經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中,眉毛緊皺:“你要我提醒你當初接近她的動機嗎?”
西鹜依舊面無表情。
曹大操的暴躁更是往上蹿:“你別他媽的告訴我你真的動心了!你動心了,她呢?她知道真相呢!watermelon,你很聰明,你應該能看到結果的兩敗俱傷!何必呢!”
曹大操是真心着急啊,太着急了!他可以毫不在乎教父之位,甚至可以毫不在乎他現在的身價,也可以不在乎ben的死訊在界內掀起的驚天大浪,但是……經過這回,他是真的看到了柯舞墨在西鹜心裏的分量,他急啊!他真的惱啊!
西鹜自是聽出了曹大操話語中的分量,他轉過頭瞥了曹大操一眼,幹淨利落的短發染出一層光圈,他依舊面無表情,卻總會有一層威懾感籠罩在他周身:“有時候作為一個旁觀者,或許應該多點祝福在裏面,而不是勸誡。”
眼睛一眯,語氣直白。同時白的還有曹大操的臉色。
祝福?
看,西家老大也在賭一個結果,屬于阿K和他的結果。但西家老大執意的事兒,就算把天敲出個孔,把地兒挖出個洞,他也會做到精力耗竭為止。所以這也是他能讓這